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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回 苦湘雲鴛鴦帳未暖 薛文龍悔娶河東獅

第50回 苦湘雲鴛鴦帳未暖 薛文龍悔娶河東獅

  (ps:一天憋瞭四個字:第五十回……寶釵被我冷落太久瞭,要給寶丫頭

  點戲份瞭。吶,既然寫我的寶丫頭,兩章沒肉。

  另外,既然給顰兒都說瞭那麼多好話,我現在再給寶釵說上幾句。沒辦法,誰讓寶釵是我的最愛呢,沒有之一!有很多人不喜歡寶釵,理由呢?首先,寶釵沒有黛玉漂亮,這個我承認,但是雖然臉蛋不夠漂亮,可寶釵的身材應該是最出眾的。這個不是我信口胡謅,原著中處處都有體現,用現在的標準來說,絕對的豐乳肥臀,該有的地方有,該沒有的地方沒有,絕對不會是一個小胖妞。

  從性格上,我知道很多人認為寶釵太圓滑老成世故,吶,我想很多人都是被劉心武那種偽紅學傢給誤導瞭。比如好像是劉心武說的啊,寶釵第一次看通靈寶玉的時候,鶯兒說那上面的話和寶釵金項圈上的是一對,然後丫挺就大放厥詞說什麼是寶釵老謀深算,早早計劃好讓鶯兒提起來的,好為金玉良緣造勢。我真想用我四十三號的鞋好好丈量一下他五十二號的臉。太他媽不要臉瞭!他怎麼就能單單從" 比通靈金鶯微露意" 這麼個回目得出這麼狗屎的結論?

  首先,寶釵是第一次看到通靈寶玉,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上面的字。我們看原著怎麼寫:寶釵看畢,又從新翻過正面來細看,口內念道:" 莫失莫忘,仙壽恒昌。" 念瞭兩遍,乃回頭向鶯兒笑道:" 你不去倒茶,也在這裡發呆作什麼?"鶯兒嘻嘻笑道:" 我聽這兩句話,倒象和姑娘的項圈上的兩句話是一對兒。" 寶釵" 又從新翻過正面來細看""念瞭兩遍".請諸位閉眼想象一下,這些動作有沒有一絲做作?如果寶釵知道上面的字是什麼,還要這樣看?然後看鶯兒,不去倒茶,為什麼呢,因為在聽寶釵叨念那兩句話。因為她也是第一次聽見這兩句話。鶯兒作為貼身丫鬟,自然是知道寶釵項圈上是什麼字。莫失莫忘,仙壽恒昌;不離不棄,芳齡永繼。這四個字對仗工整,朗朗上口。但凡識字的人都會覺得這兩句話是一對吧?寶釵是不是也這麼想?當然。為什麼她不說?因為她不傻,即便知道是一對,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為什麼鶯兒說?鶯兒隻是心直口快。還有,寶玉要看寶釵的項圈,寶釵開始是不想給看,後來" 因纏不過" ,才解扣子。如果寶釵是早有預謀,還會這樣推諉?再說,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你覺得她會老成到為瞭自己的婚姻就這麼有心計?還有,寶釵剛進京那會子是幹嘛去的?是去選秀的,說的好聽點是郡主格格的陪讀,說直白點就是才人,渴望有朝一日像元春那樣當上妃子,你覺得她會去主動創造什麼" 金玉良緣" 的說法?至於你信不信鶯兒是被寶釵挑唆而說瞭這些話的,我反正不信。

  說著這些我就容易激動……別的例子也不舉瞭,要不沒完瞭,這章會變成劉心武批判大會的。我心中的寶釵是一個豐腴的女子,身材好的一逼,皮膚嫩的無敵(寶玉第一次看見寶釵的胳膊意淫那段)溫文爾雅(這個字裡行間都有。

  博學(她是唯一一個說出道理來能讓寶玉服氣的人,比如勸寶玉不喝冷酒)、大度(知道黛玉在寶玉心裡更重,毅然決然選擇退出,淡化和寶玉的關系,並且安慰黛玉)、心靈手巧(做得一手好女紅)、多才多藝(詩文寫的並不比黛玉差,寶玉的一字之師)、孝順(這個不用舉例子瞭吧)、體貼細心(這個更不用說瞭吧,就說她給黛玉送燕窩)……也打住不說瞭,我怕累死我自己。

  如果說唯一不足的地方,寶釵表面上有些冷。不然也不會有冷香丸瞭。為什麼冷呢?其實寶釵內心是火熱的。隻是她是一個被封建禮教給牢牢束縛瞭的女人。

  囉嗦瞭一大堆,我就是想證明給你看,寶釵真的是最好的。)寶玉回到瞭怡紅院,襲人晴雯忙拉住寶玉問這問那。寶玉仍是頹唐萎靡,隻草草敷衍瞭,也不吃不喝,便和衣倒頭睡去。直睡瞭幾個時辰,鳳姐款款的來瞭,襲人才將寶玉喚醒。

  鳳姐進來,寶玉也不起身,隻懶懶的躺在床上。鳳姐笑道:" 昨夜是不是又欺負襲人晴雯兩個小騷蹄子瞭?喲喲喲,可瞭不得,累成這樣,嘖嘖嘖……" 晴雯笑道:" 二奶奶,快莫要尋我們開心。我們這卑賤的身子哪能留得住二爺的人吶。二爺昨兒不知去哪鬼混,竟是一夜未歸的。啊……" 寶玉猛的坐起來,一把將晴雯拉到懷裡,著手就拉下瞭晴雯的褲子,抬手便啪啪的在兩瓣粉臀上各來瞭一巴掌。" 小騷蹄子,又在那下蛆,看我不打爛你的小屁股。" 晴雯吃羞,掙紮著爬起來提瞭褲子跑瞭出去。

  鳳姐咯咯笑道:" 你呀,一點正行都沒有。" 寶玉嘿嘿一笑,又一頭倒在鳳姐腿上,把玩著肉肉的奶子。鳳姐啪的打瞭寶玉手一巴掌:" 說著說著又來瞭。

  別混鬧,我今兒是有正事和你說的。" 寶玉也不放手,隻嬉皮笑臉道:" 姐姐有事說就是瞭。" 鳳姐又在寶玉臉上輕輕擰瞭一把。道:" 寶玉,你的事,怕是有眉目瞭。" " 什麼事?" " 你要救可卿的事唄。" 寶玉聽得可卿,蹭的一下坐瞭起來。" 可當真?" " 嗯,正事我何時有騙過你的?" 鳳姐便將那日賈母和王夫人所說的話說給瞭寶玉。寶玉先是一喜,隻一會又黯淡下來。鳳姐道:" 寶玉,不管寶釵也罷,黛玉也好。畢竟都是小姐,若不完婚就要圓房,姐姐我也沒得法子瞭。且再忍些時日吧。莫不是,你舍不得寶釵妹妹?" 寶玉淒然一笑,不置可否。卻又用手將那通靈寶玉掏出來把玩。

  " 寶玉,這事老太太發下話來瞭,怕你知道瞭憑的整日胡思亂想耽誤瞭學業,是不許下人走漏風聲的,你可隻假裝不知,莫要說漏瞭嘴。" 寶玉滿口答應,又攙著鳳姐混鬧瞭一會子,鳳姐才衣衫不整的狼狽著去瞭。

  這日,寶玉去給賈母請安,見賈母又在抹眼淚。寶玉施完禮忙在賈母身邊坐瞭,拉著賈母的手道:" 老祖宗,這又是誰惹你生氣瞭?" 賈母拍拍寶玉的手,道:" 唉,還不是為瞭雲兒。" 寶玉一聽是湘雲,不由得緊張起來。忙著追問。

  賈母道:" 他們隻想著把湘雲接過去沖沖喜,哪料到婚後這衛公子的病不但絲毫沒有起色,反而更日漸一日的重瞭起來。隻過門沒月餘日,那衛公子竟是撇下湘雲撒手去瞭。唉,我苦命的孩兒啊……" 說著那眼淚不由又滴落下來。

  誰知寶玉聽瞭不悲反喜,道:" 老祖宗,這不更好,咱們再把湘雲妹妹接回來,仍住在園子裡,日日給老祖宗請安,陪你說話逗趣可不好?" 賈母被逗得也呵呵笑瞭,摟著寶玉道:" 傻孩子,哪裡有你說的這般輕省?湘雲雖說是委屈瞭些,畢竟是她大伯做主,衛傢明媒正娶,拜瞭天地的,哪能說回來就回來?如今新婚喪夫,哪有夫君屍骨未寒,新媳婦就出瞭門子的?咱也隻能嘆雲兒命苦瞭。

  " 寶玉聽瞭這才悶悶不樂,卻也找不到話反駁。又安慰瞭賈母幾句,自己也覺無趣,便央央的去瞭。

  這一日,薛姨媽又來找王夫人。王夫人見薛姨媽面帶憂色,便問道:" 姐姐有鬧心之事?" 薛姨媽嘆道:" 還不是為瞭那蟠兒媳婦,又在屋裡混鬧。" 王夫人聽瞭也隻得用言語相勸,姊妹二人又閑話,不覺又說起寶釵來。薛姨媽嘆道:" 唉,這許多年,也難為寶丫頭瞭,不知幫我分瞭多少碎碎心,如今更是乖巧,大事小情都幫我掌控,隻是也忒苦瞭她瞭。" 王夫人也道:" 極是。寶丫頭……唉,誰娶瞭去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瞭。可惜寶玉怕是沒這個命瞭。" 薛姨媽忙問。王夫人這才將賈母所言道給瞭薛姨媽。" 這府上如今大事小情多是我做主。

  隻是那寶玉打小老太太看著長大,竟是太過溺愛瞭。如今這寶玉的大事,老太太是打定主意瞭,已經定要將黛玉許給寶玉。老爺也隻一味奉承老太太,隻怕這事兒是鐵板釘釘瞭。" 薛姨媽安慰道:" 林姑娘也是極好的,又聰慧又細致,隻怕比寶丫頭還強三分。隻能說寶丫頭沒有這福份罷瞭。" 王夫人道:" 快別這麼說,我還是覺得寶丫頭好些,若真嫁過來瞭也好幫我料理料理府裡的事務。現在雖是有鳳姐兒照料著,畢竟鳳姐是赦老爺的兒媳。" 二人又閑話瞭一陣子,不一一言表。

  原來薛蟠是三兩個月前娶瞭夏府裡的小姐。這夏傢小姐今年方十七歲,生得亦頗有姿色,亦頗識得幾個字。若論心中的邱壑經緯,頗步熙鳳之後塵。隻吃虧瞭一件,從小時父親去世的早,又無同胞弟兄,寡母獨守此女,嬌養溺愛,不啻珍寶,凡女兒一舉一動,彼母皆百依百隨,因此未免嬌養太過,竟釀成個盜蹠的性氣。愛自己尊若菩薩,窺他人穢如糞土;外具花柳之姿,內秉風雷之性。在傢中時常就和丫鬟們使性弄氣,輕罵重打的。

  今日出瞭閣,自為要作當傢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兒時靦腆溫柔,須要拿出這威風來,才鈐壓得住人;況且見薛蟠氣質剛硬,舉止驕奢,若不趁熱灶一氣炮制熟爛,將來必不能自豎旗幟矣;又見有香菱這等一個才貌俱全的愛妾在室,越發添瞭" 宋太祖滅南唐" 之意,"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之心。因他傢多桂花,他小名就喚做金桂。他在傢時不許人口中帶出金桂二字來,凡有不留心誤道一字者,他便定要苦打重罰才罷。他因想桂花二字是禁止不住的,須另換一名,因想桂花曾有廣嫦娥之說,便將桂花改為嫦娥花,又寓自己身分如此。

  薛蟠本是個憐新棄舊的人,且是有酒膽無飯力的,如今得瞭這樣一個妻子,正在新鮮興頭上,凡事未免盡讓他些。那夏金桂見瞭這般形景,便也試著一步緊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氣概還都相平;至兩月之後,便覺薛蟠的氣概漸次低矮瞭下去。一日薛蟠酒後,不知要行何事,先與金桂商議,金桂執意不從。薛蟠忍不住便發瞭幾句話,賭氣自行瞭,這金桂便氣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湯不進,裝起病來。請醫療治,醫生又說" 氣血相逆,當進寬胸順氣之劑。" 薛姨娘恨的罵瞭薛蟠一頓,說:" 如今娶瞭親,眼前抱兒子瞭,還是這樣胡鬧。人傢锘說八頻模好容易養瞭一個女兒,比花朵兒還輕巧,原看的你是個人物,才給你作老婆。你不說收瞭心安分守己,一心一計和和氣氣的過日子,還是這樣胡鬧,撞嗓瞭黃湯,折磨人傢。這會子花錢吃藥白遭心。" 一席話說的薛蟠後悔不迭,反來安慰金桂。

  金桂見婆婆如此說丈夫,越發得瞭意,便裝出些張致來,總不理薛蟠。薛蟠沒瞭主意,惟自怨而已,好容易十天半月之後,才漸漸的哄轉過金桂的心來,自此便加一倍小心,不免氣概又矮瞭半截下來。那金桂見丈夫旗纛漸倒,婆婆良善,也就漸漸的持戈試馬起來。先時不過挾制薛蟠,後來倚嬌作媚,將及薛姨媽,又將至薛寶釵。寶釵久察其不軌之心,每隨機應變,暗以言語彈壓其志。金桂知其不可犯,每欲尋隙,又無隙可乘,隻得曲意附就。

  那金桂又將香菱改名秋菱,平日裡百般刁難,萬種折磨,四處尋她的不是。

  香菱又屈又累,日漸憔悴,終於釀瞭一場大病。薛姨媽不忍,便將香菱喚過來給寶釵做貼身伺候。

  這時日一長,薛蟠便在屋裡挨不住,隻道要去江南販些雨傘折扇之類帶回京城販賣,隻想遠遠躲瞭去,便擇日啟程,帶瞭幾個老仆朝南邊去瞭。那夏金桂便愈發鬧得兇,竟是要將院子翻過來一般,隻吵得薛姨媽和寶釵兩個日日不得安生。

  且說薛傢金桂自趕出薛蟠去瞭,日間拌嘴沒有對頭,秋菱又住在寶釵那邊去瞭,隻剩得寶蟾一人同住。既給與薛蟠作妾,寶蟾的意氣又不比從前瞭,金桂看去,更是一個對頭,自己也後悔不來。一日,吃瞭幾杯悶酒,躺在炕上,便要借那寶蟾作個醒酒湯兒,因問著寶蟾道:" 大爺前日出門,到底是到那裡去?你自然是知道的瞭。" 寶蟾道:" 我那裡知道?他在奶奶跟前還不說,誰知道他那些事?" 金桂冷笑道:" 如今還有什麼' 奶奶''太太' 的,都是你們的世界瞭。別人是惹不得的,有人護庇著,我也不敢去虎頭上捉虱子。你還是我的丫頭,問你一句話,你就和我摔臉子,說?話!你既這麼有勢力,為什麼不把我勒死瞭,你和秋菱不拘誰做瞭奶奶,那不清凈瞭麼?偏我又不死,礙著你們的道兒!" 寶蟾聽瞭這話,那裡受得住,便眼睛直直的瞅著金桂道:" 奶奶這些閑話隻好說給別人聽去!我並沒合奶奶說什麼。奶奶不敢惹人傢,何苦來拿著我們小軟兒出氣呢?

  正經的,奶奶又裝聽不見,' 沒事人一大堆' 瞭。" 說著,便哭天哭地起來。

  金桂越發性起,便爬下炕來,要打寶蟾。寶蟾也是夏傢的風氣,半點兒不讓。

  金桂將桌椅杯盞盡行打翻,那寶蟾隻管喊冤叫屈,那裡理會他?

  豈知薛姨媽在寶釵房中,聽見如此吵嚷,便叫:" 香菱,你過去瞧瞧,且勸勸他們。" 寶釵道:" 使不得,媽媽別叫他去。他去瞭豈能勸他?那更是火上澆瞭油瞭。" 薛姨媽道:" 既這麼樣,我自己過去。" 寶釵道:" 依我說,媽媽也不用去,由著他們鬧去罷。這也是沒法兒的事瞭。" 薛姨媽道:" 這那裡還瞭得!

  " 說著,自己扶瞭丫頭,往金桂這邊來。寶釵隻得也跟著過去。又囑咐香菱道:" 你在這裡罷。" 母女同至金桂房門口,聽見裡頭正還嚷哭不止。薛姨媽道:" 你們是怎麼著,又這麼傢翻宅亂起來?這還像個人傢兒嗎?矮墻淺屋的,難道都不怕親戚們聽見笑話瞭麼?" 金桂屋裡接聲道:" 我倒怕人笑話呢!隻是這裡掃帚顛倒豎,也沒主子,也沒奴才,也沒大老婆沒小老婆:都是混賬世界瞭。我們夏傢門子裡沒見過這樣規矩,實在受不得你們傢這樣委屈瞭。" 寶釵道:" 大嫂子,媽媽因聽見鬧得慌才過來的,就是問的急瞭些,沒有分清' 奶奶''寶蟾'兩字,也沒有什麼。如今且先把事情說開,大傢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也省瞭媽媽天天為咱們操心哪。" 薛姨媽道:" 是啊,先把事情說開瞭,你再問我的不是,還不遲呢。" 金桂道:" 好姑娘,好姑娘!你是個大賢大德的,你日後必定有個好人傢好女婿,決不像我這樣守活寡,舉眼無親,叫人傢騎上頭來欺負的。我是個沒心眼兒的人,隻求姑娘,我說話,別往死裡挑撿!我從小兒到如今,沒有爹娘教導。再者,我們屋裡老婆、漢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也管不得!"寶釵聽瞭這話,又是羞,又是氣,見他母親這樣光景,又是疼不過,因忍瞭氣說道:" 大嫂子,我勸你少說句兒罷。誰挑撿你?又是誰欺負你?別說是嫂子啊,就是秋菱,我也從來沒有加他一點聲氣兒啊。" 金桂聽瞭這幾句話,更加拍著炕簷大哭起來說:" 我那裡比得秋菱?連他腳底下的泥我還跟不上呢!他是來久瞭的,知道姑娘的心事,又會獻勤兒。我是新來的,又不會獻勤兒,如何拿我比他?

  何苦來!天下有幾個都是貴妃的命?行點好兒罷。別修的像我嫁個糊塗行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兒的現瞭眼瞭!" 薛姨媽聽到這裡,萬分氣不過,便站起身來道:" 不是我護著自己的女孩兒,他句句勸你,你卻句句慪他。你有什麼過不去,不用尋他,勒死我倒也是希松的!" 寶釵忙勸道:" 媽媽,你老人傢不用動氣。

  咱們既來勸他,自己生氣,倒多瞭一層氣。不如且去,等嫂子歇歇兒再說。

  " 因吩咐寶蟾道:" 你也別鬧瞭。" 說著,跟瞭薛姨媽便出來瞭。

  回到薛姨媽房中,略坐瞭一回就去瞭。寶釵正囑咐香菱些話,隻聽薛姨媽忽然叫道:" 左脅疼痛的很。" 說著,便向炕上躺下。唬得寶釵香菱二人手足無措。

  寶釵明知是被金桂所氣,也等不及醫生來看,先叫人去買瞭幾錢鉤藤來,濃濃的煎瞭一碗,給他母親吃瞭。又和秋菱給薛姨媽捶腿揉胸。停瞭一會兒,略覺安頓些。

  薛姨媽隻是又悲又氣:氣的是金桂撒潑;悲的是寶釵見涵養,倒覺可憐。寶釵又勸瞭一回,不知不覺的睡瞭一覺,肝氣也漸漸平復瞭。寶釵便說道:" 媽媽,你這種閑氣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過幾天走的動瞭,樂得往那邊老太太姨媽處去說說話兒,散散悶也好。傢裡橫豎有我和秋菱照看著,諒他也不敢怎麼著。" 薛姨媽點點頭道:" 過兩日看罷瞭。"欲知後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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