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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好東西不怕沒人要,天勒進瞭鎮子沒多久,背上的皮毛和兩頭死虎就被皮貨商人全部買走。單兩頭死老虎就賣瞭六百兩白銀,加上其他的皮毛一共賣瞭八百多兩銀子。

  其實天勒也知道皮貨商的價格壓得非常低,販到外面的城市轉手就是三倍以上的利潤。如果是普通的獵戶,除瞭老虎,其他皮貨完全可以多尋一下更公道的買主,不過天勒怎麼會在乎這種事情,他將賣出的銀子找瞭傢錢莊,兌換成各種黃金白銀等流通的標準塊錠,銅制錢也換瞭一些,回頭拿到山裡照著樣子想鑄多少就有多少。

  現在就剩下那兩隻虎崽和大熊沒有處理,看藜娘的樣子那兩隻虎崽恐怕是賣不得的瞭,就是荊娘看上去也有些舍不得!暈!吃瞭她的奶,她還真當自己的孩子來帶瞭!

  梅娘生怕養老虎給天勒加重負擔,一直在勸藜娘,可藜娘一用那哀求的眼神看著天勒,天勒立刻舉手投降!這小丫頭,拿住天勒的軟肋瞭,簡直百試百靈!

  反正修好的別墅院子很大,放兩隻老虎在裡面養著玩也沒什麼,而且這兩個東西長大瞭一定挺漂亮,雖沒什麼大用,不過能哄得藜娘她們開心,就當養兩隻大貓好瞭!

  天勒用手指點瞭點青虎:「以後它們的食物你負責!」

  青虎趴在地上一副認命的樣子,耍威風耍成保姆瞭,鬱悶!

  一路上看足瞭青虎的威風,梅娘對養老虎也再沒異議,想想半個月前還在為能否有足夠的食物過冬而愁苦,現在竟連老虎都敢收養,簡直好像做夢一般!

  那頭大熊,現在還是乖乖得跟在大黑身後,讓趴就趴讓走就走比兩條大狗還像乖寶寶,可惜天勒可沒興致在院子裡再養這麼個東西。想學麼的買主不少,敢靠近的一個沒有!現在大熊在一個遠離街道的角落裡老實的趴著,兩隻吃飽喝足的虎崽爬在它身上抓著厚厚的棕毛嬉戲,周圍圍瞭一大圈大人小孩在看熱鬧,這奇景可是一輩子都難見到的!都說初生的牛犢不怕虎,看來初生的虎崽也不怕熊啊!

  對這大傢夥天勒也有點頭疼,看它可憐兮兮的樣子,殺瞭它有點於心不忍,可帶著它那裡也去不瞭,店鋪肯定不會讓這麼個大傢夥進去,鎮上窄小的街道它一蹲就占瞭一小半!天勒看看手裡的銀子,給梅娘他們買些衣服、用品足夠瞭。

  拍拍大黑的頭,大黑會意,叼著草繩向鎮外走去。虎崽們失瞭玩樂的場所紛紛跑到瞭瓊娘和藜娘的懷裡,看著大黑牽著巨熊消失在鎮外的叢林中。小半個時辰之後大黑溜達著回來,大熊回到森林中繼續抓它的膘去瞭。

  一身輕松的天勒,先找瞭傢客棧要瞭一個小院,小市鎮而已,客棧最好的小院包下來才二十兩銀子一天。不過老板、夥計有些奇怪:「山裡苦哈哈的獵戶,什麼時候學上當官、經商的大爺們包院子瞭!」

  放下行李,留下青虎和大黑看著,主要也是它們的樣子實在猛惡,誰看到都躲,還是乖乖留下得好,有天勒在自然不用它們保護女人!

  天勒帶著梅娘眾女又回到瞭街上,小老虎正是得寵的時候,當然帶著,小雪貂一直懶洋洋的圍在藜娘的脖子上,不註意都以為它隻是一條裘皮而已。

  眾人第一個要去的當然是制衣店,幾個女人身上的衣衫實在破舊,佈料粗糙而且都不知縫補瞭多少遍,如果不是非常幹凈,簡直和乞丐差不多瞭!

  進瞭店門,店老板隨便瞟瞭一眼,就拿瞭幾件麻佈衣衫給她們挑選,天勒看著這傢夥勢利的模樣心中有氣,一把掌將一錠二十兩銀子拍進瞭木櫃臺的臺面,唬得老板立刻像親爹駕臨一般笑臉相迎。

  在老板娘親招呼梅娘等人進裡間量身後,天勒花瞭一百兩銀子為四個女人和荊娘的孩子從裡到外定做瞭數套衣裙,當場又賣瞭幾套讓梅娘它們在裡間換上。

  人靠衣裝,這話還真是一點沒錯,換完衣裙出來的四個女人完全變瞭樣子,原來的山野村姑立刻升級成瞭小傢碧玉,要不是這小鎮實在沒什麼高檔的綾羅綢緞,還不知這幾個女人會變成什麼驚艷的模樣!

  交瞭定金,預定兩天後來取衣服,天勒幾人煥然一新的出來繼續逛街。鎮中有個小小的首飾鋪,可惜裡面沒什麼好東西,一些銀簪、玉鐲等物不是樣式庸俗做工低劣就是質地不純,倒是有幾件雕功不錯的木簪、骨飾還看得入眼,天勒給梅娘四女一人賣瞭一兩樣暫時戴著,心道:「等山中的金銀礦開采出來,配上些寶石什麼的,給這幾個女人一人弄幾套好首飾來戴!」

  中午飯時,天勒帶著女人來到瞭鎮中最好的酒樓,一般故事裡酒樓都是比較出彩的地方,天勒這裡也沒讓人失望!

  山林中的獵戶、村民來鎮上賣點皮毛山貨,弄得那點錢當然不會到酒樓這樣的地方揮霍,自己帶點幹糧或在路邊小吃攤上隨便吃點也就是瞭,能上酒樓吃飯的,都是趕著季節來鎮上收購山貨的商人和鏢師,再就是來這裡辦事的官員和秋獵遊玩的官宦富傢子弟等,剩下就是偶爾路過的攜刀背劍的江湖人士。

  天勒剛才在衣店隻顧打扮幾個女人,自己卻還是一身獵裝,其實他也不可能脫下衣服換上這裡的裝束,而且又不能在眾人面前變換衣服的樣式,所以他現在還是一副山中獵戶的裝扮!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國傢中,獵戶、林戶、漁民的地位可是很低的,排在農戶(有土地的才算農戶,雇農地位更低!)、匠戶、商戶之後。現在看梅娘等人的打扮,已經是傢境殷實的小傢碧玉模樣,至少應該是農戶、高級匠戶或商戶出身,拋開男女尊卑的因素,單以出身論要高過天勒。

  進瞭酒樓,天勒看瞭看一樓大廳裡已經坐瞭很多人,根本沒什麼好位子,小二看到他這身裝束也沒怎麼理會他,於是來到櫃臺前對掌櫃的說:「給我在二樓找個清靜的地方!」

  掌櫃的吊這眼睛打量瞭一下天勒:「客官,二樓的桌子不算酒菜,上去可就是五兩銀子,你可想好瞭!」

  其實這小鎮的小酒樓哪有這樣的規矩!掌櫃的不過是難為一下天勒,按規矩天勒的身份是不許上二樓的,掌櫃的不過是想捉弄他一下,五兩銀子!夠五口的小康之傢半個月的花用瞭,一個窮獵戶還不嚇死他?!

  天勒雖知道這個國傢的大體結構,在荊娘那裡知道一些風俗,但哪有真麼細致的瞭解,以為掌櫃隻是勢利而已,伸手拍瞭一錠十兩銀子在櫃臺上,帶著幾個女人就往樓上走去。

  掌櫃的看著櫃臺上的十兩銀子一愣,抬眼看到天勒等人已經上瞭樓梯,趕緊招呼小二上去招待,以他迎來送往多年的眼光,天勒剛才留下銀子連看都沒看,一望便是個拿錢不當回事兒的主,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獵戶,看他身邊跟著的幾個女人也是白凈細嫩更不像山民!沒準這位爺是什麼富傢子弟帶著傢眷出來打獵遊玩的,隻是不知為何不穿富傢獵裝,卻套瞭一身山中獵戶的裝束。

  天勒上瞭二樓,隻見整個二樓圍著樓口有十來張桌子,現在隻有四、五張坐著食客,靠街臨窗的四張桌上還空著一張,天勒帶著眾女過去坐下,跟上來的小二趕緊過來擦桌點菜。

  這十幾天來,天勒它們在野外行走,早吃膩瞭大魚大肉,現在對米面、青菜可是格外親熱!點瞭幾個青菜小炒,藜娘嚷著要吃餃子,主食便定下素陷水餃,天勒還吩咐小二上兩壺店裡最好的酒來,想嘗嘗這個世界的酒是什麼滋味。

  樓下的掌櫃心中納悶,他這酒樓因為靠著山林,最有名的菜色就是各種精致野味,泛來這裡就食的富商、官眷哪有不點上幾道山珍的,上面這幾位客人卻一味隻點素菜,連餃子都說好要素陷!可惜瞭自己今日剛剛購得一頭剝瞭皮的大老虎,今日的客人還沒有不點盤虎肉來嘗嘗的呢!幸好他們要瞭好酒,不然真的懷疑是不是幾個窮棒子來擺闊瞭!正尋思間,門口紛紛嚷嚷的進來瞭一大群人。

  掌櫃的抬頭看去,隻見鎮上的治安官、稅吏、衙役和鄉紳等所有頭面人物,前鞠後恭的讓進幾個人來。

  「掌櫃的,將二樓的人都清瞭!讓廚房挑最好的酒席整治幾桌上來,要快!」

  鎮上的最大的八品治安官梁有德親自來到櫃臺前大聲吩咐道。

  掌櫃的一聽,趕緊招呼夥計去辦,叮囑廚房下足瞭料子,拿出最好的水平置辦,私下裡卻拉住一個平時交好的衙役悄悄問道:「段老哥兒,今兒來的是什麼大人物啊,全鎮子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全來瞭?」

  那衙役看瞭看四周,故作神秘的趴在掌櫃的耳邊小聲道:「是武侯府裡的,來咱們這兒選兵的!」

  「是嘛?!鎮子外的新兵營裡不是才招瞭兩千來人嗎,也值武侯府裡的人跑一趟?」

  「這你就外行瞭不是,這林州五省就咱們這兒挨著山林,山林裡什麼人最多啊?——獵戶啊!都是刀弓嫻熟的主兒,其他省那些拿鋤頭把子的農人,在戰場上能和獵戶比嗎?其他地方招的兵都是當地方後備部隊,原來的守備隊全都上戰場瞭,隻有咱們這兒的人,訓練一下就直接上前線啦!」

  「是嘛?哎呦!那得死多少人那!」掌櫃的唏噓一番接著問道:「不知道北邊的仗打得怎麼樣瞭?」

  「甭提瞭!慘那!前幾天聽說鎖玉關已經失陷瞭,武侯和大公子全都戰死瞭,北邊兩省全落到望月人手裡瞭,聽逃回來的人說,那些望月人都沒人性的,所過之處整村整城的人殺呀!女人、工匠、糧食、牲口、錢財、傢拾能搶走的全都搶走瞭,搶不走的一把火都燒光瞭!」那衙役咬牙切齒的道:「娘的!聽得老子現在都想去當兵,上戰場劈他兩個望月人!」

  「啥?武侯戰死瞭!那望月人會不會打到咱們這裡來啊?」掌櫃的聽得臉色發白擔心的問道。

  「噓!」衙役趕緊伸手按住掌櫃的嘴:「你他媽小點聲,這事現在還對下面瞞著呢!要不然下面人心都散瞭,還征個屁兵!」

  「那你是咋知道的啊?」掌櫃的看瞭看四周,小心的問衙役。

  「其實這事哪瞞得住啊,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瞭,就是還瞞著老百姓而已,我也不過是早聽到兩天罷瞭!這武侯和大公子一死咱們林州可就沒大將瞭,朝廷正想借機會消弱武侯得影響力呢,增援部隊都在林州外慢慢磨蹭,這是希望借望月人的手把咱們林州徹底毀瞭拔瞭武侯的根基啊!」衙役恨恨的啐瞭一口:「媽的!那些坐在朝堂上的東西們真他媽毒!根本不顧林州老百姓的命啊!」

  「小點聲啊兄弟!」現在輪到掌櫃的趕緊來掩衙役的嘴:「這叫人聽見可是殺頭的罪啊!」

  「怕個鳥!」衙役撥開掌櫃的手,聲音卻小瞭許多:「林州是武侯的領地,再說這麼偏遠的鎮子還能有朝廷的探子不成?!」

  「那現在武侯府誰坐鎮著呢?咱們還有誰能領兵打仗啊?」

  「還能有誰!二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誰還不清楚?!現在能撐得起武侯府的隻有……」衙役和掌櫃的交換瞭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可惜啊,按咱們這地方的風俗,難啊……!」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樓上傳來數聲喝罵,然後是「碰」的一聲巨響,隻見一個人影從樓上飛出來重重的摔在樓梯上,即裡軲轆的翻滾下來,樓上傳出一片呼喝和兵刃出鞘的聲音。

  衙役跑上前去一看,滾下來的竟是今天陪著武侯府選兵的將軍一起來的一位公子!心中大驚,拉出腰刀三兩步跑上樓梯。

  上瞭二樓,隻見鎮中大佬們隨同的衙役和武侯府的侍衛全都亮出兵刃,指著二樓窗口的一張桌子!而那張桌子後站著四個被驚得縮在一起抱著個孩子和兩隻虎崽的女人,和桌前一個穩穩坐在椅子上身著獵裝得男人!

  天勒對敢在他吃飯的時候來踢桌子的傢夥,當然是毫不客氣,一巴掌扇飛滾到樓下!

  天勒和梅娘幾人本來坐在窗前的桌上等待上菜,夥計還算麻利,沒一會,幾樣小炒和兩壺陳釀就端瞭上來,餃子得現包所以慢些,天勒也不著急,讓瓊娘給大傢都倒瞭酒陪他一起喝點。這個世界得酒水度數都很低,女人們第一次喝瞭也沒覺得辛辣,都繞有興致的陪天勒一起啄飲一杯。

  靠著窗子,天勒看到街上湧來一群人進瞭酒樓,沒一會,夥計上來,挨桌陪著笑臉請瞭下去,可到瞭天勒這裡,那狗眼看人的夥計竟然毫不客氣直接告訴天勒有貴客上門,讓他們到下面吃飯去!

  按天勒的脾氣,這夥計就是陪著笑臉也不一定讓他,何況竟敢來他面前呼喝!

  當然,天勒也懶得扇這樣的小螞蟻,雙眼一瞪:「滾!」

  那夥計立刻像被猛獸盯住一般,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跑到瞭一邊。這時一群人已經紛紛嚷嚷的走瞭上來。

  最先上來的是幾個身著輕甲的軍人,其中一個看肩上護獸,竟是位將軍,另幾人明顯是他的護衛!而這位將軍,天勒扭頭看去微微一笑,竟是個身著男式軍裝的少女,而且極其美麗!她身邊的幾個護衛也都是女子所扮!

  這地方女子為將,而且受到這麼多人的恭敬,可是很難得的事情,因為除非是瞎子,否則沒人看不出這是個穿男裝的女子!可她身後跟著的所有官員、鄉紳和衙役,竟然真的都像瞎瞭眼睛,全都規規矩矩的依照官禮侍侯。這和天勒印象中這個地方極端的男尊女卑可是大有出入!

  女將軍上得樓來目光一掃,便看見窗口天勒笑瞇瞇的盯著她肆無忌憚的打量,不過看來這女子涵養甚好,淡淡的掃瞭一眼天勒身邊的梅娘她們,就在跟上來的官員相讓下坐在一處桌前的主位上。倒是她身邊的護衛,看著天勒有點色瞇瞇的眼神,一個個杏眼圓睜,再看到天勒獵裝腰上插著的獵刀,紛紛握住瞭腰間兵刃的把柄戒備起來,隻是看到女將軍毫無表示,卻也沒過來尋釁,隻是站到女將軍身後對天勒怒目而視!

  這時,一個緊隨女將軍等人身後上來,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色武士服的青年男子,看到天勒的目光勃然大怒,戳指喝罵道:「爾等幾個賤民,看到將軍上來還敢在此逗留,不要狗命瞭嗎?還不快快滾瞭下去!」

  天勒盯著那女將軍的面容,聽那紫服男子喝罵的時候,女將軍眉頭微皺,露出一絲厭惡。天勒對這女子立刻好感大增,舉杯對那女子搖搖一敬,那女子卻全當沒有看見!

  天勒也不介意,一口喝瞭杯中之酒,對那紫服男子的叫囂全當犬吠毫不理會。

  那紫服男子看到天勒的表現,立刻氣得臉色和衣服一般紫紅,大步走瞭過來剛要有所動作,身後的女將軍淡淡道:「師兄,何必與普通百姓一般計較。」

  紫服男子身子一頓,眼睛瞪著天勒,卻對身後的女將軍道:「師妹不必擔心,師兄隻是小小教訓一下這個賤民,免得他以後不懂規矩,遇到別人連命都丟瞭!」

  「賤民,立刻給我師妹磕十個響頭,然後馬上滾蛋,免得少爺我一番拳腳!」

  紫服男子背對著女將軍,臉上露出獰笑,對天勒緩緩道。

  天勒伸手夾瞭一筷子蔬菜,放到旁邊藜娘得碗裡柔聲道:「快點吃哦,涼瞭就不好吃瞭,不要總是給你的小老虎喂,它們是吃肉的!知道嗎?」

  紫服男子感覺自己頭上都冒出煙來,本來頗為英俊得臉上扭曲成一團:這賤民竟然從頭到尾都當自己不存在!

  抬腳閃電般踢向天勒身前得飯桌,他總算還記得師妹剛才的話,沒有直接踢人,不過腳上的暗勁震碎桌子和碗盤,周圍這幾個賤民也別想毫發無傷!

  天勒是什麼人!閑著沒事看他不順眼沒準還要撩撥一下找茬揍他一頓,現在送上門來怎會客氣!而且這傢夥看上去還有兩分本事,揍起來比那些螞蟻小民更要心安理得。

  「啪」的一聲,天勒的手掌拍在紫服男子就要踢到桌邊的小腿上,骨折聲中,男子的慘叫還沒出口,天勒的手掌已經輪瞭回來,紫服男子像一隻破麻袋一般被扇飛起身,越過樓口欄桿,重重的摔在樓梯上,翻著跟頭滾瞭下去,樓板上「噼啪」幾聲脆響,幾顆帶血的牙齒掉落下來!自始至終紫服男子也沒慘叫一聲,有人心道:好硬的漢子!卻不知,人在半空已經暈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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