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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程小月看上去心情不錯,一邊上樓一邊問:「你逃去哪裡瞭?吃飯的時間也不見回來,我還以為你是畏罪潛逃,不打算回傢瞭呢!」

  說完回頭望瞭他一眼,笑靨如花,語氣中也不十分惱,倒是帶著幾分的調侃。

  那回頭一笑,風情萬種,看得陳皮皮呆瞭一呆,竟忘瞭回話,隻嘿嘿笑著,腦子裡一陣迷糊:媽媽這麼好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稀罕著她!可她誰也不去親近,隻一心一意守著我,那天她自瀆我是親眼看到瞭的,白日裡忙著工作傢事還好些,到瞭晚上躺去床上,不知道有多冷清孤寂!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我一定要安慰她……

  程小月看他發呆,曲指在他額頭上敲瞭一記:「丟魂兒瞭?」

  皮皮才回過神兒來,忽然張臂一把抱住瞭媽媽,將頭鉆在她腋下蹭瞭蹭,嬉皮笑臉說:「怎麼會?就算媽媽你打死我,我也絕不離開你……」

  他人站在程小月後面,矮瞭一階樓梯,正抱著媽媽的腰臀,話雖然說得真摯,動作卻十足的猥瑣,把那豐臀抱在懷裡不算,還用力將身子拼命摩擦,倒像個發情豬狗樣兒!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他抱得緊抽不脫身,隻好曲腿在他小腿上反踢瞭一腳,輕聲罵:「滾……別在這兒獻殷勤!我才不稀罕你賴在我傢呢,你要真肯走,我要燒香拜佛謝菩薩才對,不然天天給你擦屁股,早晚折瞭我的壽命……啊……」

  原來說話間,陳皮皮突然發力,生生把她橫抱瞭起來,竟還能小跑著上樓!

  邊跑邊叫:「回傢囉!閑人閃開,程媽媽回宮,擋駕的砍頭打屁股……」

  懷裡的大美人兒又羞又怒,慌張著左右上下看,叫:「放我下來!」

  隻覺得他抱著自己竟若無物,樓梯走得平平穩穩,真就有瞭幾分大男人的模樣!心底深處隱隱留戀瞭這被呵護的感覺,又知道不雅,小腿兒上下交錯著掙紮,卻又不敢幅度太大,生怕動作太激烈翻瞭這船,不免一同遭殃!腦中無端地突然想起鐘凡抱自己的情形,臉就一陣紅,熱辣辣地滾燙發燒。

  到瞭門口,才放下她,伸手到她面前,說:「車費十元,謝謝惠顧。」

  程小月白瞭他一眼:「去你的,誰讓你抱瞭?你這叫霸王硬……」

  突然醒悟用詞不很妥當,後面的話就含糊瞭過去,假裝找鑰匙轉身背對瞭他,唯恐被發現自己臉上的紅暈。從來在兒子面前,都一直是坦坦蕩蕩,這一遭害羞,那是萬萬不能給他看到的……

  「你先去換衣服,我去給你熱飯……」

  程小月徑直往廚房走,頭也不回,又有幾分好笑——自己倒成個做賊心虛的瞭!

  「我在外面買手抓餅吃瞭。」

  陳皮皮撒瞭個謊,轉頭看見自己送的那束玫瑰花,被疏落有致地插在花瓶中,擺在瞭茶幾上面,枝葉上還撒瞭些水,愈發顯得嬌艷鮮活。就順手抽瞭一支,怪聲怪氣地唱著:「隨手折下這花一朵啊啊……我與……自己戴發間……」

  本來準備去給媽媽頭上插,卻看見程小月已經豎起瞭眉眼兒,馬上改口,把花夾在瞭自己耳朵上。

  美婦人本作勢欲打,看瞭他的滑稽樣兒,就忍不住「噗嗤」笑瞭出來,直笑得雙肩不住抖動:「好好的一朵鮮花……果然插到牛糞上去瞭……哈哈!」

  她此刻站在廚房門口,半轉著身子似笑非笑,白凈的臉面上映著燈光,頓時生動瞭眉眼兒,竟風情萬種!說不出的嫵媚姣好。看得陳皮皮心情大好,把在母女那裡受的驚嚇和事業未竟的遺憾一發拋之腦後,厚著臉捱瞭過去,伸手拉住媽媽的胳膊,作瞭個依偎狀,說:「媽媽媽媽,我今天給你送瞭花兒,可是動瞭血本的!心誠意堅,天地可鑒,你不妨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罷!我可是人見人愛如假包換的小正太,很搶手的,現在肯主動來泡你,你可賺到瞭,要是錯過瞭,將來一定後悔……」

  程小月聽得愕然,圓圓的眼睛愈發瞪大,突然發力猛地推瞭他一下,跟著補上一腳,把個正口吐蓮花的小流氓打翻在地,居高臨下用腳踩瞭,說:「呸,你想得美!本姑娘花容玉貌,傾國傾城,才不會看上你這樣的下作貨呢!管你什麼正太反太,一概不稀罕。」

  說著假意作瞭個吐口水的誇張架勢。

  她一時興起,和兒子戲謔,本是母子間常有玩笑,全不防自己穿瞭裙子,這麼舉腿一踩,不免春光乍泄!初時還沒發現,隻奇怪兒子今天竟然沒有還口,突然沉默是金起來。等發現他目光氤氳,不住瞟向自己裙下,才恍然過來,登時飛霞滿面,氣急敗壞之下,狠狠踢瞭他一腳。這一腳用力甚足,恰恰踢在瞭皮皮的下巴上,小流氓沒防備,頓時一聲慘叫,痛得鼻眼歪斜,眼淚差點射出來!

  小月也嚇瞭一跳,趕緊貓腰去看,見他眼睛裡是真含瞭淚花兒,隻差哭出聲來瞭!急忙掰開他的嘴去看——舌頭上已經被咬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滿口滿牙都是。這下才真慌瞭,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忙著跑去開抽屜去找止血的藥,偏偏就找不到,眼淚就急得掉下來,懊惱得想把自己的腳也剁瞭去!

  尋來瞭雲南白藥,先倒瞭杯水給他漱口,完瞭小心翼翼灑瞭藥面兒在舌上,還不能放心,扯瞭他出門,直奔醫院。

  接診的大夫看瞭傷勢,安慰一臉惶恐的程小月:「不礙事,傷口也不大。小孩子咬傷舌頭的事情很多,有的還會咬豁呢!他這傷口,一個禮拜就能好得差不多瞭。不過你這兒子看起來也不很小,還這麼舍得咬自己,倒是少見。」

  開瞭消炎的方子,讓他們去交費拿藥。

  劃價繳費,藥房卻不見人,問瞭兩個人,也沒下落,程小月就跑去樓上找。

  社區醫院,本來病人就少,晚上更是看不到人!二樓是骨科,走廊左邊加裝瞭一道玻璃門,卻隻是虛掩著沒有上鎖,黑漆漆的燈也沒開,隻看見走漏的盡頭隱隱約約有燈光亮著,就推門進去瞭。

  還沒走到門前,就聽見一陣吱吱的聲音,似乎是桌椅摩擦地板的聲響。程小月初時也沒多想,徑直過去瞭,扒著門上的玻璃窗朝裡面張望。

  那小玻璃窗上原本是有道簾子的,此時竟沒有拉上!透過玻璃,頓時真真切切就看到瞭裡面的光景。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敞開著白大褂,褲子褪到瞭腳面上,兩條長滿汗毛的腿分開著,上面端坐瞭個婦人,正摟著他的脖子動作!男人的頭埋在婦人懷裡,不住地拱蹭,手也忙著去托赤條條豐臀。起伏之間,交接處水淋淋清晰可見。

  兩人幹得歡,正值緊要當口,連外面的腳步也沒聽到。

  程小月心裡叫瞭聲倒黴,曉得是撞瞭別人奸情!眼睛卻轉不開,自然屏瞭呼吸一直看。隻聽女人說:「我腿軟瞭……我腿軟瞭……」

  腰肢擰扭,已經沒有瞭上下的力氣,隻剩下蠕動。男人托著她放在桌上,一邊和女人親嘴兒,下面一陣的猛抽。女人受不住,終於仰面躺在桌子上,把一條腿搭在男人肩膀,低聲咬牙叫:「冤傢!你是個冤傢!我要給你弄死瞭……」

  這時程小月才看清女人的臉,面容姣好,秀氣白凈,八九分的姿色,隻覺幾分面熟,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尋思:叫得這麼浪蕩,絕不是夫妻瞭!一定是這醫院的同事,他們倒賊大膽兒,也不怕被人抓到!忽然想起自己和鐘凡也曾經在浴室裡差點被胡玫捉瞭奸,事後回想每每後怕不已,卻又感覺萬分刺激!穢聲淫語之中,心跳怦然加劇,身體發麻,忍不住夾瞭雙腿。

  裡面男人忽然抽出瞭那東西,爬上瞭桌去跨坐到女人胸上,將濕淋淋的物件兒往女人嘴裡塞!女人也不嫌臟,吮吸得噝噝有聲,更努力抬瞭頭去迎就,碩大的一條竟能盡根而入!看得程小月直抿嘴,卻又舌下津生,腦子裡想象瞭那裡面的女人就是自己,下面已經濕瞭!

  男人讓女人吮瞭一會兒,又接著弄,就勢跪在桌上,舉起那兩條白腿,左右硬生生分到極致,邊弄邊問:「我操得好不好?你過癮不?」

  女人梗瞭脖子,挺身迎接,斷斷續續地說:「好……你搞得我爽……不要忍瞭……快點出……一會兒有人要尋你的……」

  程小月聽得驚心,竟然為兩人擔瞭幾分心。看著他們在桌上變化體位,赤裎接駁,平日苦苦壓抑瞭的情欲翻滾上來,身如火炙,有種要發狂的沖動!咬瞭嘴唇壓住自慰的念頭,想:自古偷情通奸盡有,人們明明知道不對,卻還是忍不住要去做!樂此不彼,實在是因為這偷的刺激。我……再看下去,必然要淪陷瞭!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肩頭有隻手搭瞭上來,一驚之下差點失聲叫出來。猛地回頭,卻見皮皮站在身後,正伸長瞭脖子往裡面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竟然一絲也沒察覺!他也是看得入神,手就不自覺攀上瞭自己的肩膀。頓時大窘,羞得抹身就走。皮皮和她貼著,轉身之際,屁股正摩擦到他胯間,明顯感覺到瞭那突起的一塊!

  陳皮皮還想看,沒想到老媽走開瞭幾步突然又回轉,一把扯住瞭他耳朵,硬生生拉著他往外走。自然不敢逆她,乖乖地跟著出來瞭。

  程小月一直把兒子拉到樓梯拐角才放手,緊繃瞭臉,卻掩不住忸怩之色,把眼光看向別處,假意做若無其事訓兒子:「你亂跑什麼?是不是舌頭不痛瞭?那好,伸長舌頭來給我揪一下試試,看好瞭沒?」

  皮皮張著嘴,點頭荷荷瞭兩聲卻說不清話,忽然想到不對,趕緊改為搖頭。程小月就伸手到他嘴邊,說:「哦!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說不痛瞭吧?來,給我試試。」

  陳皮皮在原地做瞭個誇張的後跳,如臨大敵,攤開雙手來瞭個一代宗師黃飛鴻的姿勢,虎視大美女。程小月雙臂抱胸和他對視,絲毫不懼。兩人相對良久,氣氛卻沒有半分蕭殺。隻見皮皮眼珠斜向上面二樓走廊的方向,挑動眉毛,甚是滑稽,程小月就皺瞭眉兇他,一時間兩人心意相通,都在想那房間裡的故事瞭。

  越想越覺得好笑,再對峙瞭片刻,終於忍不住同時大笑瞭起來。

  在下面又等瞭十幾分鐘,才看見一個男人鉆進藥房,二人過去櫃臺拿藥,皮皮含糊著聲音對那男人小聲說:「冤傢……冤傢……」

  他舌頭有傷,口齒不清,這兩個字說得晦澀難懂,聽得人傢莫名其妙。程小月卻聽懂瞭,在櫃臺下面給瞭他一腳,卻也忍不住好笑,等拿好瞭藥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也生出瞭惡作劇的心情,轉身對那醫生說:「我兒子剛才說的是……冤……傢……」

  也不管那人的表情反應,扯瞭兒子的手,揚長而去。

  回傢的路上,絕口不提方才的事,東拉西扯說些不緊要的。皮皮挎瞭她的胳膊,破天荒沒瞭一句頂嘴。其間偶爾目光相交,馬上自覺轉開,兩樣的心情,卻是一樣的做賊心虛瞭。

  安頓他在床上躺瞭,叮囑要仰瞭面睡覺,不使舌頭沾瞭口水。才關瞭燈帶門出來。自己去換瞭衣服,洗瞭澡,回屋裡躺下。去床頭櫃上拿瞭本書,有一眼沒一眼地翻著。平日裡書可以拿來催眠的,今日卻失靈瞭,翻來覆去沒一點睡意,索性去到陽臺上看夜景。已是深夜瞭,城市的街道卻還車水馬龍,沒有一絲燈火闌珊的意境。夜風如水,拂動睡衣的邊角,衣服和身體似有若無地摩擦著,說不出的愜意。抱瞭胸乳閉瞭眼睛,不動聲色慢慢晃動手臂,帶給衣服下面的乳頭幾分酥癢,臉上就活泛起來,想象一個男人站在身邊,巍然如山。隻是那男人的面容卻模糊不清,像是丈夫,又或者像是鐘凡……

  回轉屋裡時,已經一點多,倒精神瞭!扯過毯子蓋住身體,手就摸到瞭下面去,想著那些歷歷在目的畫面,安慰瞭自己一番。末瞭又生出幾分清冷,反而空虛起來,沒著沒落的。

  好不容易有瞭睡的意思,兒子卻來敲門瞭,哭喪著臉站在門口,依依呀呀指手畫腳地十分悲憤,料想是痛得睡不著瞭。程小月不禁莞爾,摸瞭摸他頭:「你壞事做得太多,這是報應來瞭。嗯,算是小懲大誡,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鬧?」

  陳皮皮倒有幾分相信,想:我這幾天黴運不斷,諸事不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咒我!媽媽是當然不會的,於老師心地善良,不會是她,齊齊對我死心塌地,最多打我幾拳,踢我幾腳,胡阿姨?我功夫這麼好,伺候的她心滿意足,當然舍不得瞭。難道是石夜來?不對不對,他可不知道是我給他帶瞭頂綠帽子!那個算命的?還是梅得高……

  張臂抱住瞭媽媽,說:「勿(我)要在個(這)裡黒(睡)」

  看他一臉苦相,頓時母愛泛濫起來,實在不忍心拒絕。沉吟瞭一下說:「今天可憐你,恩準瞭……」

  陳皮皮大喜,一個熊撲竄到瞭媽媽床上,用手撫摸著床單,眉花眼笑。卻聽程小月在身後悠悠地說:「先不要陶醉,我還有要求。」

  看著他抓狂的表情,「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乖,聽話……來!給媽媽學個小狗叫……要這樣趴好……嗯嗯,爪子抬起來……」

  「汪汪……」

  「再叫一個……」

  「汪汪……汪……」

  拍瞭拍手掌,程小月臉上一片得意:「真聽話!現在這床歸你瞭,你可以隨便睡,我去你房間睡覺瞭……哈哈……」

  也不管他的驚愕,施施然出門去瞭。

  第二日清晨醒來,一睜眼就看見瞭陳皮皮,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又從自己房裡溜回來的。正抱著自己酣然而眠。剛要揪他耳朵質問,卻發現自己竟然也抱著他,還把一條玉腿搭上瞭他的腰!兩人在睡夢裡抱成瞭一團,實在分不清誰是受害者。更惱人的是,兒子下面有根東西,堂而皇之地頂在自己要害部位!趕緊把腿挪開瞭,上身卻還被抱著,那東西也還頂著。又是尷尬又是無奈,又有一兩分蕩漾,心忽然就跳得厲害起來。

  皮皮穿著四角褲,褲腿寬松,那挺起來的東西就支起來個帳篷,關鍵處差點就能看見瞭。兒子身體長得粗壯,小月在他懷裡倒顯出瞭嬌小,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夾裹著悍然的匪氣,被他抱著,著實舒服之極!

  叫瞭幾聲,睡得死豬相仿,沒絲毫動靜兒。程小月就忽然迷離瞭,假作不經意地讓手從他身體上滑落,手背將將壓在瞭那裡!她的掌心貼著大腿,手背上是一片滾熱,那熱透過衣服,從手背上傳進自己身體,讓整個人全都燥熱起來。

  她閉瞭眼睛,忽然變得膽怯無比,心要從喉嚨中跳出來一樣。

  這時候,陳皮皮抬手在自己臉上撓瞭幾下,復又搭在她腰上。程小月被嚇瞭一大跳,剎那間警醒,那隻手被火燒瞭一樣飛快收瞭回去。在心裡罵瞭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瘋狂無恥的念頭!小心拿開他手臂,躡手躡腳下床,驚弓之鳥似的逃出去瞭……

  早飯陳皮皮吃得艱苦異常,差點要摔筷子砸碗瞭!程小月忍著笑給他撕碎油條,泡在米粥裡喂他,湯匙偶爾碰到舌頭的傷處,小流氓就痛得眼淚汪汪,臉皮扭成麻花,慘不忍睹!

  提著書包下樓,卻看見齊齊正背著兩手站在樓梯口,似乎是刻意在等他。看她臉上也沒什麼異常,心中大定,給瞭小美女一個低三下四的討好笑容。

  齊齊走到他面前,說:「我昨天晚上想瞭一夜,終於想通啦!」

  皮皮大喜,險些眼淚鼻涕口水一塊流,正要張臂擁抱她,卻見小美女突然從背後變出一根棒子來,劈頭蓋臉打過來……

  罵:「你個下賤貨!姑奶奶差點兒被你騙瞭!你睡瞭我媽媽,還有臉說你愛我你是為瞭我們傢好你當我傻還是笨啊……」

  我們的陳皮皮其實是可以解釋的,請你們相信,他完全有正當的理由。可那天他不能說話,所以含冤莫白,被人敲瞭三百多棍……

  那天黃歷上是這麼寫的:丁亥,值神,破。沖豬,煞東。

  胎神,占房床房內北。

  癸已,不詞訟理弱敵強 不遠行財物伏藏忌,嫁娶安喪宜,破屋,求醫,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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