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月故作鎮靜,側身避過他去,徑直往衛生間走,心中卻怦怦直跳:這層紙如今是揭開瞭的,再無遮掩!往後的尷尬還在其次,要是他繼續歪纏,才是她最害怕的!譬如這時從身後跟過來,萬一模自己兩把,說出幾句沒分寸的話,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瞭。
逃也似的進瞭衛生間,鎖死瞭門,才輕輕舒瞭一口氣。開瞭水龍頭,看著那嘩嘩的水柱發呆。也說不出是什麼心情,羞怯是果然有的!許多年來第一次手足無措起來。腿還在軟著,身子裡的情欲未泯,仍舊一波一波的在血液裡回蕩。自從鐘凡入獄,這麼猛烈的承受還是第一次!假設不是自己兒子,堪稱做完美瞭。
忽然感覺腿上發癢,用手一摸,滿手的滑膩,才知道是精液,羞愧的無地自容,趕緊鉆到水流下去沖。
胡玫側臥在床上,一隻手托瞭腮,身上無遮無蓋,一具豐腴雪白,蜿蜒起伏的身子在燈光下妖艷無比。見陳皮皮在門口,就笑著看他,然後目光緩緩下移,到瞭胯間停留片刻,又移回來,和他對視。其中之意,不言自明。
陳皮皮自然也是明白的,打瞭個哆嗦,馬上大搖其頭,光著屁股對胡玫做瞭個萬福:「咳咳……天也不早瞭,阿姨晚安,媽媽晚安,我這就回去睡瞭。」
他故意提高瞭聲音,好讓媽媽也能聽到,然後就真個乖乖去睡瞭。
操屄他是想的,隻是眼下剛闖大禍,還不知道媽媽怎麼反應,這時候冒著危險去和胡玫廝混,實在沒那個膽子!
第二日早早起床,謀算著先看媽媽臉色,萬一不對早奪門而逃。卻發現那間房裡燈還亮著,隱約間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心中不免惴惴:難道她們居然密謀瞭整整一夜!這可大事不妙,她們兩個要是合謀,一個謀女婿,一個謀兒子,我非死有葬身之地不可!
一面心裡嘀咕,一面去廚房開瞭火洗米煮粥。直到他買瞭包子油條上來,粥也煮好瞭,才看見那邊的臥室門打開。程小月和胡玫款款而出,面上都帶瞭幾分倦意。胡玫看瞭他一眼,似笑非笑,眼神頗有幸災樂禍之意,也不知她先知曉瞭什麼內幕。程小月倒沒多少尷尬狼狽,隻繃瞭臉,玩笑也不肯開一個。
飯桌之上皮皮不免殷勤備至,馬屁唯恐拍得不夠諂媚,一面察言觀色旁敲側擊去猜測揣摩——這頓修理是免不瞭的,隻不過不知道會有多慘罷瞭。
二女卻是安之若泰,一頓早餐吃得四平八穩,連胡玫這麼愛玩笑的主兒,都一本正經起來,宛若吃西餐一般!陳皮皮就沒底兒瞭,肚子裡面七上八下,眼睛眨巴眨巴眨瞭個不停,隻可惜就算把眼睛眨瞎瞭,也猜不出這接下來的來日大難究竟會是什麼?
胡玫吃完去瞭,房間裡就剩下瞭娘倆,小月臉上愈加陰沉,卻還是坐在飯桌前一動不動。到皮皮收拾瞭碗筷,要出門上學去瞭,她才忽然開口:「你,給我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皮皮被嚇得全身一抖,先去把門打開瞭,才回去程小月面前,滿臉堆瞭笑故作清純:「媽媽有什麼指示?我赴湯蹈火也去給你做!」
程小月依舊肅然:「我要結婚瞭。」
這五個字的霹靂差點把陳皮皮從門裡劈出去!頭發一下全炸起來瞭:「結結結結結結婚?你要跟人結婚!跟誰結婚?什麼時候?」
「跟誰都成。至於什麼時候,我想越快越好,最好這個月辦瞭。」
程小月說得輕描淡寫,似乎這件事如同買個蘿卜白菜一樣簡單。可神態卻是凝重無比,顯然這事情早經過瞭仔細考慮,已經下定決心,成竹在胸瞭。
「我反對!」
陳皮皮連挨揍的危險也忘瞭,一下湊到媽媽跟前:「你以前可沒說過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沒經過我同意怎麼行?」
「我幹麼要爭取你同意?也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是這傢的一傢之……成員,當然要管。」
他臉都白瞭。媽媽要結婚,這件事關系到他終身性福,當然不可不管,媽媽對他本是不可不防,忽然多出個後爹,變成瞭他不可不戒!那豈不是糟糕得很。
「一傢之什麼?之主嗎?你自己算算,你吃喝拉撒,什麼不是我供養的?有什麼權力左右我?」
程小月也不急,慢悠悠地緩緩道來:「要是沒有你拖累,我怕早就找個人嫁瞭,也不用整天操心勞神,過這種孤苦日子。」
媽媽會說出這樣的話,是陳皮皮從來沒有想到過的。自打他懂事以來,母子兩人就這麼磕磕碰碰過日子,從來都是一個壓迫一個反抗,一個煞費苦心來擺規矩,一個就絞盡腦汁搗亂行情,日積月累,行為自然成瞭習慣。程小月突然這麼一本正經起來,洋洋灑灑地和他來論利害,小流氓頓時啞然,隻剩下張大嘴巴,眼珠嘰裡咕嚕亂轉,偏偏沒有一句反駁的話瞭。
程小月也不理睬他的表情,自顧自繼續說:「可你現在,頑劣到我也沒計較的地步瞭!再往後,你氣力見長,我打也打不過你,追也追不上你,說也說不服你,這媽當得可也沒多大意思瞭!說到底,這傢裡還是沒個你怕瞭的人,喏,你不怕我,我就給你找個怕的人來……」
陳皮皮立時反駁:「你想嫁人,幹麼要把理由栽贓到我頭上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不怕你。」
程小月哼瞭一聲,說:「哦!你怕我?那我問你,我的話你聽瞭麼?我交代過你的事情你記住過麼?」
陳皮皮楞瞭半晌,才賭瞭氣,說:「大不瞭我以後怕你就好瞭,你不結婚,以後我都聽你的。」
程小月卻看也不看他,昂瞭頭,把語氣吊得冰涼:「這可由不得你,我這是通知你一聲,可沒給你商量的意思!你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這婚,我是結定瞭。昨夜裡……」
說到這裡,臉上一紅,語氣也忸怩瞭一下:「我和你胡阿姨也說瞭,讓她給著心尋個男人,相貌醜俊不論,貧富不嫌,隻要身強力壯的,能打贏你的。要是萬幸是練過摔跤武術跆拳道的,那最好不過,連面也不用見,先給我訂下來就是瞭……」
從傢裡出來的陳皮皮,霜打瞭的茄子相仿,前夜的床上大捷也俱都雨打風吹去瞭。腦子裡漿糊一團,隻剩重復三個字——完蛋瞭完蛋瞭完蛋瞭……
走到樓下,忽然想起媽媽是要胡玫給做媒的,頓時心頭大亮——我這就去給胡阿姨說,讓她無論如何不能給媽媽介紹男人!以他的聰明,自然也明白就算胡玫不幫忙,媽媽也未必就找不到男人。可事到臨頭抱佛腳,哪裡還顧得瞭其他!
能堵住一條路也是好的。
風風火火跑到胡玫傢敲門,開門的卻是齊齊,本來滿臉憂慮焦急的,看瞭是他馬上冰冷下來,下巴翹得他鼻子一般高:「滾……我不認識你這個流氓!」
陳皮皮用手一撥她就往門裡擠:「你別鬧,出大事瞭。你媽媽呢?我要趕緊找她……」
齊齊還道他是來賠不是的,沒想到竟然赤裸裸說出這話來!怒氣攻心,順手抄起門邊雨傘就砸。噼裡啪啦一陣亂敲,那雨傘就壞瞭,傘齒刮過陳皮皮額頭,頓時血流如註。小流氓把手掌一抹,滿臉花紅,嘴裡還在念:「齊齊齊齊乖,這回是正經的,非要你媽媽才能救我!」
話音未落,腿上又挨瞭一腳。
他兩人本來緊貼,齊齊用力又倉促,這一腳雖然踢中瞭,卻反被彈得她一屁股坐在瞭地上。陳皮皮卻已經鉆瞭進來,探頭四下尋找,嘴裡叫著:「阿姨!胡阿姨你在哪兒?」
房間裡空空蕩蕩,哪裡就有胡玫的影子?
尋不到人,轉過頭來,才看見齊齊委頓於地,趕緊過去拉她。
齊齊本來就因為媽媽一夜未歸,心底忐忑焦慮,她一個小女孩傢傢,甫經大亂,難免六神無主,見瞭皮皮才心神略定些,卻不想他進門就喊著找自己的媽!
又氣又苦,一掌打開陳皮皮伸過來的手臂,罵:「你個無恥流氓!誰要你來假惺惺可憐!我媽……她騷情能救你你去找她,拉我做什麼?我沒胸沒屁股,也救不瞭你……」
陳皮皮聽她誤會,蹲下身來向她,嘆瞭口氣,說:「齊齊,你誤解我瞭,我對你一直都是忠心不二情比金堅……啊吆……」
被齊齊啐瞭一臉口水,他也不以為意,用手臂擦瞭,繼續說:「此情天地可鑒!我要是騙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找你媽媽,是另有要事的,咳咳……這件事,說來話長,一下子也說不清楚,以後我自然會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訴你……」
齊齊頭臉扭在一邊:「鬼才信你!有什麼事情……會緊要到非得她來才能幫你的?」
陳皮皮猶豫瞭半晌,終於說:「我媽媽……她要嫁人瞭!」
齊齊說:「啊!這是好事嘛。」
皮皮苦瞭臉:「好個屁。」
齊齊大為不解:「有什麼不好的?程阿姨一個人這麼久,辛苦得很,現在有個伴兒瞭,當然是好事情。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陳皮皮被她問得怔瞭一怔,用手搓瞭搓鼻子:「這個……咳咳……這個就是你笨瞭!吶,你想想看,我媽媽是知道咱們倆好的,她心裡喜歡你得很,將來我要娶你自然不會阻止……」
齊齊啐瞭一口:「誰要嫁給你瞭?我沒人要瞭嗎?幹麼要嫁你個臭流氓!」
話雖這樣說著,面上卻生動瞭幾分——要她嫁自然是肯的,況且小月又說瞭要再結婚,解除瞭她心中憂慮已久的一道隱患,心情頓時輕松不少,把原先的怨恨也沖淡瞭。
「你將來不嫁我,我還能活嗎?不要打岔,聽我慢慢跟你分析……」
小無賴去她臉上親瞭一口,繼續說:「要是我媽結瞭婚,我就多瞭個後爹,將來我的婚姻大事,自然也輪不到媽媽一人做主瞭!萬一她找的這個後爹,是個卑鄙無恥好色下流之徒……」
齊齊又忍不住插嘴:「不會的,程阿姨眼光很好,不會找那樣的男人的。你以為每個人都……都像你這麼卑鄙無恥好色下流麼?」
陳皮皮大搖其頭:「不然不然,你和我媽媽一樣冰雪聰明眼光很好,還不是一樣找瞭我這卑鄙無……呸,我怎麼卑鄙無恥瞭?我好色嗎?好色嗎?好,你說我好色,我就好色給你看……」
說話間伸出手去,在齊齊胸口一陣亂摸。
齊齊身上穿的還是睡衣,衣領寬松,那隻手就順順當當從領口處鉆進去,五指翻飛,左撥右按,上抹下托,儼然一副音樂行傢的姿勢!齊齊初時還把兩手去阻擋,被他彈瞭一段兒「變形金剛」以後,氣促頰紅起來,身體發軟,靠在他懷裡沒聲息瞭。陳皮皮再接再厲,連彈瞭梅花三弄胡笳十八拍,還沒等彈到「西門慶九戲潘金蓮」呢,齊齊依依呀呀的伴唱就響起來瞭。
陳皮皮聽他呻吟,肚裡大喜:今天我好好幹上她一炮,就能擺平瞭!唉,老子天生勞碌命,昨晚才加完班兒,今天還要繼續辛苦……哎呀,我是來找胡阿姨的,怎麼又跑題兒瞭……
齊齊身子不時挺起,把頭後仰著貼瞭他脖頸,蓬松的頭發在他口鼻間不住晃動,忍不住一個發癢,阿嚏一聲打瞭個大大的噴嚏,一條長長的鼻涕就噴出來。
齊齊轉頭去看,忍不住「嗤」的一聲笑出來,說:「你……你鼻子射精瞭。」
陳皮皮打完這個噴嚏,頓時靈臺清明:「剛才我說到哪兒瞭?哦哦,說到後爹好色下流瞭——你看,他要是好色,要挑兒媳婦自然要求不同瞭!多半要給我挑個胸大屁股翹的女人,看你這胸和屁股的發展趨勢,也實在不怎麼樂觀,到時候我們被迫勞燕分飛,豈不是很糟糕!」
齊齊已是意亂情迷,扭著身體向他懷裡膩,含含糊糊地說:「那個我不管,你去想辦法……你要是敢甩瞭我,我就切瞭你的……」
說著伸手去他胯間,捉住瞭那款多普達!
陳皮皮嬌喘一聲:「這這……這不是在想瞭嗎。你這樣摸來摸去,我可隻能想著操屄瞭……你媽媽……」
話還沒說完,臉上已挨瞭一巴掌,齊齊的臉就陰沉下來:「無恥……不許提我媽!」
「我不是在想這個。」
「那你在想什麼?這裡又為什麼硬瞭?」
「你摸的……我是要她去……噢……阻止我媽媽的……噢……」
齊齊臉色稍霽:「我媽媽昨晚也沒回來,我現在還擔心著呢。這會兒屋裡就隻有……咱倆,你……你抱我去裡面……」
扯脫瞭她衣服,赤身裸體放在床上,讓兩條腿垂在床邊。先去那小巧鮮紅的乳房上親瞭幾口,才蹲下來分開她雙腿。幹幹凈凈的陰阜肥膩光滑,飽滿潔白的饅頭上,一條細縫兒貼合的緊湊,中間明顯滲出些透明的液體,一股淡淡騷情的味道撲面而來。齊齊撐起上身看他,見他蹲在自己腿間研究,忽然羞澀,兩腿一夾,把正打算湊上去聞的陳皮皮夾在胯間,滑滑膩膩的蹭瞭一臉。好在他臉上本來已經紅紅白白慘不忍睹,也不差多這幾滴水兒。就勢用舌頭貓喝水一樣去舔,唧唧有聲,那一處竟然被舔得緩緩分開,露出裡面嫩紅!
齊齊「啊」瞭一聲,雙手抱住他頭,直往下按,身體扭動如蛇。她正值青春年紀,體態漸豐,兼之膚白如脂,一具雪白鮮活的軀體扭動起來,著實說不出的可愛誘惑!皮皮初始還舔得認真,舔到後來,齊齊夾得愈緊,漸漸透不過氣來,拼命揮手示意讓她放開自己。可惜齊齊正舒爽,閉瞭眼睛不去看他,高潮洶湧的時節,哪裡註意到這些!皮皮就被夾得臉色發紫。情急之下,張口含住屄口,用力死命一嘬!齊齊猛地全身戰栗,雙腿忽地蹬直,再也夾不住他。隻可惜功虧一簣,還沒等他逃出來,一股水兒就已經噴湧而出,口鼻上就濕淋淋一片瞭。
鉆出來透瞭口長氣,直接把口臉在齊齊胸口去擦,抹得乳上盡是水漬,亮晶晶一片。又去上面和她親瞭,笑嘻嘻說:「你敢尿我一臉!我要報仇!」
扶著雞巴對正部位,卻不進去,用龜頭在那一點上直杵。他杵一下,齊齊就呻吟一聲,杵得急,呻吟也急,逐漸連成一片,到後來,連聲兒也出不來瞭。齊齊的腿就圈住瞭他腰,用力回收,陳皮皮把持不住,龜頭就一下子戳瞭進去。
長槍短炮,一陣狂轟濫炸,頓時間滿屋皆春。
他們小情人兒幹得歡,隻道沒別人在,門也忘瞭關。偏偏胡玫就回來瞭,初時還沒意識到,隻奇怪這聲響,待走到齊齊睡房門口,遠遠就望見瞭女兒背對門口跨坐在皮皮身上動著,臀起臀落,交接處那物件兒隱約可見。雖然早有猜測,還是在心裡咯噔瞭一下。閃身躲在瞭旁邊。
想:這事情終究是坐實瞭!也算是報應!我平日沒檢點瞭行為,孩子有樣學樣兒,這就吃虧瞭。悄悄退出門去,在門口又等瞭片刻,才敲門假裝剛回來,嘴裡喊:「齊齊齊齊,你還沒去上學麼?」
再進去時,兩人已經衣衫整齊坐在客廳。女兒的臉還暈紅未褪,頭發也散亂著。胡玫假意粗心不去點破,向陳皮皮說:「啊!你也在呢?臉上是怎麼弄的?你媽媽又打你瞭嗎?」
齊齊臉上一紅,插嘴說:「他……他剛來,要尋你呢。」
轉身逃進瞭自己房間,「砰」地一聲關上瞭房門。
陳皮皮幹笑瞭兩聲,心虛地回答胡玫:「阿姨,我來找你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