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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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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簡單單地炒瞭幾個菜,配上之前買的熟食,離響端坐在飯桌前陪著姑爺喝起瞭酒。這樣的日子對於老離來說,很是難得。他心裡清楚,姑爺一年到頭總在奔波在外,生活雖富裕,可日子過得卻非常忙碌。

  喝酒的過程裡,老離開口道:「建建啊,剛才當著小勇的面答應你們的事情,爸總覺得不妥……」

  聽到丈人的話,魏宗建放下酒杯直接打斷瞭老爺子的話,他搖瞭搖頭說道:「您一個人住也是住,去我們那裡也是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您不要總是顧忌來顧忌去的,現在的情況,我們兩口子可就您這麼一個親人瞭,您就別……」

  離響擺瞭擺手,插嘴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就是覺得上瞭年紀瞭,總感覺跟你們不在一個層次……」

  爺倆相互打斷著,你說一句我接嘴,我說一句你接茬,各說各的道理。老離本心是有些想法,他去閨女傢的意思也是想跟離夏談談後老伴的問題,但又怕自己影響到姑爺傢的生活,所以猶猶豫豫的。

  而魏宗建自己的想法則是,他這邊父親也沒瞭,把孩子姥爺接到自己傢中,一來能夠服侍周到,做熟瞭的飯菜送到他的嘴邊都是熱乎的;二來能夠給妻子做個伴,自己不長在傢,妻子和老丈人沒事兒聊聊也能解悶;三來又能照顧一下自己的孩子,活動手腳。說起來這些可都不是壞事。

  魏宗建客氣地給老丈人夾著菜,笑著說道:「我跟夏夏結婚都快十五年瞭,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離響沉默瞭一陣兒,抄起瞭煙盒,從中拿出瞭一根點燃,隨後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意。」姑爺都說道這份上瞭,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整個過程閨女都沒有言語,隻是用那雙杏核大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老離看瞭看自己的女兒,這種情況就和多年前姑爺求婚時的樣子一樣,閨女始終用那雙大眼睛盯著自己,在等待著自己的回應,這讓老離的心裡竟然產生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出來。

  雖說此一時彼一時,可看瞭閨女那個樣子,老離的心裡還是不免回想瞭起來。

  聘閨女本是一件高興事,這是一種交接,由甲方父母傢把閨女交到乙方夫婿傢。看到閨女能有個好的歸宿,這是天下間所有父母心中最想看到的事情。可說歸說,實際情況卻又是另外一件事。想當年自己聘閨女的時候,那段日子對於老離來說,可謂是苦樂參半。

  他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把姑娘拉扯大瞭,長成瞭亭亭玉立的人兒,人見人愛不說,她又是那麼懂事聽話,對自己百依百順。更令老離欣喜的是,姑娘幾乎就是妻子年輕時的縮影,那個時候,他的心裡竟然生出瞭一絲奇想,如果可能的話,真希望姑娘一輩子陪在自己身邊,永遠也不要離開自己。

  可想而知,閨女在他心裡的地位。可是,畢竟閨女的幸福最重要,當爹的哪能舍得讓閨女一輩子陪著自己啊,那樣簡直就太自私瞭。

  要說離夏在老離心裡的地位,那可是捧在手裡怕掉瞭,含在嘴裡怕化瞭,盛寶貝一樣的存在。

  直到閨女即將出門子,老離的心裡始終糾結不斷,感覺沒著沒落的,他說不出到底是個啥滋味。在這種矛盾心理的折磨下,那段日子裡,離響竟鬼使神差般地……

  「爸啊~煙都燃盡瞭。」耳邊傳來瞭閨女甜美的聲音,清脆動人,透著一股熟識的甜膩,她搶著把自己手中的煙屁奪瞭下來,這個時候,老離眨巴著眼睛,這才從思考中轉醒瞭過來。

  閨女現在已經是三十九歲的熟婦瞭,並且還是個八歲孩子的母親,可她依舊愛跟自己撒嬌,隨著年齡的增長,閨女身上的女人味更濃瞭,老離的心裡不禁蕩漾起來,和閨女在一起感覺真的很甜蜜。

  「姥爺,您就去我們傢吧,也能接送我上下學,省得您一個人孤零零的。」

  外孫子誠誠的話語讓老離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笑著撫摸起外孫子的腦袋,慈愛地說道:「好好好,姥爺答應你們,跟你們享福去。」

  看到老丈人想明白瞭,魏宗建端起瞭酒杯說道:「您慢點口,吃過中飯之後咱們就回去,我時常不在傢,有夏夏陪在您的身邊,您就盡情享福吧。」說完之後,魏宗建痛快地把杯子裡的酒乾瞭,隨後又給自己續上瞭一杯。

  魏宗建心急也是怕老丈人反悔,他所說的話可是一點水分沒有,人到瞭中年到瞭他這個歲數,除瞭養傢糊口之外,更多在乎的就是這種親情溫暖。以前父親活著的時候,心裡有個什麼事兒還能讓老人參考參考,眼麼前就剩下瞭這麼唯一的一個老爹瞭,身為半個兒子,魏宗建可不想再看到自己妻子因為父親過去再傷心欲絕瞭。

  吃過瞭飯總不能馬上就走吧,也要休息一下打理一番。魏宗建收拾完碗筷之後,帶著一絲醉意拉著兒子休息去瞭,給妻子和老丈人把空間留瞭出來,讓他們說說話,再做做思想工作,徹底去除老丈人心裡的後顧之憂,他相信妻子能說服嶽父大人的。

  午後的陽光充足,透過陽臺把光線送到瞭客廳裡,暖洋洋的讓人心裡生出瞭一絲慵懶的感覺。

  離夏坐在沙發上撫弄瞭一陣自己的黑色緊身腳踩褲,隨後脫掉瞭高跟鞋,隻把一雙穿著肉色短絲襪的小腳搭在沙發上,她整個人身子一歪就依靠在父親的身邊躺瞭下來。

  明亮的光線照射下,把沙發的大半截都給照瞭過來。離夏躺在父親的大腿上,小臉兒顯得格外紅潤,白裡透紅的樣子就像熟透瞭的桃子,粉艷艷的漾著一層光膩,她張開擅口說道:「您呀,還不明白您姑爺的意思嗎?我們也樂意看到您開開心心的。再說瞭,您現在也沒有壓力,栽花種草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

  老離倚在沙發靠背上,慈愛地看著閨女,直到她脫掉瞭鞋子依偎在自己身邊,她都快四十歲的人瞭,還這麼喜歡黏著自己,說句心裡話,老離心裡也很喜歡閨女跟自己膩乎,這是習慣,有二十多年的基礎呢!

  輕輕撫弄著自己姑娘的一頭青絲秀發,那濃密烏黑的發質非常柔順,就像段子面一樣攤在老離的手裡。看著閨女上身穿著的短袖襯衫,下身踩著一雙黑色緊繃的腳踩褲,身段凹凸起伏,老離看得也是賞心悅目。

  女兒慵懶地問著,老離自顧自地欣賞的同時,嘴裡問道:「還難受嗎?」

  這話問得有些不明不白,此時的離夏正瞇著眼睛享受著太陽光線的照射,她想瞭想,說道:「興許是來的時候挺倉促的,給我媽上墳時又來回不斷顛簸,沒休息好吧,我現在沒事兒瞭。」

  躺在父親的大腿上,靠著父親的身體貼在一處仿佛又回到瞭當年在傢當姑娘時的樣子,別提多舒服暖心瞭,讓離夏找回瞭年輕時的感覺。

  耳邊傳來瞭父親關切而又體貼的話語,離夏感覺渾身上下都和外面的天氣一樣,暖洋洋的。

  這份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別看父親已經快六十歲的人瞭,可躺在他的身邊,離夏依舊找到瞭安全感和歸屬感,絲絲愛意如春風潤雨,悄然無息間就鉆進瞭她的心頭,乃至擴散開來,別的什麼都不想,心裡就想著跟父親耍耍賤撒撒嬌瞭。

  天下間的女兒跟父親大多如是吧,在離夏的心裡頭,別看父親是個男人,可他的溫柔體貼比母親這個做女人的還要細膩,仿佛帶著魔力一般,讓離夏打心裡頭樂意貼靠過去,情願做他一輩子的女兒,永遠也長不大。

  撫摸著閨女光潔的額頭,看著她放松下來之後的陶醉盎然映在那張粉嫩細滑的臉蛋上,老離的心裡感覺很幸福很安穩,他的心裡何嘗不是像閨女想的那樣,摟著閨女一輩子,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閨女結婚瞭,有瞭新的傢庭,當父親的總不能霸著閨女不放,叫人看瞭多不像話啊,所以,當離響看到閨女和親傢公關系密切時,大多時候都是樂意閨女那樣去做的,就是希望她能在新的傢庭裡得到溫暖,也像伺候自己一樣,去伺候親傢公,把親傢公當成父親一樣看待。

  心裡想到瞭親傢公,離響的心裡不免又唏噓起來,親傢公才六十多,多軸實的一個人,怎麼說走就走瞭呢!想著想著,離響就慨嘆地說瞭出來:「你傢老爺子那麼硬朗的身體,說走就走……爸知道你們的想法,知道你們孝順。」

  和公爹之間的絲絲縷縷,都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昇華出來的。包括欲情和愛欲,可如果沒有親情的話,想來也不會出現前面所說的欲愛之情。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多事情做起來都很得心應手,公爹這一撒手人寰,最首要的問題是孩子少瞭照應,弄得離夏措手不及,好不適應。其次,身邊沒瞭陪伴的人,心裡哪清一下子就能接受啊,尤其是像她離夏這個歲數的女人。

  離夏輕聲說道:「走瞭……他倒是痛快瞭。」有感而發之後,離夏怕父親覺察到自己話中的意思,她急忙轉移話題,說道:「爸,您考慮過以後的生活沒有?」

  閨女的這麼一問,正好切中老離的要害。說真的,他還真沒想好怎麼跟閨女解釋這個事情,此時經由女兒率先講瞭出來,她的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問自己是否會在以後找個生活伴侶,這簡直就是瞌睡瞭有人及時把枕頭給你送來,解瞭老離心中的煩惱,頓時讓他來瞭興致。

  老離一五一十地把情況跟閨女說瞭,包括女方的姓名住址和相貌身高,就像下級跟上級匯報情況一樣,一股腦毫無保留地合盤說出,說完之後,心裡立時敞亮多瞭。

  聽著父親滔滔不絕地講著,敘述著他這半年來的私人生活,仿佛在聽故事,又好像在聽紀實報告。

  說真的,離夏的心裡倒也並未生出任何反對的念頭,這也不是說她一點意見沒有,這年頭出現這種事情簡直太普遍瞭,前人剛走後人就搬瞭進來,追求的是什麼?不就是享受和幸福嗎!誰說幸福隻允許出現在年輕人身上,老人同樣需要關愛,同樣需要呵護,也同樣需要浪漫。隻要對方對自己父親真心付出,離夏本心也會把她像母親一樣對待的。誰不希望傢中的老人多活幾年,一傢子父慈子孝其樂融融地住在一起,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情。

  離夏剛要張嘴說話,就聽腳下那邊的臥室裡傳來瞭動作聲,她一個起身,從父親雙腿上坐瞭起來,隨口問道:「誠誠睡醒瞭是嗎?」

  緊接著丈夫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瞭出來,低沉的聲音傳瞭過來:「嗯~跟我一塊醒來的。你沒休息啊。」

  離夏笑著說道:「你看看我啊,盡顧著跟爸爸說話瞭,也沒看時間,這都兩點多瞭,也該收拾收拾回去瞭」。」

  說完起身穿好瞭自己的漆皮高跟鞋,離夏沖著父親說道:「您還帶點什麼過去嗎?」

  老離起身咳嗽瞭一聲,開口講道:「拿點換洗的衣服吧,別的我看也不用拿瞭,哦~對瞭,把我的洗漱用具也帶上吧,應該就沒有什麼別的瞭。」

  離夏走進瞭父親的房間,從衣櫃裡拿出瞭一些乾凈衣服,像羊毛衫啊,保暖褲啊什麼的,這些都是應季穿的,其餘一些比較老一點的衣服乾脆就放到裡面,也隻是空占著地方,送給別人人傢都嫌過時呢。

  離夏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吩咐丈夫:「宗建,你去看看冰箱裡有什麼不吃不用的就扔掉吧,上咱們傢住著的時間不會短的,都放在冰箱裡肯定會壞的。」

  魏宗建從廁所裡走出來後正要幹點什麼,聽到妻子吩咐轉身就要奔向廚房,老丈人一把攔住瞭他,他不解地看瞭看,就聽老丈人暖聲和氣地說道:「不著急弄,東西壞肯定是壞不瞭,我會不定期回來看看的。」

  就在魏宗建疑惑的時候,離夏從臥室裡探出身子說道:「那樣也行,能保存時間長的先放著吧,可有一樣啊,剩飯剩菜就不要瞭,別回頭回來之後,連冰箱外面都長毛瞭。」

  自己閨女的這一句玩笑話說的外孫子都偷笑起來,也算是打瞭圓場,至於以後姑爺問起來,想必閨女會跟他解釋清楚的,這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事情瞭。

  把窗戶關閉起來,檢查無誤之後,又巡視瞭一番水龍頭的開關,見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老離轉轉悠悠地思考著自己還有什麼遺漏。

  提著行李箱,離夏看著父親就跟小孩一樣低頭思考著,她笑著說道:「我們又不是把您軟禁起來,您還不是想回來就回來啊,就別瞎捉摸瞭。」

  老離捂著嘴角想瞭想,他朝著閨女露出瞭一個老男人迷人的笑容,然後神秘兮兮地走向衣櫃把腳處,從櫃格子裡抽出瞭一張銀行卡,也不避諱自傢姑娘,隨手揣進瞭錢包裡。

  看到父親拿出瞭銀行卡,離夏媚著杏核大眼嗔笑道:「我說您怎麼那麼不踏實呢,拿銀行卡是打算給您外孫子買東西嗎?」

  老離慈愛地看著姑娘,見她一副撒嬌的樣子,他老懷暢慰地笑道:「哈哈~誠誠喜歡什麼我就給他買什麼,錢放到我的工資卡裡也沒什麼大用處,咱們該花就花,是不是啊閨女。」

  離夏嘟噥著小嘴氣呼呼地說道:「隻要您別被騙瞭就行。」

  這一語雙關之言,即表示瞭認可老爹所講,又把擔心說瞭出來,怕老爹因為感情投入不成,反而被別人欺騙,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地步。

  老離走到瞭閨女身旁,笑嘻嘻地刮瞭一下她的鼻子,說道:「開心就好,開心就好啊。」

  同樣是一語雙關,爺倆說得都很隱秘,真是應瞭那句話,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

  收拾妥當之後,魏宗建提著行李箱帶著兒子率先走出門去,離夏再次檢查起來,忽地發現瞭上午自己放到茶幾上的半杯奶汁,她指瞭指,然後沖著父親說道:「爸,桌子上的那杯奶汁兒您要是不嫌涼的話,就把它喝瞭。」

  穿戴整齊之後,老離就聽到身後女兒的問話,他回身瞅瞭瞅,表情頗為尷尬,嘴裡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喝瞭第一口就感覺不對,那是不是……這要是叫秀環知道,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啦~」

  離夏本也無心,經過父親這一解釋,一下子就想到瞭自己曾經奶孩子的歲月。當時公爹也是抹不開臉兒,總是刻意回避著。可回避總不是辦法,再如何回避,也難免會碰上尷尬的事情。

  開始時離夏的心裡也是磨磨嘰嘰,感覺挺不好意思,可一想到公爹獨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丈夫拉扯大瞭,她又為這個老男人感到心酸,最後也就不再回避,乃至後來讓公爹喝瞭自己的奶水,一直到最後把身子都卷瞭進去。

  想必父親現在不肯上兄弟傢去,心裡也是存有回避的心理吧,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子說。離夏現在這個年齡已經看透瞭很多事物,對此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女人的奶水過剩,給老人喝瞭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她自己就有經歷,想到兄弟兩口子那麼坦蕩地把奶水擠到杯子裡,雖說是拿給自己兒子喝的,估計著也不怕老父親把它喝掉吧。

  離夏看著父親老小孩的樣子,她笑著揶揄道:「反正是擠到瞭杯子裡瞭,倒掉有些可惜,奶水又是補身子的東西,喝不喝我不管您。」

  老離走向茶幾處拿起瞭杯子,猶猶豫豫之間又回身看瞭看女兒,見她踩著高跟鞋的豐韻模樣,竟忍不住用眼掃瞭掃女兒豐腴的胸部。那一瞬間,老離的腦子就像過電一樣,他毫不猶豫地就把杯子裡的奶水灌進瞭嘴裡。

  生涼中略帶著一絲淡腥味的奶汁,歡快地流向瞭離響的胃裡,讓他心裡生出瞭異樣感,隨著涮洗杯子過後,身旁閨女擁靠著他的胳膊,令老離的心裡再次搖蕩起來,他真說不好到底是那杯奶水的緣故,還是閨女豐滿的身子所導致的,竟讓他褲襠裡的物事蠢蠢欲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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