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王曉峰隔著房門看著離夏的身影瘋狂手淫,雖說女神威脅過他甚至最後走離出去,但這依舊不減王曉峰心中的興趣。他腦子裡幻想著昨晚睡夢時肏離夏的場景,一時想到自己如何征服女神,一時腦子裡又飄忽到瞭手機裡那個換衣服的肉欲女人,整個人陷入癲瘋狀態,擼動著陽具直到噴發出來,墻壁和地板上可謂是射得一塌糊塗。
從瘋魔狀態恢復過來,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那種無處不在的復雜心情又迫使王曉峰的心裡出現瞭恐慌。下樓時,王曉峰不時低頭尋思後果,如果離夏報復他的話,怎麼辦?步子輕浮,王曉峰一晃三搖地順著樓梯慢慢走下,他都匪夷所思,自己為何會對離夏做出那種放肆的事情。轉念又一想,發瘋總當不瞭死,身後不還有母親和姐姐給他撐腰嗎,於是膽子便又壯瞭起來。這種事隻有當事人知道,沒憑沒據的想必離夏也不好撕破臉皮在回傢後揭發他的行為,就算是揭發瞭,也給她來個死不承認,能怎麼樣!
走出樓口時望見外面停著的汽車,離夏居然沒有棄他而走,看來問題並不嚴重,王曉峰回想剛才摸離夏嫩滑的小手時看到的那紅彤彤的小臉蛋,心裡便又活泛瞭起來:我就不信得不到你,早早晚晚把你鼓搗瞭,嘿嘿~還真想看看你在大床上的風騷勁兒呢!看看你高潮時是不是也是這副讓我心如擂鼓的羞欲模樣,那樣肏起來才過癮呢!哈哈~。
面對離夏的冷淡,車子裡的空氣似乎都凝結瞭,王曉峰一路忐忑再沒敢多說什麼,直至回到瞭幸福花都看到他的母親,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放瞭下來。
「你怎麼那麼冒失啊?你知道她什麼背景,就敢做那種事!」見兒子回來之後那示意自己的眼神,張翠華急忙跟著兒子跑回瞭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聽他講瞭一遍經過,不無埋怨地數落起來。
「做哪種事?我還沒做呢!不就是對她擼管嗎!你們成雙成對肏屄幹事,要我一個人硬挺著,合適嗎?你說合適嗎?」趁著房門關閉,王曉峰抓住瞭母親的肥臀捏來捏去,別看他之前擼管射過,這回來之後提及起來,性欲便又催發瞭出來,真想推倒母親好好玩弄一番,發泄心中的憋悶,說話時的聲音自然生硬、激動。
「小祖宗,你小聲點……你別這麼急好嗎……媽媽答應你,早晚讓你吃到她好瞭。」張翠華見兒子的聲音越來越大,急忙驚恐地捂住瞭他的嘴巴,說實在話,聽到兒子說出這樣放肆的話,張翠華的心裡既無奈又心酸。愛子心切的她不想兒子被冷落瞭,並且不敢過於違背兒子的意願,那肉體上的征服早已讓張翠華順從瞭眼前的孩子,自打丈夫過世被他上瞭身子,張翠華骨子裡便有瞭一種把兒子當成自己男人的依附感覺,親情下的復雜,面對著現實,最後她帶著哀求的口味向兒子訴說起來。
「昨晚上,老不死的肏瞭你幾回?」拍開母親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小手,所答非問,王曉峰摟住瞭嬌小的張翠華,掏摸著扣子便把手擼到瞭她的奶子上,反復把玩起她的乳頭問瞭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別這樣,被看到瞭不好!」張翠華扭捏著身體緊張地盯著門的方向,反復提醒著兒子,不說還好,兒子的手勁兒更大瞭。沒辦法之下,張翠華隻得如實說道「兩次。」
「肏,都內射進去瞭吧……還有些日子我就該期末考試瞭,這段時間你給我抓點緊,能給我騰出機會過過眼癮也行啊!嘿嘿,等到將來我放瞭暑假,得讓我好好滿足滿足瞭,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動手動腳把母親的乳頭捏得硬瞭起來,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王曉峰一臉淫相,隨後補充道「絲襪肚兜都放在瞭行李箱裡,到時候把老不死的支開,你想辦法把肚兜和那條肉色免脫的褲襪給她換上,我就喜歡她的奶子和大腿,到時候我要扛起她的大腿,肏穿著絲襪肚兜的離夏。」
「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傢裡有誠誠和老離,哪裡有機會啊!」張翠華怯怯地看著兒子,奶子被兒子捏得有些發疼,身體不斷後縮著。
「我不管,總之你自己想辦法,我告訴你,現在我都快憋瘋瞭,就算肏不到手,看看也能讓我心裡好受些。」狠狠地捏著母親的乳頭,王曉峰責令著。反正告訴瞭母親,到時候他就等著推倒離夏辦事瞭!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況,尤其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總會有些許軌跡可尋,見兒子惡狠狠的樣子,無可奈何的張翠華隻得答應瞭他的無禮要求。
那天上午發生的事情,離夏並沒有告訴父親,在後面的生湖中,提防著王曉峰那個業障的同時,把心事壓在心底,她一再告誡自己,隻要父親和張翠華是一天的夫妻,她當閨女的便絕不幹預父親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權當是閨女替父親擔著瞭……
工作之餘的平靜時間裡,離夏也會想起兒時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幼年自打她記事後,便被父親寵在手心裡,像個小公主似的……父親拉著閨女的小手陪在一起玩耍的往事歷歷在目,現如今父親老瞭,他也是人,也要過平靜舒心的生活,這要是讓他知道瞭閨女受到的委屈,日子還怎麼過呢?離夏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情況而影響到父親,就算那個混蛋覬覦自己,做出瞭的那種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可這一切還不都是沖著父親。心裡一遍遍念叨著父親,就像兒時受瞭委屈父親把她摟在懷裡,一遍遍說著不怕不怕。想起瞭如山的父愛,離夏冷漠的臉上便露出瞭微笑,雖透著疲倦,但卻無怨無悔。
如水的日子總是不經意間在指縫中流過,它起伏著波瀾,摸不著而又看不到,不斷變幻著圍繞在人們的身邊。夏至過後,天氣越發熱瞭起來,路面上一片白茫茫蒸騰之色,行走的人兒拖著疲憊的身體似乎都給太陽炙烤得蒸蔫巴的,像那樹葉一樣萎靡起來。
周末上午,離夏開車帶著父親和張翠華等人去瞭陳叔的魚塘,漸行漸近,就聽一旁的父親說道「前面就快到瞭吧!這頭兩天小勇還嚷嚷著給送幾尾魚呢,到今兒個也不見動靜,不會是盯著魚池抽不開身吧!這頭伏餃子二伏面,包餃子我看不必瞭,回頭用大鍋燉兩條魚,給你補補身子。」
車子行駛在鄉村的公路上,那一片魚池已經罩在眼中,放緩瞭車子的行駛速度,離夏沖著父親噘起瞭性感的小嘴,笑道「還補啊?我看啊,我早晚被您補得像一隻肥豬。」
老離笑呵呵地拿眼掃視著閨女的身體,要說變化,不是沒有,卻隻在閨女白色雪紡衫的胸前鼓瞭起來。老離透過閨女身上所穿的白色絲紗瞧去,開車的手臂遮攔時閨女胸前肉滾滾搖搖晃聳的樣子時隱時現,他越看心裡越愛,臉上都笑開瞭花。摸瞭摸外孫的腦袋,老離沖著閨女一臉慈愛地說道「哪胖呀,這身子正合適呢!我說呀,你現在就該多吃多喝,那樣身體骨才結實呢!」
這父女二人之間旁若無人的談話終於還是讓後車座上的張翠華無法忍耐,嫁到瞭老離傢也有些日子瞭,這老離成天把閨女放在嘴邊上,每天不提不提還說個十七八遍呢,也不見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過這日子到底是他和自己過還是跟閨女一起過,讓人搞不明白。
張翠華的心裡是越想越覺得委屈,尤其是看不慣父女二人笑笑呵呵的樣子,便忍不住嘟噥瞭一句「熱烘烘的天簡直把人烤死瞭,鄉下的平房裡還有法待嗎?」
「這你就不懂瞭,其實鄉下也不是太熱的,找個樹蔭涼底下一坐,拿著個蒲扇一扇,嘿~城裡人可羨慕死瞭。」聽出瞭張翠華話裡的味道,結婚之後經過深層次瞭解也清楚瞭她的性子,這老離倒也自有一套,他用手比劃著,那樣子看起來倒不像是對著張翠華講,繪聲繪色時仿佛是跟懷裡的誠誠說出來似的。
「有什麼懂不懂的,我就知道不吃飯會餓,不喝水會渴,還沒聽說過誰沒事出來找罪受呢!」習慣於撿軟柿子捏,自打進瞭這個傢門,張翠華便以女主人自居,平時她對老離使喚慣瞭,說話想來便是張口就來,咄咄逼人的樣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瞭。
透過後視鏡,張翠華那指手畫腳的樣子離夏已經看到瞭,她握著方向盤,心頭不禁暗自惱怒「媽媽活著的時候都沒見過她這樣跟爸爸說話,你可倒好,簡直蹬鼻子上臉,什麼東西!」惱怒歸惱怒,可離夏從未跟父親說過一個不字,更未在臉上表現出來,既然父親心中始終是傢和萬事興的想法,首先她離夏便第一個跳出來支持,哪能因為父親和張翠華兩口子之間的事情而帶出牢騷,再說這也不是她的風格。
「說你不懂你就不懂,你吃慣瞭煤氣灶上炒熟的飯菜,這回讓你也見識見識大鍋的味道,我親自下廚,你看我怎麼給你做出來的!哈哈~丫頭,回頭爸弄好瞭蔥薑蒜給你做一鍋出,這回你肯定會控制不住食欲的,爸就敢跟你打這個賭!」
重男輕女的年代,丫頭這個詞叫出來的話大多都含帶著輕蔑,就因為她不是禿驢兒子、不是帶把的,讓那些有傳宗接代思想的人垂頭喪氣。今日這句「丫頭」被老離首次叫瞭出來,那口氣和味道自是不同,你看他那張依舊英俊的臉蛋上帶出來的自豪,始終笑呵呵的樣子,比劃著手指打著包票說出口來,顯然也想賣弄一番,親自給閨女做那一鍋出的熬魚嘗嘗味道,補補身體。
魚也是肉也是,原汁原味的東西還得說是大鍋燉出來的香,別看離開農村已經幾十年,但做飯這手藝老離那可是手拿把攥的,絕非吹牛。
老離這種面上帶笑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裡的表情恰恰給人一種「氣死你」的感覺,直把張翠華弄得叫苦不迭又沒有一絲辦法,當她聽到老離唾沫橫飛說瞭這麼半天,原來這一切都是給他閨女準備的,肺都要氣炸瞭:都說瞭天氣熱烘烘地把人烤得要死瞭,這個榆木疙瘩原來隻把我的話當成瞭耳旁風!你閨女是懷孕瞭,可到底誰才是你的枕邊人,哪一個跟你最親啊?你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還跟我說什麼改善改善口味,那是給我改善的嗎?早知道去鄉下我就不跟你們受罪來瞭,呸!沒一個好東西!
順著村裡的公路七拐八拐便開上瞭土道,又行駛瞭一段路程,熟悉的陳傢大院便映入瞭眾人的眼簾。如今這裡早已改頭換面,前臉翻蓋出來的房子讓小勇琢磨著給搗鼓成瞭一個大的漁具店,雇瞭人手倒也讓他騰出手來,不用事事親自跑來跑去的瞭。
下瞭車子,老離頭前帶路,率先走進親傢的老房子。隔著窗戶玻璃,見屋子裡空無一人,老離指著西山夾道上的後門,沖著眾人說道「我猜小勇現在準是在魚塘那邊忙乎著呢,你們看看,這院兒的後門還敞著呢!」
一行人陸續穿過後門,便來到瞭空曠的房後。一排參天大樹立在老房子的後身兒,前幾年又給搭出瞭一層黑網遮擋光線,別看伏天氣悶,樹底下支個板床照樣睡得踏實。
「閨女,快讓你兄弟送兩條魚過來,我這就架劈柴去,一會兒爸保證你吃得小肚溜圓。」站在坡上把眼望向魚池方向,見水勢寬廣,岸邊人頭攢動,並未發現兒子的身影,老離湊到閨女身旁攛掇著,隨即擼胳膊卷袖子便跑回瞭前院,準備起來。
「老離,咱不行就回傢吧,回傢也可以做的。哎哎,我說老離,你怎麼走瞭……
你看看,下面那些人的癮頭子怎麼就那麼大啊!也不嫌熱,釣得上來魚嗎?」剛喊瞭老離兩聲,他便從後門溜瞭進去,甚至連頭都沒回。張翠華站在遮陽網下用手不斷扇著額頭,一臉怨氣的她心中暗罵老離頑固,當她看到坡下的垂釣者掛著桿投來投去時,除瞭埋怨,心裡更是怨聲載道瞭:這麼熱的天有遮陽傘管個屁用,鬼天氣簡直讓人無法忍受,潮濕中帶著燥熱,別說是垂釣,就是待著都一身汗。
想到這裡,便又把目光投向瞭離夏。
「確實太熱瞭,還是趕緊進屋吹吹空調吧!」王曉峰附和著母親,一張臉也苦拉下來。
「伏天可不就是這樣!」離夏掃瞭一眼張翠華,見其表情痛苦,還不斷用手指著坡下的垂釣者嘀嘀咕咕的,便不咸不淡地說瞭一句,隨後沖著兒子揮瞭揮手,踩著松糕鞋從後門走向院子。
見離夏轉身離去,王曉峰的眼珠子對著其背影肆無忌憚地看瞭起來:白色雪紡衫配黑色及膝傘裙,雖說離夏穿著一雙白色松糕鞋的腳上並未套上絲襪,不過這兩條赤裸裸的大腿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白燦燦地泛出瞭一層象牙光澤,揪得人心惶惶,雞巴都不知道硬瞭幾回瞭。
到瞭今天,期末考試總算結束瞭,他王曉峰也終於迎來瞭自己的假期,總算熬出頭來。當初對著離夏做出瞭那種齷齪之事,雖說有母親給他撐腰,但王曉峰的心裡實實在在緊張瞭幾天,誰知道竟真如他所料想那樣,老離的臉上並未露出異常之色,顯然離夏並未把自己對她所做之事抖露出來。今天隨著他們來到鄉下,太陽底下看到離夏那緊致妖嬈的身體時,好瞭傷疤忘瞭疼,王曉峰的心裡便又蠢蠢欲動起來。
沖著離夏的背影不停咽著口水,王曉峰在貼近母親身體時朝她惡狠狠地說道「都二十多天過去瞭,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現在放暑假瞭,我告訴你,我現在可都快要憋出病來瞭!」
「這幾個星期她不是出去轉悠便是傢中來瞭客人,媽都已經盡力瞭,你又不是看不見。再說老離又總是形影不離,哪有下手的機會!」張翠華吹著熱氣的同時急忙向兒子解釋道,見他臉兒都曬紅瞭,便又心疼地拉著兒子的手臂說道「這裡太熱瞭,咱們進屋,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啊,媽跟你保證,肯定讓你得手!」
「得手?你倒說得輕巧,現在她每天防我就跟防賊似的,還從長計議?如何從長計議,這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啊?哼!晚上老離抱著你肏屄,離夏抱著她兒子睡,我卻一個人窩在那個雞巴房間裡鬱悶不斷,我不管瞭,今天你就得給我答案,不然的話,我快憋死瞭,我就得肏你解決我的欲望瞭!」一想到離夏那肉欲的身子,王曉峰的心裡便長起瞭野草,雖說觀看手機裡離夏赤裸的身體也算是望梅止渴,但這畢竟不是真槍真刀去幹,他現在隻想用自己的大雞巴去肏離夏肥嫩的肉穴,而不隻是用手排泄出來。
「我這不也是在慢慢滲透著呢,還別說離夏,這個死老離也是不開竅,總跟我打馬虎眼……你放心,媽媽決不會騙你的,一準讓你吃到嘴!」低聲安慰著兒子,拉著他的胳膊,迅速朝著前院走去,當看到院子裡的老離正拿著斧子劈砍劈柴時,張翠華一臉怨恨,視如不見地拉著兒子直接走進屋子。
見屋子裡的空調並未打開,張翠華尋摸著遙控器便按動瞭開關,看著空調扇葉緩緩打開,別扭著的心裡總算舒服瞭些。
沒一會兒功夫,隨著空調輕微響動,涼氣也漸漸冒瞭出來,見離夏打開冰箱不知在幹些什麼,張翠華便朝著她努瞭努嘴「夏夏啊,你看冰箱裡有沒有涼西瓜啊,你給切一盤出來,都挺熱的,吃塊冰鎮西瓜敗敗火!」
見慣瞭張翠華平時的作風,離夏倒也懶得跟她計較,並且冰箱裡除瞭冰鎮啤酒之外,確實擺著兩個切開瞭的西瓜,想必是兄弟準備出來的,正好可以給父親切一塊出來,涼快涼快。正打算著,離夏就聽張翠華說道「曉峰啊,熱的話你還不吃根冰棒,夏夏啊,你給曉峰看看,都有啥口味的。」
離夏回身瞅瞭一眼,見那張翠華坐在炕頭上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不禁心道:平日裡在我傢中便當起瞭甩手掌櫃的,什麼都不管還閑好賴歹,真拿你自己當個奶奶瞭,還特別驕縱那個業障。也難怪,單親傢庭是非多,我就看著你們,看你們能折騰出什麼花樣。見王曉峰朝自己走來,離夏急忙取出西瓜,理都未理便打開瞭東屋的房門遠離瞭他。
把西瓜切放在瞭盤子裡,離夏又急忙取來瞭手巾,她撿起一塊涼西瓜直接走到院中送給瞭父親,看著父親因為忙碌而敞開瞭衣服,額頭上也冒出瞭汗水,而他卻依舊給爐灶裡添加著劈柴,離夏急忙給他擦拭起來,邊擦還邊心疼地說道「您就不說用屋子裡的大鍋,偏跑到院子來挨曬,先別忙瞭,吃塊西瓜涼快涼快!」
「這外面不也有天棚遮陰嗎!沒事,一會兒放好瞭水,我再把蔥薑切好,就等小勇把魚拿來瞭。」老離從閨女手裡接過手巾搭在脖子上,與此同時,西瓜也被閨女送到瞭自己的嘴邊上。見閨女如此體貼照顧自己,老離便感覺心裡涼刷刷的,這三伏天飲冰水,還是閨女好啊!
老離拿起西瓜咬瞭兩口,甜絲絲的西瓜果然是消暑時最好吃的,看到閨女忽閃著杏核亮眸盯著自己,老離的腦子裡忽然想到,閨女現在懷孕在身,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知計較瞭,便心急火燎地問道「閨女,你沒吃涼西瓜吧!」見離夏搖瞭搖頭,老離的心裡算是踏實下來,隨後笑著囑托道「吃的話,這冰鎮的西瓜可要先放一放,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打瞭電話,小勇一會兒便回來瞭,您跟我進屋休息會兒吧!」
也不管父親同不同意,離夏便像哄孩子一樣挽著父親的胳膊,把他讓進瞭屋子裡。
隔著窗戶看著外面父女倆親親我我的樣子,張翠華也不管誠誠就在身旁,大聲白氣道「我說怎麼慢慢吞吞的呢,也不管屋裡這等著的人瞭,目中無我,可真行啊!」直待老離走進屋子,張翠華又嘟起嘴巴念起瞭山音兒「我記得隔壁小李說什麼來著,哦~下午可是要打牌的。對瞭對瞭,曉雲昨天也打過電話的,說今天下午過來,我也不知道她要跟我說些什麼。」她從盤子裡拿起瞭西瓜,剛吃瞭一口便又皺起眉頭,拿胳膊肘頂瞭老離一下,示意西瓜都不涼瞭。
「西瓜這麼清涼爽口,沒問題啊!我看你也太挑剔瞭吧!你湊合著吃吧,不愛吃就別吃!」婚後生活在瞭一起,老離也漸漸覺察到自己這個新老伴身上的毛病。如果說好吃懶做是她以前養成的毛病,那麼愛慕虛榮便好解釋瞭,這些老離都能忍受,女人身上有點毛病無所謂,因為誰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可最令老離無法容忍的是,閨女給她把西瓜送到瞭嘴頭子上還挑三揀四,這便讓老離的心裡不痛快瞭。
傢務活不做、孩子接送不管、耷拉著手上頓下頓等著人喂,這些問題老離也不怨她。身為男人,就該多包容一些、多理解一些。可現如今,張翠華已經如此養尊處優卻還嫌不夠,還多次背著自己支使閨女做這做那,實在有失身份。之前老離不是沒點過她,每每都是消停兩天便又故技重施,長此以往這日子可就真沒法過瞭。
看到閨女忽閃著星眸望瞭過來,老離的心裡又不禁憤憤想到:誰傢過年都吃什麼?還不知足!我閨女沒懷孕時我都舍不得用她,現在懷瞭孕還被你支來支去的,倒成瞭你的拐棍瞭,心怎麼那麼狠、那麼黑呢!
這看似尋常的事情,實則矛盾始終都在激化著,這也是老離始料不及的事情。
如今,張翠華婚前表現出來的小鳥依人樣早已蕩然無存,她在婚後漸漸暴露出本來面目,和老離婚後短短的二十多天裡便出現瞭諸多讓人無法忍耐的狀況,一次次地試探著老離的耐性,偏還蹬鼻子上臉,其實這已經觸碰到瞭老離的底線瞭,讓老離心生厭惡,內心裡那種護短的念頭是越發強烈起來。
屋子裡的氣氛漸漸有些不對,就在這時,一個嘻嘻哈哈的聲音穿墻過壁傳瞭進來,風風火火之間,人也推門走進東房。
「哎嗨~我說外面的空調外機怎麼響瞭呢!嘿~,外甥也來啦!哈~」。下巴上一圈特意留出來的胡子特別醒目,一張黝黑的臉上帶著嬉皮笑臉樣,他頭上的短發看起來很涼爽,尤其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別提多精神瞭。這人不是別人,哥們正是離勇。進屋後,當他掃到張翠華母子身上時,笑容瞬間凝結,聽誠誠喊瞭一聲「老舅」,小勇便打開瞭冰箱,從裡面直接拿出瞭一瓶啤酒。
用牙一嗑,小勇直接把啤酒遞到瞭誠誠身邊,臉上帶著笑意,攛掇不斷道「跟老舅喝瓶涼啤酒吧!」
離夏瞪瞭一眼小勇,嗔怪道「你手都沒洗就跑進來瞭,還讓你外甥跟你喝酒,去去去!」
小勇撇瞭撇嘴,閃著一雙大眼嘻哈道「嘿~姐,這就是你的不對瞭。誠誠這夏天可都九歲瞭吧!男子漢瞭,你老把他窩在身邊當成孩子,那可不行,該喝酒就得練著喝啦!過來,聽舅舅的,喝口涼啤酒敗敗火,別什麼都聽你媽的。」
離夏橫起身子攔在兒子和兄弟中間,推著小勇的身體時把手抓在他的腦袋上,但那板頭實在抓不攏什麼頭發,便撫弄起來。
撫弄著兄弟圓乎乎的腦袋,身體接近時離夏鼻間傳來的腥味越來越濃,感覺胃口有些抽搐,幹嘔瞭兩下並未再發,便長出瞭一口大氣,指著小勇的鼻子嗔斥道「都讓你帶壞瞭,一身的腥味兒,出去,快出去!」
如今剪瞭短發,再不用擔心姐姐弄來弄去瞭,但那種被女人抓摸頭發的感覺依舊讓人心裡怪怪的,小勇頸著個脖子急忙閃身逃離瞭姐姐的魔抓,他眼皮耷拉下來,翕合間眼神上下掃量著離夏的肚子,心有所想,嘴巴都跟著噘瞭起來:明明姐姐幹嘔來著,可衣服下的小肚子並未看出什麼動靜啊!
見兄弟眼珠子在自己身上來回錯動,都三十多歲的人瞭還這麼沒大沒小,雙眸擰動離夏也是拿自己這個兄弟沒轍瞭。同樣的大眼睛,換在離夏身上時,卻總是顧盼生輝、明眸善睞,多瞭許多水韻氤氳的味道,透露出令人神醉的萬種風情,自然和小勇那賊溜溜的眼神不同。
小勇的手伸瞭出來,迅速、執著。他嬉笑著便把手摸瞭過去,放在瞭離夏的肚子上,來回輕輕撫摸,全然不顧現場在座之人,竟是如此坦蕩隨性,想摸便摸,嘴裡還吵吵道「我可先說好瞭,小子的話就叫喆喆,哈哈~,要是閨女的話,叫什麼呢?我不管瞭,反正到時候我這當舅舅的可就擎著手瞭,不給我打酒喝都不行啊!」
打掉兄弟的手,離夏搶過瞭兄弟手中的啤酒瓶子,挑著杏核大眼說道「去去去,臟兮兮的,趕緊把手洗瞭再喝。」
這姐弟倆湊在一處,老離是看在眼裡樂在心上,如今都已成傢立業,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像小時候那樣親密,聊以欣慰的同時想到外面架著劈柴的大鍋還在等著點火,嘴裡便急問道「小勇,魚拿回來瞭嗎!」
小勇搓著手說道「拿來瞭,八斤沉的花鰱,我還特意給我姐采瞭一兜蓮子呢,都放在外屋瞭。」
推開房門,小勇出去洗手,老離緊隨其後跟瞭出去。離夏拿著啤酒瓶子,見兒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便支問道「想跟你舅舅出去玩?」
鄉村裡的淳樸氣息和城市裡的嘈雜污濁截然不同,這裡的一切在誠誠看來,處處都充滿瞭新奇感,他早就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也不管外面熱不熱瞭,聽得媽媽說話,便答應瞭一聲,跟在她的身後走瞭出去。
屋子裡的張翠華和王曉峰母子二人面面相覷,那種被視為空氣的不存在感令張翠華感覺極為尷尬,小勇進屋之後這種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做法簡直目中無她,自然心生怨氣。
剛才離夏和離勇之間的姐弟情深被王曉峰一一看在眼裡,他們相互撫摸的親熱勁兒讓王曉峰羨慕不已,而離夏待他又判若兩人,讓他心裡惱怒萬分,就鬧不明白,彼此之間的差別怎麼那麼大呢!
「姐,你嘗嘗這蓮子的味道,雖說采摘的時間稍微早瞭一點,不過吃起來一點問題沒有。」洗著手,小勇朝著灶臺上的黑兜子努瞭努嘴,那裡便放著新采摘的蓮蓬呢!
老離搶過蓮蓬,沖水洗凈之後鼓搗瞭一盤,放在嘴中還品評不斷「行,這味兒挺香的,閨女你嘗嘗!來,誠誠,快跟你媽一起吃來。」
父親舉著盤子過來,從盤子裡撿瞭一粒蓮子送到自己嘴邊,見他一副期待的模樣,離夏便伸出瞭紅潤的小舌頭,輕輕一裹便含在瞭嘴中。
舌尖上傳來瞭一股青澀味道,離夏咬破蓮子,帶著溫溫的感覺,水性之中頓覺滿口餘香,這蓮子的味道確實很好。
看著閨女笑容滿滿的樣子,老離指著一旁大盆裡不時撲騰的花鰱,和藹地笑道「老爸這就給你燉花鰱去,再往裡放點蓮子提味,嘿~你就等著吃現成的吧!」
從離夏手裡接過啤酒,吹瞭兩口之後,小勇說道「姐呀,我給你拿傘去,咱們出去溜達溜達。爸,那魚頭可得留給我,我還就愛吃您燉的花鰱腦袋。」
伺候老伴的那兩年直至現在再次結婚,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溫馨的一幕瞭,老離自己都記不清瞭。這味道便如同那大鍋裡燉出來的魚,油鹽醬醋都浸在水中,混合著魚肉的鮮嫩,一鍋出來的味道再香不過瞭。如今兒女已經成傢,還是如同當年圍在自己身邊一樣,熱熱鬧鬧的味道簡直是越久越濃、越久越香啊!
烈日炎炎下,涼爽的屋子裡酒香魚肥,看著閨女吃得香甜,老離臉上的表情由等待漸漸轉變成笑容滿滿,忙乎著給外孫挑著魚刺,愜意之下小酒喝得別提多帶勁瞭。傢和萬事興,兒女團團圓圓圍在身邊,再如何操心費力,這當老人的心頭也樂意、也心甜!過日子可不就是這個樣子,過得就是個團圓,過得就是個舒心!
時間飛轉,半日遊便在這歡笑聲中度過,直至回到城中,老離還不忘閨女當時吃魚的樣子,總是讓他這個當爹的老人的生活充滿瞭動力,濃濃的關切之情也跟著融入到瞭這一日三餐之中。
「可回來瞭,還是傢裡舒服啊!夏夏啊,哦,老離啊,你去洗點水果出來,一會兒人到齊瞭搓麻時也方便吃啊!」張翠華抖展著身體,她一屁股便坐在瞭沙發上,還不容眾人休息,便催促起老離。
看著張翠華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的樣子,老離笑道「沒吃飽嗎?還要吃水果啊!」
張翠華咧著嘴說道「那魚熬出來的味道太清淡瞭,這要是再放點鹽就好瞭!你給我洗點水果吃,爽爽口。」
這時候,離夏早已走進廚房,她從冰箱裡挑瞭一些水果,正要清洗,就聽客廳裡傳來張翠華的聲音「哎呦~夏夏啊,你現在雙身子呢,可別沾水呦!」
瞅著張翠華向自己這邊跑來,離夏笑瞭笑道「沒事的,不用您。」
「看你客氣的,你快給我吧。」從離夏手裡搶瞭過來,張翠華招呼著熱情,無事獻殷勤不說離夏感到奇怪,老離都覺得今天這太陽似乎是打西邊升起來的。
剛清閑沒幾分鐘,門外的鈴聲便響起來瞭,這次來的不僅僅是王曉雲,她的那個五大三粗的丈夫也跟著跑瞭過來。見自己的閨女來瞭,張翠華便支使著老離去喊隔壁的小李,拉開架勢仿佛要大幹一番的樣子。
湊攏瞭一桌,為瞭避免老離這個半吊子拖後腿,張翠華特意讓他陪在身邊給自己觀戰,也方便自己使喚。
戰瞭半圈牌,風頭正勁之時,張翠華敲瞭兩下桌子站起身來,她藉故上廁所便把位子讓給瞭身後觀戰的老離,隨後在房間裡的衣櫃裡搗鼓著拿出瞭兩樣東西,焦急地走瞭出去……
離夏慵懶地躺在床上小憩,中午這頓飯她吃得實在是太撐瞭,撫摸著自己略微起伏的小腹,便又想起中午父親攛掇自己多吃時的樣子。正一臉甜蜜沉浸在父愛關懷之中,房門上傳來的清脆敲擊聲響打斷瞭離夏的思緒。
穿好瞭外衣,離夏緩步走瞭過去,擰開門把手,發現門外是張翠華,便疑問道;「張姨,您沒打牌?」
「嗨,周五那天我逛街買瞭兩件衣服,本來想給你試試,結果給忘瞭,你看我這腦子啊!這突然想起來,借著上廁所就給你拿過來瞭。」也不用讓,張翠華便走進瞭離夏的臥室,把手裡的衣服塞到她的手中,便朝著內裡的廁所走去。
望著張翠華塞到自己手中的衣服,離夏皺瞭皺眉,這晌不晌夜不夜的給自己送衣服,到底要幹什麼?把門鎖好瞭,便坐在床邊等待著張翠華,看她到底要耍些什麼陰謀。
「我看還是留著您自己穿吧,我這衣服還一堆堆沒上身呢!」朝著張翠華不咸不淡地說著,離夏不時低頭看著手裡的物事。
擦好瞭手,張翠華從廁所裡走出來,見離夏坐在床頭毫無動作,便笑著說道:「你試試看呀!」湊近瞭離夏,張翠華拉著她的手,略帶羞澀地說道:「我自己留瞭兩件,穿上之後你爸別提多喜歡瞭,咱們女人就得會打扮,那樣男人才喜歡呢!」
從離夏手裡把內衣抖展開來,張翠華上下打量著離夏,攛掇著說道:「憑你的身材,穿上這性感的內衣,一定迷死你傢宗建瞭,你穿上看看。」
軒起黛眉,離夏乜瞭一眼張翠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反正自己把房門鎖死瞭,還怕她耍什麼陰謀詭計不成,把窗子的紗簾遮擋開來,便落落大方地拿起瞭她手中的絲襪,又看瞭一眼那大紅色的絲質肚兜,隨後慢慢退掉瞭衣服,解開胸罩把肚兜套在瞭胸前。
紅綢絲帶系於離夏的嫩滑脖頸上,菱形的肚兜堪堪遮擋在她那肥白翹聳的乳球上,紅白相間不斷聳晃著,看得張翠華都直咂舌頭,心道:這白花花的肉身本錢還真夠豐厚的,難怪我兒子如此著迷於她。
張翠華看著離夏把肚兜套在身上,吱吱稱贊的同時,伸出手來提拉著肚兜邊緣上那一厘米寬的黑色外邊,她不斷比劃著,見離夏胸前鏤空的絲質肚兜被撐出瞭一道高聳山脊,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想到離夏雙乳之上的那兩點嫣紅,結合自己黑乎乎的乳頭子,簡直是自慚形穢,就更加羨慕嫉妒恨瞭。
嘴上不停地誇贊著離夏妖嬈的身材,張翠華又把那條肉色免脫連褲襪遞給瞭離夏,她笑瞇瞇地催促道「你穿上它試試看,嗯,應該穿上高跟鞋才好啊!」掃到墻角擺放著的紅色漆皮高跟,張翠華眼前一亮,小跑著把它拿瞭過來,眼睛裡閃耀著光芒,邊笑邊說道「絲襪高跟,不得把曉,把宗建迷死啊!你快穿上,給我看看。」
強拉著離夏的手,張翠華上來就把離夏的傘裙給拽住,那急切的樣子仿佛等不及瞭,弄得離夏莫名其妙的,不知她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好瞭好瞭,張姨,我自己來吧!」脫掉瞭裙子,給雙腿套上瞭肉色開襠絲襪,在張翠華的反復催促下,離夏隻得穿上瞭那雙紅色高跟,前後轉轉的同時,自己也覺得這身裝束很美,何況老早之前就穿過絲襪肚兜,對於房事中起到增加情趣的效果,她又豈能不知呢!
「哼~真有味道啊!」盯著離夏兩腿間高聳著的肉蒲,那成熟肥腴的肉穴在絲襪內衣包裹下,連張翠華這樣的女人都禁受不住那強大的視覺沖擊。
張翠華拉著離夏的手,轉來轉去地看著,其實一顆心早就提到瞭嗓子眼瞭。
就在這個當口,門外又響起瞭敲門聲……
張翠華走後,老離借著她的手氣倒也順風順水,稀裡糊塗地滿瞭兩把大胡,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上個廁所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她張翠華在幹些什麼,便在這個時候,隱約聽到臥室外面傳來瞭閨女的一聲呼喚,乍一聽那裡面的味道,老離總感覺怪怪的。他起身示意眾人等待一下,剛出瞭自己的臥室,便聽到書房傳來關門的聲響。
老離哪有時間管別的事情,大步向前來到離夏的房外,見閨女房門半敞著,正疑惑著,便看到張翠華紅著臉從裡面走瞭出來。
「你跑夏夏房間幹嘛去瞭?那邊的人都等著你呢!」老離低聲質問瞭張翠華一句,便閃身走瞭進去。
「怎麼啦?」進屋之後,老離看到閨女身子背對著自己,正忙著整理身體上的衣服,他急忙回身掩上瞭房門,焦急地詢問起來……
離夏見張翠華圍著自己的身體打轉,倒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平時愛捯飭,何況屋子裡就她們兩個女人,便也落落大方,沒有一絲造作。
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時,離夏腦子裡一頓,張翠華告知是她父親在催自己去打麻將,這個時候,離夏似乎預感到瞭什麼,她急忙拿起瞭外衫套在身上,還未來得及穿好裙子,房門便被張翠華給打開瞭。
放進來的人居然是那個讓她日夜提防並且厭惡著的王曉峰,春光乍泄之下,直羞得離夏面紅耳赤,身體氣得都哆嗦瞭起來。
「滾出去!」見張翠華母子湊瞭過來,離夏低聲斥責著他們,裙子也迅速遮住瞭自己的下體。
「夏夏啊,這就是你的不對瞭。曉峰他還隻是個孩子,你當大姐的又是過來人,還怕羞啊?當著小弟換衣服,看看又何妨呢!你身上又少不瞭一塊肉!」見兒子色迷迷地盯著離夏的身體,張翠華的心裡除瞭押酸吃醋外,報復的心理在說話時心頭上的快感油然而生,說話也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又不是沒看過,你這身子早都讓我看遍瞭!」看到離夏那穿著高跟的頎長大腿上套著的肉色開襠絲襪,尤其是掃到瞭她兩腿間高高聳起的肉蒲,王曉峰嘴角流著哈喇子說道,見女神媽媽迅速套上裙子,忽地又把註意力投向她白色雪紡衫裡的紅色肚兜,見那滾圓碩肥的肉球隨著胸脯不斷起伏來回跳動個不停,王曉峰褲襠裡瞬間便支起瞭一個高高的帳篷。
防不勝防之下,一次次傷害到她,氣得離夏渾身發顫,再次指著房門的方向說道:「聽到沒有,馬上給我滾出去!」
「你看看你,又不是外人,還怕吃瞭你不成。咱們當女人的除瞭給男人生兒育女外,不就是在大床上伺候他們,讓男人享受讓男人肏的嗎!你穿成瞭這個樣子,難道說不是在勾引我兒子?」上午的時候,張翠華被兒子擠兌得實在沒的辦法,趁著今天下午她閨女過來,鋌而走險之下她想到瞭這個辦法,何況自打從農村回來身上就帶著一股很大的怨氣,把罪責歸咎於老離一傢人的身上。她見離夏果然中計上鉤,心裡暗自竊喜,這回總算能安撫一下自己的兒子瞭,報復的同時也算讓自己心裡舒坦一把,於是老臉一豁,說出來的話便越發難聽起來。
聽著張翠華嘴裡胡咧咧出來的混蛋邏輯,離夏鐵青著臉,冷冰冰地說道「張翠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在我傢中如此囂張,我真不明白你腦子裡現在想的是什麼!」
張翠華撇著嘴,指著離夏的身體說道:「想什麼,做什麼?你勾引我兒子,我這個當媽的人贓俱獲,你還有臉問我做什麼!」
王曉峰站在一旁替狗吃屎,色迷迷地說道「你腿上穿著肉襪騷絲,奶子上還裹個大紅肚兜。這難道不是在誘惑我?你丈夫不在傢,你想男人瞭吧!正好我有時間,你不就是想讓我來肏你嗎!哈哈~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有多疼你瞭!」說話之間,王曉峰便挪動著步子,一臉淫相地朝著離夏走去。
離夏見張翠華母子一唱一和,雙手抱架護在胸前遂冷笑道:「我倒是小看瞭你們,呵呵~我看你們的腦子進水瞭吧!」隨即又怒斥道,「現在走出這個房間,我既往不咎,別最後弄得收不瞭場,連人都沒法做瞭!」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張翠華母子一再對她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湊到離夏近前,王曉峰恬不知恥地說道:「呦呦,還嚇唬人呢!你以為你是誰啊?把手拿開,讓我再看看你的奶子!」湊近瞭離夏的身體,隔著她的外衫便看到瞭裡面的紅色肚兜,就在剛才他還隱約看到瞭離夏肚兜裡翹起來的乳頭,肉丟丟的樣子像個葡萄珠,簡直太饞人啦!如此近距離的欣賞,王曉峰早就被刺激得雞巴棒硬,昏頭昏腦起來把手伸瞭過去。
「拿開你的狗爪子!」躲避著身體,離夏朝著王曉峰啐瞭一口,見他眼神之中充滿瞭貪婪獸欲,直指其面門再次怒斥道「剛離開你媽幾天的乳頭啊,見著女人就挪不動步子瞭!王曉峰,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給我放規矩點!」
「嗯~嘿嘿,身上的肉味還挺香啊!這大長腿大奶子,饞死我啦~」知道離夏懷孕後不敢大動幹戈,王曉峰圍在離夏身子旁不斷咂舌道,像條狗一樣不斷用鼻子嗅來嗅去,無恥下流至極!
眼睛賊溜溜地上下不斷掃視著離夏的身體,想起剛才看到的女神媽媽腿上穿著的超薄免脫絲襪,就其雙腿閃現出來的耀眼肉色,想必她那圓滾滾的屁股也被包得油亮油亮充滿瞭肉欲光澤吧!尤其她的那雙小腳丫上還踩著一雙紅色性感的高跟鞋,欲火攻心之下,王曉峰躍躍欲試,眼瞅著便要飛撲上去,在臥室裡就要把離夏就地正法瞭。
「我再說一次,都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離夏的聲音提高瞭幾許之後,見對方肆無忌憚,便又怒聲說道「不走是嗎?好,我走!」
見離夏回避著身體就要奪門而出,張翠華這才意識到臥室的房門還在敞開著呢,兒子簡直色欲攻心,進門怎麼就不知道關呢!
埋怨兒子心急的同時,唯恐被外面的老離聽見聲音,又怕離夏把事情捅瞭出去,情急之下,張翠華急忙推搡著兒子的身體,催促道:「快走吧,看你也看瞭,還不知足,我就說過,她不像你想得那樣,快啊,房門還敞著呢!」推動著兒子的身體,張翠華又回身外強中乾地威脅著離夏「你也別太得意忘形,早晚有你苦果子吃!」
精蟲上腦的王曉峰已經眼紅瞭,這煮熟的鴨子眼看就要被他吃到嘴裡,臨門一腳之時卻被母親連推帶搡催促起來,惱怒的同時也恍然覺察,自己進門時由於太過興奮而忘記關門,不得不面對這個該死的情況,但轉瞬一想,外面不還有姐姐和姐夫給他撐腰呢嗎,如今又撕破瞭臉兒,如就此罷手的話,實在心有不甘。
之前跟兒子說好瞭隻是看看離夏的身體,她這個當母親的自會從中周旋一二,就算離夏明知道這裡面有鬼,也是啞巴吃黃連,和上次一樣絕以不會把事情抖露出來。哪知道臨到現實卻又是另一回事,兒子如今幾近瘋狂,瞅那樣子還真打算明目張膽去做,這完全超出瞭她的預想,潑出去的水,現在可如何收回呢?
「我現在就想肏她!」王曉峰沖著張翠華低聲怒吼著,說話的時候張開瞭手臂,阻止著離夏,還對著她做出瞭下體挺動的羞辱動作。
「來呀,你不是想肏我嗎!我就在這裡啊!」鐵青著臉,離夏戳在原地冷冷地看著王曉峰,氣得她都爆出瞭粗口。針對眼前這個娃蛋子,離夏反倒冷靜瞭下來,她還就真看不透眼前這個不入流的垃圾玩意敢在這裡對她做些什麼。
什麼大風大浪離夏沒見過啊,之所以對方敢如此膽大妄為,還不是捏住瞭她離夏的命門,知她心裡在乎父親,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進行人身攻擊,突破著她的底線。既然今天走到瞭這一步,他們要是敢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離夏也不在乎跟他們玉石俱焚瞭。
「走吧!再不出去可真來不及瞭!」張翠華哀求著兒子,見離夏橫眉冷目,一個不好便要拼命,雖說已經暴露瞭目標,但好在屋子裡沒有第四個人,死拉活拽推走瞭兒子,張翠華也蔫溜溜地退出瞭離夏的房間,之後發生的事情便是老離走進主臥見到的場景。
冷眼看著這對畜生母子離開自己的房間,剛才那種赤裸裸泯滅人性的攻擊讓離夏再次深深受到瞭傷害。當她聽到門外傳來的父親的聲音時,離夏急忙把身體背瞭過去,她不想在父親面前失態,更不想讓父親看到她的難堪,平復著心頭怒火,離夏不斷做著深呼吸,系上紐扣的時候,她反復問著自己「父親的這段姻緣是我一手促成的,雖說現在出現瞭這種令人難以接受的局面,也應瞭之前小勇所說的話,可難道說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有問題?是這樣嗎?我不知道!我隻想讓爸爸幸福地走過晚年,正是因為看到瞭他接受瞭張翠華,才支持著他,雖說我心底不是特別樂意、也不願真正面對,但我還是竭盡全力幫襯著他,如果連這也算錯的話,那我便真的不知所謂瞭!」
「你跟爸爸說,剛才到底發生瞭什麼?是不是翠華惹著你瞭?」走進屋子裡,湊到閨女身旁,老離心急如火,當看到閨女一臉陰沉沉默不語時,便急切地問瞭起來。
「沒事,您別瞎想。」被父親打斷瞭思緒,離夏淡淡地說著,怕父親替自己擔心,所有的一切就像最初她所說的那樣,全壓在瞭她那稚嫩的肩膀上,獨自由她一人承擔著。
「爸都看在眼裡呢,爸就問你,他們是不是欺負你瞭?」老離壓抑著心頭怒火,閨女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個樣子。哪怕她受到丁點傷害,當父親的便立馬挺身而出,給她撐腰。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因為老離沒有親眼所見屋子裡發生的事情,隻是憑藉猜想得出來的結論。
結婚之前給老離的感覺這張翠華還挺知冷知熱的,誰知道婚後大變活人,酸懶饞滑占盡,哪像個當長輩、當妻子的樣兒,甚至連給外孫的零花錢都伸手阻攔說三道四,沒事還總跟孩子搶電視看,老離對她也是一忍再忍,實在有些忍無可忍瞭。
「爸,您還愛她嗎?」離夏緩緩脫掉瞭高跟鞋子,換上瞭涼鞋之後,平靜地問瞭一句。
老離不知閨女為何會問自己這樣的話,他跟張翠華之間認識瞭許久,算是那種自由結合的情況。要說不愛,心裡對張翠華多少有些惦記,可要說愛吧,婚後結合張翠華的種種作為,老離又頗有看法,被閨女猛然一問,這個問題實在是讓他有些不好回答。
見父親遲疑瞭一下,離夏勉強著自己笑瞭起來,推著父親的身體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您呀,別總是惦記著閨女,都說沒事瞭,看把您緊張的!」
「幹嘛問爸這個問題呢,爸就問你,你真的沒挨欺負?」看著閨女帶著笑容推著自己的身體,老離疑疑惑惑地問道,直至閨女在他的臉上親瞭一口,心裡才稍微踏實一些。
送走父親關閉瞭房門,那張成熟嫵媚的臉蛋上笑容不再,兩隻烏溜溜的大眼也緊緊地閉瞭起來。無聲無息間,淚水從離夏的眼角流瞭下來,她捫心自問道「哪裡虧待過你們?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在我的傢中就敢對我如此放肆。拿我爸爸當牛當馬來對待不說,想必不除掉我這個絆腳石,你們都寢食難安吧!哼!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早早晚晚受到報應!」
躺回大床上,離夏的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回避著傢庭問題,不是不敢面對,而是心中太在意父親的感受瞭。可有些事情不是她一個人說瞭算的,原本帶著寬容大度的心一再忍讓著張翠華母子,可這種忍讓如今卻縱容瞭對方,他們身上那種長期被給予後的理所當然如今更是變本加厲,翻過手來對著她拿捏不斷,甚至出現瞭人身攻擊、傷害和侮辱。
離夏回憶著因為母親的過世父親那張蒼老下來的臉,如果當初不是自己一再支持父親的再婚要求,想必現在自己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可父親選擇瞭這條路……
離夏嘴上不說,可她的心裡有委屈啊!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她心裡深愛著父親。父親養育瞭她,寵著愛著,想當初她結婚時父親摟著她哭得一塌糊塗的樣子,想到生誠誠時父親緊張地把她送進手術室時的那牽掛著的眼神,想到父親伺候著她坐月子時忙忙碌碌的身影,現在父親老瞭,母親又過世瞭,原本不應讓父親再操心費力,可如今卻還要讓父親惦記著……
魏宗建外出時把傢交給瞭離夏來打理,如今卻陷入瞭兩難境地,都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戲劇性的人生叫離夏如何面對、如何抉擇呢?
躺在大床上,獨守空房的離夏蜷縮著身體躺在那裡,柔弱的身體顯得如此無助,她一遍遍地在心裡問著自己,這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咬著牙,離夏擦乾瞭眼眸中的淚水,她喃喃道「爸,為瞭您,就算我的選擇錯誤,就算我受到再多的委屈,我也毫不後悔,天塌下來閨女一個人給您撐著!」
當晚,聽到張翠華跟自己提到說她閨女想要借錢的時候,老離的心裡一顫。
今天發生瞭諸多令人費解的事情,先是撞見張翠華從閨女房間走出,而見到閨女時,她心中有事又不願交代,甚至連晚飯都沒吃兩口,後又涉及到瞭借錢一事,一條線穿起來,這情況不能不讓老離心中起疑。
「我手裡的錢就那麼點,一時之間上哪給你籌借那麼多的錢啊!對瞭,下午你跑到夏夏房間幹嘛去瞭?」一聽張翠華張嘴索要三十萬,老離便越發覺得這裡面存在蹊蹺,他擺出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把情況委婉地說瞭出來,隨後便問起瞭下午碰到的事情。
「嗨,周五我逛街不是買瞭兩件內衣嗎,好心好意讓夏夏試穿一下,她還埋怨說衣服不好……我說老離,咱們一起過日子,我這邊有困難,你難道就不管我啦?」自打她從離夏房裡走出,整個下午心裡便始終忐忑不安著,連玩牌都頻頻打錯,可當她看到老離沒事人似的還以為事情過去瞭呢,這猛然間聽到他再次詢問起來,張翠華的心裡咯噔一下。可當她聽到他話裡的意思時,顯然這老離又似乎並不知情,心虛的同時張翠華瞪瞭老離一眼,借著說話便又把話題轉移到借錢上來,心裡著實捏瞭一把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穎彤過世前花費瞭那麼多的錢,現在除瞭那張金卡上有兩萬塊錢,我一個上瞭年紀的老人哪有存款啊,再說這三十萬也不是什麼小數目,曉雲幹什麼需要那麼多的錢?」老離攤著手解釋著,心中卻冷笑連連,經張翠華這麼一說,老離也想起瞭下午時分閨女衣服裡所穿的紅色肚兜,甚至奇怪閨女為何會在房間裡穿著一雙大紅色高跟鞋。
離夏的性子他老離又不是不知道,心中暗自揣摩:閨女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恐怕未必是你說的吧!按下心頭的想法,老離不動聲色起來,既然張翠華扯謊,那就陪她走一遭好瞭,何況下午閨女還問過他,還愛不愛張翠華,這裡面的情況就更古怪瞭。
「曉雲跟別人投資查股弄個KTV包間,就差三十萬瞭,咱們先給她墊上,到時候又不是不還給咱們!嗨,跟你說這麼多你也不懂,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心疼心疼我!」下午傷害到瞭離夏,張翠華也沒想到散牌之後閨女會跟她張手要錢,這所有的事情都湊到瞭一起讓她張翠華給趕上瞭,害怕夜長夢多,最後無奈之下她隻能給老離施加壓力,期盼通過自己的手腕能夠攻破老離的防線。
「我有什麼辦法啊!哦~你不會是想我跟閨女借錢吧?」老離似笑非笑地說道。
「她不是有好多房產嗎!隨便一賣的話,那可是真金白銀,實打實的錢啊!
再說瞭,他們兩口子又都能撈錢,區區三十萬都沒有?說出來也沒人信啊!」見老離廢話連篇還擺出瞭一副「氣死人」的模樣,張翠華的心裡一橫,直接開口講瞭出來,隨後又暗自咒駡道:怪隻怪你閨女有錢有色,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瞅你說的,我閨女是有那麼兩所房子,可當初為瞭給她媽媽瞧病都給賣瞭,後來為瞭買下這幸福花都,到現在她都還欠著一屁股兩頁賬呢!」針對於張翠華的強勢和心裡打著的鬼算盤,老離他是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就一招鮮吃遍天,這太極功夫玩的,一點都不顯山露水。
「前一段時間她朋友來,我還聽她說跟人傢說炒房子的事兒呢,你還騙我,合著你就知道糊弄我啊!離響,你聽好啦,你不把這事解決瞭,以後你少碰我!」
平時聽老離甜言蜜語說的老多,到瞭真格時卻不負責任,讓張翠華心急如焚,又沒有一點辦法,心裡越發怨恨起老離和離夏這對父女瞭。今兒個得罪瞭離夏又沒在老離身上撈到油水,張翠華煩躁的心頗為難受,惱羞成怒之下,居然說出瞭這麼個自以為是的法子。
「你就看賊吃肉瞭,這世道錢不好掙,要是個萬八千的還好說,抄起來三十萬,誰傢都有多少錢啊!再說啦,結婚前給你買首飾就花瞭好幾萬塊,我心疼過嗎?」看著張翠華氣鼓鼓的樣子,老離攤開雙手表示無奈,點醒對方的同時頭一次拒絕瞭張翠華的要求。
「你~哼!」張翠華被老離問得啞口無言,瞪著眼珠子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暗流湧動,這老兩口之間你來我往最終也沒定下確切的結果,最後鬧瞭個不歡而散,同床異夢各自倒頭睡在瞭床上。
在這盛夏的夜晚,似乎每個人都有心事似的,迎著白日裡的烈日炎炎,於晚間終於爆發出來,房間裡沉默著,而外面卻雷聲滾動,隨著瓢潑大雨嘩啦啦地傾瀉,仿佛在向世人暗示著什麼,唯有那魏誠誠陪在媽媽身邊,見她今天少瞭往日裡的歡顏,誠誠嘴中發出稚嫩的呼喚,問著離夏「媽媽,晚飯你都沒怎麼吃,不開心嗎?」
離夏正摟著兒子的身體胡思亂想,見他忽閃著大眼不斷望向自己,並未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帶著柔柔母愛的淺笑,輕婉地問道「如果媽媽被別人欺負瞭,你會怎麼樣?」
「舅舅說我現在已經是男子漢瞭,誰要是欺負媽媽,我決不饒他!」誠誠向著媽媽做著保證,見她終於笑出來,便又說道「我舅舅說瞭,他們都是大惡人,媽媽,你是不是被他們欺負瞭?」
別看誠誠年紀小瞭一些,可孩子的心裡也有一桿秤,誰好誰壞他分得清楚。
為何見瞭舅舅特別親呢,因為小勇疼他,孩子的心理嗎,誰對他好便愛跟誰玩。
誠誠每天面對著張翠華的說辭和做法,心裡也知道張翠華對自己不好,小傢夥藏著心眼,像他媽媽一樣,都壓在瞭心裡,什麼也不說。今兒個媽媽的反常,自然被誠誠看在眼裡,並且這段時間媽媽時常這個樣子,小傢夥心裡惦記著媽媽,便把心事說瞭出來。
壓抑著的心裡無處傾訴,摟住兒子時總算讓一顆心感到踏實一些,似是向他傾訴,離夏喃喃道「媽媽支持你姥爺再婚,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對是錯。我隻知道你姥爺愛媽媽,就像媽媽愛你一樣……因為媽媽是他生出來的,如果連自己爸爸的晚年生活都無法保證,媽媽還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姥姥呢!」
誠誠多少明白一些媽媽話裡頭的意思,想起姥爺結婚時的樣子,又想多安慰安慰媽媽,便天真無邪地說道「那天姥爺穿著那身紅衣服很帥氣的,媽媽你穿著旗袍的樣子更漂亮,我討厭那個穿著紅衣服的惡女人,她跟姥爺不配,你跟姥爺站在一起才好呢!」
被兒子這麼一說,離夏的腦海中回想起當初兒子說的新郎官和新娘子,便直直地看向瞭他。
見媽媽盯著自己,誠誠童言無忌地說道「那個惡女人不漂亮,我媽媽才是漂亮的新娘子呢!」
「呵呵~還是我兒子向著我。」離夏凝視著兒子的眼睛,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紅暈,刮著兒子的鼻子把他緊緊摟在瞭自己的懷裡,就算世事難料,可這世間的真情卻總是讓人心裡暖暖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生活才有瞭味道。
耳邊不斷傳來陣陣炸雷聲響,便又聽到兒子說道「媽媽~他們為何賴在咱們傢不走呢!」
離夏沉思瞭一下,望著兒子那閃亮的大眼,慨嘆著說道「因為新郎官還在咱們傢呀!」
是呀,身為新郎官的父親還在自己的傢中!早在訂婚之前父親便不想大操大辦,跟自己交談時曾擔心過,生怕人到晚年走錯瞭路,不如低調行事。如果自己現在跳出來直接轟走張翠華母子,這不等於扇父親的耳光嗎!那是萬萬不能做的!
他養育瞭自己一場,又供應著自己念瞭大學,直到把自己嫁出去……走一步算一步!自己便陪在他的身邊。冷,給他溫暖,給他當小棉襖;熱,給他降溫,給他當小扇子。離夏摟著兒子的身體,被烏七八糟的事情攪合得心也累瞭,但卻始終牽掛著一個人,她的父親……
「姐呀~我問你,問你個事。」小麗放下手機之後,小心翼翼地說著,當她抬頭時,隻見離夏一時蹙眉輕咬嘴唇,一時又閉目沉思,呼喚瞭兩聲仍不見大姐有所反應,心中覺得蹊蹺,便起身朝著離夏走瞭過來。
「姐,我看你始終心神不定的樣子,到底怎麼瞭?傢裡是不是出現讓你著急的事瞭?」小麗推瞭推離夏的胳膊,試探性地問瞭一句。之前去大姐傢中,看到瞭她傢中來瞭一個陌生的女人,這才得知大姐的父親已經再婚,結合著那個女人當時給她的感覺,不由得讓她想到瞭這裡面的內容。
離夏朝著莊麗苦笑瞭一聲,傢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情怎好開口去講呢!
「她們惹你生氣瞭,是嗎?姐,你現在懷孕瞭,可千萬不能生氣呀!」莊麗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緊張地說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離夏看著小麗那張清秀絕倫的臉上因為關心自己而透出來的焦急,輕輕訴說著……這段時間以來,有形無形的那份壓抑感確實把她壓得幾乎喘息不過來瞭,別忘瞭,她也是人,她的肩膀也很脆弱。
「這麼缺德,還是不是人啊!」聽到對方對大姐做出這種天人共憤的事情,莊麗的臉騰地一下子便紅瞭起來。
工作五六年,大姐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對她體貼入微的照顧無處不在,如今大姐遇到瞭困難,還是那種讓人根本無法容忍的事情,莊麗本人都給氣得渾身哆嗦瞭起來,想像一下,這段時間大姐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算瞭,由著他們吧,隻要我父親不點頭,我便由著他們去做!」說完這話,離夏抿著嘴不再言語。
「姐姐,他們現在可都騎到你的脖子上瞭……」見大姐沉默不語,獨自一人忍受著不願再提,莊麗知道姐姐心裡難受。
和大姐這麼多年的接觸,生活裡莊麗也是越發敬佩大姐這種孝道精神,那絕非說說而已的事情。由公爹到現在的父親,兩個傢庭兼顧,就從沒紅過臉,鬧過不合。況且一個婦女帶著孩子,丈夫又不再身邊,那滋味就可想而知瞭。可大姐處理的面面俱到,把傢裡傢外護得團團圓圓,她在樹立榜樣的同時,讓莊麗懂得瞭很多東西,也學到瞭很多東西,想到這裡,腦子裡一閃,莊麗感覺自己的臉上沒來由的一陣燥熱。
後退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莊麗便想起瞭自己丈夫的鐵哥們,大姐遇到的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丈夫知道的話,會怎麼辦?
正義被邪惡壓倒,這還有天理可言嗎!莊麗在接公爹回傢吃飯時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既然好人都被踩壓到瞭這個地步,惡人就該得到懲處,她不介意出頭幫襯大姐一把,以報答這麼多年大姐對她的知遇和照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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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到她的房間幹什麼去瞭?」打開房門,老離帶著外孫從外面走瞭進來,還沒換鞋便看到王曉峰鬼鬼祟祟地從閨女房間跑出來,一副慌裡慌張的模樣。拍著誠誠的肩膀讓他先回自己的臥室,當老離看到王曉峰眼神裡閃爍出來的那種遊離不定的樣子時,心裡更加覺得古怪起來。
「你媽呢?」見王曉峰戳在當場並不言語,還擋住瞭自己的去路,老離多瞭個心眼,讓誠誠回房間時把門鎖上,質問著王曉峰的同時,一把推開他的身體疾步走進瞭閨女的房間。
開著空調的房間被拉上瞭紗簾,衣櫃還敞開著一角,而且床上也有些淩亂,老離的心頭一緊,瞬間便被眼前所看到的事物激起瞭怒火,掃視著房間,屋子裡並沒有看到張翠華的身影,看那衣櫃裡有些翻動的跡象,除瞭竊賊所為,還用解釋嗎!更不要說見到床上淩亂的樣子,難怪這王曉峰鬼鬼祟祟的呢!
「你跟著我幹嘛?出去!」見王曉峰隨在身後,老離瞪瞭他一眼,指著門外朝著王曉峰大聲吼瞭出來。
轟開瞭王曉峰,見浴室房門緊閉,老離直奔瞭過去,他旋轉著門把手時竟然從裡面給鎖住瞭,敲瞭好久之後,張翠華才把浴室的房門打開,甫一見到張翠華的樣子,老離的眼睛頓時瞪大瞭起來。
「你躲在廁所裡幹什麼呢?」見張翠華低著個頭一臉慌張,且頭發淩亂,臉蛋更是如同蒸瞭桑拿,又見她手裡拿著手機,老離大聲質問道。
「剛才你到底幹什麼來著?為什麼不回答我?」見張翠華眼神閃爍,不敢面對自己。
老離想起瞭昨晚上借錢未果的事情,這傢賊實在難防啊!張翠華和王曉峰竟敢趁著自己接外孫的當兒跑到閨女的房間裡,雖沒有當場拿到什麼證據,但擺在眼前的一切足以說明問題,憤憤想著,老離劈手搶過張翠華手中的手機,再次大聲質問出來。
「你把手機給我。」張翠華瘋也似地撲瞭上來,但她哪裡是老離的對手,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顯然是心中有鬼,便更加坐實瞭老離心中所想。
老離冷笑一聲,見張翠華瘋魔一般撲向自己,他一舉胳膊,用身子一把頂開瞭張翠華的身子,隨後擺弄著手機冷冷道「你急什麼啊?我鬧不明白瞭,你們跑到我閨女的房間裡,我連問一聲的權利都沒有嗎?我就不明白瞭,我把這手機拿過來,你這麼慌又是幹什麼啊!還是說,你們做瞭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裡有鬼?」
「啊~我就不能來她房間嗎?你把手機還給我!」張翠華被老離頂得直接摔在瞭墻裡頭,氣急敗壞之下,臉色更加顯得酡紅。
「呵呵~這屋子裡的味道,你能解釋解釋嗎?空調一開,你們倒挺會享受的哈!哼~你現在把褲子給我脫掉。」老離冷笑連連,隨即大吼一聲,怒視著朝著張翠華走去。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我警告你!」見老離一改溫順性格,張翠華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身體也抱成瞭一團,眼裡滿是驚恐之色。
「幹什麼?我還想問你呢!不脫是吧,嘿嘿~好,好!」按動手機的開鎖鍵,當看到螢幕裡的內容時,老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幹個視頻檔羅列著靜靜地存放在手機裡,映入瞭老離的眼簾。滑動著觸摸屏,見張翠華哭喊著再次撲身上來,老離顫抖著身體給她來瞭一腳,隨即把視頻點擊開來。
「哈哈~屄裡的水兒可真多啊!我肏得你舒服不舒服?說!」一道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傳進瞭老離的耳中。那聲音極度囂張淫賤,隨著鏡頭的不斷浮晃,女人跪在床上的赤身裸體也被老離看得一清二楚,就看男人單手摟著女人的腰肢,一邊拍打著她的屁股一邊拍攝,而那連接在一起的性器咕嘰咕嘰以交合之態不停湧動著,場面之淫靡簡直不堪入目。
「我說早前給你打電話時,你說話的聲音怎麼吞吞吐吐的,原來正玩得歡呢!哈~剛才趁我出去接外孫這點時間便忍不住瞭,你們沒想到我會回來得這麼快吧!嘿嘿~你們母子還真開放,真會玩啊!」謎底揭開之後,老離的面色越發難看起來。
和張翠華雖說認識已久,但人心這東西又豈能一下子看得透徹,當隱藏在陰暗背後的東西曝光出來之後,老離的心頭裡除瞭受到侮辱和欺騙之外,越發讓他憎惡起來張翠華的為人,以往那張俊巴的臉蛋此時看起來也是特別醜陋,老離嘲諷著張翠華的同時,順手關閉瞭這個視頻,又點擊瞭下一個。
「說,你是不是離夏?我王曉峰肏得你舒服不舒服?」
「啊~我就是離夏~」
看到這個視頻,再聽到裡面這對狗男女之間無恥之極的對話,不亞於五雷轟頂,氣血上湧隻把老離氣得七竅生煙,眼前陣陣眩暈。
視頻裡的男女瘋狂忘我地交媾著,證據在握,是個男人便無法忍耐他們這種放肆無天的行徑,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是母子關系。單親傢庭出現這種事情,不說順理成章,那也幾率很大,老離結合著早前王曉峰種種叛逆的行徑,出於憐憫和不插足對方傢事這種想法,一再忍讓瞭下來,當王曉峰是個孩子。誰知道他不但爆肏瞭自己的妻子,還敢把主義打到自己的心肝身上,簡直無法無天,再也不能讓人容忍瞭!
關閉瞭視頻,老離戳著手機大聲斥駡道「王曉峰,我日你奶奶,你們這對狗肏的竟然敢把註意打到我閨女頭上!這回讓我逮著瞭吧,讓我待著瞭吧!日你奶奶個球的!」兔子急瞭還咬人呢,何況觸及到老離最親最愛的閨女,撥雲見日後他一改平時的軟弱,用手指戳著手機螢幕,繼續大聲罵道「張翠華啊張翠華,我說昨天我閨女怎麼心事重重的呢,還有你那個屄崽子,想必這一切都是你們造的孽吧!啊!你媽瞭個屄的!」
就在老離用手戳來戳去時,手機裡的視頻再次被他點擊開瞭。
「夏夏,你這腳丫好嫩啊,長腿也夠迷人的,難怪我們傢,我們傢老離總說宗建視你為心頭寶貝,我這個年長你幾歲的姐姐看得都眼紅呢!」
「哎呦~夏夏啊,你可真讓我眼紅啊!」當看到閨女赤身裸體被照進瞭手機,老離目眥盡裂,肺都要氣炸瞭。原來這一切在結婚前便設計好瞭。
早就對王曉峰的為人有些看法,本來老離還總覺得身為繼父不好多嘴,對王曉峰平日裡的做法多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讓他逮瞭個正著,這前因後果一聯系,人贓俱獲之下,老離嗷的一嗓子便喊瞭出來「我宰瞭你們!」
「嗖」的一聲,手機狠狠地朝著張翠華的面門摔去,同時老離嘴裡咒駡道:「我砸死你個萬人騎的,讓你們把主意打到我閨女頭上,我弄死你!」見對方躲避過去,老離飛身上前,左右開弓便輪開瞭巴掌,直打得張翠華慘叫連連,口吐鮮血。猶不解恨,老離邊打邊咒駡道「我叫你錄,叫你錄,看我不扇死你。」
兀自扇著,依舊無法發泄心頭怒火,老離一把抓住瞭張翠華的頭發,對著浴室的墻壁便撞擊瞭起來,匹夫一怒,當真是血濺五步。
就在這時,老離忽地聽到身後傳來的奔跑聲,轉身之際便看到王曉峰躥瞭進來,見他此時還敢如此囂張,便惡狠狠地朝著王曉峰罵道「龜孫子還敢進來?我今兒個連你一起收拾瞭!」甩開張翠華,老離輪開胳膊便跟王曉峰扭打在瞭一起。
「狗男女,我要你們的命~」實在難以消除心頭怒火,扯打瞭一陣,叫駡聲裡老離閃避著身體,轉身跑瞭出去…… ……
當離夏回到傢時,正撞見父親叫駡著從自己的臥室裡跑出來,衣服不整的樣子帶著一臉怒容,離夏何時見過父親如此模樣,來不及換鞋便沖著父親喊瞭起來「爸,怎麼瞭?您這是幹嘛呀?」
瞬間剎住瞭車,老離呆愣愣地看著閨女,看著她緊張的眼神,老離的心裡一痛,眼睛便不由得流出瞭淚花:閨女委屈啊!想必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她一個人默默忍受著,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就不跟爸說呢!怎麼就那麼傻呢!
「爸爸~您……」離夏看到父親臉上帶著的憤怒漸漸轉為愧疚和自責,臉也揚瞭起來,那雙炯亮的眼睛在閉合之後竟流出瞭清淚,隱約猜想到瞭什麼,但並不確定。
「爸對不起你,讓我閨女受委屈啦!」顫抖著身體,離響臉上老淚縱橫。如果不是當初自己一再堅持結婚,何至於讓閨女受罪啊!想到這裡,老離張開手臂朝著自己的臉上扇去,像剛才扇張翠華一樣,毫不留情。
「爸爸~爸爸!別打啦,您把我的心都打碎瞭,您這是不想讓閨女活瞭嗎?」
離夏上前一把摟住瞭父親,眼睛裡也浸出瞭淚花。
「爸讓你受委屈啦!爸爸對不起你啊!」老離摟著閨女痛哭出聲。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再婚之後自己還會渾渾噩噩,竟總會在不經意之間做出那腳踩兩隻船的事情,原來心裡始終無法忘記閨女,無法真正釋懷。
冥冥之中總有一些事情讓老離無法忘卻,牽絆著他,通通在今日釋放出來。
替閨女感到委屈的同時,不斷自責著,想起瞭張翠華母子在閨女身上造的孽,腦子裡就隻剩下瞭一個想法,今兒個他也不想活瞭,非得去廚房把菜刀尋來,活宰瞭他們不可。
「殺人啦~打死人啦~離響,我跟你沒完!哎呦~」老離正想推開閨女身子跑進廚房,就聽身後傳來瞭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爸爸,您要幹嘛?」老離攬住瞭閨女的身子來到廚房,直接抄起瞭菜刀,見閨女抓住自己的手腕不放不斷問著自己,老離顫抖著說道「閨女,我要宰瞭他們!」
「我還是不是您的閨女?」離夏泣哭出聲,見父親要跟他們拼命,身子一橫擋住瞭父親,如果不是被父親撞見瞭什麼,肯定也不會惹得他如此失態,擔心著父親,離夏又急切切地勸道「您可千萬別做傻事!」
閨女說得老離一怔,隨後他拍打著胸口,噙淚道「就算是殺瞭他們,都不解恨啊!」正頓足捶胸,見張翠華母子奔到瞭廚房門口,老離把刀一舉,惡狠狠地罵道「來啊,日你奶奶的。」
醒轉過來,張翠華嘴角淌著血,她被老離扇得牙都掉瞭兩粒,雖說之前不斷算計老離父女,又跟兒子偷情被抓,但如今被打成瞭這個樣子,就算她想息事寧人,恐怕今天這事也絕以不能善瞭。想起過往老離父女對她的漠不關心,張翠華的腦袋嗡嗡作響,頭破血流之下,心裡便恨恨想到,既然你們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瞭,今兒個不把你離夏一傢訛死絕不善罷甘休。
張翠華嚎叫著,見兒子鼻青臉腫,隨後掙紮著便被他攙扶起來,抓瞭一把手紙按在瞭腦袋上,隨後叫囂著便從房間裡走瞭出來,打算跟老離父女拼命。
當走到廚房門口時,張翠華一看老離手舉著菜刀,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別看她嘴裡叫喊不斷,還真不敢前行一步,生怕老離把她給宰瞭呢!
「拿著你們的東西滾出去,我們傢不歡迎你們!」離夏杏眼圓睜,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既然他們惹得父親發火,離夏也懶得再裝,蔥蔥玉指一伸,指著門外張翠華的鼻子怒道。
「哼!要我走也行,哎呦~你爸把我毀瞭容,疼死我瞭~打人還這麼囂張,我上哪說理去啊~疼死我啦!」張翠華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托著紅腫的臉頰,看得出來,被打得很重。
「活該,你死不死啊!我告訴你,今兒個我就跟你離婚!」老離攔在閨女身前,沖著門外的張翠華罵道。
「離婚?把我睡瞭就想抹抹嘴頭一走瞭之,我告訴你,門都沒有!」站在廚房門外,張翠華歇斯底裡地喊著,披散著頭發完全一派潑婦模樣。
「呸,把你睡瞭?你還有臉跟我說這個,你兒子是怎麼睡你的?賤人!」老離舉著菜刀啐瞭一口,這話一經出口,別說離夏目瞪口呆,客廳裡的張翠華母子更是大驚失色。
「你,你,你血口噴人!哎呦~我臉啊~」張翠華嘴角泛著血沫子支支吾吾說道,牽扯出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後,扯動著臉部神經,疼痛的同時,心裡也慌亂瞭起來。
「我血口噴人,你跑到我閨女房間裡幹什麼來著?偷東西不成便媾和起來,那手機裡拍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呢?讓你那狗崽子說說!肏你奶奶的,我活宰瞭你!」
說著說著,想起瞭自己看到的手機視頻,老離心頭怒火再次被燃瞭起來,他哆嗦著身體便要跑出去跟張翠華拼命。
他們母子跑到自己房中偷竊不成還做出瞭……緊張地拉著父親的身體,離夏的腦子裡不斷旋轉著,緊接著便看到父親痛心疾首道「閨女,這對狗屄還把你的裸體拍到瞭手機裡啊,我日他奶奶的!」
腦子稍一轉悠,離夏便明白瞭,難怪王曉峰會說把自己的身體看遍瞭呢,他們對自己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直氣得離夏粉面通紅,怒視著對方的同時,酥胸起伏不斷。
正要掏出手機給刑偵隊的朋友掛個電話,離夏轉念一想,畢竟傢醜不可外揚,鬧得沸沸揚揚,自己還好說一些,可父親以後還怎麼生活啊!
「這裡所有的一切,除瞭你們帶來的衣服,剩下的都是我傢裡的,大不瞭我賠償你一些精神損失,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滾吧!」理智告訴離夏,雖說外面那對母子就算是挨瞭槍子都不足以平復心頭怒火,但這個時候決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讓父親沖動殺瞭他們,跟著白白陪瞭性命。
「走?我憑什麼走?哎呦~我的嘴啊!離夏,我告訴你,我跟你爸爸有結婚證明。哎呀~曉峰啊,媽媽的臉好疼啊~。我身子都給瞭他,都被你爸爸玩瞭,你想讓我走就走啊!哎呀~」張翠華乾脆耍開瞭滾刀肉,一邊哎呦不斷,一邊恬不知恥地搬出結婚證這道護身符。
「你以為你那個是金屄啊?都被你那狗屄兒子給玩爛瞭,還舔著個屄臉子跟我說這些話!」索性心中離婚的念頭已定,對於傷害閨女的事情決不能善罷甘休,老離早就豁出去瞭。
閃婚終不牢靠,半路夫妻就更不靠譜瞭,尤其是現代社會一切向錢看齊,問題點出來之後,終於爆發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瞭,屋子裡的父女和母子就那樣僵持著、對峙著,直到門外響起瞭鈴聲。
張翠華母子坐在沙發上猶如驚弓之鳥,見離夏把門打開,一看進來之人是前兩天來的女人,這外援的加入便讓她們想到瞭什麼,張翠華的眼珠子不斷轉悠著,叫嚷著朝著王曉峰喊道「趕緊報警,啊不,不~快給你姐打電話,讓她叫人來這裡,就說咱們挨欺負啦~哎呦,我的臉,我的腦袋啊~疼死我啦!」
「給小勇打電話,讓他過來!」老離見張翠華惡人先告狀,便朝著閨女說瞭一句。
一見屋子裡的情形,莊麗便什麼都明白瞭,之所以跑過來,也是因為上午看到大姐愁眉不展,心裡惦記。當小妹的總不能看著大姐受到傷害終日精神恍惚吧!
為瞭確認,莊麗便親自跑瞭過來,雖說這是大姐的傢事,可也不能眼瞅著那個惡女人騎到大姐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聽對方叫囂著打起瞭電話,莊麗掏摸著手機詢問著「姐,你和伯父沒受到傷害吧?」說著話的時候,便撥通瞭老四陳雲濤的手機,莊麗對著電話交代一番,便又安慰起瞭大姐…… ……
從外甥的電話裡,小勇得知大姐傢裡發生瞭情況,便馬不停蹄地跑瞭過來,剛出電梯,大姐傢的房門便自動敞開瞭。
「陳當傢的?你怎麼跑過來瞭?」見門裡站著的鐵塔般的人物,杵在門外的小勇疑惑地問瞭一句。
「咦~這不是離勇哥嗎!嗯?老爺子和大姐跟你什麼關系?」陳雲濤皺瞭皺眉,問道。
「這是我姐姐傢。」走進屋裡,小勇便看到瞭屋子裡的情形。
「小勇,你姐姐挨欺負啦!」見到兒子,老離也顧不上臉面瞭,直接呼喊瞭起來。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便又催促著說瞭一句「閨女,你快回房看看,丟沒丟東西,千萬別便宜瞭他們。」
「爸您放心吧,丟不瞭的。」安慰著父親,離夏見兄弟認識陳雲濤,便湊近離勇身旁,小聲說道「千萬別把事情鬧得太大,知道嗎!」
小勇點瞭點頭,示意姐姐放心,便聽陳雲濤說道「大姐呀~您放心吧,我跟勇哥認識瞭好多年瞭,就算不是沖著他的面子,我大嫂的事當兄弟的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先辦事,又什麼事您不方便的,就跟我嫂子說,咱們回頭再聊!」
陳雲濤沖著離夏和莊麗拱瞭拱手,又朝著王曉雲夫婦擺瞭擺頭,率先從房間裡走瞭出去。
離響的婚姻走到現在已然宣告破產,見張翠華要走,他忽然想起瞭手機裡的事情,便急喊道「等一下!」
張翠華見閨女和姑爺不敢言語,正彷徨著跟在後面,也是六神無主,被老離這麼一喊嚇得直接紮進瞭閨女的懷裡,緊接著便看老離跑進瞭臥室,沒一呼的功夫便聽老離喊道「把手機卡給我留下!」
「人傢老爺子讓你把東西留下,沒聽見?」陳雲濤指著王曉雲懷裡的張翠華說道,聲音柔和,一點都看不出什麼架勢,但就是因為這股無形的威壓,加上他本身那黑社會性質的存在,迫使張翠華心驚膽寒,顫顫巍巍地從衣服裡拿出瞭那張手機存儲卡,幽怨地交到瞭老離的手中,隨後,一行人便在陳雲濤的帶領下離開瞭這裡。
終於結束瞭,屋子裡也恢復瞭平靜。離夏朝著小麗歉意一笑「還麻煩你過來一趟,姐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好瞭。」
「姐,你還跟我客氣!你不是經常跟我講嗎『舍得舍得,幫人幫己,用愛經營,無愧於心』。」莊麗抓著離夏的手說道。
「姐謝謝你!」離夏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妹妹,那似水年華的俏模樣,在她身上,仿佛看到瞭曾經的自己,感動的同時,離夏的杏眸裡流下瞭幸福的淚水…… ……
當然,見到姐姐被別人欺負,小勇的心裡自然是氣憤不過,想起瞭曾經自己反對這門婚事,便又埋怨道「爸,當初我就反對您,我姐偏支持您,結果現在好瞭。」
老離本不願多講,見到兒子時,為瞭讓他給閨女出氣,自然把自身的情況拋於腦後,事後見兒子埋怨起閨女來,心裡的火便又一次被撩瞭出來,他沖著小勇吼道「你還嫌你姐姐受的委屈不夠嗎!誰想捏就捏啊!」這一句話直接就把小勇給悶瞭回去。
「不說啦,不說啦,爸,您也別生氣瞭,剛才小麗臨走時不是說瞭嗎,那個四哥會把事情擺平的,您先吃飯!小勇,你也吃點吧!誠誠呢?」離夏把椅子抽出來,安慰著父親時,指著餐桌上的飯菜又詢問自己兄弟小勇,平靜下來的時候,見兒子不在身邊,又急忙詢問瞭起來。
「哎呀~誠誠都沒吃飯,下午還得上課呢,這狗娘養的張翠華,都把我給氣暈瞭。」當平靜下來過後,這時候才想起瞭外孫還躲在屋子裡,老離咒駡著張翠華,把外孫叫瞭出來。
鬧瞭一大通,除瞭誠誠,其餘之人哪有心情吃飯,離夏給學校的老師去瞭電話,隨便編瞭個慌替兒子請瞭半天假,隨後又把電話打給瞭單位,除瞭交代一下工作內容之外,最近她的心真的是很累瞭,也就順道申請瞭兩天休息時間。
哄好兒子休息,來到客廳的離夏倚靠在父親身旁,陪在他的身邊。蒙上污垢的生活轉瞭一圈,在清洗過後總算再次回到瞭從前,回到瞭當初父女倆在一起的時刻……不勝唏噓又讓離夏心裡感慨萬千。正如徐小鳳那首經典歌曲《順流逆流》所演唱出來的:不知道在那天邊可會有盡頭,隻知道逝去光陰不會再回頭,每一串淚水伴每一個夢鄉,不知不覺全溜走……幾多艱苦當天我默默接受,幾多辛酸也未放手,故意挑剔今天我不在乎……隻相信是靠雙手找到我欲求,每一串淚水換每一個成就,從來得失我睇透。
這首歌,不但寫出瞭一個人的人生境遇,其實更道盡瞭離夏這個人女的執著和堅守。因為這裡她更多在意的還是身邊的老人,想到父親走過的路,離夏心裡嘆息著:若人生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張翠華雖然可惡,但畢竟讓父親投入瞭情感……
閨女就坐在老離的身旁,對他來說,這段日子猶如做瞭個噩夢,如果不是他執意堅持心中的想法,怎會出現後面的這些變故,導致閨女都跟著受瞭牽連卷入進來,一想到閨女受到的傷害,那種剜心割肉感,簡直令老離痛不欲生。
花甲之年的老人,可以說,讓老離特別在意的東西已經不多瞭,唯獨閨女是他的禁臠,讓他一生都在牽腸掛肚。晚年經歷瞭結婚離婚這一鬧劇,不說被蒙蔽瞭眼睛,那沉痛的教訓也把老離折磨得遍體鱗傷瞭,帶著愧疚,便讓老離更加懂得瞭親情二字,深深體悟下,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孤獨生活著,因為還有個貼心棉襖在他的身邊,始終都在陪伴著他,珍惜著他。
心情一度灰暗,雖說張翠華已經滾蛋出局,雖說閨女已經勸說瞭老久,可老離心裡的難受又豈能一下子舒展開,晚飯直喝瞭一通悶酒,借酒澆愁之下,越想心中越是憋悶。
夤夜時分,社區一片黑暗,雖說昨日白天沒有下雨,但七八月天如同孩子的臉,狂風在後半夜卷瞭起來,呼嘯著,黑壓壓的天空看起來也是分外沉重。此時,屋子裡一片漆黑,老離獨自坐在窗前已經不知有幾個鐘頭瞭,隔窗望著外面,悔恨和自責心理,如那外面的夜空,一片暗霾。
「穎彤,你說讓我別再委屈自己,我聽你的瞭,你又讓我學會享受生活,我也聽你的瞭。可如今變成瞭這樣,我對不起咱傢閨女啊!」遠處的天際,一道閃電彎彎扭扭像那靈蛇一樣劃過瞭夜空,接著便漸漸增多起來,也越發耀眼,依稀把窗子上的那張臉映瞭出來,隻見那曾經炯亮的眼睛,此時卻默默地流出瞭淚水,嘴裡囁嚅低聲喃喃地問著。
此後沒多長時間,轟隆隆的雷聲便漸漸響徹開來,雨水也隨之傾瀉而下,像要清除世間一切罪孽似的,在轟擊和沖刷之中,懲處著那些傷天害理的人,清掃那些個陰暗角落裡不為人知的事!
隻是老離不知道的是,就在深更半夜他迷茫和悔恨時,四合院裡,一個嬌小玲瓏的中年少婦赤裸著身體已經被一個吃瞭藥的年輕男子肏瞭整整大半夜瞭,在眾人的觀賞呼叫聲裡,嚎叫著的少年精赤著身體把少婦攬在身下,撞擊過程中一次次地把那根粗大的陽具插進少婦的肉穴深處,他睜大瞭血紅的眼睛,不停變換著姿勢體位征服著,而那少婦早已被少年肏得頭發淩亂、面現桃花,咿呀亂語聲中,下身交合著的肉穴在分分合合中早已紅腫不堪。
就在少年忘我肏幹之時,昏昏沉沉的他被一旁觀賞著的男人們架開瞭身體,當著少婦的面被一棍子輪在下體那濕漉漉的大肉棒子上,隨即他嚎叫著「媽啊」便躺倒在地,抽搐著捂住瞭下體翻滾起來。
見少年慘遭毒手,少婦淒慘地喊瞭一聲「曉峰」,還未等她做出反應,身體便被眾人包圍起來。
「這小子的體力還夠好的,難怪敢把主義打到瞭別人身上呢~哈哈,親媽媽的肉你也嘗瞭,也算沒白活瞭!記住瞭:做人做成瞭你們這樣,乾脆不要做瞭!」
鐵塔般的男人叼著煙卷朝著那對母子冷冰冰地說道。隨後伸手一比劃,其身後早已圍攏上來一群光著屁股的男人,他們摩拳擦掌等待瞭許久,見大哥再次表態,便一擁而上把張翠華包圍瞭起來,這肉雖說有些老,但嚼起來的口感確實不賴,已經嘗試過瞭,男人們又看瞭母子亂倫直播,便再度撲瞭上來,像對待另外一個角落裡的女人一樣,凡是能插的孔洞,俱都被占據瞭起來,像個公共廁所,讓這女人做起那迎來送往南北過客的皮肉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