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西域少林的‘阿三’,曾有用‘大力金剛指’捏碎武當派俞岱巖全身骨骼的輝煌戰績!此刻,他肌肉盤根虯結的右臂,猛力朝我頭頂直劈下來——
“停、停!裁判!我投降!我認輸!我打不過這魔鬼筋肉人呀!”我本能地閉目待死……咦?必殺一擊,沒有打中?
遊戲突然播放熱血的背景歌曲:‘CHA……LA……HEAD……CHA……LA……’
睜開眼來,我和阿三之間,赫然多瞭一個紅色身影!藍靴、紅褲、紅色短袖武道服;戰衣背上,有個大圓圈,中間繡著一個‘龜’字!
紅色短袖武道服,露出雪白右臂,朝天高舉,雖然纖幼,卻有力地將阿三的手刀托住,令他傷不瞭我!
繼火鳳凰後,今次來救我的,難道輪到孫悟……
“俊郎!”來者從容回眸淺笑,睫毛長長,容貌秀麗絕倫,竟是‘日月神教’的大小姐任盈盈!
“盈盈?”天大驚喜呀!救星到啦!
“嗤!是你?當日在武當山完全不是我對手,今天還敢現身送死?”左頰上有顆生毛黑痣的阿三,被架住的豪臂加勁,就要壓垮任盈盈單手支撐的守勢!
神教聖姑,臉罩寒霜:“哼!我已非吳下阿蒙!”
但見任盈盈右掌握住阿三手腕,舉重若輕地往左方一扭,圓勁旋吐,竟令阿三立足不住,離地橫飛開去!系統文字顯示的武功招名,是‘武當太極拳’!
“甚麼妖術?”阿三沉樁站穩,正待再戰,身後的霍都開口叫停:“且慢!”
王子霍都,遙盯著任盈盈質問:“你是何人?”
任盈盈似是內力又有增進,嗓音響遍整個大廳:“日月神教任盈盈!”
我方數百賓客聞言,議論紛紛:“日月魔教?”“任我行的女兒怎麼跑來啦?”“是敵?是友?”
我忙走到任盈盈身畔,朗聲宣佈:“諸君莫疑!任大小姐,是我都敏俊的生死口交……哎不,生死之交!特意來援,共抗韃子!”
斜眼一瞥,水笙小手驚喜地掩著檀口,是沒想到我就是那刺殺鰲拜的義士吧?她那負傷坐地的情人汪嘯風聞言,臉色加倍難看。自是見到任盈盈這般的麗人竟是我好友,恨得牙癢癢的……
日月神教,來頭極猛,霍都自然不想任盈盈加入我方,壞他好事:“哼!今日好像是漢人正道的英雄大會吧!黃幫主,你好意思讓邪魔外道加入啊?”
此時,忽有一行四人,從門口走入大廳來:“武當俞三,拜見黃幫主!”
兩個日月神教的大漢,抬著一張軟椅,椅上坐著我之前在武當山見過的俞岱巖;椅旁跟著一個灰袍小尼姑,正是久違瞭的——儀琳!
“是武當七俠的俞三俠?”“旁邊那尼姑的緇衣,好像是恒山派的?”任盈盈來瞭,俞岱巖又現身,與會武人暗暗稱奇。霍都似想靜觀其變,並沒阻止儀琳等四人走向黃蓉。
黃蓉中毒後,虛弱得把打狗棒當作拐杖,勉力起身相迎:“俞三俠,闊別數載瞭。”
手足殘廢的俞岱巖,坐在軟椅上,不失銳利的目光,一望我身畔的任盈盈:“黃幫主,任小姐是跟我同來的,她智勇雙全,可以信任。”
武當俞三俠,竟與魔教妖女成瞭同路人,黃蓉蒼白的病容微泛詫異。但既有正派的俞岱巖擔保,她對任盈盈便疑心大減:“久仰任大小姐之名,咳咳……”
郭襄、程英忙扶黃蓉坐下,我便帶任盈盈上前引見:“盈盈,這位就是黃幫主。”
寡婦、少女,兩大美人,微笑拱手……這可是《射鵰》、《笑傲》兩代‘小妖女’,歷史性的首次會面!
咦?任盈盈既有那十年蝮蛇內力,可否嘗試運功,替黃蓉逼出毒力?
“盈盈,黃幫主中瞭敵人奇毒暗算……”
我一語未畢,任盈盈意會過來,便跟黃蓉素手互握:“小女子鬥膽,盡管一試——”
任盈盈似在往黃蓉體內輸送真氣,卻迅即花容訝異;黃蓉深深凝睇她,搖頭嘆道:“……正是如此。”
任大小姐隨即松手:“慚愧……這毒……我逼不出來。”
郭襄、程英的失望溢於言表;任盈盈轉過身來,面向霍都:“中原兒女,共抗胡虜,無分黑白正邪,你這番王休想用言語擠兌黃幫主。哼!那個趙敏呢?”
趙敏暗中招安‘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當漢奸,左冷禪代她對付日月神教,才有任盈盈遭到拐帶,慘被勞德諾非禮一事……再加上在武當山,兩女因為我成瞭情敵,在公在私,任盈盈都對趙敏恨之入骨。
霍都搖扇嘲笑:“我曾聽族妹敏敏提起,你在武當山大敗給她,落荒而逃!今天她雖不在,當日打敗你的阿大阿二阿三,卻全數借調給本王驅使!”
他賊眼斜乜,逐一打量任盈盈、儀琳、黃蓉、郭襄、程英、閔柔、白阿繡、水笙諸女:“唔……滿堂嬌娃,正好一舉成擒,獻予我蒙古大汗享用!”
霍都遙向阿三一昂下巴:“阿三,上!”
魔鬼筋肉人阿三,巨拳互擊,步向任盈盈:“婆娘,你可曉得,那一晚你跟張三豐他們逃之夭夭後,整座武當山,都被我們一把火燒光啦!”
任盈盈冷靜如常,不受挑釁,雙手下垂,沒擺架式:“傢師張真人尚在,要再建武當,又有何難?”
傢師?任盈盈做瞭張三豐的徒弟?
“都大哥!”儀琳悄然來到我身邊:“任大小姐說,你定會前來這襄陽英雄大會,我們便來找你……你果真在此,太好瞭。”
戴著灰色尼帽的儀琳,清秀絕俗,容色照人,佛門緇衣下,身形婀娜,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唯恐旁人聽見,她輕聲細語,羞吐心聲:“那晚在武當山失散後,任大小姐和我……都很……牽掛你。”
“儀琳,我也好想你。”我微笑相哄,細問詳情:“盈盈怎麼成瞭張真人的弟子?”
儀琳娓娓道來:“那一晚,你的瞬移卷軸,將我、任大小姐、張真人和俞三俠,轉移到華山思過崖上。張真人受瞭內傷,俞三俠又不能行走,任大小姐便將我們帶到黑木崖神教總盟暫住。”
此時,大廳中央的阿三,右手運起‘大力金剛指’,猛地向任盈盈抓去!任盈盈凝立不動,看準來勢,單手一接一撥,卸開來指,又是一招‘太極拳’!
儀琳續道:“任大小姐於武當山未能透徹領悟的太極拳,在這一個多月裡,每天都得張真人詳加指點,終有小成。”
對,我跟任盈盈、儀琳分開三、四天瞭,‘時間差’影響下,她倆那邊的光陰,已過瞭一月有餘。趙敏進攻武當山那一晚,任盈盈的悟性、武藝不及原著的張無忌,臨陣學不成太極拳,打不敗阿三。可現在由張三豐親自特訓一個多月,表現自然脫胎換骨。
隻見阿三已經雙手並用,十指連插;任盈盈總後發先至,以柔制剛,‘大力金剛指’縱然剛猛,卻逮不住她衣角分毫!
任盈盈玉手漂亮地使一招‘攬雀尾’,連黏帶擠,阿三手上失準,腳下失足,往旁仆去……好厲害的太極拳!
群雄叫好,小郭襄一邊拍手,一邊奇問程英:“師姐,那任姐姐戰衣背上的‘龜’字,有甚麼特別意思嗎?”
俞岱巖聽見,沉聲說道:“我武當山紫霄宮大殿後,蹲著代表‘真武’的龜蛇二將石像。恩師如龜高壽,百齡近仙,曾被喻為‘龜仙人’……”
呃,連龜仙人都跑出來啦……太極拳中,不會有一招叫龜波……
場上,任盈盈的太極拳帶得阿三倒跌,玉指遙點禿頭的阿二:“你也來啊!單憑他一個,鬥不過我!”
那枯瘦光頭,太陽穴凹陷的阿二,一惹即怒,未待霍都同意,便沖出應戰!記得原著裡,他長於西域少林內功,能跟張無忌相持一時……
阿二雙掌推到,任盈盈不使柔勁,同樣雙手拍出,正面硬碰!四手交鋒,任盈盈嬌軀隻微微一晃;大男人阿二,反被掌力震退數步?
儀琳又告訴我:“太極拳之外,張真人還傳瞭任大小姐‘武當九陽功’。”
‘武當九陽功’,即是大約三分之一的‘九陽神功’,再加那十年蝮蛇功力,難怪任盈盈內力大進呀!
任盈盈翻轉雙掌,輕佻地各朝阿三、阿二一勾:“給本小姐省點光陰,一齊上吧!”
阿三、阿二互望一眼,齊聲怒喝,同時撲前,一個大力金剛指、一個西域少林內功,夾攻任盈盈!
任盈盈冷笑一聲,雙手兩搭、兩牽,像變戲法般,阿三的大力金指剛,便插斷瞭阿二右手臂骨;阿二左手的凌厲重掌,則打凹瞭阿三的胸膛……是‘乾坤大挪移’?
儀琳繼續充當解說役:“任大小姐說,東方教主閉關前,她曾看過‘乾坤大挪移’心法,暗記下來……她已練成第三層瞭。”
乾坤大挪移,內功越高,練得越快。任盈盈內力大進,極速追上練瞭半輩子的楊逍,同樣練成第三層,不足為奇……
如此一來,蝮蛇十年功力+武當九陽功+太極拳+乾坤大挪移第三層,這下子,任盈盈沒原著張無忌的五成強度,也有三、四成瞭!怪不得可以上演這一幕‘聖姑無雙’……
任盈盈假作狂妄,誘使阿二參戰,再突施乾坤大挪移,令他跟阿三自相殘殺!隻一個回合,阿二頓廢右臂;阿三胸骨、肋骨俱裂。神教聖姑不像原作張無忌般心慈手軟,斜趨上前,先攻阿二!
阿二負隅頑抗,剩下來的左臂奮力橫掃……卻又被大挪移牽引,反手重重自擊面門!任盈盈再飛躍起來,一掌劈中他天靈蓋!
阿二七孔噴血,仰天跌倒,真是不死也成瞭廢人……任盈盈這才著地,緩過氣來的阿三,強忍胸骨碎裂的劇痛,大力金剛指,豁盡十成功力猛攻!
“盈盈!”我隻怕她抵敵不住,俞岱巖卻充滿信心:“無妨。她如今最多可以發揮,四倍的界王……四倍的太極拳。”
儀琳如跟俞岱巖一唱一和:“張真人將深厚內勁加諸任大小姐身上,令她每分每刻都如身受十倍重壓,習慣之後,即可武藝大進!張真人還說,如果她能承受一百倍真氣抑壓,理論上能夠使出四十倍的太極拳呢!”
四倍太極拳?究竟是甚麼鬼呀?夠啦!阿三,你還是快快打輸吧!不然我真怕任盈盈會忽然高舉雙手,向在場這數百個人,收集元氣……
廳心處,任盈盈雙手劃圓,雲手兩起,拳風卷住阿三十指,厲聲喝道:“十多年前,你重創俞三俠!今日就要你親嘗那全身折骨劇痛!”
武當九陽功吐勁,阿三十指,先被扳斷;雲手圓圈繼續往上套去,阿三的手腕、手肘、肩膀,逐一絞碎!太極柔勁一甩,將阿三轉得頭下腳上,兩條腿落在任盈盈手裡,喀喇幾聲,剎那間扭斷得不似腳形!
阿三四肢盡碎,跌在地上形同爛泥。他身上掉出一個圓形小瓶,直滾到我腳尖前……是‘黑玉斷續膏’!以後隻要找到名醫,俞岱巖便能如小說一般駁回全身斷骨,至少可以恢復行走瞭。
任盈盈松拳收式,回望俞岱巖,微微作揖;俞岱巖抿著下唇,無言地朝她點頭……他被阿三害成廢人的血海深仇,終於由這位新入門的小師妹代為報復瞭。
任盈盈重手連敗阿二阿三,敵我雙方均看得呆瞭,鴉雀無聲。良久,我方眾人回過神來,震天歡呼:“贏啦!”“好厲害!”“以一勝二啊!”
激戰過後,任盈盈從懷中取出一粒仙豆……呀,不是,是拿出一條錦帕,一邊抹手,一邊嘲諷霍都:“五局三勝?我已拿下兩勝!”
任盈盈大發神威,霍都冷汗都湧出來瞭……但手上畢竟仍有牌可打,遂揮扇命令剩下來的趙敏借將第三人:“阿大!”
老者阿大,跟《倚天》形容的一樣,滿面皺紋,愁眉苦臉……彷佛代表著霍都當下的心情。但他一拔出手上貨真價實的倚天劍,隻略抖幾個劍花,便劍光閃閃,立教全場漢人都不敢少看!
任盈盈抹凈雙手,似是無意再戰,退至我身畔,笑望儀琳:“儀琳,換你來。再贏第三場,餘下的就不用打啦。”
突然被點名上陣,儀琳大吃一驚,伸手指住自己鼻尖:“我、我?我、我不行的……我沒有任大小姐你這麼厲害啦!”
程英仔細認清阿大容貌,沖口而出:“你是‘八臂神劍’,方東白方長老?你竟是假死……叛投韃子?”
《倚天》曾提及阿大跟丐幫的淵源,如今世界觀既跟《神鵰》整合,師父是丐幫幫主的程英,當然識得他瞭。
程英不知道儀琳在武當山已敗於阿大劍下一次,好言提醒:“小師太,他劍術之精,名動江湖,出劍奇快,有如生瞭七八條手臂一般,因此得瞭‘八臂神劍’這個外號。你跟他比劍,務須萬分小心。”
“呃……多謝提點。”儀琳合什答謝,她在《笑傲》本來就不是戰鬥形的,那能像任盈盈般大殺三方?
任盈盈在光明頂跟儀琳歷過患難;想來這一個多月來關系更親密瞭,耐心鼓勵:“儀琳,你對自己要多一點信心。張真人傳你‘太極劍’時不都說過,你學劍天份極高嗎?而且,你都大哥還指望你拿下一勝呀。”
原來儀琳代替張無忌,學到瞭太極劍?我自知是她的動力泉源,但瞧她嬌滴滴的,當真一點都不覺得她能夠劍敗阿大。一來,她之前沒學到根本不存在的‘獨孤九劍’;再者,即使張三豐這一個月有教她太極劍,說甚麼‘學劍天份極高’,想來都隻是勉勵哄她而已……
我憐惜地勸退儀琳:“儀琳,你若害怕就別下場瞭。都大哥不想你有閃失……我方尚有其它人選可以上陣的。”
“不,任大小姐說得對,我不想令都大哥你失望……”儀琳緊張吸氣:“我、我盡力而為。”
話雖如此,儀琳畏怯低頭,隻敢瞧著自己的鞋尖走路……
“儀琳!你走錯方向啦!敵人在前面呀!”
儀琳好不容易走對方向,終於來到阿大身前幾尺開外:“請你……多多指教。”唉,都甚麼時候瞭,對敵人還這麼好禮貌……
阿大挺劍遙指儀琳,法度森嚴:“亮劍吧。”
“是……”儀琳動手拔劍,卻拔不出來:“咦?怎麼這樣子的?劍鞘卡住瞭嗎?勞煩你等一下……”
剛剛任盈盈炒熱的氣氛,頃刻冷卻下來,賓客都像我一樣,對儀琳不存寄望:“這恒山派的小尼姑姓甚名誰?”“看來劍法低微啊!”“這一場輸定啦!”
儀琳終於把劍拔出來瞭,又因為使力過猛,失手掉在地上……慌忙把長劍拾起來,劍尖指地,囁嚅道:“請、請賜教。”
阿大悶哼一聲,邁步沖前,倚天劍疾刺,一化為八——
‘阿大使用’八連劍‘,攻擊儀琳!’
‘儀琳使用長劍,後發先至反擊!會心一擊!儀琳一劍斬斷阿大的右臂瞭!’
嗄?甚麼?儀琳連‘太極劍’都沒使出,就秒殺瞭阿大?而且那後發先至的致勝一劍,出手竟比阿大更快數倍,快得我根本看不清楚!
一招慘敗,阿大匆忙用尚存的左手,接住斷臂緊握著的倚天劍,右邊身軀噴血,退回霍都身後。
我與任盈盈雙雙上前,儀琳兀自難以置信:“我、我贏啦?他的劍怎麼比起在武當山那天晚上,慢瞭這麼多?而且看在眼裡,處處都是破綻?”
任盈盈笑道:“儀琳,這一個月跟你練劍的對手,可是張真人啊!你習慣瞭他老人傢的如神劍法,旁人的劍速,你自然覺得極慢;再厲害的劍招,你也能找出漏洞來。”
之前儀琳在思過崖,早蒙風清揚點撥,學全瞭五嶽劍派劍法,及魔教十長老的破五嶽劍術。如今再得張三豐親傳太極劍,即使沒學到‘獨孤九劍’,想來在劍術上的修為,早晚會等同《笑傲》原著的令狐沖……
我牽起儀琳手臂,朝天高舉:“這位是恒山派的儀琳師太!女劍神儀琳!”
儀琳一鳴驚人,眾人都喊破喉嚨:“女劍神!”“女劍神!”
我讓儀琳享受歡呼,踏前遙指霍都奚落:“喂!五局三勝,你的走狗連輸三場,不用再比啦!你還有面子爭武林盟主麼?快快滾蛋!”
“你、你……”霍都氣炸瞭,突然發難,輕功欺近,一手抓住我衣襟,一手合上折扇,金鐵似的折柄,直砸我頭顱:“哇!盈盈!儀琳!救我……”
危急關頭,大廳門外,一個金色圓球,橫空飛來,如鈴生響:“叮玲~叮玲~”
金球連系著一條悠長的雪白綢帶,準繩地纏上霍都的折扇勒緊,令扇柄插不下來!
“是誰?”霍都大怒回頭;我定睛遙望,廳門口處,多瞭一身白色倩影,雙手牽扯白綢,及時救我一命——
輕紗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頭黑發以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惟肌膚間少瞭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小龍女遙遙凝望我:“都敏俊,隻能由我來殺。”
***********************************
幕後花絮——
儀琳:人傢光頭,應該讓我使出太陽拳……
張三豐:那招不是龜仙流的。
***********************************
柏西達的話:下回會有久違瞭的香艷福利,然後預計再下一回就破處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