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瞭房子之後,卻發現饒氏父子已經失去瞭蹤影,正準備四處尋找,卻突然聽到一聲「媽」,我們看到在一處地下室門口,薛珊珊全身赤裸地站著,看到薛香梅,便奔跑過來抱住她,一邊哭一邊說道:「媽,嗚嗚嗚嗚……」接著她又指著站著那的饒氏父子,憤恨地說道:「媽,姨夫,就是他們父子倆,把我關在地下室,天天拿我來泄欲!」雖然薛珊珊私生活不太檢點,但是遇上這樣的事情,誰都會憤恨不已。
薛香梅沒有說話,隻是拿著怨毒的眼神頂著饒振宇父子,而此時的饒振宇以及饒偉傑,面色略為蒼白,因為薛珊珊的身世讓他們感到不適,想不到剛剛還在自己胯下嬌吟的浪女,竟然是自己的女兒(姐姐),饒振宇甚至已經老淚縱橫,看著薛香梅母女,一動不動。
我們沒有理會饒氏父子,我拿過一件衣服披在薛珊珊的身上,再拿著一張毛巾包住她的身體,然後對著母女倆說道:「走吧,咱回去。」接著扶著她們離開瞭別墅,駕車回傢去,走的時候,饒振宇提起手,指著她們,但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隻是「荷……荷……」地發出聲音。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已經回到傢,薛珊珊已經洗完澡,在薛香梅的陪伴下,緊繃的精神終於放松瞭下來,在母親的安撫下,沉沉地進入瞭夢鄉,薛香梅走出薛珊珊的房間,紅梅問道:「姐,珊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瞭?」
薛香梅說道:「珊珊剛剛已經睡著瞭,她被關在地下室,除瞭沒有人身自由和經常被侵犯以外,食物和休息倒沒有欠缺,她現在就是精神很差,需要精神上的休養,妹夫,可以給珊珊放幾天假休息一下嗎?」她向我詢問道。
我笑著回答道:「沒問題啊,我又不是黑心老板,況且珊珊是我的親人,她愛休息多久都可以,等她完全恢復瞭,再回來上班啊,隨時歡迎。」
這時,之前一言不發的薛紅梅向她姐姐問道:「姐,那饒振宇,真的是珊珊的親生父親嗎?你不是說他以前就是個國企廠子的廠長嗎?怎樣搖身一變就變成瞭加拿大的大財團總裁?」
聽瞭妹妹的疑問,薛香梅看著我們,沒有說出一句話,過瞭很久,她才嘆瞭一口氣,說道:「唉,都是冤孽啊,都是我年輕不懂事惹下的禍根啊,饒振宇以前的名字,叫饒志平,當年,他是其中一位十年浩劫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畢業之後到瞭當時的G市第二制衣廠參加工作,你們想想,80年代的大學生,跟現在的大學生可不一樣,那些人無論是學識還是能力,都是非常優秀的。」
她喝瞭一口茶,繼續說道:「由於他的出眾能力,還想辦法改進瞭衣服的質量和成本,很快就被當時制衣廠的老廠長賞識,僅僅是三年的時間,就從一名技術人員升為副廠長,期間,廠長的女兒更是對他芳心暗許,兩人就順理成章地結瞭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依靠自己的能力以及老丈人的影響力,他的未來肯定就是通過國企跳入黨政機關,進入政府部門,再升上去,現在可能就是一省大員瞭,正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我就進入瞭制衣廠。」
她扭頭看著自己的妹妹說道:「紅梅,你還記得當年住在村東口的孫老五吧?」
薛紅梅回想瞭一下,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回道:「嗯,我記得當年村裡就數他最有錢,但就是個老色鬼,沒事就去摸摸小姑娘的臉和屁股,我當年都是躲得遠遠的。」
薛香梅點點頭說道:「嗯,就是這個老色鬼,他跟咱爸媽說願意下五頭牛外加一輛自行車做聘禮,讓我給他那個傻兒子當媳婦,誰不知道他那兒子是傻的,我嫁給他還不是讓他爹去扒灰,所以我當年死活不願意,然後撂下一句話『我不上學瞭要出去打工,我賺回來的錢一定會比他給的聘禮多』,接著我就去G市打工瞭。」
薛紅梅說:「你走瞭之後沒多久,國傢開始『嚴打』,孫老五這個在村裡面都掛上號的老流氓,有一次色膽包天去摸咱老師的屁股,被警察抓個正著,逮回去關瞭幾年,他老婆第二年就跑路瞭,剩下他兒子被送進瞭孤兒院,他出來之後,回到村裡一次,就不知所蹤瞭。」
薛香梅淡淡一笑:「到瞭G市之後,我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除瞭讀書就是幹農活,臉蛋漂亮一點和身材好一點,沒有什麼特長,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結果被我遇上瞭制衣廠招女工,我因此就進瞭制衣廠工作,那個時候老廠長已經基本不管事瞭,管事的就是饒志平這個當副廠長的女婿,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一個新來的員工他都會見一面,聊聊天,就這樣我就進入瞭他的視野,那次我們聊瞭很久,我以為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其實一般來說隻會聊五分鐘,而我則聊瞭二十分鐘,他那個時候有能力有魅力,說話談吐都相當好,跟村裡的鄉下土鱉簡直是天差之別,在廠子裡也是很多女工的夢中情人。」
我這時笑道:「所以香梅姐你也成為其中之一咯?」
薛香梅怒道:「哪有,以前雖然在傢鄉我經常挑撥那些男生打架,給他們占點小便宜,但是隻是覺得有趣而已,當時饒志平給我的印象很好,也怪我年少單純,輕易地相信別人,結果第二天晚上,他說要跟我談一些事,說是待遇的問題,我哪裡知道那麼多,就糊裡糊塗地去找他,結果就在辦公室,這個人面獸心的傢夥就把我摁到在辦公桌上……」
說到這裡,薛香梅有點觸景傷情,啜泣著說:「那一晚,我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他跟我說的東西我全部沒聽進去,隻知道下面很痛,像是被撕裂瞭一樣,還有自己的奶子,好像被他捏得淤青瞭,也是很痛,回去把自己的身體洗瞭一遍又一遍,可總感覺還是不幹凈,第二天,我回到廠子裡,發現很多東西都變瞭,他暗中給瞭我很多新的衣服,又給瞭我一些錢,工作地點也變瞭,但不變的是,他依然是隔三差五地讓我去找他,然後就迫不及待地侵犯我,一開始隻是晚上偷偷摸摸地,到瞭後來,連白天都不放過,在辦公室,在小林子,隻要一見到他,我就知道,又該是『伺候』他的時候瞭。」
講到這裡,薛香梅捂住自己的臉,快泣不成聲瞭:「幾乎整整兩個月,我們瘋狂地做愛,開始是三天一回,到後面幾乎是天天都來,他告訴我,他隻要看見我,下面就忍不住硬瞭,就想插入我的身體,這樣也導致,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快地讓別人察覺,大傢都知道饒志平的老婆是老廠長的女兒,而也有人覬覦廠長的位置,嫉恨饒志平,所以有人就向老廠長的女兒告密,廠長的女兒是個大小姐脾氣,當天就找上廠子來瞭,大鬧一番,饒志平看事情已經不可挽回,隻好跪地求饒,然後把我趕走瞭,而事情鬧得這麼大,連黨委也知道瞭,就以作風問題為由,把他給撤職瞭。」
「那珊珊……」我這時問道。
「離開廠子以後,我到瞭一傢私營的帽子廠當女工,可剛進廠子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經常吃飯的時候嘔吐,聽過村裡的老婆子說過,這是懷孕的跡象,我就知道出事瞭,到瞭小診所去檢查瞭一下,果不其然,我懷孕瞭,我想過去找饒志平,但是到瞭最後我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在當時未婚生孩是要被人唾棄的,而我又不想把孩子打掉,隻好在被別人發現之前離開,我一個剛進廠子沒幾天的女工,卻這麼快提出辭職,這引起瞭老板的註意,他想知道到底是我的問題還是廠子本身的問題,面對他的疑問,我隻好老實回答瞭,他同意瞭我的辭職,但是他卻沒有因為我未婚生孩而產生介意,反而主動說『你一個孕婦這樣孤苦伶仃很危險的,先在我那住著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薛香梅一一道來。
「這個老板就是姐夫?」薛紅梅這時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瞭。
薛香梅也肯定瞭她的問題:「是的,這個老板就是老杜。」
「以前對於你這段時間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大多數都是村裡的人嚼舌頭說的,她們說是你勾引饒志平,然後後來事發之後又跑去勾引姐夫……」薛紅梅憤憤地說道。
我的大姨子並沒有慍怒:「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瞭吧,那段時間,我年少輕狂,也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被饒志平破瞭身子之後還食髓知味一般,甚至在後來跟老杜結婚之後,還依然索求無道,連老杜都受不瞭,才離我而去,而且村裡那些婆姨,咱們姐妹還在讀書時候,村裡哪個男人不是因為經常偷瞄咱們姐妹而被他們的婆娘教訓的?那些婆娘說我們的壞話,也情有可原啊。」
我聽瞭大姨子的話,還想說些什麼,這時,薛珊珊的房門打開,憔悴的薛珊珊站在門口,她看著薛香梅,怔怔地問道:「媽……你剛才說的,都,都是真的?那,那個惡心的老傢夥,是,是我的親生,親生父親?」
薛香梅也呆住瞭,她沒想到薛珊珊竟然一直沒有睡著,而是在偷聽我們的談話,本來這些事情她打算等薛珊珊恢復過來之後再告訴她的,結果被她提前知道瞭,面對女兒的疑問,薛香梅隻好點點頭。
薛珊珊呆立瞭一會,然後毫無預兆地雙膝一軟,跪在瞭地上,接著「哇」地哭瞭出來,嘴裡喃喃地說道:「我,我不是,不是我爸的女兒……」她一直認為杜老板才是她的生父,畢竟出生之後,杜老板一直照顧著她,把她撫養到8歲才離開,「我竟然,竟然被我生父……幹瞭!」
薛珊珊也知道我與母親唐美雲之間的奸情,她本人也是觀念開放之人,但是事情到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反而有點接受不瞭這個事實,「我被,我的生父,我的弟弟,輪奸瞭……啊啊啊啊!!!」
薛香梅飛快地跑過去,摟住自己的女兒,哭泣地說道:「珊珊,都是媽不好,一切都是媽媽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母女倆人擁抱在一起泣不成聲,我跟紅梅二人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隻好站在那看著她們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