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我仍然記得那天晚上,我和雲舒從陌生拘謹到相熟的像個朋友的聊天過程。不得不說,那個場景很奇怪,我身上隻有一條內褲,雲舒也是背心短褲,心懷鬼胎的兩個人的第一晚,除瞭牽手,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雲舒一早就離開瞭。我起床之後,在樓下找瞭個網吧,在QQ上給素素留言,告訴她錢已經借到瞭,讓她不用再擔心瞭。然後,我想瞭想,又告訴她,今天晚上仍然不回去,讓她不要等我瞭。
在酒店裡看書,準備傢教的課程,累瞭就看看電視,突然發現,比昨天晚上的心情平靜的多瞭,呆的似乎很自然的樣子。我呆呆的想瞭一下,是不是那些全職持傢的女人,每天等待在外忙碌的男人回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狀態呢。
晚上,雲舒回來瞭,9點多鐘帶我去瞭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並不高檔,一個小院子,環境很好,也很清靜,東西也很好吃。
吃飯的一共7個人,一個是雲舒的客戶,雲舒叫他石處,還有一個是什麼公司的齊總,隨行的是兩個比我漂亮的年輕女孩。
石處帶的是老三,齊總帶的是老二,雲舒直接管她們叫三嫂,二嫂,我覺得好羞辱人的叫法,她們兩個卻一點都不難受的樣子。飯桌上還有一個人,是店老板,看起來和石處齊總都很熟的樣子,他笑瞇瞇的很和氣,管我叫弟妹,不知為什麼,我聽的心裡居然有些受用。
石處的老三,叫聞聞,我管她叫聞聞姐,後來才知道,她還不到20,比我小將近一歲。齊總的老二忘瞭叫什麼名字瞭,因為後來再也沒有見過她。她話很多,總是很主動的活躍氣氛,勸酒什麼的,還主動替齊總喝酒,結果再下次一起吃飯時,齊總又帶瞭另外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說這個原來是老三,現在是老二瞭。
雲舒後來跟我說,現場的人,包括店老板,都是高手,說話做事很會拿捏氛圍尺度的,那個女孩多次打亂瞭談話的節奏,自然不能再讓她出現瞭。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和聞聞那樣乖乖的不說話,然後在他們講故事說笑話時候,配合著表現出或好奇或驚訝或開心的表情,才是他們需要的。
那次雲舒最後嘆瞭口氣:「老三一般都還好,沒什麼更多想法。老二難免會想扶正,她應該是想幫齊總,也表現下自己,但是過猶不及啊。」
我則是撇瞭撇嘴:「不想聽你們這些醃臢事情,搞的跟後宮角鬥似的,真沒意思。」
這個晚上,雲舒喝瞭不少酒,送走齊總和石處之後,明顯都站不穩瞭,還很有禮貌的跟我說:「很抱歉沒法開車送你回去瞭,我叫酒店的車送你回去吧,太晚瞭計程車不安全。」
真的是很溫暖體貼的男人,我微笑的看著他說:「我的東西還都在你的房間裡。」
回到酒店的時候,雲舒想去前臺訂車送我,我拉住他的手,很堅定的搖瞭搖頭,說:「你喝多瞭,我不放心。」
雲舒看瞭看我,露出那副暖暖的笑容,沒有拒絕。回到房間,我拿出電水壺燒瞭開水,泡茶給他醒酒,然後又用溫水弄瞭條濕毛巾給他擦臉。雲舒看著我的臉好半天,我覺得他是想抱我瞭,我有些期待,但是他終究什麼表示都沒有。
我讓雲舒先睡,我自己還要看會書,其實我根本不是要看書,隻是兩人一起脫衣服睡覺的話,實在有些太曖昧瞭。
雲舒胡亂的把外衣脫瞭躺倒床上,被子都沒蓋就呼呼睡著瞭。我到浴室洗瞭個澡,出來時想起自己沒有帶換洗的內衣褲,猶豫瞭一下,在洗手池裡把內褲洗瞭,然後晾在浴室裡。
也許是昨天的一夜同床,讓我真心沒有瞭心裡防備瞭吧,我就這樣完全赤裸著身體鉆進瞭被子,摸瞭摸雲舒的身上,已經近乎冰涼瞭,然後把被子拉過來也給他蓋上,做這一切的時候,似乎很是自然,我都不知道我心理上到底發生瞭什麼樣的變化。
迷迷糊糊的剛剛睡著,突然被雲舒從後面緊緊的抱住瞭,一隻手就這麼抓在我的胸上,另一隻手在我身上其他地方亂摸。我覺得身體都僵住瞭,但是一點拒絕的力氣都沒有,我已經很清楚的知道瞭,我壓根不想拒絕。
邢路按在我右胸上的,應該是他的右手吧。邢路說他在大學時是院籃球隊的小前鋒,不知道是不是打籃球的關系,他的手很大,手上皮膚有些粗,但是在乳房上揉捏撫摸卻很舒服,是種說不出的感覺。
素素以前摸我的時候,手上皮膚嫩嫩的,動作柔軟的,邢路卻是很有些粗暴,手上的力氣和略微粗糙的手掌,讓我的乳房從裡到外都有些疼,可是好舒服,比素素摸的時候舒服好多,我悄悄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受虐的傾向。
但是胸上的大手捏瞭沒有幾下就不動瞭,我有些心虛,我身材比素素差瞭不少,她是D罩,我是B罩,我每次摸完她的,就再也不想摸自己的瞭。還有,我兩邊乳房大小不完全一樣,右邊乳房稍微小一些,我悄悄的把邢路的手拿起來,牽到我左胸上面。做完這件事,我真的對自己很無語瞭,我有必要這麼心虛麼,況且,左邊也大不瞭多少……
果然,邢路的手在左邊又揉捏瞭幾下,就又不動瞭,真是傷自尊啊,看來他嘴上不說,心裡一定很嫌棄我胸小的,喝醉酒之後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不過,邢路的左手卻沒有停,撫遍瞭我的腰肢,最後落在我的臀部上,開始揉捏,逐漸的越來越用力,我看不見也能想到柔軟的在他手裡被捏到快要滿溢的樣子,心裡恨恨的:這裡比胸捏起來有質感是吧?氣死瞭!
邢路的右手也跟著探瞭下去,直接摸到瞭我的下腹,我的陰毛很少,他手上的溫度很輕易的透瞭過來,我感覺下面有點熱到要燒的樣子。邢路的手又向下到瞭那條縫隙瞭,從我緊夾的大腿中間,想要探進去。
我很緊張,他要伸進去的話,就會知道,知道我已經準備好瞭……他會怎麼想我……我是不是太淫蕩瞭……我腦子一團糊塗,卻不自覺的悄悄把腿打開瞭一點。
他摸到瞭,我知道那片滑膩已經沾到瞭他的手上,他知道瞭,知道我想瞭。我閉上眼睛,不管瞭,不想瞭,他要怎樣就怎樣把。
就在我心甘情願的準備好迎接更猛烈和粗暴的後續時,雲舒的手慢慢停瞭下來,我有些奇怪,但是羞澀感還是讓我沒有任何勇氣回頭看他。過瞭可能有兩分鐘,難熬的兩分鐘過去,我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瞭,他居然又睡著瞭……我有些松瞭口氣,但是又有些失落。
我鼓足勇氣,悄悄摸瞭下雲舒的下面,隔著內褲都感覺得到是蔫蔫的一小團,果然書上都是騙人的,什麼酒後亂性,酒後壓根就沒能力亂性好不好。
第二天早晨,當我醒來的時候,雲舒已經坐在酒店房間的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辦公瞭,一點看不出宿醉的模樣。看我醒來,他暖暖的笑瞭:「我去趟衛生間。」
雲舒拿瞭本雜志進瞭衛生間,我悄悄摸瞭摸自己赤裸的身體,看著已經放在我旁邊的胸罩和內褲,臉有點燒,內褲已經乾透瞭,估計是雲舒用衛生間的吹風機吹幹的,心裡對這個細致的男人又多瞭一份好感。想到自己睡的居然這麼沉,雲舒從抱著我的狀態離開我居然都不知道,全身一定都被他看光瞭吧,我臉應該是更紅瞭。
我穿好衣服,在鏡子前面照瞭照自己,雖然剛睡醒還沒有梳洗,但是明顯氣色很好的樣子。我輕輕敲瞭敲衛生間的門,說:「我換好衣服瞭。」
雲舒從裡面出來,看著我頭發蓬松的樣子,說瞭一句:「惠惠,昨晚辛苦你瞭。」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戲虐心起,假裝抱怨道:「當然辛苦瞭,你昨晚龍精虎猛的,要瞭三次還不夠,快被你折騰死瞭。」
雲舒看著我似乎一本正經的臉,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惠惠,你們中文系看小說看多瞭吧?你真以為男人喝醉酒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瞭?」然後突然轉瞭個口氣:「昨晚是我喝多酒之後最不難受的一晚,惠惠,謝謝你。」
我被他逗得有些開心也有些感動,沖他微微笑瞭一下,然後進瞭衛生間。
等我梳洗完畢,走出浴室的時候,雲舒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要退房結帳瞭,我竟然心裡有些不舍。
我又沖他微笑瞭一下,雲舒居然看瞭我一下,很認真的說:「惠惠,你長的真的很漂亮。」
我撇瞭撇嘴:「切,你當我瞎啊,我和昨天那兩個老二老三的,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好不好。」
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的漂亮恐怕僅限於學校,和聞聞她們比,臉的差距還比較小,但身材簡直是兩個世界的,整體看起來,就像學生和雜志模特,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雲舒搖瞭搖頭:「你和她們不一樣。」
我突然心裡又有些暖暖的,我想對他說聞聞肯定也有聞聞的難處,但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搖瞭搖頭。然後問:「雲舒,你要退房。」
雲舒點點頭:「一會我送你回去。」
我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這次的兩千塊錢裡,是包含sex服務的,你真的要放棄麼?」
雲舒笑瞭,看著我:「當然瞭,我可沒有那麼饑渴……」
我繼續認真的補充:「這個服務過期不補的,這次你不要,下次想要,我可不一定肯給瞭。」
雲舒忍著笑很認真的點頭:「好。」
我又不放心的補充:「那我這次算是完整履行合約瞭啊,我是很有契約精神的,是你主動不要。」
雲舒忍不住的大笑瞭,然後手伸過來揉瞭揉我的頭,把我的頭發揉亂瞭好多,說:「知道瞭,快點收拾你的東西吧,一言九鼎的詹女俠。」
他的大手按在我頭上的感覺蠻舒服的,不過有點討厭的是,我和他身高差的快要30厘米瞭,他用手這麼隨便一搭就到瞭我的頭上,我不喜歡在他面前跟小朋友似的。
我還是有些心虛:「你花瞭這麼多錢,我隻陪你吃瞭頓飯的話,你有點太不劃算瞭吧?」確實,身上的衣服和包裡的錢,都讓我覺得有些燙手。
雲舒很頭疼的樣子:「我們之前不是說瞭麼,這次是為瞭幫素素的,不是你的賣身錢。」然後有些崩潰的把我推到床邊收拾自己的東西。
雲舒把我送回瞭素素的房子,直接開車回瞭廣州。我進房間的時候,素素正在很著急的等我,看到我穿的衣服,突然臉色變瞭:「惠惠,你這衣服?……」
我沖她笑瞭笑,並沒有瞞她,完完整整的把雲舒的事情跟她說瞭一遍,素素聽的卻是淚如雨下:「我還不如那個老二老三,她們至少知道自己跟的是誰。」然後重重的抱住我:「惠惠,謝謝你。」
當天我們就去瞭最正規的那個市屬醫院做的手術,手術費居然比我們預料中便宜的多得多,所有項目全加起來還不到500塊錢,隻是一個局部麻醉,然後做完吸宮手術後,躺瞭半個小時,就讓我們回來瞭。
回到房子裡,素素躺在床上,吃著我給他買的營養品,很有些後怕:「我一直以為做這個手術至少要上千的,哪知道這麼便宜,幸好割腕時候你回來瞭,要不死的太冤瞭。」
我也鬱悶:「那些網站的新聞裡總是說,一個女孩懷孕瞭,男的要籌幾千塊錢打胎,看來都是假的吧?這次真的被坑瞭。」
素素心有餘悸:「幸好你這次碰上的是雲舒,要是換個人,你的第一次就這麼沒瞭,也太慘瞭。」
我沒有說話,心裡暗暗想:「第一次早就給瞭你瞭,剩下的隻是層膜瞭。」
突然想起雲舒的那張笑臉,心想我一點不抗拒和他sex,和這個事情到底有沒有關系呢,如果我和素素沒有過性經驗,那我還會心甘情願的把第一次給雲舒麼?
晚上,我拿素素的手機給雲舒打電話,問他安全到瞭廣州沒有,然後,吞吞吐吐的告訴他,素素的手術花錢比預想中低得多。我還是過不瞭自己的心理關,我不想瞞他。
雲舒似乎明白我想說什麼,直接截斷瞭我的話:「剩下的錢,帶她去周邊玩玩,散散心吧,遇人不淑不是她的錯。」
我說:「好,謝謝你瞭,如果你還需要我陪你出去,就不要錢瞭。」
雲舒說:「那個回頭再說,我加班,先掛瞭。」
結果,才過瞭不到一周,雲舒就又找我,說明天還要我陪他出去一次,以後會不定時的去和客戶吃飯,希望需要時,我還能出來。
我說:「可以啊,這學期所有的課都可以逃,你提前和我說就行。」
然後雲舒讓我想下價格。
我有些不開心:「我上次不是說瞭麼,再有需要,就不要錢瞭麼。你就不能把我當成朋友幫忙?」
雲舒很認真的解釋:「一定要付錢的,這個同樣是你的辛苦勞動,獲取合理報酬是應當的。朋友幫忙也最多一次兩次,這個事我可能要麻煩你十來次。惠惠,你還是說個希望的數字吧。」
我哦瞭一聲,然後賭氣的說:「速食100,包夜300.」這是我當時想賣處時,在網上查到的惠州的發廊小姐的價格。
電話那端的雲舒明顯很頭疼的樣子:「惠惠不要這樣,我在跟你說真的。」
我忍不住笑瞭:「我也說的是真的啊,300含過夜,你不會吃完夜宵那麼晚都不管住吧?」
雲舒有些無奈的答應瞭,然後在那劈裡啪啦的敲著,說轉好瞭。
因為都是工行,我的網銀上面也即時到帳瞭,我皺瞭皺眉頭:「300就好瞭,500感覺是還包含特殊服務的。」
雲舒對我的思路很無語,婉轉的跟我解釋,他每月有固定額度的業務費用,給我的這些報酬,他可以找些發票去報銷,讓我不要有心理負擔。
掛瞭雲舒的電話,我跟素素說我要去趟白馬市場,我不能陪雲舒出去都穿同一套衣服,但是雲舒上次給我買衣服的地方太貴瞭,而且肯定都是從白馬過去的衣服,相同的東西價格能差一兩倍,所以我直接去白馬好瞭。
素素身體已經恢復過來瞭,也要跟我一起去。雲舒的兩千塊錢買完營養品水果之類的,還剩一千多,我們一下幾乎全花瞭出去。
素素幫我選瞭四五條裙子,還選瞭個假名牌的挎包,我看她的心情明顯好瞭很多,終於放下心來。
第二天雲舒接我的時候,看著我似乎眼前一亮,點點頭:「這件衣服比我上次買給你的要好。」
我笑著說:「男人在這方面很白癡的,以後我的衣服你就不用管瞭。」
然後告訴雲舒,這條裙子是在批發城買的,隻要一百多塊錢,雲舒驚訝的瞪大瞭眼睛。車上,雲舒提醒我,以後最好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叫他的本名邢路好瞭,叫邢哥也行,上次臨走時我脫口叫瞭他一聲雲舒,讓他時候跟齊總他們解釋瞭半天,那些上一輩的人很難接受網名這種事情。
我說:「好的,雲舒。」
邢路笑瞭笑,知道我在逗他,也沒說什麼,我心裡卻有些不舍,我很喜歡雲舒這個名字的。不過呢,低頭行路,抬頭看雲卷雲舒,他的這兩個名字,感覺就是現實和理想的樣子,相比之下,他可能更喜歡行路這個詞吧。
吃飯還是在和上次相同的地方,不過隻來瞭石處和聞聞,邢路說齊總要半個多小時後到。趁齊總還沒來,石處把邢路叫到裡面別的房間說事,我和聞聞在外面無聊的呆著。
我對這種場面完全沒有經驗,隻是呆呆的不說話。聞聞卻似司空見慣的樣子,拉著我閑聊,她有些好奇我和邢路的事情,因為邢路和石處和齊總都不一樣,邢路明顯經濟實力比他們差得多,而且又沒有結婚,我在他身邊,又不像情人又不像女朋友的,有些奇怪。
我心裡一緊,很怕被看出破綻,趕快撒瞭個謊,說我和邢路在網上認識的,邢路幫過我一個小忙,然後我傢裡條件不好,供我讀書太困難,他幫我出學費和生活費,我就跟他在一起瞭。
再怎麼說我也是中文系的學生,這點基本功還有,說的基本上全是真話,但是從聞聞聽到就是另一個意思瞭。
聞聞聽到我還是學生,很是吃驚,然後非常有興趣的追問我大學的事情,她沒有上過大學,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
然後聊到聞聞沒上大學的事情,居然也是因為傢裡窮,初中畢業就送她去瞭一個技校,學廚藝,主要是西點制作什麼的。然後出來根本找不到廚師的工作,就在一個飯店打工做起瞭服務員。
然後她就遇到瞭石處,石處可能經常去所以和店主很熟,拿到瞭她的手機號,後來約她出來吃飯,再後來她就辭瞭工住在他給租的房子裡瞭。
聊著聊著,聞聞突然問瞭我一句:「你很喜歡邢路吧?」
我怔瞭一下,聞聞怎麼會問這個問題,聞聞看我沒說話,笑著說:「你自己不知道吧,你看他的眼神,把什麼都暴露瞭。」
我有些恍惚,我真的很喜歡邢路瞭麼?
聞聞以為我是害羞,推瞭我一下,看我回過神來,然後安慰我:「你們這樣挺好的,邢路反正沒有結婚,你又是大學生,應該能修成正果吧。」
我心裡緊瞭一下,恐怕很難瞭,我和邢路的認識方式,我所扮演的這個角色,恐怕很難和他站在一個對等的層面,讓他去愛瞭。
我強自的不去想那些,轉過話題,問瞭個比較唐突的問題:「你和石處呢?你也應該很喜歡他吧。」
聞聞的眼神有些黯淡:「石哥對我很好,但是……」這個時候,裡面包廂的門開瞭,石處和邢路有說有笑的走瞭出來,然後喊我們一起進去,就沒能再聊下去瞭,我突然感覺聞聞真的也很可憐。
沒過幾分鐘,齊總也來瞭,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和邢路勾結好瞭的,時間卡的好準。邢路在這方面也沒有瞞我,跟我說過齊總和他是合作夥伴,他是產品廠商的行業代表,齊總是他們的一個大經銷商老板,給客戶的回扣都是從齊總這裡出的。
齊總帶來瞭一個不認識的女孩,介紹說這是我傢老二。女孩很漂亮,但是和之前的那一樣,也是很濃的風塵氣,我不是很喜歡。不過,這是最後一次看到齊總帶女孩出來瞭,後來再吃飯,他都是單身過來,有一次說:「你們兩位氣質太出眾瞭,我可沒本事吸引到這樣的女孩,我傢的實在不敢再往出帶瞭,來瞭大傢都不自在。」
石處和邢路聽瞭這話,卻完全沒有象徵性的客氣一下,看來他們也是這麼覺得。我聽瞭,第一反應卻是,我的中文白學瞭,一個看起來那麼憨粗的大老板,一句話把四個人全恭維瞭,他們這個圈子雖然齷齪,卻真的是藏龍臥虎的感覺。
這次吃飯,又是那種喝喝酒,聊聊天,說些奇聞軼事什麼的,我估計剛才他們自己在包廂裡把商務上的事情都談好瞭吧。
臨走的時候,聞聞突然管我要手機號,我就把素素的手機號給瞭她,反正素素的那個手機隻是和那個老男人單線聯系用的,現在老男人不在瞭,她拿著也沒用。
這次隻是普通的晚餐,結束的早,邢路又要送我回去,我沒有拒絕,畢竟這次不包括性服務瞭,我沒有理由和他住到一起瞭。他打瞭輛車送我回去,路上我告訴他聞聞要瞭我的手機號,邢路突然眼睛一亮,然後想瞭想,又搖瞭搖頭:「你還是盡量少和她們這個圈子的人接觸吧,對你不好。」
「但是對你的專案肯定很有好處。」我在心裡想,然後覺得邢路在這個事上,沒有想要更多利用我,想主要靠他自己,還真的挺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