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老頭鉆進風箱裡,兩頭受氣,費力不討好,梁玉珍得罪,連霍立翔也得罪。隻能用老借口道“呃,我也是無奈,這不是想為你們好,怕你們為這事鬧矛盾嘛!”
“這是什麼事兒?這麼大的事兒能瞞著?就因為怕鬧矛盾,我就要一輩子被蒙在鼓裡?”霍立翔不岔道。
我無言以對,現在想想,當初確實把這事想的過於兒戲。
“看來你果然早就知道,沒想到你竟然幫著她騙我。”霍立翔越說越生氣,打開車門,又要下車。
“誒,等等,別激動,話不能全這麼說。”我拉住道。
“你還有什麼話說?”霍立翔望著我。
“我承認,那事兒是我做的不妥,可我沒有惡意,我真想你們好,當時你們已經鬧成那樣,如果在知道這事,後面要怎麼收場?”我解釋說。
“現在還不是知道啦!”霍立翔還是不消氣。
“對,對,我知道,所以我承認錯誤,是我做的不對。”我主動道歉。
霍立翔確實有理智不少,聽完我的話後,慢慢冷靜下來。
“我自然是想你們好,我雖然發現她跟,可沒發現他們做什麼事啊,如果憑哪一點就亂說,事後萬一什麼也沒有,我以後怎麼面對她。”我苦口婆心,半真半假的解釋說。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發現什麼瞭?”霍立翔問。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在隱瞞,我把看到梁玉珍上奔馳車,在高速路上跟丟,以及後來查到那個男子,是互娛傳媒有限公司的某人,以及幾天“無意”遇上他們喝茶的事說瞭下。但不知為何,我沒有說梁玉珍出來時,衣衫不整的事。
聽到今天還見瞭面,霍立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拍著我的車罵道“真是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我被這突然的舉動嚇瞭跳,看來不少文人真都有這毛病,發火瞭不會摔東西,喜歡拍桌子。我大事化小說“就是喝點茶,沒發現別的什麼,你可別亂說,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還是你老婆。”
霍立翔張嘴想反駁,可張瞭兩次,沒說出句話來,隻能輕哼一聲,發泄不滿。
我心頭暗笑,不管發生什麼,霍立翔還是在意梁玉珍。隻要這樣就好辦,我勸道“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跟先你說說。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路,隻有兩條。”
雖然書讀不少,知識也不少,不過一向有些沉默的霍立翔,感情這塊未必有常人通透。不然這事都發生成這樣,他居然還在冷應對,若是別人,早就坐不住,拉來妻子把事情說清楚,接著還要去找那未謀面的男人算賬吧。聽完我的話,他轉頭,疑惑的望著我。
我誠懇道“第一條,如果繼續這樣鬧下去,最後一張白紙,分道揚鑣。”見霍立翔皺瞭皺眉,捏著搖頭的手不自覺用力,我心裡暗笑,接著說“第二條,把她找到一塊兒,坐下來,攤開心扉,好好把事情說清楚。這樣問題才能解決,你們能和好如初。”
道理說通都明白,霍立翔沉默著,抽瞭口煙,沒有接話。
“我相信,你是愛著她的,不然也不會這樣上火,你不想分開吧!”我肯定的提醒說。
被我點中要害,霍立翔無奈的嘆瞭口氣,把煙丟出瞭車窗外。或許現在的他,心裡很糾結,一邊想著被梁玉珍背叛,覺得無法接受,一邊又不想放棄兩人的感情,正矛盾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樣,你若放不下面子,我給梁玉珍打個電話,說今晚我上你們傢做客,讓她弄幾個好菜,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怎麼樣?”我勸解道,這是為他們,也為自己,成天兩頭跑,兩頭受氣的事,早晚會累死,現在隻想這件鬧心事早點解決。
或許是下不定決心,趁霍立翔思考時,我拿出電話,打給梁玉珍。聽我說要到傢裡做客,她有些詫異,更多的是不明白,不過沒等她問,我就說事情說定,現在忙著,掛斷瞭電話。
電話中聽到梁玉珍的聲音,霍立翔神情有些變化,明顯心裡還是在意。我沒提霍立翔會一起的事,一是擔心梁玉珍那邊鬧脾氣,二是怕霍立翔臉上掛不住,畢竟這事在他看來,是梁玉珍有錯在先。
收起電話,直接啟動車子,開向他們的傢。路上,叮囑霍立翔說,等下見到梁玉珍,要冷靜點,千萬別刺激她。霍立翔臉上有點不滿,最終還是接受。
車停在霍立翔傢樓下,進門前,他隱約有些期待。心裡暗笑,看來她還是放不下。我沒有讓他拿鑰匙開門,而是伸手敲門。
我覺得突然出現在眼前,面對面的視覺沖擊效果更好。或許雙方的思戀,會讓他們的心瞬間交融到一起,忘記其中的隔閡。
門很快打開,梁玉珍出現在眼前,臉上原本帶著絲禮貌的笑意,準備開口招呼,但看到身邊的霍立翔後,很快僵住。我慫恿霍立翔上前打招呼,他張瞭張口,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有說出話來。
等霍立翔想說的時候,梁玉珍已經轉身,回到屋裡。
場面有點尷尬,我隻能打圓場道“飯做好沒有,累瞭一天,肚子早餓瞭。”
不知是不是不滿梁玉珍的冷淡,霍立翔竟然站在門口,沒有進屋。我有些鬱悶,趁著梁玉珍沒回頭,趕緊回身把他拉瞭進來。
或許是在生我的氣,也或許是見到霍立翔,心裡沒準備好如何面對,梁玉珍沒有回答我的話。走到桌前,打開幾個蓋住的碟子,菜已經準備好。
“哇!有飯吃瞭,吃飯,快吃飯!”我喜悅說,拽著霍立翔走向桌邊。有些無奈,這牛脾氣不發不要緊,一發就不可收拾。
將霍立翔按在座位上,我聞瞭聞桌上的菜,贊道“真香,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
知道我在故意撐場面,梁玉珍白瞭我一眼,沒有接話。有些鬱悶,如果隻有他們兩人在傢裡,這場面還不冷死。幸好梁玉珍沒有為難霍立翔,還是幫著他盛瞭碗飯。
“來,來,吃,吃!你剛才在車上不是在說單位的食堂吃不慣,餓瞭嘛!”我招呼霍立翔道。
梁玉珍轉眼看瞭下霍立翔,誰知他板著臉,一言不發,梁玉珍也不滿的把臉轉向一旁。
有點鬱悶,還有點無奈,突然感覺自己周旋在兩個仇人間。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也會他們的怒火燒著,殃及池魚。
但此刻騎虎難下,誰讓梁玉珍以前幫過我,而且跟妻子關系好,當初也答應過妻子。隻能自言自語的熱氣氛道“嗯,好吃,今天那飯店的菜不合胃口,沒怎麼吃,我都快餓死瞭。”
霍立翔不說話,梁玉珍也不說。
氣溫越來越低,我在中間都快被凍死瞭,找話故意責備梁玉珍說“有這麼好的手藝竟然藏著,盡教蕓涓一些沒用什麼歪理,現在整天把你的話掛在嘴邊,在傢裡都快把我折騰死瞭。怎麼不把這做菜的手藝傳給她,讓我的日子也好過點。”
看梁玉珍的臉色越來越差,我立刻幫霍立翔夾菜,用眼神提醒道“來,來,快吃啊!”
霍立翔像是沒聽到般,依舊不動,氣溫慢慢降到冰點。
鬱悶,無奈現在變成痛苦,還有些後悔,早知道剛才就不該告訴霍立翔,梁玉珍今天跟那人出去喝茶的事。看來無意間有些火上澆油,雖然當時人不在,發作不出來,但現在看到,那句眼不見心不煩是用不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