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廣柱,心裡總有點不踏實,更別說後面的董奎。
我問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董奎的意思?他可都對我可很禮貌,你如果假公濟私,小心我見到他後,把這事告訴他。”
“我收到的話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徐先生帶過去。”廣柱強調說。
心頭跳瞭下,前兩次都說的是請,今天改詞瞭。這讓我心裡更加沒底,試探說“我要是不去呢。”
“徐先生是想讓兄弟為難嗎?”廣柱收起臉上的笑意。
我回望著沒有說話,前面不遠就是小區,我才不信他們真敢做出什麼。
等瞭會,廣柱冷笑道“徐先生別不是抬舉,我可沒邱管那麼有耐心,而且,看到沒有,我這位兄弟的駕駛技術真不好,下次或許就沒踩住剎車,撞到徐先生你就不好瞭。”
“威脅我?”我眉頭跳瞭下。
“不敢,我是實話實話。”廣柱搖頭否定。
還真想過不理廣柱,可這裡就在傢門口,更不知道董奎找我有什麼事兒,不想在沒弄清事情前,就把關系弄僵,鬱悶的點頭道“好吧!就跟你們去看看。”
“謝謝徐先生理解。”廣柱笑著回頭,向對面的人招手。
望瞭眼傢裡的窗戶,無奈的掉頭,三番兩次的發生這種事,感覺有些憋屈,可一時又拿董奎和他的人沒轍。隻能收起不滿,猜測這次把我找去,又是什麼事兒,想來想去,也隻有最近他先挑起,三傢旅遊公司鬥法的事。不過想想也好,苗雪晴那邊得不到信息,或許在董奎哪兒能弄明白。
車再次停到董奎的別墅,說來奇怪,已經來瞭兩次,而且他別墅的院子外沒種一顆花草,可我總覺得有點陰深。
打開車門,跟著廣柱進屋,一路上發現,今天院子裡的人比以前多瞭幾個。每次經過前廳,我總會忍不住留意供奉的關二爺,雖然不是我供奉,可心裡還會祈禱,保佑我平安。
穿過長廊,再次來到後面那個有泳池的大廳,裡面原本成群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隻有坐在大沙發上的董奎,和那個給我拿過錢的女人,通往裡屋的門口,還站著兩個壯碩的男人。
董奎叼著根雪茄,閉眼靠在沙發上,女人則自顧自的打理著指甲。看到這陣仗,我的心不自覺跳瞭下。
“老板,徐先生請來瞭。”領路的廣柱在幾米外停下道。
過瞭好幾秒董奎才睜眼,看瞭我一眼,吐出口濃煙,示意對面的沙發淡笑道“徐先生坐。”
猶疑瞭半刻,還是忍著疑惑坐瞭過去。廣柱沒有跟來,而是退後站到瞭門口。招呼完後,董奎又閉上瞭眼,一句話也不說。
起初還能自持,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氛越來越怪異,屋裡五個活人,卻安靜的可怕,感覺一切都掌握在董奎手中,隻要他不開口,誰也不敢先說話。
等瞭半天,有點坐立難安起來,我忍不住出聲道“董先生這次找我……”
話沒說完,董奎舉手打斷,現在是人在屋簷下,隻能無奈的息聲,突然有絲後悔一個人來。
又過瞭一陣,董奎突然道“記得徐先生第一次來,我們就談過,讓徐先生放棄城西的店。徐先生當時沒答應,可時間過瞭這麼久,如今城西的旅遊市場又亂成一團,我想,徐先生是不是會另有考慮。”
果然是為這事,和董奎打過幾次交道,知道裝糊塗也是浪費時間。我直言道“我也正是為這事,才過來見見董先生。”
董奎睜眼看瞭我一眼,很快又閉上,卻沒有說話。
我隻能繼續道“不知是誰惹董先生不滿意瞭,竟然搞這麼大的活動,這可是和自己的錢過不去啊。”
話音剛落,董奎就睜眼,雙眼瞇成條縫,緊緊盯著我說“我的事,不勞徐先生費心,今天我隻想問一句,承夢在城西的店,撤還是不撤?”
雖然早有準備,可面對董奎突然轉變的態度,我有點無所適從,面對他的眼神,以及咄咄逼人的氣勢,後背更有點發涼。忍住心底的那絲恐懼,我強笑說“這個問題上次已經回答過董先生,我就是個打工的,說瞭不算。董先生這可是在為難我……”
“好啦,這種理由聽一次就夠瞭。”董奎再次打斷我的話。
我有些尷尬,心裡更有點發虛。其實大傢都明白那是個借口,但以前董奎至少會照顧到一點情面,不會捅破,可他今天的態度,實在讓我的心不安定起來。
無意似的轉頭,偷瞄四周環境,瞬間心如死灰,打消瞭萬不得已逃跑的想法。
這間大廳在別墅的中間,沒有窗戶,隻有一個進裡屋的入口,站著兩個壯漢,還有一個到外面的出口,廣柱站在那兒。突然有絲錯覺,董奎這不是間別墅,而是個堡壘。
而且看他們的陣仗,似乎早有預謀,準備把我守死在這兒。現在是真後悔,一個人莽撞的過來,早知道是這個處境,就是撞車也不來。
或許是看穿我心底的害怕,董奎突然笑起來道“既然徐先生不肯讓步,那我們就來談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我眉頭跳瞭下,有那麼點絕處逢生的感覺。
“徐先生幫我做件事,城西的旅遊市場,我全送給你。”董奎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什麼意思?”瞬間從地獄跌到天堂,我結結巴巴的問。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既然徐先生這麼看重旅遊事業,隻要你幫我做件事,我就把翔運在城西的店全撤出來。”董奎豪氣說,見我疑惑的愣在當場,他再丟出個重磅炸彈道“而且,還包括銀輝的店,也就是說,把城西的旅遊市場完全讓給你。”
這句話比前面一句更讓我震撼,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更不知現在是該高興,還是該發愁。因為能讓董奎這個唯利是圖的野心傢,拋出這麼大誘餌,他讓我辦的事,一定不簡單。
但我還沒失去理智,拖延似的問“你能代表銀輝?”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的話向來算數,這就是個交易。”董奎胸有成竹的抽瞭口雪茄說。
思考瞭一遍,完全想不到我手上有什麼籌碼,值得董奎下這麼大下註。隻能問道“想讓我做什麼?”
董奎望瞭我半響,笑嘴角掛著絲笑意說“我有消息說,你跟先驅能源公司的老板有不同尋常的關系,是不是?”
董奎的這句話,比前面所有話都讓我震驚,而且更讓我害怕。暗中揪瞭下大腿,強制鎮定道“誰告訴你的?”
“哈哈,徐先生不用害怕,雖然先驅能源的老板有丈夫,可大傢都是男人,我理解,這事兒不會傳出去的。”董奎伸手,身邊的女人立刻拿過桌上的煙灰缸,他磕著煙灰笑說。
我心念急轉,有點哭笑不得,雖然是句調笑的話,但讓我心裡喜悅,因為從中聽出,董奎應該不知道俱樂部的事,不然就不會這樣說,更不會這樣談瞭。
沒等我說話,董奎接著笑道“不過我可得說一句,徐先生好福氣啊,我可聽說那女老板很漂亮,而且還是個高枝兒。”
“董先生說笑啦!我哪兒有那福氣。根本就沒這事,董先生千萬別聽人謠傳。”我笑著辯解說。
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保持清醒,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露出馬腳,不然讓董奎這樣的人知道,以後就沒好日子過瞭,更會害瞭俱樂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