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奎說完就扯住章婷的頭發,湊近想要親她。
「等等!」我急聲阻止,此行就是為章婷而來,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害。
「哈哈,怎麼,徐先生要回心轉意?」
點中我的死穴,董奎得意的笑起來。
現在才看到堂下的我,章婷掙紮道「不要管我,千萬不要跟他們妥協……」
「喂,喂,你最好閉嘴,不然我會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才把我壓在下風,董奎自然不會讓章婷破壞好不容易占得的優勢,他一把捏住章婷的臉頰,止住瞭她的聲音。
章婷被捏的很難受,但她倔強的依舊不願屈服,不停想掙脫。
不願看到章婷受苦,更不願董奎的手玷污她,我上前一步,急喝道「快放開她!」
突然的靠近,讓兩邊的人有絲緊張,或許害怕我會做出什麼,都防備似的盯著我。
「你這是在求我嗎?」董奎知道自己捏著我的把柄,輕松的笑著問。
沒等我接話,又得意道「要求人,可得跪下來求。」
「跪下,快跪!」大廳的人都開始起哄,看好戲似的說。
「嗚別……跪!」章婷想阻止,奈何被董奎制住。
我望著章婷,嘆瞭口氣道「初次見面時,見聞董先生眼力過人,十賭九勝,更善於賭馬,今天我不才,想和董先生賭賭,讓老天來決定我們的命運。」
原以為我會跪,或是會拒絕,沒想到我把話題轉到別處。
董奎先是愣瞭下,很快又反應過來,自信的笑道「哦,怎麼個賭法?」
「賭勝負,三局兩勝賭,如果你贏瞭,我就答應談和,和她留在山上,直到你認為安全瞭,再放我們回去,如何?」我開口道。
聽到我的話,章婷瞪大雙眼,嗚嗚的發出呼聲,滿臉不可置信,眼中還有絲我自作主張,私自決定的不滿。
我明白她心裡的想法,以她倔強的性格,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想因為自己,連累其他人。
董奎聽完雙眼一亮,很快又收斂笑意,問道「若是你贏瞭呢?」
「怎麼,董先生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號稱眼力過人,難道還怕我這麼個初出茅廬的小生不成?」我啞然失笑。
「當然不是,隻是既然開賭,勝負籌碼自然要先講清楚。」董奎笑著化解。
「想不到董先生這麼謹慎。」我搖頭。
「你說對瞭,我十賭九勝的秘訣就是謹慎。」董奎順口堅持。
「那好,如果我湊巧贏瞭,你立刻放我們回去。」我裝著被逼入絕境。
董奎不是那麼好糊弄,盯著我,眼中有絲疑慮,似乎在計較得失。
但我明白,我們都已經走投無路,隻要有一根救命稻草,都會拼命抓住,不管他如何考慮,最後都會答應。
為瞭防止他輸瞭後狗急跳墻,我故意拖延半天,等他猶豫不決時才追加道「不過,我們離開後,我依舊會答應談和?」
這是上的道保險,如果我贏瞭,董奎不但要礙於賭註,還要想著自己的安全,保全這份來之不易的傢業,到時就必須安全的放我和章婷下山,不然最後隻能是同歸於盡,這是我們都不願看到的結局。
「此話當真?」董奎眼中果然放出神采,急切問。
「當真。」我確認的點頭。
「哈哈,好,痛快。既然徐先生執意要賭,我隻能奉陪瞭。」
董奎從椅子上起身,進屋時,才想起懷中的章婷,抱歉似的松手說「哦,對瞭,還有個大美人,剛才全是誤會,得罪啦!」
說完將章婷推到我身前「來,來,徐先生的人,完好無缺的還給你。」
「謝謝!」我自然不會客氣,伸手將章婷拉過。
本想說句委屈瞭,誰知還沒說出口,章婷就甩開瞭我的手。
知道她在生我的氣,但現在也沒轍,更沒時間解釋,再次伸手摟住她細腰,強行將她拉進懷裡。
她還想掙紮,我卻死死壓住細腰,讓她無法脫身。
掙紮幾次無果,不知是妥協,還是看到這裡很多外人,她隻能憤憤的放棄。
「哈哈,徐先生請。」董奎冷眼看著這一切,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伸手邀道。
「請。」我笑著點頭。
董奎帶頭走入,我緊跟其後,與邱青雲錯身而過時,他有意無意的望瞭我一眼,冷笑瞭一聲。
雖然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但我心裡還是有些警惕,懷疑他是不是看出什麼。
來不及想太多,很快走到裡屋。
或許被董奎遣到別處,以前成群女人消失不見,隻剩下經常伴在董奎身邊那個,剛進屋,她就妖嬈的走近,投懷送抱般靠在瞭董奎的懷裡。
或許剛才是她在看著章婷,見到這個女人,章婷嬌軀繃緊,有點牙癢癢。
伸在章婷腰間的手緊瞭緊,示意她冷靜點,誰知她卻不領情,反而不著痕跡的給瞭我一肘。
董奎示意打開電視,畫面上正在轉播馬場的情況,似乎還有點時間,馬匹還沒就位,人群也圍在一起在商量,聊天。
我和章婷坐下,董奎示意人上酒。
我也不客氣,接過遞來的酒杯,章婷卻死都不肯拿,見場面尷尬,我替她接過。遞給她,她依舊不理睬。
無奈,我隻得湊近小聲道「冷靜點,我可是連命都不要,來救你的。」
聽到我的話,章婷看瞭我一眼,或許是感動,終於肯消停下來。
還沒開賽,隻能和董奎喝酒閑聊,一大幫人站在後面,隻有我跟董奎坐著,感覺還有點別扭。
表面很和諧,像是合作多年的生意夥伴,說著旅遊上的事,不是相互敬酒,舉杯。
若不是身後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還真看不出馬上就要賭生死。
不多時,隨著直播員的聲音加大,畫面中的馬場也開始沸騰。
轉頭望去,馬匹已經陸續就位,知道即將開賽,我偷望瞭眼窗外,經過這段時間,天色已經暗下來,不過離和蘇峰約定的時間還早。
心裡正打鼓時,董奎暢笑道「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徐先生對賽馬也有心得,以前還在你面前說教,看來是我魯莽瞭。」
「不敢,我不過是上次有幸見董先生輕松賺錢,自己也想撈點錢花花,回去就瞎琢磨瞭一陣,誰知十賭十輸,早就放棄瞭。今天關公面前耍大刀,獻醜瞭。」我無奈似的擺手。
「哈哈,謙虛,謙虛瞭。」
董奎雖然聽著開心,但明顯不信。
兵傢言,實者虛之,虛則實之,董奎肯定不信,我會拿不擅長的事來賭命。
但他也許猜不到,我也是走投無路,被逼無奈。
馬場人員開始牽著馬匹開始繞場,以供人看後下單。
或許是為瞭驗證我話語的真假,董奎大方道「既然是在我的地方,就讓徐先生先請。」
「這怎麼敢!」
我話雖如此在說,但目光已經盯著畫面中的馬匹,開始打量比較。
「應該的。」董奎笑說。
欄中棗紅色,白色,還有花紋,奈何看瞭半天,真看不出那匹馬好。
前面都是打腫臉充胖子,什麼琢磨過一陣,自從上次後,就根本沒瞭解過。
不過現在很後悔,早知道有一天會用它賭命,我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把古典秘籍中的相馬之術翻個遍,可惜現在後悔也晚瞭。
「徐先生決定沒有?」看出我的猶豫,董奎臉上的笑意更濃。
我咳嗽瞭兩聲掩飾尷尬,咬牙道「就三號,白色那匹。」
「哈哈,徐先生真是好眼光。」話音剛落,董奎就笑起來贊道。
「此話怎講?」我是真不知,虛心求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