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松起初嘴硬,還死不承認,挨瞭蘇峰兩腳後終於老實下來。問什麼,說什麼,看來有些人確實是皮癢癢,不打不識相。
「現在說說怎麼回事吧!」蘇峰點瞭支煙說。
廖雲松猶豫瞭下,見蘇峰又要動手,立刻開口道「兩個星期前,有個人找到我,讓偷拍一個叫李秋月的女人的私生活,給的酬勞很不錯,我當即就答應下來。我以前都不認識這個女人,他交給我些簡單的資料,上班地址,住址等。我們在公司外等到李秋月,和跟蹤前幾天除瞭上班下班,什麼也沒拍到。」
「繼續說。」見廖雲松停頓,蘇峰催促道。
「給我支煙行嗎?」廖雲松苦著臉說,蘇峰點瞭支丟給他,他雙手捧住,深深吸瞭口繼續道「當時我們很惱火,就改變方針,日夜不停的跟在她後面。就在幾天前晚上,我們看到她打扮的很漂亮跟著丈夫出門。擔心被怕發現,一直跟的很遠,誰知道在一個別墅區跟丟瞭。」
廖雲松停下又抽瞭口煙,我和眾人對望瞭一眼,心裡都有絲僥幸,至少沒看到別墅內發生的事。他接著說「我們隻能守在別墅出口,等瞭三個多小時,看到很多車從別墅出來,李秋月的車也在裡面,我們就跟在後面。跟到一個會所後,就進不去瞭,我們就守在會所外,那些照片就是在哪兒拍來的。」
周倉疑惑道「這麼說,你不是來特意調查我們的?」
「不是,我都不認識你們,真是有人找上門請我來的。」廖雲松誠懇說。
「請你那個人叫什麼?」霍立翔問。
「他什麼也不讓問,給的價錢又很高,我就沒有多問。而且我們這行的保密協議,顧客也可以不說。」廖雲松說。
「特徵呢?」蘇峰接口就問。
幾個人的問題連續不斷,逼迫的廖雲松額頭冒出冷汗,躺在地上有點哆嗦,他想瞭想說「四十多歲,有點矮胖,半禿頂。」
「就這些?」錢昊吼道。
「我們隻見過兩面,隻記得這樣。」廖雲松說。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敲詐我們?」我走近問說。
「因為……」廖雲松沉吟著說不出口。
「快說,不說實話,老子把你從山上扔下去。」錢昊嚇唬道。
廖雲松有點害怕,但明白錢昊不可能這麼做,依舊臉色為難,欲言又止。
「不能丟下山,被人發現屍體就麻煩瞭,我看把他活埋算瞭,在這荒山野嶺,誰也找不到。」周倉幫腔道。
這次廖雲松被嚇到,慌亂道「我說,我說。」抽瞭口煙道「我們拍到些照片,原本通知那個人拿錢,結果那人看到照片後,很不滿意,一分錢也沒給就走瞭。我們白忙活瞭一個星期,所以才想起試試被跟蹤的女人,希望能撈回點本錢,沒想到她真的很緊張,答應付款,後來的事情就這麼發生瞭。」
聽到事實真相,不止是我們幾個,蘇峰也很驚訝。
「你還有同夥是不是?」我突然問。
廖雲松緊張的看著我,蘇峰等人也疑惑的看著我。
我提醒道「昨晚那個騎單車的?」
「他是我偵探社的助手。」見已經被我察覺,廖雲松老實道。
我又問「說說,你昨晚,還有剛在酒吧,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廖雲松說「昨天我到廣場前,我的助手在暗中觀察,交易後,他發現一男一女跟著我,起初還不敢確定,所以我不停變換路線,後來終於肯定。我就加快速度,在一個花臺處脫下襯衣,藉著擁擠的人群擺脫瞭他們。」
換瞭口氣,廖雲松說「剛出廣場又遇上你和一個女子,我就假裝走慢點,讓暗中助手準備。後來他掌握時機,騎車刮瞭那個女子,趁你們被吸引註意力時,我就趁機上瞭輛早停在那兒的車,安排另一個人吸引你註意力。」
「你說那個穿白衫的老頭也是你同夥?」我震驚道。
「嗯,我們這些常在外面跑生活的,認識很多底層的下九流。他年輕時就是個江湖騙子,當時那包也在他身上。所以我才大膽的引著你們走,即使被逮住瞭,錢也不在我身上瞭。」廖雲松點頭。
我當時說不清是個什麼心情,再次被騙的憤怒?沒認錯人的喜悅?可最終沒找到那個包,看來薑果然是老的辣,不但表演逼真,準備工作也做的很足。我仔細想瞭想,很可能是在關門,離開我視線的那一剎,調換瞭包裹,把包換成瞭塑料袋。也隻有那幾秒,他才離開過我的視線。
蘇峰幾人聽的有點雲裡霧裡,我把昨晚的事粗略講瞭遍。蘇峰聽完後的神情,似乎有點不解我昨晚沒講,但也沒多問。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問。
「我認出他和那個女人。」廖雲松指著錢昊說。
錢昊瞪大雙眼,滿臉問號。
「前些日子跟蹤你們,早就記住你們瞭。」廖雲松說。
百密一疏,忘瞭昨天廖雲松已經見過李秋月,還見過錢昊瞭。
廖雲松抽完最後一口,丟掉煙頭說「昨晚我們回去也很害怕,以為惹上什麼人瞭。所以發現被人跟蹤,我也沒有在打電話來,你們不找到我,我都不準備在聯系你們,剩餘的錢也不會在要瞭。」
「還有什麼沒說的?」周倉怒問。
「沒瞭,真沒瞭。我就是求財,即使你們不給錢,我也不會怎麼樣的,當時隻是氣那個人不給錢,想在你們這兒碰碰運氣而已。」廖玉松後悔道。
「我們不是為錢來的。」蘇峰隨口說。
「那為什麼?」輪到廖雲松疑惑。
蘇峰沒有解釋,問道「剩餘的照片和底片在哪兒?」
「在我傢的床頭櫃裡,錢也基本都在哪兒。他們被你們的陣勢嚇到,都隻收瞭點酬勞,不敢要分紅。」現在已經沒什麼好隱瞞,廖雲松直說。
蘇峰從廖雲松身上掏出串鑰匙,丟給錢昊說「你去找,順便聯系吳鵬和秦雪。」
錢昊接住鑰匙,開車下山。
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瞭,我看瞭眼躺在地上的廖雲松,詢問的看向蘇峰。
蘇峰明白說「他既然有膽子要錢,就讓他多受會罪,等會在說。」
我點頭,走回車前。夜漸漸深瞭,山風很大,吹的人有些陰冷,哆嗦。站在這兒,遠遠望去,能清楚看到五彩繽紛的城市,像個一絲不掛的清純少女,誘人慾望,讓人犯罪。
妻子悄悄走到我身邊,靜靜的與我相依在一起,遙望著遠方,還有那迷茫的未來。
等瞭半個小時,蘇峰接到錢昊的電話。說錢找到瞭,可沒什麼特別的照片,最出格就是幾張,聚會那天晚上喝酒後,在會所停車場的接吻照。
蘇峰不信任的向廖雲松確認道「還有的照片呢?」
「沒瞭,真沒瞭。當時就因為這些照片,那個人不滿意,所以才沒給錢。我真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廖雲松叫屈說。
蘇峰有些拿不準,望向我們。
我們相互看瞭看,點瞭點頭,選擇相信廖雲松。畢竟他沒拍到什麼,知道的也不多。
蘇峰「這事兒,現在就到此為止,希望你今天說的都是實話,也永遠忘記這件事,不然我會在來找你的。你要知道,不管你藏到哪兒,隻要你沒死,我就能把你找出來。」
廖雲松自認為撿回條命,不停望著我們點頭道「這事兒結束瞭,結束瞭。」
沒有在去理會廖雲松,蘇峰在電話中讓錢昊幾人就這樣,直接帶著照片會老地方。
周倉把廖雲松帶上車,我們一起回城,在城外把廖雲松的手解開,把他放下瞭車。
回到酒吧,看瞭照片,確實沒特別的照片。看來是我們自亂陣腳,被自己嚇瞭跳,不過這事關重大,由不得我們不小心翼翼,疑神疑鬼。
蘇峰向李秋月說瞭,那個雇廖雲松的人的特徵。李秋月因為工作的關系,平常接觸的人太多,一時想不起來,隻能讓她回去好好想想。
雖然那個神秘人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但蘇峰還是很在意,讓我們不用擔心,他暗中去查查。
讓所有人歡喜的是,不止找回瞭照片和錢,還證明瞭我們裡面,沒人是內奸。
這事總算告一段落,虛驚瞭一場,也給我們提瞭個醒,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畢竟現在的媒體,記者隨處都可能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