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把一切處理得處理好！」我故意氣說。
已經徹底撕破臉，肖陽被氣的不輕，可拿我沒轍。咬著牙，捏著拳頭，像條喪傢之犬般，轉身向門外走去。
「別忘瞭關門。」我激道，看著那副衰樣，心裡太爽瞭，那快感簡直跟行歡一樣。這幾年累積的惡氣，終於出瞭口。
似乎刻意回應，給我下戰書，出門時，肖陽猛的把門摔上，強風襲來，我享受的閉上眼。
對面我的態度，肖陽現在肯定還不適，有點沒反應過來。畢竟在他的印象裡，我應該還是那個逆來順受，點頭哈腰的人。
今天來問罪，估計起初想的是我會害怕，然後投降，說好話求饒。或許他還會趁機提出，用我妻子來補償的要求。沒想到不但沒占到便宜，還受瞭一肚子氣，想到這兒，我就很開心。感覺星期一也沒那個討厭，天上的陽光明媚瞭，連呼吸的空氣也清新瞭。
雖然激怒肖陽，但不知高玥那兒是什麼情況。從頭到尾我都沒承認過什麼事。即使肖陽懷疑，猜測，哪怕能肯定也拿我沒轍。
說實話，這些年的憋屈，不是輕易就能順氣。裡面不止有對肖陽的不滿，這些日子的努力，全因為一句話泡湯，也有對上面的失望。
我也明自，很多時候，上面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隻是說給人聽的，聽過就算瞭，當不得真。但當你滿心期望，又失望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滿腹牢騷，心裡不滿。
加上今天跟肖陽鬧翻，今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要步步小心，整天提心吊膽。畢竟他怎麼說都站在有利位置，如果誠心找麻煩，即使我能想辦法避免，化解，也會做的很累。
有點打退堂鼓，懷疑這些年寓在這個小辦公室裡，為公司盡心盡力的拚命，到底值不值得。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或許幾年後能還清房貸，有個自己的傢，但註定一輩子隻能茍延饞喘的括著。
猶豫時，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打來的電話。拉開抽屜，翻箱倒櫃起來，記得當時隨手丟在裡面，翻瞭遍沒找到，把所有東西一件件取出來，終於在一本文件夾層中找到。
拿著紙條，當時本以為能升職，沒有太上心，看著上面隨意寫上的號碼，幸好還能認清。
人生有時候就是很戲劇化，學到什麼，未必能幹什麼，很多職業起初根本沒想過要涉獵，卻成為你的終身職業。
沒料到真會打電話回去，想起當時聽對方說獵頭公司，自己就表現的興致缺缺，隨便聊幾句就掛斷的態度，有點猶豫。或許現在打回去，別人已經不找瞭，也可能已經找到人瞭，還有可能被嘲笑番。
擔心太多沒用，如果有後路，怎麼也比撐死在這兒好，硬著頭皮打回去。
「喂！」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依舊很好聽，娃娃音，像是在撒嬌，小孩子都會喜歡。
我也很喜歡，聽到這個聲音，不自覺會在腦中幻想聲音主人的樣子，或許是個格子嬌小，有著甜美笑容的小女人。
「喂，是劉小姐嗎？」我笑問，上次就聽到個姓，紙條上也隻有個歪歪曲曲的劉字。不過這次的語氣可客套，親熱瞭不少。
「嗯，你是徐先生吧！」劉小姐甜甜的應。
「對，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我有點受寵若驚，還有點被美女記得的高興。
「當然記得，徐先生的那些業績可讓我印象深刻。況且，我對人的姓名可能過目不忘哦，尤其是潛在客戶的姓名。」劉小姐樂呵呵的說。
「太抬舉瞭，隻是個小兵。」我謙虛道，但心裡還是很爽，被美女誇誰都會爽，何況是自己一直想得到認同的工作方面。
「徐先生可不能妄自非薄，我來接頭的公司，可是很賞識你呢。」劉小姐誇道，做獵頭的就是會說話，誇人都誇的讓人心裡舒坦。她趁熱打鐵道「怎麼樣？徐先生有沒有興趣，約個時間見面談談？」
「行啊！你定個地點。」我說。
「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徐先生喜不喜歡吃日本菜？」劉小姐膩聲聞。
「呃，還好！」我應付道，其實不怎麼喜歡，以前看到過幾傢日式餐廳，但從沒進去吃過東西。
劉小姐想得到傭金，我想先探探路，雙方的目的一致，一拍即臺。她很快就定下時間，說瞭個日式餐廳的名字，和地址給我。
我記地址，回說沒問題。目的達到，雙方客套瞭幾句，就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