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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三、

  黃醫生當然沒有放過奸污我的機會,他把我洗得幹幹凈凈,至少在這段時間裡我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我並不特別討厭他,在經受過那麼多天的酷烈折磨之後,他幹我的時候總算還讓我躺在洗過的床單上。而且他事前多少還會摸摸我的身體。

  這樣懶散地養病的日子主人當然不會讓我多過。等我的體力剛有點恢復,能夠起身搖晃著在院子裡走上幾圈,就有人來告訴我說該是出發去各個寨子的時候瞭。

  我本以為我會嚇得發抖,可是真的到瞭這一天也就沒什麼可怕的。幾個人忙亂瞭一陣,給我全身鎖上瞭前面說到過的那一整套鐵鏈,再把寫著" 我是女WAGONG,我是母狗" 的木牌給我掛到脖子底下,阿昌領著幾個人把我帶出瞭主人的別墅。

  其實當地有不少寨子是可以開進汽車的,但是我的主人要的就是我被赤裸裸地押解著示眾的樣子。他要我用柔弱的身體拖上十多斤重的鐵鏈,赤著腳一步一步的走遍他的領地。保鏢們的心也真的是狠,還沒走出院子的大門,他們手裡的皮鞭就啪啪響著落到瞭我光裸的背脊上。

  我就這樣慢慢地穿過瞭山坡下面的莫巖寨,阿昌他們沒讓我在這裡停下。村民們有些驚訝地站在屋簷下註視著我一絲不掛的身體,經過瞭這麼幾天,他們多少知道一點我的主人正在對一個女人復仇的事。

  那麼我覺得羞辱嗎?幾乎不瞭。在我過去所習慣的文明法制的生活裡,女人赤裸在人群中是一件禁忌和異端的、可怕的事,僅僅隻是去想象一下都會讓人心生戰栗。而在這片炎熱骯臟的蠻荒之地,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女人可以被所有人當眾輪奸上一整夜,然後再被竹篾片抽打到皮開肉綻,和這些相比起來,我身上什麼都沒穿著去男人眼睛前邊走走路,隻能算是件很小事瞭吧。

  就算一開頭我的臉頰多少還有些發燒,我的註意力也很快就轉移到瞭我的腿和腳上。才走上對面的山坡,鮮血已經染紅瞭我被磨爛的腳腕和腳掌。每邁出一步都象針紮一樣疼。

  而且我一刻也不能停,跟在後面的人就等著我有一點不聽話的表現,好有機會再多抽我兩鞭子。

  每走進一座村寨,都是找到一片空地讓我跪下,阿昌他們跟寨裡的頭人去招呼村民。出來一村子的人不分男女老幼,當然全都圍在旁邊盯著我看,阿昌再告訴他們後邊一天一夜可以隨便玩我。M國這一帶的民族對這種事似乎並不怎麼在乎,要是鄉民們因為木訥害羞,不太踴躍的話,領著我的保鏢就會給他們分派小禮物,幹我一回給兩支香煙,或者三顆獵槍子彈。反正最後大傢總會興高采烈地在我的身子裡無窮無盡地折騰下去,就像是在過一個節日。等到第二天早上還壓在我身體上用著力氣的那個人,真不知道是在試驗他的第幾回瞭。甚至會有母親帶著她才十歲上下的兒子蹲在我的兩腿中間,鼓勵著小男孩勇敢地做他的第一次。

  在大一點的寨子裡這場狂歡可能會持續到第三天。等到確定瞭每一個想做的人,都在我的身體裡至少射過瞭一次精,阿昌他們會把我分開腿倒吊起來,抽打我已經讓人慘不忍睹的陰戶,用小竹簽子翻來覆去地刺我的乳房,然後用皮帶,有時候是用竹片抽遍我的身子,用細鐵條放在篝火中燒紅瞭燙我的肚子和大腿。最能贏得圍觀者贊嘆的,肯定是最後烙我大小陰唇的那幾下。

  就是把在臘真幹的那些來回再做一遍。做的少點,輕點,讓我在下一天裡還能有力氣再去下一個地方。到瞭後半夜要是趕上阿昌心情好,可能會讓我躺在場子裡歇一歇。等到太陽重新升起,雖然我又疼又累,幾鞭子下來還是掙紮著撐起身體,踉踉蹌蹌的再往下走。

  東南亞的太陽在我的頭頂上熾烈灼熱地照曜,淋淋的汗水醃漬著我皮肉翻卷的傷口。阿昌特別關照要把竹簽子全都留在我的乳房肉裡,紮在裡邊睡覺,紮在裡邊走路,我用一對乳房把它們搬運到下一個寨子,到瞭用刑開始才拔,轉手就往皮開肉綻的破口裡重新再紮回來。紮進兩三根我就要疼死過去一回。有人好心告訴我說走路的時候不能把腳鐐拖在後面,要把鐵鏈子提起來抓在手裡,那樣腳腕才會好過點。我說過給我手上戴的鏈子也很長,也得靠手特別費勁的招呼收拾。從一個村寨到另一個村寨之間的山間小路上鋪滿瞭有棱有角的小尖石頭,我就是這樣拖帶著一大堆鐵器,嘩嘩啦啦特別響亮的走在上面。

  走遠路特別無聊,大傢想法用我開心。最容易想到的是叫我趴到路上,四肢著地朝前爬,再給肛門裡塞進一根長樹枝條。有一次我就是這樣在背上馱著一個男人爬過瞭一道山梁。更殘忍點的做法是給我脖子底下的木牌再拴一塊大石頭,壓得我的頭往下一直耷拉到胸口。在經過一個寨子的時候有人找來兩個給牛掛的銅鈴鐺,把它們掛到一直插在我乳頭裡的竹簽尾巴上。後來我的主人很喜歡這個主意,那可能讓他回憶起瞭放牛的童年時光,他按照這個思路發揮下去,在我的身體上做出瞭更加驚人的效果。

  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誰隻要覺得起瞭性子,就可以叫我原地跪下去給他口交。因為我經常都是滿身的血污穢物,大概隻有走到溪水邊上,讓我下去洗過一遍身體,才會有人屈尊玩玩我的陰戶和肛門。到瞭歇腳一般都是大傢懶洋洋的躺在樹蔭底下打瞌睡,沒人還對我有興趣,阿昌就會叫人砍一段粗糙的小樹枝條來,讓我跪在太陽底下進進出出的折磨自己的陰道。

  一整天裡就像夢遊一樣,高一腳低一腳的走啊,走啊,陰戶或者是肛門裡很可能還往外捅出來一根木頭棍子。前面的山腰底下又出現瞭一座翠竹環繞的新村寨,我終於可以停下這雙又疼又酸軟的腿腳瞭,隻不過緊跟著的,又會是一場狂熱漫長的性虐和毒打。我真不知道那是讓我有瞭點指望呢,還是更加倍的感覺害怕。

  走一天,打兩天,再走一天。押送我的保鏢們已經換過一回班。周五那天有車把他們運回莫巖過周末,也送來瞭另一夥接替的人。隻有我被留在荒村野嶺裡,赤身裸體,日曬雨淋著繼續煎熬下去,就象是一頭遍體鱗傷的小母野獸。

  我頭一次的赤裸遊鄉是這樣結束的。重新回來的阿昌讓我洗過澡陪他,他想的還是一開始那種拿我開心的玩法,其實我已經馬上就要不行瞭。他躺在草地裡讓我跨上去給他做,要求是一不準停下二不準把他弄出來,可是才一支煙的功夫我就再也抬不動屁股。我坐在他的腰上流著眼淚喘氣,他覺得是我居然敢反抗瞭。" 你說你腳桿子軟瞭是吧?老子讓你知道腳軟是個什麼樣子!"

  阿昌一把把我掀翻出去,叫人緊緊按住我的腳。,他抽出一把匕首在我的腳掌上割開幾乎有半厘米深的口子,橫著連劃瞭三四道,再抽著我的屁股逼我往前走。被皮帶抽上也很疼,我掙紮起來還能強忍著站住,可一邁步子就完全不成瞭。路面的小石頭硌進傷裡去人是真的要軟,一下子就會蹲到地下。再後來就是爬吧,爬出去兩步又被他拖起來站住,一走又軟。哭著,爬著,被拽住頭發拖著,一路的草上石頭上全都是血。被這麼亂七八糟的弄出去二三十米,我終於狠狠的一頭栽倒,隨便怎麼踢怎麼打都不會動瞭。

  我也被用車子送回瞭莫巖的主人別墅,又是黃醫生給我治傷,從我紅腫潰爛的身體裡把斷掉的竹刺絲絲縷縷的挑出來。

  這一回讓我養瞭二十天。然後照原樣讓人押著繼續轉山。

  每回轉到我不行瞭拉回來再養,養完再走。好幾個月裡都是那麼過的,一直到走完這個邊疆區的最後一個小村落。

  這是我被綁架到主人傢裡的第四個月,我的主人用這樣的方法徹底催毀瞭我的肉體和精神。就是從那段時候開始的,我神志恍惚地覺得我可能生出來就是一個M國的奴隸女孩,我對邊境另一邊的那些遙遠朦朧的生活記憶,說不定隻是我的一個殘夢吧。

  夢醒以後的現實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現在,而且一定永遠,都是我主人的女奴隸。不管他對我曾經做過什麼,以後要做什麼,不管他做的有多兇,有多狠,一定都是我活該應得的,我都要認,我都要忍。他要我終日赤裸,要我整夜被奸,要我永遠戴鐐受虐,那隻能說是我的命該如此。天理運程轉到我這個地方,就是那麼的打瞭個大紅的勾勾,就像小時候老師批改我的作業本那樣,特別的清楚明確,而且沒法改變。

  這就是我的命。

  至於我這一身的皮膚和肉,反正是再也不會和光潔、柔嫩、細膩那種事有什麼關系。已經愈合的疤痕盤根錯節地糾纏在一起,有的高高的隆起在皮膚表面,有的深陷進去收成一道凹槽,就象是一棵老樹底下被雨水沖刷掉瞭泥土的根子。就這也不是定型,挨打是個持續發展的過程。每天每天,不一定什麼時候,這些皮上肉上還會啪啪的綻放開來流溢血水體液的新鮮傷口。我也永遠不會再有青蔥一樣的指尖瞭,我被拔掉的指甲勉強長出瞭一些又黑又厚的角質結層,在指頭的頂端凝固成一團粗糙不平的硬塊。

  我在主人的別墅裡住過瞭一段時間,為主人做端茶倒水的女傭,規則是要我隨時隨地緊跟在他身邊,他往哪裡坐下養神喝茶的時候我必須端端正正的跪在旁邊,要是他在後院的涼傘下睡瞭個長長的午覺,那我就得一動不動地跪上一下午。

  做我主人的女奴隸必須嚴格遵守許多規定。前面的一、二、三條是誰都會想到的,就是我必須服從屋子裡每一個人的命令,挨罵不準辯解,挨打不準喊疼這些。不過不叫痛說的是守在主人身邊幹活的時候,挨一個嘴巴踢一腳什麼的一定要忍,到瞭需要找人把我捆上認真開打起來,拿個鐵條燒紅瞭往我腋窩底下一捅,隨便什麼人也忍不住的。真成瞭那樣基本是要往死裡弄我,我是不是亂喊亂叫的都沒區別瞭,反正總是逃不過去。

  還規定瞭聽到主人對我說話的時候答應要特別恭敬,要完整的說出來:" 是,主人" ,答應別人那就得說" 是,昌叔".

  那回規定我對所有的兵都要叫叔叔。雖然聽上去多少有點怪,聽著一個剛被自己揍到死去活來的,還生過孩子的年輕媽媽管自己叫叔不知道什麼感覺。不過中國傳統的習慣都要先占住輩分。既然我是奴才,肯定要壓低一個層次。我好像還記得王小波寫的魚玄機在監牢裡就叫人大叔。所以這事跟文化人的做派也是有暗合的。

  再就是挨打挨操瞭。不算隨時高興瞭打我的那些,對我的法定的肉刑是每天早晨起來抽十下皮鞭,晚上睡前抽挨十下,這兩次鞭打我必須大聲地報出數來。

  另外一個侮辱性的懲罰,是每天晚飯以後跪到別墅院子的大門外邊去,用一根木棍捅自己的陰戶。規定我必須捅滿一百下,也要大聲報數。那根木頭做成的" 我的老公" 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陪伴上我,一直過瞭到現在。捅過自己以後再去別墅一邊保鏢們住的平房門前跪好,大喊一聲:" 求叔叔們來操母狗婊子的逼啊!"

  如果沒有人答應我要連喊三遍。

  阿昌、小許他們一共就是十幾個人,又不是每個人每天晚上都有玩弄我的興趣,我的主人認為這對於我遠遠不夠。因此在阿昌他們做完之後會有人領著我去下面的士兵駐地,在那裡的五十多人一般每天會有三分之一來跟我做一次。每天總要到半夜十二點以後才能全部結束。

  我的主人是個處事嚴謹的人,跟著我的保鏢會給我計算次數,哪一天我在這兩邊被男人使用的次數加起來不到二十,第二天是不給我吃飯的。有一次帶我的小許害我,故意少報人數,讓我被連著罰瞭三天的飯,餓得我趴在地上挨個地乞求他們來操我,最後還哭著給小許磕瞭半天的頭,求他能把那些人都加進用過我的數字表裡。

  那段時間給我規定的睡覺的地方是主人別墅院門外的墻角底下,露天。" 要不怎麼叫你母狗呢?" 半夜把我從營地帶回來以後,就是用鐵鏈鎖住我脖頸上套著的項圈拴到墻上,不管那天刮多大的風,下著多麼大的暴雨。

  如果那天管事的保鏢把鐵鏈放長到夠我在泥土地上躺下,我就要全心全意地感謝還關愛著我的神瞭。隨他們高興,可以讓我臉沖墻壁跪好,把鐵鏈收短到我的臉孔緊貼上墻面的磚頭為止,我就得那樣跪上一整夜。

  那時候還沒有我女兒,我被他們看管得很嚴。為瞭不讓我有機會自尋瞭斷,晚上不管是讓我躺著還是跪著,都把我的兩手背銬到身子後邊,那樣我就什麼也幹不成瞭。第二天早上五點守夜的保鏢用皮鞭把我抽醒,一大清早給我規定的工作是打掃別墅周圍的整個院子。另外一件不能馬虎的事是在主人起床以前仔仔細細的洗幹凈自己,誰都不會喜歡一個臟女孩子。

  老實說,我的主人把我帶在身邊隻不過是為瞭隨時發泄他的鬱悶和怒火。當時他的弟弟還被關押在邊境的那一邊,命運難卜,到處是互相矛盾的消息和傳言。我能說那時他白天所抽的每一支雪茄最後都是用我的身子掐滅的,他接過我端的熱茶一抬手就潑在我的胸上也是傢常便飯瞭。這一段經歷也讓我產生瞭對於主人滲透進入骨髓的,完全是神經質的畏懼感。我的主人會在一秒鐘內毫無預兆地大發雷霆,一天之內會有十多次,而且每一次都得用我的肉體痛苦來結束。他在根本和我無關的事情上突然暴怒,然後喊個人進來就在客廳裡把我不停地抽打上一個小時。沒有哪個女孩的神經能夠長久地經受住這樣的摧殘。

  算起來那時是我懷孕的第五個月,我的肚子已經能明顯看出來外凸的形狀。另外的一個變化,是我的小小的乳房開始為哺乳做準備,她們逐漸變得豐滿而且沉重,就象是青澀的果實正在成熟起來。但是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壞。我在生病,一直發著燒,每天一睜開眼睛,僅有的感覺就是精疲力盡。我想我的主人那幾天是猶豫過的,他在考慮就這樣把我折磨死掉瞭事,因此有幾天我被打得非常狠。我已經是遍體鱗傷瞭,他還要我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然後幾乎不停手地打我的耳光,踢我的屁股、肚子和陰戶。按照主人的指示接連幾天我是被捆上手腕靠墻吊起來過的夜,在那樣的情形下到瞭早晨我還掙紮著爬起來撐過瞭兩個白天,到第三天解開繩子我就象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下瞭。於是主人命令把我重新吊回去,叫巴莫他們用細竹竿狠打我的大肚子。

  打到後來我並不覺得痛,隻是一陣一陣惡心,可是嘴裡吐出來的全都是血。我那時想這就該是我的結束瞭,我真沒有覺得害怕,甚至還有點感激我的主人。我也沒去想戴濤和爸爸。

  我後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真是失望,我居然也沒有流產,主人沒有讓他們把事情幹到底。那天腓臘正好回到主人的別墅來,他勸住瞭主人。"再養幾天吧。等她的肚子囫圇成形瞭再殺才好玩呢。" 他說:" 我們可以把戴濤的小狗崽子從她肚子裡剖出來,塞進她自己的嘴裡去。"

  腓臘有車,但是他騎馬回臘真。他找瞭條鐵鏈來一頭扣住我的項圈,另一頭拴到他的馬鞍上。我用兩隻手托著自己的大肚子,跌跌撞撞地跟著他的馬走瞭二十裡山路才昏死過去。跟著的兵們把我搭在馬背上走完瞭剩下的路程。

  臘真是一個鎮。它不象隻有百來個居民的莫巖,早晚見面的就是這麼些熟人。臘真好歹要算是一個區的中心。這裡有店鋪,有學校,有居民在自己傢裡開的旅店,還有私人醫生行醫的診所,街上甚至還有一傢錄像廳。而我竟然就袒露著全部身體,手腳鎖著鐵鏈在這裡前後間斷著住過瞭不止一年。對於那些棕色皮膚的當地人來說,我是被他們瞭不起的保衛者抓來的WAGONG女兇手,整天被人在街上這麼牽來牽去,打來打去的是罪有應得。要是區長的兵們不給她衣服穿,那她就光著好瞭,他們隻是覺得挺好玩吧,然後就習慣瞭。至於我自己,我已經懂得要接受落到我身上的一切主人的、也就是命運的安排,幾乎是用一種什麼也不在乎的心情去面對所有的侮辱和折磨。而且如果不去考慮感情,隻是就事論事的話,到瞭現在這整片地方的男人大概有四分之三不光光是看過我的身體,他們都親眼見過我叉開大腿被人壓在下面的樣子,更不用說那些自己就壓上來過的。這地方也許有一半男人連我身體裡邊長什麼樣子都知道,我好象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理由。

  我說過在我女兒出生前的第一年主人對我看管很嚴,怕我會用自殺來逃過他的懲罰,我的身邊總有看守跟著。那時到臘真來的很少幾個外地旅客見到我會被嚇上一跳,不過他們會想,在這樣的鬼地方也許就是這麼打強盜、打妓女、甚至打老婆的吧。等到第二年裡,要是他們在臘真的中央大路上見到一個從脖子到腳丫全都鎖上又粗又重的黑鐵鏈條,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的大姑娘和幾個當地婦女低聲說笑著迎面走過來,可就真要呆呆的想不明白瞭。

  到第二年的時候有我的女兒作人質,主人已經允許我可以單獨行動,我和鎮上樸實的居民們也少少的會有一點交流瞭。

  到臘真的第一天腓臘把我關進區府小樓他自己的套房,裡邊的衛生間又寬又大,他在瓷磚地面上連續幹瞭我三回,把我各個不同的地方輪流試過一遍,真沒想到外表瘦長的他還有那麼大的勁頭。他喘著氣說幹孕婦讓他特別興奮,第四次再輪轉回來,他要我仰天躺下,自己趴到我已經微微隆起的大肚子上,又壓又晃,做的時間還特別的久。好不容易等到射完,他壞笑著要我爬起來跟他跳探戈。我根本就撐不起身體,隻好求他再讓我多少躺一陣子,他根本就不搭話,抬起腿來一陣猛踢。

  他在上邊掌管著方向,我在地下連滾帶爬,最後爬到瞭洗手池的邊上。腓臘抓住頭發拽起來我的上半個身體,把我的頭硬塞到水龍頭底下去。他在上面找繩子把我頸上的項圈和水龍頭捆在一起,打結的地方是我的後脖梗子,我的手也被他拽到身後一起捆住,再是擰下熱水器的噴淋頭,把那根出水的軟管往我的肛門裡硬插進來,插得又深又緊。

  他笑,說他隻要一擰開關我就該跳搖擺舞瞭。我臉貼著水池悶在裡邊哭,求他把我放開,他抽著煙聽瞭一陣,說,哪有這麼哭喪著求人的?姑娘得搞點才藝表演什麼的男人才喜歡呢。你唱歌好聽不?

  他要我在那裡面給他唱鄧麗君的老歌。我從甜蜜蜜開始,一直唱到瞭何日君再來。" 就這麼完啦?想不起來別的瞭嗎?" 想不起來瞭他就打開熱水,我被燙得兩腳一起蹦高。他坐在浴缸沿上開開關關的拿我逗樂,我就象個電動玩具似的又蹦又跳。他問我:" 該怎麼求我啊?"

  還能怎麼求。我喊:" 求腓臘叔叔來操女奴隸的屁眼呀!……熱熱的屁眼啊……軟軟的……哎呀燙死瞭啊……屁眼啊!" 就象是在賣剛出籠的肉包子。

  他沒有解開我的脖子,頂在後面攬起我的腰就捅進我的肛門裡來,反正我的下半個肚子已經都象是火在燒,他進進出出的我就沒什麼感覺。可是他這一次到最後好象是沒射出來就軟瞭。

  他以後就用鐵鏈把我鎖在這間浴室裡,告訴我聽到他的腳步聲就要在抽水馬桶邊上跪端正,抬頭張嘴,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男用小便器,為他可能是進來解手作好準備。當然他那一個禮拜的小便都灌在瞭我的肚子裡。喝完瞭尿他說:" 小母狗洗一洗吧" ,一邊把熱水器的出水管給我含住,用六七十度的熱水燙我的嘴。過瞭一陣子又問:" 小母狗,你好象還是臭耶!你知道是哪裡的問題嗎?"

  我就慢吞吞地往兩邊拖動膝蓋,把中間的地方大大開放出來。我說:" 是女奴隸的逼臭,求求菲臘主人讓女奴隸再洗一洗臭逼。"

  他這麼花樣百出的玩弄瞭我一個星期。興頭過瞭總算能夠放我出去。出去以後我就要工作。

  跟在莫巖一樣,我的工作就是為士兵兄弟們解決性問題。菲臘的區政府隔壁就是軍營。住進那裡邊挨過的頭一個月特別特別的混亂可怕,我被鐵鏈鎖住脖子拴在一個空房間裡,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時間走進來,對我做任何事。屋裡什麼也沒有,我赤條條地躺在水泥地面上,等什麼時候發覺身子裡已經沒有男人的器官在動彈瞭,趕緊爬到墻角邊去讓自己迷糊一會兒,一直迷糊到下一個男人踢過來一腳。過完一天滿身滿地都是他們排泄出來的體液,尿,再加上周圍扔瞭一大堆衛生紙。

  每天早晚的鞭打當然沒有忘瞭,等到我每天的自瀆就多少有點不同。臘真算是個大地方,要用我的身子讓大傢都高興。吃過晚飯會把我帶到營房外面去,一直走到公路邊上跪下。頭幾天來看熱鬧的人真是不少,甚至還有女人,大傢層層疊疊的圍起好幾個圈子,表情全都呆呆傻傻的,就是眼睛齊刷刷的緊盯在我的陰戶上,我的兩手一動作,他們看得連嘴巴都張開瞭。不過這種事也是有興頭,我那一回在臘真住瞭好幾個月,每天這個時候我都在這個地方捅,到後來就根本沒人再關心瞭。我很快就會說到,住在臘真的人要想看我的光身子,根本就用不著記住時候去等。

  跟著腓臘一起來臘真的阿昌提上皮鞭走到我的身子前邊,他總是帶著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怪模樣。" 小母狗,今天被幾個男人操過呀?" 他慢悠悠的問我。

  我深深地低垂下頭,整張臉差不多完全掩進瞭散亂的黑頭發叢裡。我聲音不大,不過還算口齒清晰。我說: "報告阿昌叔叔,女奴隸今天被三十四個男人操過。"

  經過瞭那麼長時間的訓練下來,我的回答算是符合要求。

  " 他們操小母狗那裡啊?"

  " 報告阿昌叔叔,他們操女奴隸的逼。" 話剛出口我的胸口就挨瞭一鞭子。

  " 抬頭!大聲點!"

  我隻能抬臉瞭。我抬高起來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我喊叫著回答:" 是!阿昌叔叔!他們操女奴隸的逼!"

  " 光是操小婊子的爛屄嗎?"

  " 報告阿昌叔叔!還有女奴隸的嘴巴和屁股眼!"

  這一鞭抽在我下面的大腿上。" 為什麼不一起說完瞭,還要老子問?" 他露出瞭一點殘忍的表情:" 他們是怎麼操的啊?"

  我一時怔住瞭,隻好回答說:" 他們進進出出的操!"

  這個壞蛋還不肯放過我:" 他們這麼進進出出的,一共操瞭多少下呀?"

  看的人都笑。心意急轉之下,我說:" 他們這麼進出的操瞭女奴隸兩千下!"

  這下輪到他發呆瞭,他反正不能說我錯。不過鞭子總是拿在他手裡,他把手裡的皮鞭調過頭來再往前捅,鞭桿的尾巴就頂到瞭我的嘴唇邊上。

  " 用這個做做樣子,操嘴怎麼操法?"

  " 是!阿昌叔叔!" 我答應的聲音真響,可是我張嘴伸出去,夠著鞭桿的那一下子特別平靜。我把它含進嘴唇之間前後滑動起來。

  阿昌跨前瞭一步。他用空的那隻手滿滿抓緊我的頭發,同時握住鞭桿發力,那支木頭把柄在我的嘴裡狠狠轉過一個圈。我感覺到一滴一滴的液體順著我的嘴角落在我的胸脯上,滿嘴都是血的咸腥味道。

  " 好啦,開始吧!"

  我的大肚子有點疼,我摸瞭摸它,趕緊拖動膝蓋沿著地面往兩邊分開。右邊手裡一直握著那根木頭棍子的,我把左手伸到大腿根子底下,開始搓揉起來我的整個生殖器具。其實我不需要伺弄多久。說實在話,住在臘真軍營那種地方,我的陰戶從外到裡基本不會有幹燥的時候。我左右搖晃著棍子,很快就把它填塞進瞭那個地方,隻是每次都疼,因為每天都要有幾十個男人在那裡亂七八糟的攪合,蹭破瞭皮以後反正就是長不好。

  周圍的人群騷動起來,有人說:" 看不清楚!"

  " 讓她朝天躺下!" 他們說。

  我扶住陰道裡的東西挺起身體來,再往後邊仰躺。一個兵給我的屁股底下塞進一捆稻草,我又擺出一副特別配合的姿勢,更大的張開我的兩條腿。這樣大傢就都能看得很清楚瞭。

  然後我就開始哼哼唧唧地呻吟著,一邊口齒清楚地大聲報數。" 一……二……三……四……" 一直捅到我的高潮到來為止。其實大多數時候根本不會有高潮,不過我必須裝成有的樣子,插進拔出的頻率越來越快,進來出去的幅度也越來越寬廣,那東西把陰道從裡到外的嫩肉片片和薄皮折子帶動起來,一陣上下翻飛。他們喜歡這樣,他們要看高潮。要不阿昌根本就不讓我停下,就算捅夠瞭一百下也不行。在莫巖做瞭幾個月我已經能表演得很象真的瞭。

  大概在數到七八十下的時候我開始向兩邊猛烈的側身,用兩隻腳掌和肩膀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離開地面朝上支撐起來,落回去再撐起來,要這個樣子做上五、六回,一邊喜悅地高聲喊叫。接下去舉高兩腿彎曲膝蓋,先把大腿小腿都攏回到肚子上面,再往朝後朝上的方向猛蹬出去,一邊閉緊眼睛扭歪滿臉的肌肉,大張開嘴巴。這時候堵在胯底下的兩隻手,要配合著把陰道裡的棍子頂到底。有一次阿昌就是挑準這個機會往我的手上再輕輕加瞭一腳,疼得我從地下直竄起來,緊捂住小肚子在原地蹦瞭好幾個圈。

  完事以後我安安靜靜地躺在地面上。陰道被機械摩擦到瞭這麼個地步,完全不用動情,它就是純生理性的一直往外流水,在兩腿中間積蓄起來粘糊糊的一大灘。阿昌告訴圍觀群眾誰都可以上來玩,隨便他想怎麼玩。不過這裡可是個小城鎮,和那些偏遠的村寨不同,從來沒人夠膽量當著鄉鄰的面脫光自己表演強奸遊戲。後來士兵們找來幾個流浪漢,可能還給瞭他們半包煙,讓他們跟我當眾做過幾次。

  有一天上午菲臘到軍營這邊來找人,一大群弟兄擠在我的身邊,正在用我試驗一種有趣的新玩法:先讓我騎到一個男人身上,他的陰莖當然已經在我的身體裡,另外兩個弟兄重重地往下按住我的一對肩膀。這之後才是最關鍵的第三步,其它人抽出步槍的通條在火裡烤紅,一下一下燙我的屁股和肚子。燙一下,我就忍不住要尖叫著朝上竄,上面兩個人再把我往下按壓回去。烙燙的頻率越來越快,我叫著跳著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沒有規律的磨擦加上扭絞,讓我身體裡的那個男人很快樂。一直到他射精為止,然後再換一個人躺到下面。

  已經試過一個小隊二十個人瞭,現在剛開始把我往第二小隊的兵們身上按。可以想象我的身體已經被燙成瞭什麼樣子。。好在槍的通條很細,他們也按的不算太狠,就是點到為止那一下子。我的皮上雖然鼓起來瞭一堆水泡,算是沒有太傷到更深的肉裡面去。

  菲臘不喜歡這樣亂糟糟的場面。要記住這裡是軍營,我主人的這支武裝擁有這一片地方最強大的戰鬥力。總不能讓五十來個兵二十四小時不斷地圍在一個爛女人身邊轉,就算他們真有那麼大的幹勁,那也太不象一支軍隊瞭。和在莫巖我的主人那邊一樣,必須規定士兵們玩耍女人的時間。

  菲臘讓我給他沏上一杯茶,點起一支三五香煙來思考。他看著默默地跪在他身前的我想,要是隻允許營地的士兵們下午使用我的身體,晚上再讓我陪陪幾個軍官,幹點雜活什麼的。那麼每天上午讓我閑著不是太便宜我瞭嗎?

  他當然可以讓我給軍營再加上他的區政府那邊掃掃地,洗洗衣服,這就足夠我忙上半天。他想的是這些事對我來說太輕松,也不夠好玩。

  香煙燒到瞭頭,菲臘彎下點腰,把帶火的煙頭往我的陰戶裡塞進去,我一點也沒敢躲," 滋" 的一下,我咬緊嘴唇哼哼一聲。菲臘不用看就能找準地方,那天結束以後,我費瞭很大的勁才把全部五個煙頭從陰道裡弄出來。

  他彎腰的這一下跟我臉對著臉,近得幾乎碰到瞭我的眼睫毛。他突然停在那個地方呆住瞭,跟著湊上來親瞭親我的嘴唇,他說阿青,你這張臉可真是漂亮。

  我被他們打得很厲害,不過一直給我留著這張臉,他們最多就是用手抽我的耳光,這多半是主人關照過的。我知道我不是特別美麗的那種女人,我的臉也許並不能算" 真是漂亮".我是眼梢朝上吊的所謂鳳眼,顴骨有點高,薄嘴唇,眉眼五官放在一起就是可以算成清秀吧。到M國這邊沒多久我就知道讓當地人著迷的是我袒露出來的胴體,這從他們盯在我身子上的眼光裡就能看出來,摸著我的肉把他們刺激得渾身哆嗦。

  當地婦女的身材矮小結實,皮膚黑裡透紅,短腿。我近一米七的個子比她們所有人都要高出半個頭。主人的幾個貼身保鑣,象阿昌他們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可其它那些當地招募的士兵們,大概這一輩子也沒見過幾個象我這樣高高大大、白凈細膩的姑娘,更不用說她被剝得光光的就扔在自己腳底下,隨便你怎麼玩瞭。

  我主人上次說的沒有錯,那時候他們確實迷我的白屁股。

  我對於他們意味著另外一個階層:有車有樓、手腳嬌嫩,從來不必為生活操心,又受過高等教育。這都是他們自己從沒有得到過的,以後恐怕也得不到,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想法子毀掉,人就是這樣。糟蹋我這樣的女人讓他們產生瞭難得的自豪感。能有機會親自動手,把美麗驕傲的公主作踐成毫無廉恥的骯臟的小母狗,大傢會覺得命運並不總是那麼不公平。

  菲臘自己是讀過書的,他知道士兵們的想法,也知道我的。他知道那些把女人作踐成狗的辦法,他知道怎麼做能夠讓我更難受。

  陪著菲臘坐在旁邊的阿昌建議把我送到叻地克的玉石礦裡去," 讓她到大太陽下面光著屁股背石頭去。"

  " 算啦,那一來她最多隻能活上一個月。"

  這樣就制定瞭新的規矩。對於士兵們來說,我的服務時間減少半天,改從每天下午開始,做到晚上十點結束,也不能大傢一齊來瞭,第一天我去一小隊的那間房,第二天二小隊,第三天三小隊。就這三個小隊,每隊二十個人,輪完一遍再從頭開始。

  而給我安排的工作日程就要麻煩多瞭。

  一大早提著皮鞭的士兵把我領出來的時候天邊隻是剛有點泛白。我們兩個人一直走出鎮邊,沿著一條細窄的紅土小路走上臘真鎮後的蒙米山坡去。蒙米是鎮子背靠著的一座小山,滿山一片亞熱帶的綠樹濃蔭,爬到半腰的地方會看到草木掩映中有一圍明黃的磚墻,這裡是一座佛教寺院。M國的這一帶地方佛教信眾其實並不多,這座叫做明惠的寺廟據說是我的主人出於一種還願的理由建造起來的,也隻是靠著他的供給才能夠維持。我猜寺裡的僧人多半也是來自國境線的那一邊。

  我扣著明惠寺紅漆大門的門環,應門的亦癡師父面對著我這個赤身懷孕的女人隻是眼觀鼻、鼻觀心地雙手合十而已,在以後的幾個月中他天天如此。我繞過正殿徑直去齋房,其他僧人們還沒起身,隻有幾隻無名的小鳥在樹枝上婉轉地叫。齋房門口擺開一排三口大瓦缸,扔著一個大木水桶。

  臘真的區政府和學校幾個地方是打瞭機井取水,他們燒火用的是主人從幾百公裡外運回的燃油。但是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半山的寺院卻完全處於普通山民的生活狀態,所有的生活必須品一向要靠僧侶們自行解決,比方說每天從臘真鎮邊的小河裡背回他們十來個人的飲用水。

  從今天起這就是我要幹的活兒瞭。

  帶著六個月的身孕,我連彎腰都做不到,可是菲臘這個壞蛋卻要我背水。M國婦女背運東西的方法跟國內不同,她們都是在筐邊或者桶沿系上一根繩子,等那個大物件上身以後,用自己的額頭承住這根繩子負擔重量。反正隨便什麼方法我都不會,我在來M國以前隻在電視裡才見到過彎腰赤足地背水的勞動婦女。我小心翼翼地背靠木桶蹲下身去,把桶上那根粗麻繩勒在我的額頭上,光裸的腿腳紮開馬步一樣分立兩邊,一、二、三!腰腿一起用勁兒讓自己帶著大桶站起來。隊裡派來看管我的那個兵站在我身前咧開嘴笑,他準是覺得我這樣的姿勢挺淫蕩吧。

  頭幾天經常是,我一站起來水桶就滑到一邊去瞭,繩子也從我的頭頂上掉下來。當兵的抬手就是兩鞭,正一下打在我的胸上,反手一下是肚子。

  " 看你笨得那個樣子,快!"

  就那麼簡單,我一出錯就挨鞭子,動作慢瞭也挨鞭子。人在皮鞭下能很快地學會許多事情。

  滿滿的一大桶水壓在我的光脊梁上,沒過幾天我嬌養的背脊就被粗糙的木桶磨得象是一塊破抹佈,可是我一咬牙就挺起瞭身子,就這樣那傢夥還嫌我不夠快,皮鞭" 啪" 地一聲抽在我的屁股上。

  赤裸的右腳從我的大肚子下面伸出來,猶猶豫豫的往一大塊露頭的巖石上落,我緊盯著她一邊哆嗦一邊收攏起五個腳趾頭,死緊死緊的摳住地面,連細細的青筋都突出來瞭。我把重心挪動到這一隻上擺放平整瞭,才能去收後面的那一隻,每一隻光腳拖動起來都帶著嘩嘩的金屬聲音。這一次出現在視界裡的就輪到瞭我的左腳,她怯生生,瘦伶伶的,正在巖層面子上摸索著,尋找支撐的地方。就是那麼沉甸甸的,慢慢吞吞的,邁出去一步,再邁出去一步。

  要是輪到看守我的那個兵心情不太好,他就會在後面用皮鞭桿子桶我的屁股眼,他一捅我隻好扭著躲他,把水灑出來瞭正好給他當理由,再用皮鞭狠揍我一頓。那時候最好旁邊有棵樹,我就抱住樹幹隨他怎麼打都不能松手。要不然被抽上十幾下一定會疼得軟到地下去的,背上的整桶水灑瞭一地,那就白背這麼一大段路瞭。

  我很快就知道,明惠寺的三個大缸需要我背回六桶水才能裝滿。很多天以後我漸漸的發現,雖然這是每一天裡最累人的一件活計,但卻有它值得的地方,特別是背著空水桶從寺裡出來的時候,清早的山坡上彌漫著森林的氣息,微風吹過我的光裸身子,我的頭發飄來蕩去的,涼爽幹凈。我一直走進小河裡去給大木桶裝水,赤裸的腳掌摩挲著河床底下圓滑的卵石,有點癢癢,有點麻,感覺很舒服。清冷的溪水繞著我的小腿肚子快樂地轉著圈,有時候還會滑過一條很細小的魚,我就用腳趾頭去逗逗它。

  當然這可不是坐在傢裡檀香木地板上鋪著的純羊毛小墊裡,懶洋洋地修自己的腳指甲玩兒,我想的也不是再賴一會兒就開上那輛日本車去做頭發。我想的是等我把水桶提上岸以後,要動點腦筋勾引這個今天看守我的兄弟在我的嘴裡或者陰戶裡射一次精。依照我這幾個月的經驗看,生理上發泄過後的男人,打起女人來下手多少是要輕一點。

  我那幾個月每天都要接受至少二十次性交,早上這一次算是我認真為男人做的。如果說被男人們玩弄到現在也會積攢起一點經驗的話,在這裡我就把它們全都用出來瞭。我趴在他身邊從他的脖子往下一直舔到他的腳後跟,一邊柔和地搓揉著他的那個東西。隻要那個看守不是太壞,做過以後總會有點表示,一般會允許我在草地上坐一陣子歇歇腳。整片草地上濕漉漉的,四處閃爍著虹彩一樣的露珠。

  給那幾個水缸盛滿水大概是八點多鐘,我已經來回著走過瞭十四趟山路。那以後就該把我帶回軍營交給做飯的老兵老丁,先是要給我外加一副手銬,而且要背銬到身子後面去,這回讓我背起來的是個竹籮筐。我把銬緊的雙手擱在自己的屁股上,拖動腳鐐相跟著老丁穿過大半個鎮子去集市。

  市場裡東一片西一片的搭著又臟又破的雨佈棚子,從外邊村寨裡來的山民大多賣的是蔬菜,還有熱帶水果和茶葉。有鎮上的居民在賣鋁盆膠鞋和套頭佈衫,一看就知道是從邊境那邊販過來的。三三兩兩的各種人等在場子裡面轉悠著,當然比不上K城的小東門裡那樣的摩肩接踵,不過在臘真也就是這裡最熱鬧瞭。大傢又忙碌,又快活,象模象樣的過著日子,可是他們裡邊多出來瞭一個我,走在那裡面可就不怎麼象樣子。

  上下精光不提。我的一對赤腳板滑溜溜地踩著泥巴和爛菜葉子,胸前那對青筋綻露的大乳房上下不停地晃蕩,我邁一步,大肚子就從一邊顫顫巍巍地搖擺到另一邊去。鎖著我的亂七八糟的鏈條從身前到腳後叮當亂響,我在人群裡繞來繞去的跟緊老丁,背上還背著那個大竹筐。我就象是老丁領著的一頭大母驢,隻有毛驢在市場裡面才什麼也不穿。

  老丁每天到這裡來是買菜,他要給那五十個兵準備當天的飯食。老丁跟種菜的農民們說說笑笑的我就站在旁邊發呆。有隻大蒼蠅落到瞭我的胸口上,往一邊爬,想想又往另外一邊爬,我的手在背後銬著也沒辦法趕它,隻好低下頭去盯著它看。這可真不是大半年前那個小女生的胸瞭,我才知道連我的奶頭都變得那麼嚇人,兩顆又大又濕的黑葡萄一樣,說不定已經能擠出點奶水來瞭。再往下面呢,四個月,五個月,原來懷孕六個月的女人肚子是這麼樣的大啊,上邊網羅著一道一道棕色的妊娠紋路,連肚臍眼子都會翻到外面來。老丁回頭把一捆一捆的菜心扔到我背上的竹筐裡去。

  大傢多少有點尷尬,而且這裡邊還有一多半人是婦女。買主們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的躲開瞭,賣主們沒法躲,就假裝老丁身後跟著的這個光溜溜的大姑娘並不存在。我也隻好不看他們,假裝仔細研究那隻蒼蠅和我自己。不過比方說我身後那個殺豬的胖子曼波,我要猜他正直愣愣的緊盯我的光屁股看著……大概總是不會錯吧。

  這和每天傍晚大傢圍著看我捅陰戶不太一樣,和被人抽打著驅趕著示眾也不一樣。那時候我是一個是被暴力摧殘的女人,我是被強權挾持的俘虜,我可以縱情的哭,大聲的喊叫,我知道我是在恨我的敵人。一直到今天以前,那一直就是一場戰爭,我是在受難。可現在我不光是被剝掉瞭女人所能有的一切裝飾和尊嚴,還被赤條條的扔進瞭大傢的日常生活裡邊。光著屁股站在這個地方你僅有的感覺就是怪異和荒謬,在這場既愚蠢又諷刺的情景劇裡,你想要哭都哭不出來。菲臘能夠把折磨女人的悲情劇本導演成瞭一場搞笑,他真不愧是T大的高才生。

  看著我腳邊堆積的那些廉價的塑料器具,聽著周圍克族土語高高低低的談笑聲音,太陽光線暖洋洋地照著——平靜安寧的普通生活就在我身邊,可是卻永遠永遠地與我隔絕成瞭兩個世界。我的心痛得象河蚌一樣裂開在恥辱之水中。我麻木地搖晃身子驅趕著蒼蠅,我知道自己變成瞭一頭畜牲。

  當然瞭,再後來大傢就跟這頭畜牲打招呼瞭。" WAGONG阿妹,過來坐坐啊,別去管老丁。" 這是曼波在招呼我呢,開頭我不敢惹他,我誰都不敢惹,光是乖乖的繞過豬肉攤子坐到他身邊上。老兵老丁已經老瞭,對我一直很好的,他從來沒有打過我。

  曼波一邊賣豬肉一邊跟我胡扯,說他前幾年經常去WA族的寨子,跟WA族姑娘怎麼怎麼樣的。曼波說," WAGONG阿妹,你比她們可俏多啦。" 他的手一邊已經伸進瞭我的大腿中間,擰上一把:" 看看看看,大著肚子還象小姑娘一樣嫩。"

  我看看眼前的豬肉攤子,上面並排擺放著三把刀,一把比一把大。這時就會知道為什麼得把我的手銬在後面,集市裡亂糟糟的什麼都有,對我這樣的人可得小心防備。

  後來熟瞭以後我就不再理他,蹲到從寨子裡出來賣竹籃的克族女人邊上,用結結巴巴的當地話跟她們聊天。女人塞給我一張小竹凳讓我坐,一邊幫我卸下筐子:" WAGONG阿妹,你的個子可真高啊,比我老公還高呢。就是腿太細啦,要論幹活可真難為你呢。"

  熟瞭以後女人們喜歡圍在一起摸我的肚子,大傢都說:" 嗯,肯定是個兒子。"

  我就是在那一陣子跟臘真的居民們熟悉起來的,整天擠在一起嘛。現在大傢都不躲我瞭,男人們會故意挨到我的身邊,掐掐我的大腿,踩踩我的腳趾頭這種事都算老實的。他要幹的太過分瞭我就尖叫,集市裡的女人就一起罵他,蠻好玩的。

  " 她手都被鎖住不能動瞭,你還欺負她!"

  " 你過來摸我呀,給你一個大嘴巴!"

  大半年前在K城,誰要是跟我說我有一天會赤條條地光著腳丫站在農貿市場裡讓販子們摸陰戶,他也會挨我一個大嘴巴的。可我現在就這麼個樣子站在這兒,還跟著女人們一起傻笑。

  菲臘會喜歡我這個樣子。中午菲臘坐在區長辦公室裡脫光瞭鞋襪輕松一下,他把腳擱在椅子面上,我跪在一邊從他的腳底心一直舔到腳後跟,再挨個吸吮他的腳趾頭。

  " 林青青,還記得那天你從HONGDA車裡沖出來的樣子嗎?穿一件小紫花的連衣裙,多傲啊,多俏啊,嘖嘖嘖。" 他瞇起眼睛看著天花板說:" 從來沒人跟你說你有一天會赤條條地光著腳丫站在農貿市場裡讓販子們摸陰戶吧?"

  最後老丁轉回來,我們該走瞭。女人們幫我把已經盛滿的竹筐上肩," 明天再來哦。"

  胖曼波就不說明天再來,他朝我眨眨眼睛,我沖他笑笑,臉上一點也不紅。

  在我左邊的乳頭上橫過來紮著一個曲別針,底下掛著一塊比巴掌還要大一圈的硬卡紙,上邊用記號筆寫著:" 我是婊子/ 我賣15M幣一次/ 我晚上睡在學校對面"

  就是這樣。我每天早上走出軍營大門前都親手別上這個小牌子,誰都能看見它。胖曼波已經來睡過我好幾回瞭。

  學校就是我主人辦的勵志中學。把我放到那邊去賣是因為那裡是鎮子的邊上瞭,晚上清凈些。總不能讓嫖客們到軍營裡來找我玩吧,菲臘為他們想得挺周到。中學裡有兩個我主人的幹部長期住校,晚上沒事正好管理我這個妓女。

  菲臘向住在學校對面的瘸子戈貢租下瞭他的房子。木頭柱子在離地面一米來高的地方撐起一圈欄桿,上邊鋪著木地板。這裡是敞開的一樓,又透風又透光,有架梯子可以爬到二樓上去。

  戈貢不知道為什麼堅信自己一定能發財,他老是一個人在大山裡轉,夢想找到一座金礦。所以他一年中根本就沒有幾天在傢。

  剩下的事就簡單瞭,每天到十點鐘士兵們準時熄燈睡覺,找個人,一般是有點自由活動餘地的和氣的老丁,把我領到那一頭的戈貢傢去。

  每天到那時候我已經被整個小隊的士兵糟蹋瞭一個下午再加半個晚上,老實說,根本就不成人的形狀瞭,多半得要老丁扶才爬得起來。老丁會說:

  " 唉,妹妹,洗個澡吧。"

  他也跟著集市上的鄉民們叫我妹妹。

  到那邊兩個小軍官把我領到樓上去用條長鐵鏈拴住我的脖子,有勁的話就玩玩我,玩完瞭下樓去喝酒聊天。我管自己躺在樓板上,聽到胖曼波的聲音說:"嗨,兄弟們抽一支!" 我就得爬起來跪到樓梯口那兒去接我的客人瞭。

  臘真居民們的竹木房屋沿著蒙米山腳散亂地延伸出去,大概有三四百戶人傢。鎮上有百雜貨店,有醫生診所,可是沒有公開做皮肉生意的姑娘。這個鎮子太小瞭,又多是老實的農民。一般隻是說,鎮上有幾傢接待外人投宿的住戶,傢裡的女孩子會願意收錢陪客。還有就是誰跟誰是相好,不過那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我是臘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掛起牌子來做生意的妓女,客人並不太多,可是的確會有。比方說胖曼波,他的傢在三十多裡地外的桑諾寨,他在臘真擺攤,並不每天回傢。比方說獨自一個人從T國過來在區政府邊上賣廉價電器的阿蓬,他在這裡有相好,但是也會來找我。還有經過這裡去上面收罌粟的季節工人,他們拿到工錢以後會擠進一大群來,讓我忙上一整夜。本地人不喜歡他們,他們找不到什麼好玩的地方。

  把我弄成瞭這個樣子菲臘很開心。" 阿青,M國太窮瞭,憑你的身子,要是在那邊的K城賣,可以開到好幾百塊錢呢。" 他對我說:" 你肯定知道,在很多地方做雞的要是拉不到客是要挨打的。"

  他的意思是我拉不到客也要挨打。屋角裡放著一個杜邦牌的油漆罐,裡面盛著我自己親手搗碎的朝天辣椒,又小又綠的那一種。要是今天晚上我等到一點鐘還沒有做到第五個男人,我就得背銬在一樓那幾根木頭柱子下跪過夜瞭,當然,陰道裡塞滿那些火一樣毒辣的辣椒醬。那樣的味道——戈貢的鄰居們都知道,我整個晚上連聲怪叫,求那兩個軍官放開我,洗洗我,我的屄燒壞瞭,燒死瞭啊!求求叔叔們啊……爺爺啊……來操我呀……操死我就算啦!天還沒亮我的嗓子已經啞得象隻烏鴉,可是還得嘎嘎著叫,搖晃著大肚子、貼著木頭柱子蹭著我的背脊死命地叫,皮裡的肉裡的被火辣辣地嗆著,就是得拼命喊點什麼出來,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我對每一個客人是非常非常敬業的。我的大肚子對有些男人可能算有點好玩,不過也不一定就是決定性優勢,我用盡瞭花招要讓阿蓬喜歡我的屁股眼,象瘋瞭似的舔曼波的雞巴。肚子那麼挺著他們不是趴不上來嘛,我就抱著我的大肚子騎到他們身上去,他們不動,我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孕拼著命動。我真的指望他們一定要常來,再苦,再累,也比塞瞭滿肚子的朝天辣椒強吧?

  你今天肯出五個人的錢留下來過夜嗎,哎呀曼波,你可太好瞭!" 哦……哦……哦……哦……" 他的胖傢夥把我的下身塞得滿滿的,一沖一沖地頂得我心痛,他馬上就要出來瞭。" ……哎、哎、哎、哎……哎呀呀,啊……妹妹要死瞭……妹……快呀,快……啊啊啊啊……哦……"

  我坐在曼波兩腿之間的地板上,伸出我曾經引以為傲的白白的腳丫去逗弄這個豬肉販子縮成瞭一團的軟東西。今夜是月圓,大大的月光照著我的赤腳銀子一樣的發著光。我的第二個趾頭最長,她細瘦得就象春筍的尖尖,大半年前她們永遠是害羞的樣子攏在一起,象沒開透的花一樣,現在可是北風吹過般的散開瞭,就是象把小扇子似的大敞開著。誰要是每天光著腳爬十四回蒙米山,最後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隻是用她們蹭瞭蹭這個豬肉販子的陰囊,男人那副寶貝就在下面哆嗦瞭起來。我這一對光腳板經過瞭大半年的磨煉,腳底下的繭子已經厚實粗糙得象我每天必須踩踏的山巖一樣,她們也早就不在乎腕子上終日箍套的那一對腳鐐鐵圈。我的瘦削堅韌的雙腿和臂膀也足夠應付山林中那些帶鋸齒的熱帶植物葉片,這真是一種可以叫做脫胎換骨的感受,我覺得我自己和當地那些每天背水砍柴、整日裡遭受丈夫打罵的土著婦女融為瞭一體。我現在背上盛滿的水桶,拖帶著全身鐵鏈可以連續走上大半天的山路。我真該為我自己驕傲。

  我就這麼規規矩矩的在臘真生活過瞭四個月!肯定不能說我已經愛上瞭每天晚上軍營裡邊那二三十個骯臟汗臭的男人,但是我的確需要胖曼波,我需要阿蓬。赤條條地走在鎮子中的大路上,我是那麼買力地扭我的屁股,把我的大奶子招搖起來。快來看我吧,我的肉比你們的女人白,我的腿比你們的女人長,她們中間還塞擠著那兩扇漲鼓鼓,緊繃繃,淺淺棕色的小肉門呢,你看夠瞭就來打開她——" ……我賣15M幣一次/ 我晚上就睡在學校對面".

  還記得他們抽著我,趕著我到處給人看嗎,我現在隻怕男人們不來看我呢,我的眼睛盯著他們的臉象是能夠點得著火。現在在集市裡恐怕是我主動用赤腳去踩男人的鞋子瞭吧?假裝沒站穩" 哎呦哎呦" 著把光裸的胸脯送進男人的懷裡去,憑著這些我已經很少會被抹辣椒醬瞭,可是我還在照樣做下去,我已經停不下來瞭。

  曼波撐起身體又朝我湊瞭過來,松軟的胖肚子能有我的一半那麼圓。他那兩根小肉腸一樣的手指頭猶猶豫豫地轉進瞭我濕潤粘滑的陰道前庭。插呀,插進去呀……這個胖傢夥很快就會插進去吧?我滿懷著希望告訴自己。我緊挨曼波坐在地板上,一邊用勁兒的搓揉起自己的奶子給他看。" 哎呦胖子……哦哦……胖子……WAGONG妹妹是一個很淫蕩的婊子!……哎呦呦……林青青變成瞭一個很淫蕩很淫蕩的婊子……" 我喃喃地說,眼睛看著窗外大月亮下剪影一樣的棕櫚樹林。我微笑著,一點點眼淚慢慢地順著臉頰流淌下去。

  到瞭最後是我懷孕九個月的肚子,它實在鼓得太大瞭。孕婦走路必須向後挺起身來,這誰都知道,可是壓在背上的水桶又逼得我隻能低頭彎腰,把整個大肚子可憐巴巴的擠在中間。那種樣子看上去大概是過分的淒慘,以至於我在背水的時候偶爾抱住路邊的樹幹喘上一口氣,看守的士兵也不那麼狠揍我瞭。

  距離預產期還有半個月,主人用車把我接回莫巖,我在主人傢裡生下瞭我的女兒。在前面我已經說過瞭,在那天之前阿昌他們加上這邊營地的全部兄弟,一直在沒完沒瞭地幹我,等到我的羊水流出來瞭還把我倒吊起來,我在上面掙紮到大張開的陰戶口中露出我女兒毛絨絨的頭頂。

  沒人理睬我高一聲,低一聲,一聲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兵們把我象條屍體一樣拖到別墅的院門外邊扔下,大傢好奇地圍觀著我,就象是在看一本性知識教育電影。沒有人幫我,我自己生出瞭嬰兒,再用上最後的一點點力氣,咬斷瞭連接我和她的臍帶。

  要不是來瞭M國,一個象我這樣生長在文明中的文靜還嬌氣的姑娘,永遠也不會想象自己竟然能有如此頑強的動物般的生命力。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仍然獨自躺在野草從中,不,還有我的跟我一樣赤裸裸的小小的女兒。我把她摟在自己胸前,我的女人的乳房第一次被嬰兒含進瞭她咕嘟著的小嘴唇裡。在經過瞭那麼多的暴虐摧殘之後,我發現我的飽滿鼓漲的乳房還在分泌出潔白的奶水來,不僅僅是從我的乳尖,而且是從破碎的奶頭的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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