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翁同看著手上震動的電話,神色凝重起來。
「常秘,這麼早找我,有事?」
「是啊,有點小事。」電話裡的聲音極平緩。
「老翁,這次進京的人選有結論瞭。」
「您講。」翁同瞇起瞭眼睛。
「決定推薦老路。」
翁同先是失望,後是憤怒,嘴唇顫瞭幾顫,「沒有回旋的餘地瞭?」
「老翁,我找你就是想告訴你,別爭瞭,免得適得其反,下一次一定全力支持你,你這次動瞭多少資源?」
「不多,一條半。」翁同話音有些冷。
「我會讓老路給你補兩條過去,都是自傢人,要團結。」
「常秘放心,我聽您的安排。」
翁同放下電話,長出瞭口氣,腰下的薄毯慢慢褪下,一個美艷的棕發女郎正吞吐著直挺挺的陽物,女郎舔弄得非常專心,小舌上上下下,雪白的長腿跪在床上,豐肥的粉臀高高翹著,叢林中一道鮮紅的肉縫濕漉漉的半張半合,縱使伏著身子,仍看得出極標準的模特身材,年紀雖輕,無名指上卻套著鉆戒。
翁同閉上眼,陽物陣陣的酥麻,可胸中的煩悶卻越來越炙,猛的起身,狠狠撲倒女郎,將長腿掰成瞭一字型,挺槍便刺,女郎叫的又騷又媚,擰腰擺臀,翁同似乎要發泄之前的不快,情緒激動,邊肏邊嚷,「小騷貨,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幹你嗎?因為成功的男人都喜歡幹別人的老婆!就像成功人士喜歡吃魚翅是因為那種血腥味!我不單單是在幹你,也在幹你的男人!我幹!我幹!我幹死你!我幹死你們!操你們媽的,老子不跟你們玩瞭!」
這又是什麼鬼天氣?
一到香港,李若雨便被疾風驟雨壞瞭心情,難道是自己名字取的不好?直到聽國銀香港來接機的人解釋瞭一番,方才知曉,今年的二號臺風「玉女」來襲,怪不得天氣如此。
藍雪瑛的臉色比香港的風雨強不瞭多少,想起停止的澳元運作,美人就恨得牙癢癢,一路上不知給瞭李若雨多少白眼。可李若雨卻沒有閑情與她爭鬥,此次聽證會,雖說曾有白素的指點,但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行事神秘的絕美法官?而且聽其話語,似乎與藍若雲早就相識,裡面有些怎樣的故事?
風雨之中,車子到瞭楊秀馨的律師事務所,李若雨是第二次來,並不陌生。
「楊律師,別來無恙?」
端坐著的楊秀馨一身黑色正裝,娟秀幹練,起身跟李若雨和藍雪瑛問過好,便單刀直入。
「Mrs 藍,李先生,這宗案子後天便要聽證,就目前的資料來看,對我的當事人不是很有利,國銀香港的董事會議記錄很明確,澳元交易是經過當事人批準的,如果控方能夠搜集到足夠證據,並有關鍵證人指證,那會很麻煩。按照過往判例,我有信心在擾亂金融市場的指控上使當事人脫罪,公司行為可以判罰國銀香港,但非法交易的指控就不那麼容易瞭,你們怎麼看?」
藍雪瑛看瞭看李若雨,眼中帶瞭些驚懼,男人笑瞭笑,「楊律師,您看這臺風幾時才會過境?」
楊秀馨皺瞭皺眉,「你怎麼關心起臺風來瞭?港府發佈過預警,說是已呈減弱的態勢,大概一兩天就會結束瞭,放心,我們港人對臺風很熟悉,見怪不怪,各種預案都很完備,不會有什麼事。」
「呵呵,臺風會走,官司也會贏。楊律師,聽您所言,這樁案子的關鍵還是在於控方是否有足夠的證據,香港是講法制的社會,如果重要證據或者證人缺失,陪審團是不會給我表姐定罪的,是不是這樣?」
「那是當然,我說過香港不是大陸!」
「楊律師說的是。」李若雨笑瞭笑。
「不過控方就一定能拿到關鍵的證據嗎?法律我不懂,但百密一疏,有些事可說不準。」
楊秀馨目光凌厲,看瞭李若雨好一會,冷冷說道,「你信心蠻強,我也知道你在說什麼。」
藍雪瑛在旁疑惑不解,好奇的看向李若雨,男人隻當沒見,「無論做什麼,我們都會遵守香港法律,表姐的事就全倚仗楊律師瞭,您是不是有很多細節要與我表姐談?」
楊秀馨點點頭。
「那好,我就不妨礙你們瞭。」
「喂,你要去哪?」藍雪瑛一臉的不高興。
「我長在北方,臺風可沒見過幾次,怎能不藉著機會見見?而且玉女這名字多好聽,所謂窈窕玉女,君子好逑嘛!」
「是淑女不是玉女!神經病!快走快走!」
李若雨走後,楊秀馨錯愕的看瞭看藍雪瑛,「藍小姐,他真是你表弟?」
「呸,瘋子一個,我才不是她姐姐!」秀眉微蹙,眼波淡轉,兩朵紅雲悄然攀上。
風輕瞭些,雨更驟瞭。
李若雨讓國銀的車留下等藍雪瑛,自己則叫瞭輛的士。上瞭車,司機是位上瞭年紀的老師傅。
「去元朗……公園道175 號。」
男人結結巴巴的學瞭句粵語,誰知那老師傅卻說瞭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先生是內地來的吧?」
「是啊,原來您會講普通話,倒簡單瞭。」
「我祖上是安徽人,原本就沒忘,這幾年內地的遊客多,每天都要拉上幾波,當然會講啦。現在的年輕人不記著這些啦,搞什麼本港核心價值觀,我明白的不多,就覺得他們也有道理,我們也沒什麼錯,可先生您看這風雨,壞兆頭呦,升鬥小民自然是盼著太平日子。」
「老師傅,這麼壞的天氣您還要做嗎?」
「今天有過臺風預警,說是已經轉弱瞭,不過我是不信他們的,臺風這東西就像壞脾氣的婆娘,天知道下一秒是什麼樣子,做完您這一趟我就不做瞭,傢裡老婆熬瞭湯等我。」
李若雨笑瞭笑,貧窮富貴,本就在一線之間,幸福與否,全看知不知足。
不算近的路程加上雨中行車速度緩慢,好一會才到瞭元朗祝姿玲別墅的附近,這次到港李若雨並沒告訴祝大美人,知道她處理離婚事務並不會住在宋傢大宅,十有八九會在這裡,隻是不知在不在傢,自從祝姿玲跟蘇姀去巴黎後,已多日不見,男人對這溫婉的美婦向來偏愛,思念的緊,想到即將相會,心下便熱瞭起來。
車子停到街對面,李若雨付瞭錢,剛要下車,猛然瞧見祝姿玲別墅的自動門開瞭,一輛銀色凌志跑車緩緩駛瞭出來,這輛車男人熟的很,正是當初在維多利亞灣旁,香江之花心甘情願獻上曼妙無邊的身子時的那輛。
忽然,四面八方疾馳來數輛車子,堵在瞭祝姿玲別墅的門口,車上跳下十餘個人,不顧驟雨,支著傘拿著相機,對準車子一通猛拍,更有甚者還拍著車窗,舉著話筒錄音器,想要叫車內的人出來受訪,雨霧中看不清車裡坐著的人是不是祝姿玲,李若雨幾乎邁出車外的腿又縮瞭回來。
「師傅,麻煩您等一等。」
「好的。」的士司機也好奇的瞧著,僵持瞭片刻,車內的人死活不肯開窗,圍堵的眾人無可奈何,隻得讓開瞭路,讓銀色凌志跑車開走。
「老師傅,跟著那輛車。」
「哦,先生,那群人是狗仔吧,車裡的人您認識?不是名人就是明星吧?」
「嗯,我來看望朋友。」
出瞭什麼事?李若雨幾乎可以肯定開車的是祝姿玲,來瞭這麼多記者,難道離婚的事泄露瞭?這可難為玲姐瞭,她那性子怎受得瞭,若是自己剛才過去,怕是惹的麻煩更多,香港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宋傢的大太太要離婚,定是八卦周刊的頭條,更別提還是婚內出軌,男人隱隱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善終。
一直跟到荃灣渡輪碼頭旁,前面的車駛進瞭一傢酒店的停車位。
「先生,這裡是如心海景中心。」
李若雨取瞭些錢,塞到的士司機手裡,老師傅堅持找瞭零,男人匆匆下車,向銀色凌志跑車看去,走下的人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口罩墨鏡,周身裹得粽子一般,小跑著朝酒店大門奔去,隻瞧瞭幾眼,那高挑的身影正是祝姿玲,剛要呼喚,不料不死心的狗仔居然也一路跟瞭過來,大呼小叫的要包圍祝姿玲,眼看就要圍上,酒店來瞭四名保安,拉著手將祝姿玲擋在身後,狗仔隊沖不過去,隻能眼睜睜看著祝姿玲進瞭酒店。
男人悄悄溜進酒店側門,大堂上客人並不多,祝姿玲已堪堪到瞭拐角的電梯處,按下瞭鍵,李若雨三步並作兩步,趕在門合上前閃瞭進去,電梯內隻有祝姿玲李若雨兩人,祝大美人還沒緩過神來,隻覺一個男人進瞭電梯,再一看,自己晝思夜想的情人竟赫然站在面前。
「若雨?!你怎麼……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
李若雨溫柔的摘下祝姿玲的墨鏡,美婦略清瘦瞭些,但依舊是無邊花容。
「若雨!」
「是老公!」男人撫瞭撫美婦嫩滑的面頰。
「老公……」
祝姿玲眼圈一紅,撲到男人懷內,再怎麼樣的焦慮,愁苦也比不上這份相思,相思入骨化作淚,淚飛如雨重為情。
「寶貝兒,不要每次見到我都哭嘛,留著一會再哭。」
「一會兒?為什麼……一會再哭?」
祝姿玲抬起斑斑淚痕的俏臉問道,李若雨輕輕的說,「因為……因為寶貝兒在床上一定會哭的啊!」
「你……討厭……」美婦暈紅著臉,破涕而笑。
摟著香江之花嬌柔的身子,李若雨的巨龍不免蠢蠢欲動,前日剛在電梯裡狠肏瞭柳女王一次,發覺這地方還真不賴,可惜這是酒店的電梯,祝姿玲一定是不會肯的,可惜啊可惜。
進瞭套房,男人把祝姿玲的小嘴嘗瞭個夠,美婦方才問道,「若雨,你什麼時候來的香港,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我也是剛到,去過楊秀馨的事務所後就想去元朗找你,在門口看見你開車出來,便跟來瞭。那些記者是怎麼回事?」
祝姿玲神色一暗,「前兩天不知怎麼我正在辦理離婚的事被媒體知道瞭,我回大宅取東西,狗仔們跟到瞭元朗的別墅,然後就守在那裡要采訪我,我不願意提這些事,可香港的周刊把我登瞭頭條,實在煩心,就準備來酒店住,婉婷是這傢酒店的股東,能照應些。那樁案子怎麼樣?秀馨怎麼說?」
李若雨搖搖頭,「官司事小,我這次來最重要的是……」
「什麼?」
「帶你回去。」
李若雨在祝姿玲唇邊蜻蜓一吻,美婦有些嬌羞,垂下頭,忽地撲棱棱落下淚來,「離婚的事沒辦妥,我總覺得別扭,雖然我跟宋震海分居已久,可孩子們對離婚還是有怨言,我跟你回上海倒沒什麼,可時間久瞭總會讓人知道,宋傢在香港根深蒂固,與北京的關系更不一般,雖說並不見得會難為你,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這段婚姻是我自己要結束的,不想把你攪進來,我也不要什麼財產,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曾給我建瞭支基金,他老人傢對我不薄,如今我不是宋傢的人瞭,再不能去看望陵寢,想想真是心酸。」
李若雨喉頭發緊,「玲姐……」話說不下去,隻擁玉人入懷,靜靜而立。
良久,男人抱起祝姿玲,向臥室走去,祝姿玲捶瞭捶男人的胸膛,「若雨……老公不要……晚上……晚上陪你……」
「哦?難道還有事?」
祝姿玲面露難色,似乎遲疑不決,李若雨除去美婦的外衣,倒在床上,壓著妙不可言的胴體,把那兩條曠世長腿盤在身後,擺瞭個男上女下的造愛姿勢,「寶貝兒,是什麼事?說給老公聽聽。」
祝姿玲不敢挪動身子,知道這小祖宗隨時都可能把自己剝個精光,再插到動彈不得,「今天是無線的港姐總決選,我答應過六嬸去做評審嘉賓,可現在這當口,去的話免不瞭又要被記者追問,所以……所以……」
「所以寶貝兒不想去?別說,我還真想瞧瞧,香港小姐,聲名遠播,當然最美已經在這瞭!來,讓我看看史上最美的港姐到底有多美!」
李若雨言出即行,立刻摸進瞭祝姿玲的衣內,輕揉著豐碩,飽滿,堅挺,滑嫩彈手的美乳。
「唉……真是美……」
男人閉著眼,享受著,祝姿玲連忙按住男人的手,不然一會兒自己的蜜穴內便要多瞭樣大東西瞭,「唔……說瞭晚上陪你,我……我還是去吧,答應過六嬸的事,不好不去,隻是我去瞭,你自己多無聊?」
「我跟你一起去不就行瞭?」
祝姿玲一呆,「你真的要去嗎?在那我可不能陪你。」
「沒事,我就是去看看熱鬧。」
「好吧……你用我的邀請卡好瞭,TVB 的人基本都識得我。」
「既然要去,先慶祝下,我等著看寶貝兒的風采!」
說罷李若雨的頭就埋進瞭祝姿玲的乳峰之間。
將軍澳工業邨,香港無線新電視城。
TVB 迎來瞭一年一度的盛事,香港小姐總決選。由於臺風玉女帶來的不便,原本的紅毯禮都挪到瞭室內。雖然近年港姐決選江河日下,全無昔日佳人輩出,本港矚目的態勢,但隨著無線在香港電視業一傢獨大,再無巔峰亞視之類的競爭對手,於是和臺慶日成瞭無線一年一度的喜慶日子。電視城內張燈結彩,紅燈紅紙紅衣冠,好似過年一般。無線旗下眾藝人更紛紛盛裝到場,連每年隻見兩次的百歲邵六叔也坐著輪椅由老夫人伴著親自駕臨。
錄制現場外的紅毯上,除瞭無線的男女明星結對流連,大擺造型,慧妍雅集的諸位歷代港姐也悉數登場,一時間紅男綠女,流光溢彩。可惜李若雨還沒到,如若在,超級色狼的眼睛必定會濾掉庸脂俗粉,落在真正的極品身上。
無線為瞭挽回港姐決選的頹勢,也算盡心盡力,除瞭一貫的金牌司儀曾矮子,鄭大姐,連結婚生子後淡出演藝圈,很少露面的昔日頭牌花旦岑雅晴也請來助陣。評審團更史無前例的動用瞭兩個半豪門貴婦,其中祝姿玲,楚雅欣既是港姐史上最負艷名的兩位,又是香港當仁不讓的名媛,另一位則是雖稱不得豪門,但也算世傢,在TVB 成名,香港娛樂圈黃金年代的玉女掌門人周敏如。說起來這三位都曾出席過在上海舉辦的那場路易威登慈善大秀,讓李若雨在臺下看的如癡如醉,常言道千裡有緣一線牽,老天既然生出瞭李若雨這等女人的恩物,也合該眾佳人迎客入門。還是那句話,極品的美人極品的穴,若不被極品的傢夥插,那是極大的遺憾啊!
不像在上海的慈善秀,沒瞭藍仙子,柳女王,蘇妖精,黃諸葛,白判官旗鼓相當的同場競妍,祝大美人妥妥的摘得花魁,無人能當。水藍色裸肩長裙,發髻上罕見的別著同色的頭飾,凝脂映雪,步跘留香,端麗雍容,姿儀萬方。不過此刻的她深陷記者的重重包圍,強顏歡笑,勉力作答。
楚雅欣與眾不同,一襲白色斜肩禮服,露出一邊皎潔的香肩,完美精致的五官,修長纖美的身形,微笑著與媒體打招呼,但凡有提問一律拒人千裡,跟其他禮賓更是毫無交流。大概是秉性使然,楚雅欣在香港娛樂圈一向以工心計,難相處聞名,熬瞭十數年終於嫁入豪門後更是如此,除非遇到丈夫的那位前妻,澳門的長公主謝婉婷就又是另一番景象瞭。
周敏如今日的裝束一改往日,罕見的性感爆棚,別致的單邊飛揚發式,烈焰紅唇,銀粉色半透低胸裹身裙,豪乳怒聳,長腿隱現,豐臀圓翹。玉女掌門大變身,美人就是美人,玩什麼風格都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三位評審比過,司儀哪能遜色,岑雅晴淡綠色曳地長裙,V 字胸口比周敏如開的更低,堪堪遮住乳貼,渾圓粉嫩的雙峰高挺傲人,生子過後更添風姿。貴婦發髻,娥眉淡掃,鳳目含情,眼大鼻挺嘴兒俏,嵌在無暇的瓜子臉上,找不出一絲缺憾。甚少有人知道,飾演過諸多無線大戲,也曾在古惑仔電影中大放華彩的岑雅晴不但容顏美艷,還有著娛樂圈女星一等的身材,可惜祖上叱吒風雲,後人卻不爭氣,縱使嫁的夫君多金多銀,可身有殘疾,是苦是樂,隻有自己知曉瞭。
慧妍雅集為首的觀禮團同樣陣容強大,名譽主席祝姿玲去做瞭評審,自然就由輪值主席邵雪芝帶領。群美雲集,蓋不住邵雪芝是為鳳首。在上海的慈善秀時,邵雪芝,洛菁霞結伴比美,芬芳各擅,把東方女性的雅和秀演繹到瞭極致,作為華人女星的時代標桿,把這兩位斬於胯下,才是身為色狼的最高境界。
邵主席穿著一向保守,今天也是如此,白色禮服,素若雛菊,永遠凝在丹鳳眼旁,但隻添風情的淡淡細紋,春風般的淺笑,身旁還有那位沒打過一起官司卻自稱律師,永遠跟著夫人的廢物老公。
電視城裡如火如荼,李若雨也總算到瞭。男人未同祝姿玲一起,而是叫瞭酒店的車獨自前來。偌大的電視城陌生的很,雨又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李若雨習慣性的目測瞭下,整座電視城占地怕是要超過十一萬平,在香港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殊為難得,這類綜合類地標對周邊產業鏈條的帶動是難以估量的,不由想起之前和黃蓉定下,與華藝的攻守策略,也許海南的影視地產項目不一定要抬瞭華藝的價再放棄,拿下才是更好的選擇。
拿著邀請卡進瞭直播大廳,找到位置,李若雨立刻後悔瞭,觀眾絕大多數是無線邀請的賓客或者員工傢屬,耳旁盡是聽不懂的廣東話,忽然場內一聲震耳欲聾的音樂,暖場表演已然開始。順手拿過一張資料卡,候選佳麗歷歷在目,逐個觀瞧,心道港姐果真是如香港一般,過瞭黃金年代,再選不出什麼像樣的人物。朝舞臺看去,司儀出場,一男兩女,曾矮子和鄭大姐李若雨也識得,唯獨岑雅晴雖覺著面熟,卻叫不上名字,隻覺得這婦人生得好美。
隨著司儀暖場,本屆香港小姐決選拉開瞭帷幕,佳麗們身著盛裝,盡情展示著青春澎湃的美色。看瞭會,李若雨就沒瞭興趣,其中無一絕色,男人的位置在側面,剛好能看到全場,掃瞭幾眼,瞧見端坐著的三位評審,心中大樂,這可比候選港姐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再看臺下觀禮團,素雅的絕色美婦邵雪芝,右手邊那位白色低胸晚裝的美人也認識,祝姿玲的閨中密友馮海嵐。
李若雨瞅瞅這個,瞧瞧那個,大飽眼福,忽地起瞭個念頭,如果讓祝姿玲,邵雪芝,楚雅欣,周敏如,岑雅晴光著身子在臺上,無線的收視必定爆棚。
興致勃勃的欣賞瞭會兒,漸漸有些困頓,打起瞭瞌睡。恍惚間,身體忽地來到一張床上,全身赤裸,仰面而臥,腰間騎跨著一位美婦,挺胸擺臀,嬌吟浪哼,竟然是初次見到卻不知名字的美人司儀,男人亢奮不已,巨龍頻刺,插的正歡,轟然一聲,換瞭處地方,身邊物件全無,裸身站立,懷中摟著位美人,美人翹著肥臀,巨龍從後插在緊窄的蜜道內,李若雨雙手擠壓著美人胸前高聳的乳峰,眼看要到高潮,美人轉過頭,聲音顫抖,「不行瞭……不行瞭……人傢不行瞭……」
仔細一看,原來是玉女掌門周敏如,男人大喜過望,便要痛快的肏上一番,誰知眼前一變,心神再次更換瞭所在。
這一次依舊不知身在何處,隻知道身下壓著個豐滿綿軟的胴體,一身白色洋裝從胸口扯開,兩顆細嫩的美乳微微晃動,猩紅的乳尖沾滿瞭口水,套著黑色褲襪的長腿被男人扛在肩上,胯間撕破一塊,漆黑的芳草間,巨龍深深插在粉嫩肥厚的花瓣中,潺潺的汁液黏結在性器相交處,哧哧作響,李若雨不及多想,隻瞧瞭一眼,心花怒放,邵雪芝面紅耳赤,閉目凝眉,嬌呼著,「不可以……不可以……不要這樣……要丟啦……要丟啦……」
不可以叫的夠響,肥臀扭的也歡,李若雨上足瞭發條,噗嗤噗嗤的狠插,伸手要揉揉那對白白嫩嫩的乳峰,一切又消失瞭。
最後,李若雨回到瞭最初的那張床上,仍然仰臥著,隻是身上騎乘著美婦換瞭人,這位略清瘦些,肌膚更是膩白,容顏絕美,一襲便是楚雅欣的模樣,楚美人似乎禁受不住巨龍的體積,咬著銀牙勉力套弄,肥膩的花芯一碰到龍頭,就啊呀一聲,撩得男人心起烈焰,忽地身旁一聲清叱,「下去!」
一隻手伸過將楚雅欣推下巨龍,兩條修長的玉腿騎瞭上來,李若雨不看則已,看罷大吃一驚,怎麼是澳門的長公主謝婉婷?謝婉婷緊繃著俏臉,握住巨龍,豐臀下落,濕滑的小穴套瞭幾次卻吞不進去,不禁大怒,「李若雨!誰讓你生這麼個玩意?這般巨大可怎麼用?看我把討厭的東西切去一半!」
男人大驚失色,張口欲叫,瞭無聲息,猛然音樂傳入耳內,思緒回到人間,揉瞭揉眼睛,原來不覺竟做瞭個美夢。
港姐決選已進行到瞭即時淘汰的環節,這是無線照搬的全美超模大賽的創意,李若雨醒瞭醒神,又看瞭會,思忖祝姿玲怕是晚些才能回去,不如自己先到酒店等著,開瓶紅酒,半醉之時摟著香江之花美美的纏綿一晚,豈不快哉!想必欠身悄悄離瞭直播現場,到瞭電視城外,大雨滂沱,小跑著找到酒店的車,坐瞭進去。
「回如心海景。」
司機沒有答話,發動瞭車,緩緩駛離。李若雨不知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道理,天色已晚,車窗外燈光在雨霧中閃爍,車子越開越快,漸漸的,霓虹稀少起來,男人腦中電光一閃,喝道,「你不是如心海景的司機!」
車子戛然而住,那司機轉過身冷冷看著李若雨,男人心道不好,拉開車門便要逃走,哪知剛下瞭車,才發現被不知什麼時候跟上的另兩輛車堵住瞭去路,走下五六個黑衣男子,一言不發,其中兩人夾住李若雨的胳膊帶上瞭車,男人知道多說無益,老老實實的配合,坐進車內,有人用膠帶封住瞭李若雨的眼睛和嘴,一片漆黑間,也不知走瞭多久,到瞭什麼地方,顛簸過後,車子停下。
李若雨感覺被架進瞭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雙手捆上瞭繩子,腳尖點地,被吊瞭起來。又過瞭很久,似乎走進幾個人,扯下封著嘴的膠帶,一人沉聲問道,「李若雨,你把國銀香港那樁事的交易員弄到哪去瞭?」
「交易員?什麼交易員?」
「別耍花槍,識相點,免受皮肉之苦。」
交易員……國銀香港……李若雨心頭雪亮,定是那個負責操作藍雪瑛對賭澳元合約的人,也就是楊秀馨律師說的關鍵證人,他不見瞭?是誰做的?難道是白素?可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這些人又是誰?為什麼會知道證人失蹤?又是怎麼知道我的行程?雖然這事對藍雪瑛有利,但乾媽如果要搞我根本不用如此,諸般疑問,一時難解。
「我真的不知道……」李若雨苦笑著說。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有人過來解開李若雨的褲子,拉到腳面,下體裸在空氣中,巧的是男人在港姐決選現場發瞭出春夢,此刻遭受刺激,巨龍不合時宜的竟立瞭起來,雄赳赳氣昂昂。
「嘖嘖,原來本錢倒不小,既然你有這麼個玩意,就一片片的切下來喂狗!你說是不說?」
汪汪!幾聲狗吠,李若雨冷汗橫流,自己真是倒瞭大黴,在香港已被劫瞭兩次,可第一次陰差陽錯親瞭祝姿玲的芳澤,現如今還會再有奇跡發生嗎?諸天神佛,誰來救我?
忽然,房間外傳來轟的一聲。
「怎麼回事?出去看看!」
卡,卡,手槍上膛的聲響過後,幾個人走瞭出去,不久,三兩驚呼,房間內的人更是緊張,偏偏又沒瞭動靜,李若雨心中狂跳,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五秒,十秒,房門處又是一聲響,灰白色的煙霧湧入室內,槍聲立刻大作,狗吠的更急,李若雨被封瞭雙眼,看不清境況,焦急萬分,陡然惡犬嗚咽,沒瞭聲息,室內數人不知中瞭什麼東西,怒罵一陣便頹然倒地,這時傳來引擎轟鳴,一輛摩托車從震碎的門處沖瞭進來,雙輪側滑滑向李若雨,剩餘的人未待開槍,齊聲哀鳴,摩托車上戴著頭盔的黑色緊身皮衣騎士飛身躍起,側踢,邊腿,刺拳,出手如風,閃電般扭脫瞭幾人的關節,手腕一抖,寒光飛過,李若雨身子一輕落到地面,騎士要割斷李若雨手上的繩子,誰知那直挺挺的巨龍還未垂下,在手邊跳來跳去,不由呸瞭一聲,情急之刻,隔著黑色手套把李若雨的褲子提上,巨龍塞瞭進去,拉起李若雨上瞭機車,油門加大,呼嘯著急馳而去。
駛離瞭很遠,騎士回首割掉的繩子,男人才扯下膠帶,大雨中渾身濕透,寒戰一個接著一個,車速又絲毫不減,隻得緊緊抱住瞭騎士的腰,腰肢纖細盈握,即使在雨中,皮衣內仍透出一股異香,沁人心脾,柳腰以下,緊繃著的豐臀肥滿漲圓,彈性極佳,這是隻有蘇姀,李夢柔等女才擁有的美臀,李若雨不覺中忘掉瞭遇險,忘掉瞭冷雨。
機車飛馳過,留在身後的一道道光影,如同曳尾的白虹,男人恍在夢境,竟盼著永不停下才好,偶爾轉彎,身子貼的更緊,那該死的巨龍哪堪這般肥美的豐臀挑撥,又蠢蠢欲動起來,時不時的叩門致敬,騎士似有察覺,又前行瞭段路,來到一處,這時候已至深夜,加上臺風來襲,行人稀少,店舖歇業,鮮有人跡。騎士踩瞭剎車,一把將李若雨提下,隨手指瞭個方向,不發一言的走瞭。李若雨愣愣的看著消逝的影子,猛然大喊道,「白素姐姐,謝謝你!」
李若雨悵然瞭一陣,還要面對現實。這是哪?自己淋的跟落湯雞似的,摸瞭摸身上,隨身物品一件都不在,也不知是被搜去還是掉在哪瞭,四處望去,路過的計程車停也不停,隻得徒步前行,終於到瞭一條看似繁華的街道,雨下的更大瞭。
還是先躲躲雨吧,看能不能借個電話,李若雨走到一傢店舖前,向上看去,Vivian桌球會館,門口一人正要拉下自動門,男人趕緊跑瞭過去,「先生,先生,能不能借個電話用用?」
那人看瞭看李若雨的衰樣,警覺起來,廣東話張口而出,李若雨隻聽懂瞭小半,又急又氣,糾纏瞭半晌,把半生不熟的英文和手勢都用瞭上,才讓那人明白自己遇到瞭劫匪,身無分文,想打個電話找人來接。球館那人心地倒不壞,將李若雨讓瞭進去,還拿瞭杯熱水和毛巾,李若雨擦瞭擦臉,那人取過電話遞給李若雨。
李若雨怕祝姿玲的手機不在身邊,查詢瞭如心海景的電話,撥瞭過去。
「麻煩替我轉下祝姿玲小姐的房間。」
嘟嘟幾聲,「喂,玲姐?」
「是若雨?你去瞭哪裡呀,我都找不到你!」
李若雨一陣苦笑,「別提瞭,玲姐,你先來接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讓這位先生跟您說。」
球館那人告訴瞭祝姿玲地址後,便和李若雨一同等待,男人等的心焦,瞧瞭瞧球館墻壁上掛著的大幅照片,都是些著名球手,其中一張引人註意,照片上的長發女子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聚精會神,站姿標準,瞄準著白色母球,清秀絕倫。咦!這不是方才還見過的港姐決選評委之一周敏如嗎?球館那人間李若雨凝視著照片,笑著說瞭句話,這句李若雨可是聽懂瞭。
「那位是我們球館的老板娘,你也認識吧!」
這正是天上掉下來的艷福,你想躲也躲不掉,李若雨望著周敏如的照片,一杯熱水下肚,身子的熱氣驅走寒意,暖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