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計,我有什麼梯!」黃蓉隻看瞭一眼李若雨手機中的照片,便冷冷說道。
「蓉姐有何妙策?」
「依樣畫葫蘆就是!」
「你是說……那個葛陳嘉敏?」男人瞇起眼睛。
「沒錯,我們雖不知譚輝打的什麼算盤,但既然他給我們下瞭個榫,我們就還他個卯。」
「隻是,我與葛鼎健現在有合作關系,萬一出瞭岔子,誤瞭正事可不好。另外葛陳嘉敏不像是能輕易搞定的女人,我最近事情多,怕沒那麼充足的時間。」李若雨皺著眉說。
黃蓉哼瞭聲,找出一份資料遞給李若雨,「這是美媛特意趕出來的資料,原本是為瞭以後合作時用的,裡面有很多葛陳嘉敏的內容。我姿色智慧均遠勝於她,你連我都搞得定,還怕吃不掉她?你隻需如此……這般,不然,先用我試試?」
說罷黃大美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若雨,男人喉嚨發癢,幹笑瞭聲。
「蓉姐,我心裡還有個疑惑,葛鼎健是個極精明的人,譚輝當真騙得過他?這事兒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所以更需要找到一個切入口,葛陳嘉敏是個合適的人選,一切由我來安排,對瞭若雨,我想跟你借個人。」
「借個人?誰?」
「石靖。」
「哦,讓他做就是瞭,不過蓉姐有什麼事用得上他?」
「暫時保密!」
說話間,秘書室打來電話,轉告男人傅欣怡到瞭會客室,李若雨起身離開。
為瞭今天的約,傅欣怡著實打扮瞭番。雖說年齡是女人的天敵,但在某些女人身上,卻能轉化成如食甘飴的優勢。美婦深知端莊包裹下的性感才是對付男人的不二法門,所以選瞭件藏青色及膝套裙,卻處處機心,比如乳峰下陡然收緊,展現出完美的半球下弧線,金色窄腰帶,提醒著那纖腰肥臀何其誘人,右耳垂著亮星耳墜,沖淡瞭盤髻帶來的歲月感,完美的身型妝容配上宜嗔宜喜的媚眼明眸,昔日顛倒眾生的妲己娘娘再臨人間。
「來得蠻快!」李若雨拉住美婦的手笑著說。
「還笑呢!說,你把我叫到這來是何居心?」美婦嗔道。
李若雨把臉一板,「姐姐開店不通知我,自然不快,所以嘛……要罰姐姐!」
「怎樣罰?」美婦嬌笑著問。
「幹你一個月!」男人惡狠狠的說。
「呸,色情狂!」傅欣怡臉一紅。
「好瞭好瞭,其實是有正事。」
李若雨松開美婦,「我要拜托姐姐件差事,你幫我找套房子,要別墅,價錢隨意,看好後方美媛會處理交易,越快越好,能一天絕不兩天,然後你到我在佘山的住處等我,我表姐呂燕也在那兒。」
「好,不過你又買房子做什麼?」
「給你們住。」
傅欣怡一愣,「你……你是說要我住那裡去?你們是怎麼回事?」
李若雨摟著美婦的細腰,柔聲道,「姐姐隻要每年在那一百八十三天就成瞭。」
美婦看著眼前的男子,忽地柔情泛起,種種往事浮上心頭,從聲名鵲起到生意失敗,自己如今的錦衣玉食可說都是李若雨所賜,更不用說床第間難以言說的美好,想到此處,用力抱緊男子,輕聲說,「你說怎麼便怎麼,我懂你的心思,可……可你表姐也……也被你……」
「你們會成為好姐妹的。」
「你……真是壞透瞭!」
美婦恨恨扭瞭下男人,李若雨笑著說,「快去吧,我今天會很忙,要晚些回去。」
「好,我這就去辦。」
囑咐好傅欣怡,李若雨叫來肖盈,離開花雨娛樂。和鐵路局的簽約男人並沒去,而是讓林娥,方美媛去瞭,諸般準備都已齊全,隻待謝大小姐的消息,今天一定會是精彩的一天。
房車駛出停車場,過瞭一條街,走得不緊不慢,忽然,兩輛路虎一前一後在房車左側靠瞭上來,肖盈覺著有些不對,加大油門,想超過去,哪知前一輛路虎猛然一沖,擋在瞭車前,幾乎貼在瞭一起。
「雨哥,小心!」
肖盈喊瞭聲,從懷裡掏出瞭袖珍手槍,緊張的看著車外,後面的路虎走下三人,一人敲瞭敲車窗。
「雨哥,別開,這車是防彈的!」
李若雨猶豫瞭下,忽然發現敲窗的人似乎有點面熟,還是打開車門下瞭車,肖盈也跟瞭下來。敲窗那人低聲對李若雨嘀咕瞭幾句,李若雨點瞭點頭,轉身對肖盈說,「沒事,回信等我。」
「不!我要跟著你!」肖盈堅決的搖著頭。
敲窗那人笑著看瞭看肖盈,瞥見肖盈手掌中露出的一截槍管,便問,「這小東西能殺人?」
「能不能試試便知!」肖盈冷冷答道。
李若雨和那幾人交涉瞭一小會兒,終於同意肖盈的車跟在後面,自己則上瞭路虎,幾輛車飛快行進,轉眼到瞭一處雖老舊卻肅穆的院落,兩人引著李若雨進瞭小樓,肖盈則被擋在外面。
一切都與水雲榭中相仿,長長幽暗的走廊,柔軟無聲的厚毯,寂靜得有些人,來到盡頭的房間,帶路人停下,李若雨輕輕推開房門走瞭進去。
房間正中,藤椅上的老人見到李若雨雙目一亮,招瞭招手,「你到啦,過來坐!」
李若雨躬身施禮,不敢坐下。
「陳老,您一向可好?」
「沒什麼不好的,不必拘謹,坐就是。」
「是。」
李若雨拿瞭把椅子坐下,老人緩緩說道,「你隨若雲到水雲榭看我時,我曾囑咐你有空到我那裡坐坐,怎地沒來?」
李若雨連忙站起,「您日理萬機,晚輩不便叨擾。」
「理什麼萬機?這麼多年,我可是夠瞭。」
老人呆瞭一呆,又道,「你很忙?」
「都是些生意上的事,信的事情比較多。我隨後就告訴母親您在這兒,她定會來探望的。」
「不必瞭,我不過是來參加一位老友的葬禮。」
老人頓瞭頓,忽地一笑,「知道麼,我每參加一次葬禮都覺著打贏瞭場戰爭,爽快得很!」
「您定會百戰百勝!」
李若雨註意到老人身前放著一本相冊,很厚,多瞧瞭兩眼,老人餘光掃瞭掃李若雨,似笑非笑,身體向後靠去,淡然道,「你跟那個翁……翁什麼來著?哦,翁同,有什麼過節?」
李若雨大吃一驚,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你這樣搞,怕是要搞出事來……」
老人搖瞭搖頭,語氣十分平緩,李若雨定瞭定神,起身鞠瞭一躬,「晚輩年少無知,做事沒分寸,甘願受罰!」
「別擔心,沒人要罰你,不過若雲何等聰明,怎會任你胡來?奇怪啊奇怪……還有,你好大的面子,竟能讓謝傢的丫頭幫你,你與她有私交?」
「這……我的一位朋友跟謝大小姐很熟。」
「朋友?是那位香江之花吧!」
老人滿面笑意,李若雨卻如同掉進瞭冰窟窿,周身發冷,這老人怎會關心起自己的事來?
「是……」
話音未落,老人語鋒便轉,「翁同那件事,我不好幫你,但你可以去找個人。」
「請您指點。」
「駐在信的調查組有個叫金建中的,你應該知道吧?」
「金組長?嗯,見過兩次。」
「小金胖子精明得很,可惜信的差事本就難辦,辦不好錯也不在他,而且他的調令已經下達瞭,該給他找點事做,去找他吧,一切但說無妨。」
李若雨察覺到老人已有送客的意思,深施一禮,「晚輩先謝過瞭,我這就去。」
快步走出房間,不知怎地,身子竟微微顫抖。
房內,老人拿起相冊翻開,張張倩影,美不勝收,喃喃自語道,「給女人評級分類,大概是世上最難的瞭,可惜很多資料不夠齊全,這小子進展的速度未免慢瞭些,看來我要幫幫他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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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翁同經常會不自覺的想起往事,從求學的苦讀,到工作的艱辛,再到步入官場後的隱忍,二十幾年如履薄冰才換來如今的地位,還有那些見不得天日的財富,以及女人。
到底肏過多少個別人的老婆?翁同並不記得,女人就像鈔票,到瞭一定位置,總會莫名其妙的從天而降。可對於李若雨,則真的有點妒忌,且不說那妖孽般的李夢柔,便是眼前這位神情冰冷,落筆如風的林娥,也不是自己搞過的女人能比。想到此處,愈發忿忿不平,姓李的何德何能?還不是占瞭出身藍傢的便宜!
一陣掌聲,將神遊的翁同喚瞭回來,林娥已起身,伸出一隻白膩如玉的手,「翁先生,我謹代表花雨地產感謝貴方提供這次機會,願合作愉快。」
「互利互惠,也望你們為廣大工作在第一線上的鐵路職工造福。」
交換瞭備忘錄文本,翁同舒瞭口氣,雖然李若雨沒來簽字現場,但這件事終究算拍瞭板,接下來就等澳門的消息瞭。這時,辦公室的一個副主任湊到近前,低聲說,「部裡來人瞭!」
「哦?誰來瞭?人在哪?」
「剛接到的信兒,沒說都來瞭什麼人,下瞭飛機就去賓館瞭,我側面打聽瞭下,好像有張副部和常秘。」
翁同心裡敲起瞭鼓,卻不動聲色,「你去一趟,替我帶個話兒,就說我忙完瞭手頭工作,馬上就趕過去。」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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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瞭好大的力,李若雨終於在鮮得來找到瞭金建中,咬著大口的排骨年糕,臉上的油漬仿佛隨時都要滲落。
「呦!哈哈,李先生!居然尋到瞭這兒來,唉……排骨年糕,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不過倒是容易填飽肚子,要不要來份?」
「不必瞭,金組長,能否借一步講話?」
「講話?這不就挺好的,保證沒人管你說什麼。」
金建中神神秘秘地靠近李若雨,「難道你還有求到我的事?」
若不是記著老人的吩咐,李若雨幾乎掉頭離去,而且翁同這件事對這胖子講,會不會惹出意外?思量再三,男人決定賭上一賭。
「金兄,不瞞您說,我是領命而來。」
「領瞭哪方神聖的命?」
「陳老。」
金建中神情一僵,猛地打瞭個嗝,忙灌瞭一大口啤酒,晃著腦袋說道,「罷瞭,李先生,您吩咐,需要我做什麼?反正肯定不會是信的事,嘿嘿,要我搞定哪個?」
聽完金胖子的話,男人心中忽然想起調查組裡那位玉觀音東方慕雨,一時沒有回答,胖子盯著男人看瞭看,詭秘一笑,「千萬別讓我去惹東方菩薩!」
男人不由驚訝,金胖子讀人心思如此厲害,竟有些黃蓉的風采,口中冷哼,「金兄,他日您必定飛黃騰達!」
「免瞭,我這等小人若是得勢,勢必死無葬身之地,還是留著命多吃點人間美味吧!」
「翁同!」
「妥瞭!」
李若雨說得急,金建中答得快,反倒把男人弄得一愣。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知道!」
金建中咧嘴一笑,幹掉滿滿一杯酒,那神情像極瞭剛偷瞭八隻雞的老狐貍。
「說說吧。」
李若雨猶豫片刻,低聲把有關翁同的始末說瞭一遍。聽罷,金胖子晃瞭晃腦袋,「姓翁的這幾年沒少撈,你的計劃也算可行,拿到錢和地,把他賣瞭或者幹掉都成,但敗筆出在你為瞭讓他加快轉賬,特地放出瞭風說上面要查他,這風姑且不說是真是假,必然造成有人比姓翁的更急,你要知道,翁同那裡,是一牽一大串,哼,他們可不想翁同出事,最好永遠把嘴閉上。」
「金兄的意見?」
金胖子瞇上眼睛,「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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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呂燕擦瞭擦濕漉漉的秀發,裹著浴袍走到監視器前,畫面裡是個女人,怎麼會來這裡?不過有人來總是好的,初到上海,唯一的伴兒於雅又不在,怪無聊的。開瞭別墅的電子門,很快,一位美艷婦人占到瞭呂燕面前。
「您就是若雨的表姐?」
「是呀,您找若雨?他不在,請問您是?」
「傅欣怡,我是若雨的……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傅欣怡大大方方的挽起呂燕的手臂,走進別墅。燕表姐心裡犯糊塗,這女人初次相識怎地對自己如此親熱?傅欣怡……傅欣怡……聽著耳熟呢?側目仔細瞧瞭瞧,猛然想起,「哎呀!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位……」
傅欣怡莞爾一笑,「是!虛名罷瞭,來上海多久瞭?一個人沒意思吧?過會兒我陪你出去走走。若雨之前可沒跟我說過,原來他有位這麼漂亮的表姐!」
「傅小姐您過譽瞭,是若雨讓您來陪我的?先謝謝您。」
「呦,差點忘瞭正事!」
傅欣怡從皮包裡拿出一摞宣傳圖冊,放到呂燕近前,「若雨急著讓我辦,我走瞭幾處,你看看有沒有鐘意的。」
呂燕接過一看,都是些獨棟別墅的冊頁,不解地問,「看這些做什麼?若雨要買房子?」
自打見瞭呂燕,傅欣怡心下雪亮,平生自負美貌,而李若雨的這位表姐竟似更勝兩分,浴袍下兩條雪白長腿耀眼奪目,正是那小色鬼最愛的類型,既然要住在一起,少不瞭同床共枕,若想在李若雨身邊一眾美人中占得先機,除瞭在床上更加賣力,尋些不一樣的刺激,搞好跟這位表姐的關系更是重中之重。
「的確是要買,給你住的。」
「我?住這裡不挺好的嗎?」
傅欣怡挺直纖腰,笑容可掬,「這兒是他幹媽的行宮,不那麼方便,而且……而且我時不時的也會在的。」
「你也要……?」
呂燕呆瞭一呆,忽然明白瞭傅欣怡的話,頓時滿面緋紅,訥訥不語。
「我已經跟瞭若雨許多年,今後,咱們便是姐妹!」
傅欣怡拉住呂燕的手,慢慢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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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兒是門技術活,不僅需要眼明腳快,心如磐石,還得有那麼一點運氣,祁滿傢今天的運氣就不太好。越來越多的監控攝像和行車記錄儀,讓這行當也越來越難做,再加上時不時出現的行業敗類,叫祁滿傢很是氣憤,能不能專業點?
不遠處走過一短裙摩登女郎,瞧著白花花的大腿,祁滿傢咕嚕咽瞭口唾沫,裙子真短,連屁股都快露出來瞭,社會進步真他媽是個好東西!
轉瞭一會兒,沒找到合適的目標,娘們的大腿倒是看瞭不少,琢磨著集中精神,猛地斜岔裡駛來一輛轎車,靠近到半米的距離才剎住,祁滿傢條件反射地仰面便倒,心中大罵,怎麼開車的?會不會開車?!直到瞧見車上走下的人,魂魄立刻飛走瞭大半,因為,那是個女人,無法形容地美麗。
「您受傷瞭嗎?真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我送您去醫院吧……」
天籟般的嗓音飄進祁滿傢的耳朵裡,不覺身子酥瞭半邊,破天荒的說瞭句,「不用不用……我沒事……」
「那怎麼行,還是去吧。」
女人把祁滿傢扶瞭起來,嗅著淡淡幽香,祁滿傢心臟快跳到瞭嗓子眼,老天,這女的是怎麼生出來的?恍惚間拉開車門,猛然瞧見車後坐著一個矮壯男子,未等回過神來,男子一把揪住祁滿傢的衣服,扯進車內,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紗佈蒙上口鼻,祁滿傢頭暈目眩,昏瞭過去。
矮壯男子笑著說,「黃小姐,這等下三濫您吩咐我將他抓來就是,怎還用您親自出馬?」
黃蓉搖瞭搖頭,淡淡說道,「不,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做,走吧。」
祁滿傢醒瞭,隨後便驚恐的發現自己從頭到腳,結結實實被捆到瞭一方長凳上,憶起之前的經過,張口就喊,「救命……救命……我是窮光蛋……要是得罪過你們,打我一頓就行瞭……別殺我……」
嘩!石靖拎起手邊的一隻塑料桶,將裡面的液體劈頭蓋臉淋在祁滿傢身上,嗆得鼻涕眼淚都流瞭出來,仔細一品,嚇得魂不附體,居然是汽油!
「老大……老大!我……我就是一不入流的毛賊,您……您大人有大量,我到底哪得罪瞭您,我給您磕頭還不行嘛……嗚嗚……」
黃蓉使瞭個眼色,石靖用抹佈擦瞭擦祁滿傢的臉,黃大美人冷冷站定,「聽著,首先,記住我的名字,黃蓉。」
「是……是……,黃大姐,黃姑奶奶……」
「然後,我喜歡燒菜,如果我今天心情不好,沒準會把你當成燒菜的劈材,記住瞭嗎?」
「記……記住瞭……」
「那就好。」
黃蓉展開手中的一張紙,「祁滿傢,嘉定人,三十九歲,盜竊,敲詐,你的前科還真不少,有個哥哥叫祁滿堂,是不是?」
「是……」
「他在做私人廚師?」
「聽說是,我大哥是個老實人,你們……找他?」
「沒錯,我需要你哥哥幫我做件事,告訴我,有什麼法子?這是你唯一一次不當劈材的機會,好好把握!」
祁滿傢哭喪著臉,想瞭又想,「我們的爹媽早不在啦,大哥最寶貝的就是他兒子和老婆,除非……除非……」
「你帶路,把人接來。」
石靖喊進幾名手下,給祁滿傢松瞭綁,架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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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續的顫抖中,於雅的指甲幾乎陷入李若雨肩頭的肌肉裡,熾熱的陽精在蜜道內肆意沖擊的感覺,仿佛身體長瞭雙翅膀,翱翔在天際之上。
一聲悠長的嘆息,於雅呢喃著,「我愛死這感覺瞭……」
「那就再感覺次?」李若雨抬起埋在微紅乳峰中的頭,笑著問。
「哼,口不對心!別以為我不知道,連褲子都舍不得脫,快走吧!」
「好。」
李若雨也不解釋,從於雅的身子裡退瞭出來,整好衣物,旋風似的走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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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局長去哪裡瞭?」
「哦,翁局他有些緊急公務要處理,各位領導請稍待片刻,應該很快就回來,常秘書,要不要先去用餐?」
「不用瞭,你去給翁局長打個電話,就說張副部長要在這開個會,請他馬上回來。」
「好的。」
辦公室副主任心裡有一萬隻鴕鳥在奔騰,額頭滲出一絲絲的冷汗,他一點都不傻,這個情形十有八九是出事瞭,可自己的領導在哪裡?翁同去哪瞭?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一個頭大如鬥的胖子帶著兩名身著淺藍色襯衫深藍色長褲,夾著卷宗的年輕人走瞭過來,這樣的裝束,圈內人都認識。
「您好,請問您找誰?」
金建中咧瞭咧嘴,「找翁局長。」
「不巧,他不在,需要我轉達嗎?」
「沒關系,我們去他辦公室等著。」
金建中擺瞭擺手,身後的人拿出證件給辦公室副主任看瞭看,看罷這位副主任臉色更是難看。
「這……翁局長的辦公室現在有部裡來的領導,各位請到會議室稍坐吧。」
「不……不……就去局長辦公室。」
金胖子大步流星,也不敲門,推門便進,進瞭辦公室,哈哈一笑,「是要開座談會嗎?」
房內的人十分不愉,看向辦公室副主任,「常秘書,這……這幾位是北京……紀委的同志,他們要找翁局長……」
常秘書走到金建中面前,握瞭握手,「哦,原來是大駕光臨,不知有什麼事情?」
沙發上張副部長忽然說道,「是金胖子吧?你什麼時候到紀委工作瞭?」
「呦,張副部長在啊,瞧我這眼睛,摳下去算瞭,您幾時到的?我也不想來啊,這不是昨兒接到瞭調令,信工作組的事情沒完就到這來瞭,唉,我真是苦命人,想偷會懶也不成,其實也沒什麼事兒,例行談話,例行談話,呵呵,哈哈!您也在等翁局長?那正好,咱們一起等!」
金建中大大方方的坐下,眾人面面相覷,屋子裡一陣寂靜,正這時,門外傳來吵鬧聲,有個女聲嚷著,「有沒有管事的?我要舉報!我要反映情況!翁同呢?讓他出來!」
辦公室副主任連忙出門,一看大吃一驚,兩名工作人員正阻攔著一位美艷女子,這不是翁局長的情人嶽娟紅嗎?
「嶽小姐,您這是?」
「你來瞭正好!我要告狀,我要舉報,翁同呢?」
「您有話好說,翁局長他不在,您先到別處歇會。」
「不行!」
嶽娟紅擺著短裙下白花花的長腿,猛地沖進瞭翁同的辦公室,瞧瞭一眼,叫嚷著,「你們都是領導吧?我有情況要反映!」
金建中瞇著眼,問道,「這位女士,你要反映什麼?」
「翁同有作風問題,還有經濟問題,我要舉報他!」
「那可巧瞭,翁局長的上級領導在,張副部長,不如您來聽聽?」
張副部長看瞭看金建中,搖瞭搖頭。這時,金建中的手機響瞭,接過電話,胖子臉色嚴肅起來,對身邊的人嘀咕瞭幾句,又笑著對眾人說,「不好意思,不能陪各位等下去瞭,看來翁局長很是繁忙,張副部長,您坐,我告辭瞭,這位女士我帶走您不反對吧?」
「哪能,都是工作嘛!」
「那就好,再會,女士,能不能跟我去一趟,你不用擔心,什麼都可以講!」
嶽娟紅面不改色,「去就去,有什麼大不瞭的!」
金建中等人剛走出門,常秘書俯到張副部長耳邊,低聲道,「怎麼辦?」
「來之前老大不是說過嘛,不要拖泥帶水,你去處理好瞭,跟著他們。」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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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娛樂。
一間小會議室內,匆匆趕來的翁同向同樣才到的李若雨點頭示意,「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有勞老弟,但願一切順利。」
「那是當然,關於那塊地皮,我就不說客套話瞭,這就連線謝大小姐。」
打開視頻通話,謝婉瓊神色冷峻,淡淡說道,「我最討厭遲到的人,這是內地人的通病嗎?」
李若雨笑著說,「小弟向您賠罪,煩勞您再忍片刻,此事一瞭,我定飛赴香港當面謝您。」
「哼,那個人呢?」
「在這。」
李若雨叫過翁同,「翁兄,其餘的你跟謝大小姐自己談吧,我不在這妨礙。」
李若雨將翁同留在會議室裡,關上門,長出瞭口氣。
翁同面對著視頻中的謝婉瓊,急切的說,「謝大小姐,實在是萬分感謝!」
謝婉瓊面無表情,隻說瞭一句,「我,很,忙!」
「是是,這次我想一次性的轉出去,不知要用多久?」
「如果數目很大,大概要8 小時左右,如果有你的直接授權,還能快些。」
「我能否考慮考慮?」
「可以,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