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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

  Dionysus號是整個雅龍灣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遊輪,他獨占瞭雅龍灣遊艇會碼頭的3個泊位,那高高的艦橋上飄動著的紅白相間旗幟,遠隔十幾裡就可以看見。這艘遊艇足足有一艘小型驅逐艦大小,相比之下,其他的遊艇就跟玩具一般寒酸,而在外形上,它也有理由傲視他人。

  它有著長長的艦身以及寬大的甲板,渾身塗成潔凈如雪的白色,艦首左舷刻著赤紅色的英文艦名,臥在那碧藍的海水中,就像個身強力壯的美男子,途經的遊客免不瞭都要多看它一兩眼,不僅為這件工業制品的美感而驚嘆,而且也為遊艇主人擁有的財富咂舌不已。

  這艘遊艇原產地是意大利的都靈,艦長160米,寬21.5米,排水量13000噸,三臺燃氣渦輪增壓發動機功率高達2萬馬力,當它們全力運轉時航速可以達到20節以上,艦身自帶1個直升機坪和船塢,可以停靠1架直升機和2輛小型遊艇,另外還有10艘水上摩托艇。

  遊艇上的豪華客房可以同時接待80名貴賓,設有1個舞廳、2個餐廳、2間廚房、1個電影廳,1個常溫遊泳池和蒸汽浴室,要想保證遊艇順利起航,至少要有40名工作成員,其中還包括一支由退役特種兵組成的保鏢隊伍,和從米其林餐廳特聘的行政主廚。

  擁有這艘極盡奢華的海上堡壘的人,自然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通過白莉媛的描述,以及在網絡上搜尋到的信息,我已經獲知此人的身份——萬隆集團的董事長萬啟明,其集團旗下涉及地產、商業、物流、電影、娛樂等多個領域,個人資產總值在全國穩居前三甲,多年來都是國內財經界的巨頭之一。

  雖然萬啟明此人身傢不凡,接人待物卻頗為平易近人,白莉媛與他並沒有什麼交情,但他卻執意邀請我們來遊艇做客。按照白莉媛的意思,隻要能跟我在一起,無論身在哪裡都心滿意足,但我卻有心想去遊艇上一逛。自從發現A321上那個老克勒的蹤跡後,我一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要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得接近Dionysus號,難得萬啟明送來這個機會,我又何必錯過呢。抱著這種心態,我便慫恿著白莉媛跟我一起上船,對我言聽計從的她自然不無不可。

  所以,我們此刻便一同漫步於Dionysus號的觀光甲板上。這個甲板位於艦橋三層的頂端,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地面鋪著橙色原木地板,全方位無死角的觀光視野可以將碧海藍天一覽無餘地納入眼底,甲板的兩頭各有三個按摩浴池,裡面湧動著的是帶硫磺味的溫泉水,此時這六個按摩浴池都被占滿瞭,在池中或坐或站的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子。

  這些女子個個身段挺拔苗條,但卻都有一堆傲人的雙乳,把身上的窄小的比基尼撐得滿滿的,相對起那纖長的四肢,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們是否采用瞭什麼人工手段。她們的容貌絕對是屬於一等一的,有不少看上去還算面熟,好像在那些電視電影裡露過臉,想來都是一些剛出道或者尚未出名的小演員和嫩模,幻想著能夠一飛沖天成為明星。

  她們出現在這艘遊艇上並不奇怪,因為萬隆集團旗下的萬隆影業是國內影視界的巨頭,擁有國內50%以上份額的院線系統和年產值20億元的制片公司,這些年來不知捧紅瞭多少影視新星,隻要能夠在他們籌拍的大片裡當一個主要角色,對於這些隻有姿色和身材的女孩子來說,是走向成功之路最現實的捷徑。

  當然,抱著這種想法的女孩子並不少,要想成為Dionysus號客艙的一名成員可不容易,她們都是通過萬隆影業主辦的各種選秀和選美比賽脫穎而出,無論是容貌和身材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而這20多名平時難得一見的美女擠在甲板上,她們或在按摩浴池裡嬉戲打鬧,或是躺在真皮躺椅上享受陽光,一條條粉雕玉琢般的白腿,一對對豐滿堅挺的雪乳,一張張濃妝艷抹的嬌容,在陽光明媚的蔚藍天空下,形成瞭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圖畫。

  這些女孩子都談不上什麼城府,她們時而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而簇擁著某個頂級富豪,時而拉幫結夥嬉笑怒罵,毫不吝惜地展示著自己的容貌,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做矜持,她們擁有的唯一資本就是自己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身體,而她們也隻有通過自己的身體,才能換得改變命運的機會與途徑。

  隻不過,當我和白莉媛出現在甲板上時,全場的焦點瞬間都集中到瞭我們身上。

  在走上遊艇之前,白莉媛很用心的將我打扮瞭一番,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不能在別人面前丟份兒,所以比起前幾日沙灘褲拖鞋的裝扮,我今天全身上下煥然一新。

  一件高支數純白襯衫包住我壯碩挺拔的上身,襯衫胸前有一排雅致的風琴褶裝飾,恰到好處地遮住瞭我濃密的體毛,長長的雙腿在煙灰色修身西褲的襯托下更顯挺拔,腳上穿著雙白色鱷魚皮佈洛克鞋,我的短發被打理出一個硬朗帥氣造型,配合著那張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臉龐,雖然一臉冷峻目不斜視的酷勁,但卻招惹瞭不少女孩火辣的眼波。

  而挽著我的胳膊,跟我並肩走在一塊的白莉媛,無疑吸引瞭更多眼睛的關註,不僅是因為她與我之間極為親昵的動作和神態,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美貌。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整齊地向後梳去,在腦後結成一個松松垂垂的長發髻,用一條由許多小小茉莉花組成的玫瑰金細鏈固定住,一個細細的銀色雙環珍珠發箍戴在額頭頂上,淡淡的珍珠光澤在順滑的酒紅色發絲間更顯優雅。她白玉般的耳垂上系著長耳鏈,一顆小小的鉆石耳釘通過白金細鏈連著下方長長的魚型銀墜子,這條墜子的頭部是碎鉆鑲成的魚頭,魚身則是有一條一條的極細銀鏈構成,隨著她走動的步伐那些銀鏈不斷地在耳邊甩動,就像是一隻在空氣中暢遊的銀魚兒般。她那張豐艷大氣的鵝蛋臉並沒有化多濃的妝,隻是用鮮紅的唇彩將那兩片豐潤的櫻唇裝飾得嬌艷欲滴,更加顯得她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細膩,配合著那兩條又細又長的烏黑黛眉,渾身上下都顯示出一種老牌電影明星式的嫵媚風姿。

  她今天穿瞭一條復古樣式的露肩大裙擺連衣裙,這條連衣裙是通體都是純白色的絲綢縫制,兩條細細的帶子掛著一字肩的領口,將整片白膩光滑的胸口和玉雕般的香肩露在外頭,兩截優美的鎖骨中間躺著一條細細的金鏈,這條金鏈的中央嵌有一朵描金邊白釉百合花墜飾。由於這條連衣裙的腰身提得很高,所以更加突出瞭她胸前那兩對高高隆起的豐乳,從側面看過去,那纖細的腰身上方挺著兩大坨白玉香瓜般的乳峰,那分量和形狀令人不由得擔憂,會不會將她嬌嫩纖柔的上身壓垮。

  束得緊緊的腰身遮掩住瞭她小腹處隆起的弧線,從腰部以下的裙擺就像一把大傘般撐開,裙擺上的褶皺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那具肥碩豐美玉臀的輪廓。那傘狀的裙擺長度僅僅在膝蓋以上,所以大半截白膩勻稱的頎長玉腿完全露在外頭,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邁動之間,吸引住瞭無數男人貪婪的目光和女人嫉妒的眼神。

  她的玉足蹬在一雙9厘米細高跟的薄荷綠色踝帶尖頭鞋內,薄荷綠色的小羊皮鞋面形成個斜斜的小尖頭,整個白膩光滑的足背都裸露在外,一條細細的踝帶繞過白玉般纖巧的足踝,讓那纖細頎長的白膩小腿更顯優雅,斜口小尖頭後露出幾瓣纖長白嫩的腳趾跟,令觀者無不浮想聯翩。

  兩條白玉雕成般的玉腕上各戴著一條細細的白金手鏈,上面點綴著星星狀的碎鉆,她的右手抓著一個長長的信封狀白色蛇皮手袋,那富有光澤的細致蛇紋手袋當中嵌著金色的雙C標志,那白蔥般纖長細膩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細金指戒,戒指當中那顆龍眼大小的銀色珍珠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白莉媛這身妝扮簡潔大方卻又明艷不可方物,一出場頓時吸引住瞭全場的目光,令甲板上那些嫩模明星們頓時黯然失色,她就像從60年代好萊塢電影中走出來的絕色佳人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這個時代少有的優雅與嫵媚。

  “石先生,白女士,兩位果然是信人。”一個爽朗的話音在身邊響起,萬啟明人如其聲地出現在面前。

  跟昨晚那個中規中矩的商界強人大不相同,他今天穿瞭一件海軍藍西裝外套,領口露出粗壯結實的脖頸,下身是長及腳踝的白色西褲,光腳穿著藍色鹿皮樂福鞋,頭戴一頂帶金色大錨標志藍色海軍帽,打扮得就像一個海軍中將。

  他有一個高挺碩大的鼻子,不過放在那張國字臉上卻不顯突兀,這大鼻子跟額頭上的三道深深地皺紋一起,讓他自帶獸中之王的氣魄與威嚴。但大部分時間裡,他那張曬成健康小麥色的臉上卻堆滿瞭笑容,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整齊牙齒,臉上的皺紋毫不掩飾地露在陽光下,但一點都不顯老,反而給人活力十足的感覺。

  萬啟明很熱情地伸手過來,握手之間感覺他的手掌挺有力度的,看來年齡在他身上起的作用比較有限,白莉媛則有些矜持地微微伸出玉手,他也很有禮貌的輕輕一握就松開。

  “兩位來得正是時候,先讓我盡地主之誼,帶你們熟悉一下這艘船。”萬啟明主動提出帶我們參觀,我們自然樂意奉陪,而且我也想借此機會瞭解船上的結構。

  “兩位已經住下瞭吧,環境還滿意不,不舒服的話可以幫你調整。”萬啟明一邊走一邊問道。

  “很好瞭,一點都不比五星級酒店遜色。”我點點頭表示感謝,的確這遊艇上的客房令人大開眼界,除瞭空間略為狹窄之外,裝潢設備都是超一流的。

  而船上其他房間設施也符合這艘船的身份地位,露在船身甲板之上的四層都被充作客房,其中最靠頂部的那一層開辟瞭1個起居室和彈子房,此外剩餘的空間隻設瞭8個套房,我們被安排在靠近艦尾的一間套房內。雖然我們沒有進入其他的房間,但可想而知,這裡每一間客房都裝修得極盡奢華,之下的兩層就比較遜色些瞭,1個海景餐廳和駕駛室各占據瞭不少空間,房間格局和大小應該比上面要擁擠得多。

  萬啟明帶著我們走到甲板上的第一層,他打開兩扇蒙著紅色天鵝絨的實木大門,裡面居然是個40多座的小電影院,一張標準尺寸的大銀幕正在播放著電影,銀幕上活動的畫面和耳邊傳來的臺詞對話,跟放映機射出的雪亮燈光,在黑暗中營造出一股獨特的氣氛。

  “這個地方花瞭我整整一年的時間,不過總算可以在海上找到電影院的感覺瞭。”萬啟明輕描淡寫地介紹,但他語氣中卻有一股難掩的驕傲。

  我和白莉媛自然滿口稱贊叫佳,但萬啟明卻像一個自己孩子受到表揚的傢長般,吹毛求疵地道:“這艘船就這麼點大,連一塊IMAX巨幕都放不下,我已經在英國訂瞭一條更大的新船,過兩年出海的時候請兩位一定賞光。”

  為瞭達到良好的觀看效果,電影院裡的設計是采取階梯狀的,所以它還占據瞭第二層的部分空間,可見要把遊艇的艦體改造成這樣,需要花費的人力和物力肯定不少,但萬啟明他居然還覺得不大滿意,為此不惜再買一艘更大的遊艇,這揮金如土的氣魄令人咋舌,但也從側面可見他對電影的熱愛。

  果然,走入這個電影院,原本就很健談的萬啟明越發滔滔不絕起來,他一邊拉著我們嘗試影院的聲光設備,一邊不斷介紹他旗下萬隆影業的規劃。在他的主導之下,萬隆影業踏足電影圈不到5年,已經成為國內電影界的巨頭之一,再加上集團旗下院線資源的支持,萬隆每年推出的自制大片都會取得票房豐收,更是一手捧紅瞭許多影視明星。

  在看完瞭一段試映新片後,我們走出瞭這間海上電影院,外面的主甲板上一片日光明媚,一群群穿著比基尼的美女穿花蝴蝶般走來走去,中間一個透明玻璃頂涼棚下方,大功率的喇叭正在播放著勁爆音樂,不少女性正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日光下妖嬈地扭動著性感惹火的身軀。

  “爹地、爹地”兩聲清脆嬌美的女聲響起,兩個美女從那些跳舞人群中走瞭出來,她們臉上掛著令人迷醉的甜蜜笑意,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急匆匆走上來,一左一右地勾住萬啟明的胳膊,就像兩隻金絲雀般圍著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兩個美女瘦瘦高高的身材極好,看上去年齡大約隻有二十出頭,身高很一致都是176左右,更令人驚嘆的是她們的五官長得一模一樣,除瞭發型不同之外很難分辨彼此。兩人都穿著袒胸露背的齊逼小短裙,又白又長的雙腿蹬著7厘米細高跟鞋,站在萬啟明身邊明顯比他高出瞭半個頭有餘。

  這樣高挑而又漂亮的雙胞胎極為罕見,但任何人都不會覺得萬啟明跟倆雙胞胎一起有什麼不協調,在場諸人中他雖然個子最矮,但卻有一種自然而生的氣場,像隨時隨地都可以主宰全局般,令人不敢小覷他的存在,他左擁右抱著這兩個雙胞胎美女,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據萬啟明的介紹,這兩對雙胞胎都是他的幹女兒,左邊留淡褐色長直發的叫翁靜,右邊留淡黃色長卷發的叫翁雯,她們兩人都是90後,目前都還在一所大學就讀,但雙胞胎的穿著打扮卻與那些模特演員差不多。這兩個年齡模樣差不多的雙胞胎美女,站在年過半百的萬啟明身邊,第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他女兒差不多,但她們的舉止言語卻勝過瞭父女應有的尺度,讓人不禁暗自猜測,這個“幹爹”另有一層曖昧的意思。

  “爹地,你不是說好瞭,帶我們去遊泳嗎?”那個淡黃色長卷發的翁雯緊緊地貼在萬啟明身上撒嬌道,一對塗著淡藍眼影的美目卻不住地打量著我和白莉媛。

  她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好奇,但停留在白莉媛身上的時間卻更多,那是女人對另一個有威脅的同性產生的天生警惕。

  “呵呵,今天我們有兩位貴客,爹地等會陪你們好嗎?”萬啟明似乎對這兩個小姑娘頗為寵愛,他摟著翁雯小蠻腰的那隻手緊瞭緊,她順勢把大半個身體都貼瞭上去,一條赤裸雪白的大長腿更是毫無忌憚地擺在萬啟明的胯間晃動。

  “不要嘛,人傢現在就想去,爹地你陪我好嗎?”另一個淡褐色長直發的翁靜也不甘示弱,她如出一轍地將火辣的身體把萬啟明夾在當中,像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般。

  “萬總,既然你有約瞭,那我們就不打攪瞭。”白莉媛知情見機,忙開口道。

  “呵呵,不忙不忙。小雯、小靜,不許無禮,這兩位是我的貴客。”萬啟明不慌不忙地說著,他的聲音並不怎麼大,但卻自帶一股威嚴,那對雙胞胎立即乖乖地松開瞭緊纏著萬啟明的雙手,好像生怕惹得他不高興一般。

  萬啟明簡單地介紹瞭下我們,他並沒有說我們的身份,那對雙胞胎似乎對我們抱有敵意般,隻是禮節性地打瞭個招呼。

  萬啟明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道:“你們這兩個小丫頭,還是這麼不懂事,看看人傢白女士,那才是極品的女人。”

  “萬總過獎瞭,你這船上年輕漂亮的姑娘可多著呢,我怎麼好意思跟她們比。”白莉媛微微一笑,對於男人的奉承她已經司空見慣,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處,但她們還不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麗,缺乏一種歷經歲月沉淀下來的風韻,想修煉成白女士這樣的美人,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這個萬啟明討論起女人來倒是一套有一套,他這種當面的贊美在旁人看來不免有些肉麻,但從他口中說出卻是那麼坦然和真摯,難怪白莉媛都不免面露微笑。

  但她隻是輕描淡寫地說瞭句:“萬總你過譽瞭。”,同時卻把挽在我臂彎裡的胳膊夾得更緊瞭。

  不過,挽著萬啟明胳膊的那對雙胞胎可就沉不住氣瞭,她們嬌嗔連連地口說不依,同時雙手還抓住他的胳膊搖個不停,有意無意地用自己高挺的雙胸在上面摩擦,對此萬啟明並沒有著惱,他隻是輕輕拍瞭拍雙胞胎的手,略帶歉意地對我道:“白女士、石先生,不好意思,我這兩個幹女兒被我慣得有些嬌氣,讓你們見笑瞭。”

  我聳聳肩表示沒關系,白莉媛卻揶揄道:“萬總,不是我說你,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謙虛。這兩個小妹妹長得這麼俊俏,你的功勞可不小。”

  她這話聽在三人耳中都很受用,倆雙胞胎投向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瞭許多,萬啟明則是隨口打瞭個哈哈,但目中也不乏得色。

  “白女士,我覺得你很適合拍電影,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會將你打造成國內外聞名的大明星。”萬啟明跟我們閑聊瞭一會兒,他興致勃勃地建議道。

  據他說,萬隆影業今年打算拍一部大制作的電影,故事背景設定在民國初期的戰亂年代,而這對雙胞胎已經預定瞭影片中的重要角色,不過萬啟明至今尚未確定片中女主角的人選,所以他才會提出讓白莉媛參演的建議。不過我看他談起來頭頭是道的樣子,這個念頭絕不會是突如其來的,包括這次邀請我們上遊艇,和帶我們參觀電影院,可能都在他的計劃當中。萬啟明此舉的用意何在,他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呢?

  “萬總,謝謝你的賞識,不過我可拍不來什麼電影,你看我都一把年紀瞭,哪有明星會像我這樣。”白莉媛輕聲婉拒道,可能是頭次見到有人這樣重視她,所以她的玉臉上也不禁出現幾分喜色。

  “你錯瞭,電影源自生活,白女士你平時的樣子可比好多明星還美,像尼可基德曼、蘇菲瑪索這些國外的女明星,個個都是到瞭你這個年齡才達到美貌的巔峰,你可是一點都不比她們遜色。”

  萬啟明巧舌如簧,果然把白莉媛說得有些心動,但她很在意地看瞭看我的表情,柔聲道:“萬總,這個問題我可沒有發言權,現在一切事情都得請示我老公。”

  白莉媛說完抱緊我的胳膊,抬起那張嬌美的玉臉俏聲道:“老公,你讓不讓我去拍電影吖?”

  她的聲音與神態就像一個小妻子在征求丈夫的意見般,但看著我的那對桃花眼卻流動著嫵媚而又狡黠的神色,我知道她在眾人面前擺出有些做作的神態,是為瞭避免我的猜疑,同時也是表明自己一切由我決定的態度。

  我點點頭,微笑著看著萬啟明的眼睛道:“不好意思,謝謝萬總你的一片熱忱,我和媛媛目前隻想過安靜的生活,沒辦法答應你的邀請。”

  我的拒絕幹脆利索,萬啟明雖然臉露憾色,但他好像早有心理準備般,並沒有繼續勸說白莉媛,而是將話題轉到瞭其他地方,我們邊說邊聊,漸漸走到瞭艦首的欄桿邊緣。

  迎面吹來的海風並不像沙灘上那般帶著熱氣,而是帶著一股咸味的清涼,拂在臉上輕松愜意,遊艇已經朝外海行駛瞭有一段時間,目光所致之處隻有海天相連的一片蔚藍,幾隻白色的海鳥圍著艦首盤旋飛翔,發出陣陣清亮悠長的叫聲。

  隻不過,遠方好像有一個白點正朝這裡飛來,我原本以為是一隻飛鳥,但隨著白點的逐漸逼近,我才擦覺那並不像是隻禽類。它移動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到瞭我們上空,一架白色的雙發輕型直升機出現在眼前,我認出這是意大利研制的Agusta 109A直升機,流線型的白色塗裝機身在藍天的映襯下,就像一隻白色信天翁般優雅動人。

  這架Agusta 109A在我們頭頂盤旋瞭沒多久,然後很專業地降落到艦尾的停機坪上,從這架直升機出現之後,萬啟明就有些心神不屬的樣子,我們又聊瞭一陣子,他引導我們走回艇內,帶著歉意道:“兩位不好意思,我之前約好瞭一個客人,現在得失陪瞭。”

  我們自然連說沒關系,萬啟明臨走前還吩咐瞭船上的大副,讓他帶我們參觀甲板下的船艙,然後他才匆匆地獨自走開。那對雙胞胎雖然不是很情願,但看萬啟明的意思並沒有要帶她們走,隻好嘟著嘴又回到瞭甲板上,繼續投入音響震天的露天派對中。

  萬啟明安排的這個大副叫鄭先,高高的個子穿著標準的海軍制服,看上去就像是個貨真價實的海軍軍官,隻不過少瞭肩章和帽花罷瞭,但從他筆直的站姿與曬得黝黑的膚色來看,此人肯定在軍旅服役過不短的時間,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他不僅是船上的大副,而且還是保安隊的隊長,平時除瞭艦務外還負責安排巡邏路線和處理突發事件,可以說船上日常的工作和安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鄭先此人話不多,他很安靜地走在我們前頭領路,隻是在該說明的地方才張口,平時口風極嚴,我好幾次想要旁側敲擊地問出直升機乘客的身份,但都被他或沉默或故左右言之搪塞過。他就像個上好瞭發條的機械人,一絲不茍得有些煩躁,難怪萬啟明這麼看重他。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會時不時抽空看一兩眼白莉媛,好像任何男性在她的絕色面前都很難保持冷靜。

  甲板下都是功能性用房,第一層有1個能容納100多人的舞廳,裡面到處都是巴洛克風格的器具和裝飾品,另外還有個擺滿明清傢具的中式風格餐廳;第二層則是廚房、倉庫和艦員宿舍,沒有什麼可看的東西;第三層是遊艇的輪機和動力所在,裡面聲音嘈雜、溫度極高,我們隻是匆匆路過就算瞭;第四層則有一個常溫遊泳池,隻不過這個遊泳池的墻上另有一扇大門,這個外表看上去十分厚實嚴密的大門緊鎖著,我認得出那是個防水艙的構造。在白莉媛好奇的追問下,鄭先有些不情願地告訴我們,那邊是遊艇自帶的船塢,裡面停著10艘大小各異的摩托快艇。

  鄭先並沒有帶我們參觀船塢的意思,我們這次遊艇參觀行動就此結束瞭,雖然其中還有些地方沒進去過,但我對這艘船的結構已經有瞭個大體的瞭解。回到甲板上後,鄭先自行回到他的工作崗位,隻是我註意到,他在臨走前還深深地看瞭白莉媛一眼。

  這時候差不多到瞭午飯時間,我們在那個中式餐廳吃瞭一頓豐盛的午餐,遊艇上的行政主廚果然名不虛傳,他們可以按照客人的口味烹飪食物,那幾道本幫菜色香味俱全,連白莉媛吃到嘴裡都連連誇口,我當然更不用說瞭。

  餐廳是敞開式的,所以我一邊吃一邊觀察來往的客人,這個餐廳大概有60多個座位,但午餐的時間內卻沒有坐滿,來來往往的豪客與女郎雖多,但始終還是有一兩個位置空著,說明這艘遊艇上隻住瞭不到60個客人,除去30個女明星嫩模之外,剩下的男性客人並不多。

  這些男性客人普遍年齡在40歲以上,雖然每個人外形和身材參差不齊,但他們的穿著和神態都豪氣逼人,要是我平時有關註財經類的信息的話,肯定會認出不少福佈斯財富榜上的熟悉面孔。隻是這些人個個都富甲一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遊艇,但卻同時出現在萬啟明的遊艇上,不由得讓我對此感到好奇,他們究竟隻是普通的尋歡作樂,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按理說,以萬啟明早上的熱忱態度,午餐時應該會來作陪,但直到我們吃完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難道他另有地方用餐,或者是被別的人或事拖住瞭,以致無法分身用餐。

  抱著疑惑,我們回到瞭自己的艙內,這是一個帶客廳的套房,約100平方米左右,在遊艇上能有這麼大的空間,可見萬啟明對生活質量的講究,裡面的裝飾極盡奢華,每一件物品都是國際奢侈品大牌,從傢具到Kingsize的大床都是一片金色,就連浴室的水龍頭和花灑都是純金打制。

  “老公,你陪我睡會兒吧。”白莉媛卸瞭妝,換上瞭輕薄的睡衣,抱著金色綢緞枕頭嬌聲喚道。

  “寶貝,你先睡,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乖。”我輕輕地在她白玉般的臉頰上吻瞭一吻,好言好語地哄著她躺下。

  有我在身邊,白莉媛很快就在那張大床上進入夢鄉,昨天晚上我們玩得有些過頭,直到登船的時候她的身上還殘留著歡愛的痕跡,那羊脂白玉般的肉體依舊慵懶酥松,看著她那大波浪卷的酒紅色發絲灑在金色的枕頭上,那睡姿就如同一尊白玉雕像般完美無瑕。

  我見她睡得正香的樣子,躡手躡腳地離開瞭大床。推開臥室旁邊的一扇橢圓形的鎏金紅木門,外面居然還有個半圓形的小陽臺,迎面吹來的海風清爽涼快,視線透過欄桿空隙可以看到下方緩慢流動的海水,從水勢可以看出遊艇已經停止瞭行駛,此刻正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海域。

  我抬頭看瞭看,太陽出現在蔚藍天空的右上角,我記得出發前遊艇是朝著日出的方向行駛,而如果一直沿著直線行駛的話,太陽應該出現在艦體上方,以我所在的位置是看不到太陽的,由此可見,遊艇應該是先朝東行駛瞭一段距離,然後再改向東北方駛去,如果沒估計錯的話,現在我們身處的位置是在雅龍灣以北的公海上。

  耳邊又傳來一陣空氣波動聲,我循聲望去,艦尾方向又飛來瞭一架黑色的直升機,這架直升機比先前那一架的體積更大,它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野裡,在我的位置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他肯定又將某位神秘的客人送到瞭船上,看來萬啟明這艘遊艇出航的目的並不簡單,這些用直升機送過來的客人究竟是誰,為何花這麼大工夫來和這些人會面呢?這其中究竟有何奧秘所在,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般,而且這件事情與我大有關系,我一定要弄明白。

  我輕輕地移步到門口,在不打攪她睡眠的情況下走瞭出去,並仔細地將艙門反鎖好,對於這個房間我已經搜查過一遍,確保呆在裡面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放心將白莉媛獨自留在屋中。

  艙門外是一條過道,腳踩之地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左右兩邊都是跟這間屋子一般的套房,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走廊的盡頭,一堵厚實的鋼墻前面擺著紅木香案,上面有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佛像和香案都是固定好的,以免遇到風浪顛簸時傾倒。

  我先查看瞭幾個開放的空間,此時正值午後的休憩時間,起居室、彈子房和書房隻有寥寥數人,甲板上的派對與音樂都偃旗息鼓瞭,萬啟明並不在這些地方,二三層人多眼雜,他應該也不會跑到那裡去商議秘事,他們會在哪裡呢?

  我又重新回到瞭自己所住的那一層,除瞭我們所住的那間艙房外,其他房間都是房門緊鎖,我們住進來之後並未碰到其他客人,會不會萬啟明就在其中的一間,但我卻無法窺探那一扇扇厚實的門後的景觀。

  這裡又不是賓館酒店,喬裝打扮敲門那一套是行不通的,過道和拐角處都裝有監控攝像頭,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想瞭想,轉身走上瞭艦頂甲板,斜掛頭上的太陽暴曬著下方,海風也在此刻停住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懶洋洋的悶熱,按摩浴池邊已經不見瞭那些粉臂玉腿,空蕩蕩的平臺上一覽無遺。

  繞著甲板走瞭一圈,我發現此時在戶外的人並不多,幾個巡邏的保安老半天才從下方甲板上走過,而且他們基本上不會抬頭觀看上方的動靜,因為那裡隻有貴賓才可以上得去。

  我站在甲板邊緣的欄桿往下看去,甲板之下就是我們所在的那一層,左右兩邊各有4個套房,我註意到每個套房都有一個伸出的小陽臺,在整座艦橋上隻有這八個半圓形的突出。

  我估算瞭一下甲板到陽臺的距離,心裡頭已經有瞭主意。左右觀察一下四周動靜,確定並沒有其他攝像頭後,才解下腰間的皮帶,用皮帶扣在欄桿的尾端打瞭個結,然後牢牢地抓住皮帶,一個翻身爬到瞭欄桿外頭。

  之前,我已經瞄準好瞭下方的位置,所以當我半個人懸在艦外時,下方正好是那個小陽臺,再下去50米左右就是那片深不見底的暗海。還好這條水牛皮帶足夠結實,將180多斤的我牢牢吊在空中,我雙手抓住皮帶緩慢地向下方移動,眼看皮帶已經到瞭最末一節,我腳底的皮鞋此刻已經觸及艙門的頂部。

  平靜無風的海面幫瞭我的大忙,否則海風肯定會影響到我身體的穩定度,所以當我松手落到那個小陽臺上時,穩穩當當地腳底著地,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我調整瞭下呼吸,將頭湊近艙門上的月牙形小窗看去,裡面的房間佈局跟我那個一模一樣,金光閃閃的大床傢具整齊擺放著,並沒有人在裡面的痕跡。

  我擰開門把手,側身走瞭進去,屋子裡還有清潔劑殘留的氣味,床上的被褥幹凈整潔毫無褶皺,看來遊艇上的服務員每天定時清潔,隻不過這個房間裡並沒有客人住過的痕跡,隻是一個空置的套房罷瞭。

  我將艙門關好後,有些失望地回到小陽臺上,重新拉著皮帶往甲板上爬去。然後再選擇下一個房間,按先前的流程如法炮制,查探瞭這一邊的4個房間。但令我失望的是,這邊的收獲並不大,有3間房間都是沒有人住過的,隻有艦尾與我們相對的那間,好像有人住過。

  雖然屋內並沒有發現行李和個人物品的存在,但這間屋子裡肯定是有人住過。被單雖然很整齊地疊好,但並不是服務員收拾過的樣子,這個人上午應該還在房間裡。衛生間的排水口粘瞭幾縷短短的頭發,那發絲柔柔的、黑黑的,可見頭發主人的身體應該很健康。

  我還在馬桶旁的垃圾簍裡發現瞭一樣奇怪的東西,那是一條窄窄的棉條,前段是圓頭的,尾部有個類似花瓣型的開口,上面還粘著許多暗紅的血漬。我聞瞭聞氣味,才明白這是什麼。這幾個月來,我逐漸深入白莉媛的生活,所以才會懂得,這種衛生棉條是用來吸收女性經血的,比起東方人常用的衛生巾,棉條不影響女性的衣著和運動,更適合出席大型晚宴和運動的女性使用。

  但這些發現對於我來說並沒什麼意義,我把那些東西放回原處,然後從我們那一側的艦身搜瞭起來。

  果然,我這回的選擇沒有白費功夫,靠近艦首的那一間裡的確有人,而且還不止一人,隻不過她們雖然與萬啟明關系頗深,但卻不是我想要找的目標。

  透過月牙形窗戶可以看到,那間臥室裡有兩個高挑嫵媚的女孩子,她們就是早上遇到的那對雙胞胎。姐姐翁靜坐在大床上,身上隻穿瞭一件長長的白色男性襯衫,兩條又長又直的白腿和大半個白嫩的臀部都露在外頭,她曲起雪白纖長的左腿,披散著柔順的淡褐色長直發,低頭正在自己白皙的腳趾上塗著指甲油。

  而斜對著我這邊,衛生間的門口敞開著,翁雯全身一絲不掛地坐在馬桶上,淡黃色的長卷發隨意蓬松地披掛在胸前,兩隻形狀不大但卻尖挺的雪乳隱約可見,兩條細長白胳膊墊在膝蓋上,讓那瘦瘦的白皙香肩凸起在發絲下,從這個方向看不到雙腿間那光禿禿的蜜處,隻不過兩條筆直纖細的大白腿卻完全暴露在眼前。

  翁雯纖白的右手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她一邊輕輕吐著煙圈,一邊正和翁靜在聊著什麼,她吐出的煙氣將屋內弄得一片雲霧,室內能見度變得極低,否則我可以通過唇形看清她們的對話,但我隻觀察瞭一會就不再看瞭,不是因為她們的身體不夠誘人,而是我可以肯定萬啟明此刻不在屋裡。

  雖然我已經找到瞭萬啟明的住所,但我並沒有看到他的人,以及他當下正在做的事情,隻好略帶失望地離開瞭這個房間。

  接下來的兩個房間並沒有給我太多幫助,其中一間的床單有使用過的痕跡,但卻沒有任何住客的行旅與雜物;另一間則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住過的樣子,我隻好放棄這次追蹤行動。

  雖然隻是7間艙房,但要進入並且不驚動裡面的人,我也花費瞭好大一番氣力,在炎熱的太陽暴曬下弄出瞭一身臭汗,幸好全程都沒有發生意外,也沒有被其他人看到我的蹤跡。我從正常的路線返回自己艙房,先去沖瞭個澡,然後爬上大床,抱住尚在夢鄉中的白莉媛,摟著那具溫香暖玉的軀體,很快進入瞭夢鄉。

  這麼弄瞭一下午,我也有些累瞭,所以這一覺睡到瞭晚上7點左右,當我們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一片漆黑瞭。

  這個足夠容納100人的舞廳裝飾得富麗堂皇,正對大門的墻上繪著一副齊人高的彩瓷壁畫,畫面上用精細的筆觸繪著神話般的圖案,畫中的人物都是高鼻深目、輪廓鮮明,絕大多數都是高大白皙的女性,她們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憐,要不是袒胸露乳就是赤裸大腿,而且動作也十分地放蕩和狂野,她們載歌載舞地在青翠的樹林裡行走,隻不過被她們簇擁在人群裡的卻是一個男子,這男子有著赤紅色的長發,面容如少女般白皙姣好,高高的身子上套著白色長袍,但那長袍下方露出的卻是一對羊蹄。

  男子頭頂戴著個花葉編織成的發冠,柔白纖細的手指揚在空中,灑下一片星星點點的香花,那些女人們個個都仰起頭來迎接那些花朵,她們個個臉上都露出歡樂的神情,但又好像帶著幾分迷醉般,整個畫面雖然沒有什麼淫蕩色情的元素,但卻足以引發人的遐想,特別是那些女子的動作神情,無處不散發著生殖與繁衍的誘惑。

  這時大廳裡正不斷湧入人潮,這個規模絕對比午餐時見到的為多,而且很多都是我之前沒見過的陌生面孔,這些新來賓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但在我的雙目卻絕不會漏過。他們中有鼻梁高高的歐美白人、有留著大胡子的中亞人、有身材矮小表情拘謹的日本人、有單眼皮高顴骨的韓國人、有深褐色皮膚的東南亞人、還有黑非洲和拉丁美洲等地的人種。

  這些人的穿著各不相同,白人大多穿著手工精制的禮服,黑人則是穿金戴銀渾身珠光寶氣,而亞洲面孔的大多表情呆板嚴肅,還有幾個包著格紋頭巾、大腹便便的大胡子男人,應該是來自阿拉伯地區的富商,他們雖然服飾打扮各異,但個個都顯得氣度非凡,一看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人物。

  而且他們身邊的女郎也都極為出彩,好像世界各地的美女都匯聚到瞭這裡,個個都是有著動人身姿與美貌,此時大廳裡人來人往,那些明星嫩模們個個更是濃妝艷抹,穿著極盡性感能事,空氣中彌漫著她們身上的高級香水味,眼前時不時掠過一雙雙白皙的長腿和掩蓋不住的酥胸,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而挽著我的胳膊,跟我並肩走在一塊的白莉媛,無疑吸引瞭更多眼睛的關註,不僅是因為她與我之間極為親昵的動作和神態,更大的因素是她自身令人炫目的美貌。

  白莉媛一向都很註重自己的容顏,今天她更是花瞭2個多小時來妝扮自己,而事實證明這一切是非常值得的,最終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尤物美得令人窒息。

  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高高地盤在頭頂,一層層的發絲在臻首上堆成寶塔狀的繁復發髻,一條輕薄的香檳金色紗巾從額頭起向後包在頭上,在腦後發髻尾端打瞭個小小的蝴蝶結,多餘部分延伸出兩條長長的飄帶,在她光潔如玉的裸背上拂動。那對白玉般的耳垂上綴著兩顆純金百合冰玉耳釘,周圍是一圈做工精致的金百合花紋,當中嵌著一顆橢圓形的晶瑩冰玉。她那張珠圓玉潤的鵝蛋臉顯然精心妝扮過,又細又長的黛眉下方抹著暗金色的眼影,豐潤嬌嫩的櫻唇上塗著淡淡的金粉色唇彩,讓那原本已經豐艷不凡的五官更顯得高貴大氣。

  她那高挑頎長的豐腴玉體裹在一條香檳金色的長紗裙內,這條長紗裙是用桑蠶絲摻上金線編織而成,就像一層蛇皮般無比柔軟順滑地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胴體上。兩條希臘式的肩帶從那白玉雕成般的香肩向下,呈貝殼般的紋路向下延伸的同時不斷展開,兩大幅香檳金色的紗巾恰到好處地裹住瞭胸前那對聖女峰,最終在那還算纖細的腰間交匯到一起。

  這金線桑蠶絲面料極為光滑耀眼,所以正面看上去隻能感覺她那兩對豐腴肥美的巨乳輪廓,而從側面看過去你肯定會為那兩隻白玉香瓜的渾圓尖挺輪廓所驚嘆,而相比起束得緊緊的有些隆起的優美小腹,這兩坨裹在金線桑蠶絲內的肥美乳肉隨著她的步伐,在她頎長豐膩的上身微微起伏顫動著,目睹此景的男人無不久久移不開眼神。

  那兩條金線桑蠶絲之間形成個深深的V字領口,兩截優美鎖骨和大片白膩肌膚都暴露在外,而在與之相對的背部也是如此這般剪裁,兩片玉雕般的肩胛骨之間的背溝清晰可見,就像是造物主的完美刀工刻劃出來般,她脂白頎長的脖頸上戴著一副金色珍珠冰玉項鏈,四排小巧的金色珍珠串當中嵌著一片鵝卵大小的晶瑩冰玉,與她耳垂上的那兩隻純金百合冰玉耳釘相映成趣。

  從她微微隆起一道弧線的小腹以下,那金線桑蠶絲裙裾好像一層皮膚般貼在那修長的下身上,極大突出瞭豐腴渾圓的胯部,以及長裙內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長及腳踝的裙擺上有無數條細細的金線,隨著她那兩條大長腿邁動的優雅步伐,像是一灣正在緩緩流動的金水。金絲裙擺下方露出的玉足蹬在一雙11厘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內,這雙細高跟鞋的鞋面都是用暗金色的綢緞制成,半包式的鞋身露出一段白玉雕成般的光滑細膩腳面,金色絲綢鞋頭猶如金絲雀的嘴吻般尖得致命。

  從背後看過去,她那豐腴挺翹的肥臀被金絲裙裹得嚴嚴實實,那渾圓肥美的兩坨臀肉飽滿得令人透不過氣來,金絲裙在背後開瞭一道長及膝蓋的細縫,開叉裙擺中時不時可以覷見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纖細小腿,以及踏在11厘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內的白玉足踝。當她邁動那兩條長長的玉腿時,那長長的金色裙裾都隨之款款擺動,就像是一條碩大的金絲蛇在晃動著身軀,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是搖曳生輝,令人目眩神迷。

  她這妝容從上到下都是一片金色,但卻一點都不顯得俗氣和浮華,反而極大突出瞭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配合著她輪廓鮮明眉目如畫的五官,自然而然顯現出一派高貴大氣的風范,她高高仰著的臻首和雕塑般的白玉臉龐,無不呈現出一種卓爾不凡的氣質,那種風采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

  她裸露著的白藕般纖長玉臂輕輕擺動著,兩條大長腿邁動的步伐莊重而又優雅,足下的11厘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更讓她高高在上,行走在那群長腿嫩模、明星演員之間毫不遜色,而從男人們失神的目光與女人們嫉妒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的出現完全征服瞭整個甲板,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傲氣十足的女神,卓爾不群地巡回在自己的聖域,接受萬民的膜拜與供奉。

  這個白莉媛還是那麼的美艷動人,但她卻不像過往的那般,呈現出那種精心妝扮的貴婦人的美,也不是那種溫柔恬靜的小女人的美,更不是略帶風塵的妖艷女人的美,反而更接近梅妤那種止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美。

  “媛媛,你真的好美,我好愛你。”我伸手握住白莉媛的柔胰,由衷地送上瞭贊美。

  我的眼神和言語都可以證明,此刻自己完全被身邊這個尤物所迷住,而對其他人不假顏色的白莉媛,在我面前卻自然流露出甜蜜嬌羞的模樣,她那對剪水雙瞳中更是蕩漾著無比動人的秋波,讓身邊的男人都看得呆瞭。

  樂聲恰到好處地響起,我們相視一眼,彼此心意相通,我攬住她細膩的纖腰,她的玉手搭上我肩頭,我們就著曲調翩翩起舞。

  我和白莉媛攜手跳瞭兩支舞,彼此還有些意猶未盡。這種親密的活動我們還是第一次,從小我就知道,白莉媛跳舞的樣子很是好看,這麼多年過去瞭她並沒有拉下,而經過梅妤的身傳言教,我的舞姿也已經大大改觀,我們的身高十分相襯,配合起來的效果再好不過,我們就像一對相愛多年的情侶般,盡情地陶醉在旋律與舞步中。

  不過,就算是在跳舞的時候,我還是不斷換著角度觀察廳內的情況,這時候白莉媛成為我最好的助手,我隻需要勾著她的腰肢漫舞在廳中,她的艷光美色和有人身段所到之處,人們紛紛為之避讓,眼神更是盯在她身上不放,而我就可以借此機會追蹤萬啟明的動靜。

  隻不過萬啟明今晚的軌跡還是那麼捉摸不定,他自從跟我們打過招呼後,和兩個雙胞胎各跳瞭一支舞,然後在第三首曲子時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發現每換一首曲子,廳子內都會少掉一兩個人,同時也增加瞭幾個落單的美女,由於大廳裡人影穿梭,每個人都踩著舞步不斷換著位置,所以我很難弄清到底誰消失瞭,隻不過依稀間感覺,一會兒少瞭幾塊戴格紋頭巾的身影,又一會兒看不到脖子上掛著粗金鏈的黑人瞭,最後連那些身材矮小的日本人也不見蹤跡。

  當一曲倫巴跳完後,白莉媛已經有些微微喘氣,那白玉般的臉頰上依然掛著動人的桃紅,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很是愉快,不知是因為頭次與我在人前共舞的院務,還是對她而言跳舞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我輕聲地俯到她耳邊道:“媛媛,我們出去透透氣把。”

  “嗯。”白莉媛乖巧地點點頭,她根本沒問我要去做什麼,完全無條件信賴並服從我的決定。

  這時候剛好下一首舞曲也開始瞭,為瞭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繼續裝作跳舞的樣子,一邊踩舞步一邊朝門口處移動,在接近門口的時候,我看現場並無保安或者其他人駐紮,然後趁機拉起白莉媛的手往外走。大廳裡的人們沉浸在舞蹈和音樂中,絲毫沒有發覺全場最美麗的那個女人不見瞭。

  白莉媛輕挽起香檳金色長裙的裙裾,腳踩著11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鞋,邁著小碎步在船上漫步奔跑著,她那豐腴高挑的身段在空中搖曳多姿,香檳金色的長裙隨著身體的擺動就像一團金色的光波在流動般,令觀者為之目眩。雖然腳踩著11厘米的細高跟緣故,她跑起來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她玉臉上卻充滿瞭興奮和愉快,好像跟我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新奇和有趣。

  我們很快就奔離瞭負一層的甲板,路上還撞到瞭幾個端著食物的侍者,我來不及說什麼就拉著白莉媛繼續往前跑,一向脾氣甚好的白莉媛也隻是輕笑著對他們表示歉意,我們就像一對雌雄大盜般迅速逃離瞭現場。隻留下侍者們大眼瞪小眼呆在原地,他們個個都臉露驚詫之色,好像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白天如此端莊高貴的大美人,這個時候居然會如此不顧形象地在船上奔跑。

  我護送著白莉媛回到艙房,一路上簡單地把情況對她描述瞭下,並讓她自己呆在艙房裡不要外出,除非我用約定的信號敲門,否則不讓任何人進來。為瞭安全起見,房間裡的瓶裝水和食物一律不可以動,這個船上隱藏瞭太多詭秘之事,我不得不小心提防。

  走出艙外,我心裡頭略略有些後悔,也許不應該帶白莉媛登上這艘船,雖然直到現在一切還都很平靜,但我總覺得這平靜中潛伏著莫名的危機。但事已至此也沒有他法瞭,我們現在是在遠離陸地的海上,要想脫身談何容易。我唯一的優勢就是,萬啟明還不瞭解我的能力,我應當利用好這一點,在他顯出真面目之前,先一步抓住他的要害。

  首先,我得查明他目前在哪裡,他在幹些什麼?我原本把方向放在先前探察過的雙胞胎那間艙房,隻不過當我落入陽臺時,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床頭櫃上放著半包“九五至尊”、一個萬寶龍的打火機和一盒金裝杜蕾斯,空氣中殘留著些許煙草味和兩個雙胞胎的香水味,大床上皺巴巴的被褥、衛生間裡使用過的避孕套和帶異味的紙巾,都表明不久前這裡發生過的一場性事。

  我搜查瞭衣櫥和櫃子,裡面除瞭一套西裝和兩件睡袍外,更多的是那對雙胞胎的衣物,一件件極盡輕薄性感能事,還帶著青春少女的淡淡體香,萬啟明看起來並沒有在這裡長住的打算,或者他根本不住在這裡。如果換成我的話,也不會選擇這裡作為秘密會面的場所,顯然他現在是在其他地方,那會是哪裡呢?

  從艙房裡出來後,我站在甲板上檢查瞭一遍,除瞭白莉媛的那間外,其他房間都沒有燈光亮著,此刻人們都在一層大廳裡享受夜生活,沒有人會在黑燈瞎火中談事,萬啟明應該就在附近,問題是怎麼找到他,我心裡突然有瞭個想法。

  重新下到一層後,我卻沒有在大廳裡停留,而是直接繞過大廳下到瞭負二層,整個二層都在忙碌著為舞會服務,忙碌的船員們根本沒有註意到我,所以我很順利地走到瞭負四層的遊泳池邊。

  隻不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這個時段的泳池空無一人,萬啟明自然不會在這裡,我試圖想要打開通往船塢的門,但那扇厚實的防水艙門顯然已經鎖上瞭,沒有鑰匙是無法開進去的。我心中有些納悶,既然不是在泳池,那還會是在哪裡呢?如果說他們此刻正在防水門後面,那至少門口會留一個看守,但整個負四層空蕩蕩的,一點都沒有警戒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

  我掉頭往回走,整個三層裡的機械正發出震耳欲聾的齒輪聲,這麼嘈雜的環境下是無法交談瞭,我又排除瞭這個可能。負一層的中餐廳靜悄悄的,隻有月色透過舷窗照在清理過的桌面上,隔壁的舞廳裡一片歌舞升騰,男男女女們正陶醉於尋歡作樂中。

  我正想往上走到二、三層的客房去,再把那些普通客房搜個遍,剛剛走到一層的樓梯口,腦海中好像想起瞭什麼似得。

  “對瞭,我怎麼忘瞭那個地方呢。”有些懊惱地拍瞭拍腦袋,我加快腳步往一層電影院的門口奔去。

  好像是在驗證我的假設一般,那個海上電影院的門口站瞭3個人,除瞭2個穿制服的艦上保安外,還另有1個穿棉佈短褂的中年人,這人無論是氣度還是外形都跟船員格格不入,很容易就看出他並不屬於這艘船。

  我一眼就認出來,中年人就是呂江的貼身保鏢,去年我們在地下停車場曾經對峙過一次,雖然並沒有發生過搏鬥,但我相信此人的實力不可小覷。他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呂江也來瞭嗎?

  想到呂江與自己隻有一墻之隔,我身上好像又湧起瞭一股熱血,但理智卻告訴我,此時從正面闖過去並不明智,那三人的實力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擺平的,我如果不能將他們一擊斃命的話,隻要招來瞭船上的保安們,那就有大麻煩瞭。無論是從哪個角度考慮,現在我都不可以輕舉妄動。

  我心中暗罵一聲,要是此時手中有把槍就好瞭,隻不過為瞭乘飛機過安檢,那把Glock18被留在瞭傢中,此刻我無比懷念那把跟隨我多年的老夥計,隻要把它握在手中,再裝上消音器,“嗶嗶嗶”三下過後,那三個門神馬上應聲倒下,我就可以查知萬啟明和呂江到底在搞什麼鬼。

  但是,現在手邊是不可能有槍的,我隻得另尋他法。我轉瞭一個圈,走到瞭上一層,這裡有小半層都被下方的電影院占據瞭,其中有一扇艙門緊閉著,看它的位置方向應該是跟電影院連在一起的,但周圍並沒有人在看守,整個走廊空蕩蕩的。

  我心機一動,湊到門邊一看,艙門的鎖是那種插芯執手鎖,雖然安全性能較好,但並不能難倒我,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花瞭1分鐘左右就打開瞭,我走瞭進去,反手關上瞭門。

  裡面空間並不大,隻有一臺放映機正在閃著藍光,光線透過一個長方形窗戶,照向下方遠處的銀幕上,我心中暗喜,自己這次算是找對方向瞭,果然這間屋子是用來放映用的,而當萬啟明在議事的時候,閑雜人等包括放映師都得出去。

  我先不管放映師的下落,因為隻要裡面的會談沒有結束,他就不可能重新進來,現在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瞭,接下要做的就是,弄明白到底萬啟明和呂江在預謀什麼。

  借著放映機的光線,我湊到窗戶邊往下看去,銀幕上放著的是一部老電影《教父》,但聲音和音效卻被關掉瞭,所以隻有暖黃色的畫面在閃動著,不斷變化的光線將不大的影院照得一明一暗,讓下方的三個人影也依稀可見。

  在影院的最後一排,設有五個豪華舒適的專座,從背後看過去可以看到三個男人的腦袋,中間油光鋥亮的那個應該是萬啟明,右邊那個人卻戴著一頂白色的巴拿馬草帽,左邊的那個腦袋比其他人都高出瞭一截,長長的脖子上是略見花白的禿頂,我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呂江。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我卻沒有沖動,他們在這裡幹什麼?我先得弄清楚。雖然電影院內挺安靜的,但他們三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我雙手抓住窗臺,向外一躍,但雙腳卻沒有落地,隻是靠手臂力量懸在半空中。

  此時我的腳底距離呂江的禿頂不到20公分,如果他稍有動靜就可能碰到鞋底,但我盡量屏住呼吸,雙手吊在窗臺上,豎著耳朵傾聽他們的對話。

  “這個要價有點高瞭,還是再低點吧。”呂江的聲音有些嘶啞,雖然語氣裡還是那般自信十足,但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

  他的話好像是對著右邊的草帽客說的,但此人隻是很堅定地輕輕搖瞭搖頭。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從不還價的,就如同我們的貨一般可靠。”他張口說話瞭,但那話音卻像機器人般,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聽在耳中令人很不舒服。

  “其實我也不是付不起這個價錢,隻是現在形勢有些緊張,要通過非正式渠道付款的話,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呂江有些犯難道。

  “規矩就是規矩,不能變的。”草帽客簡單道。

  “我這次是受一個大人物的委托,希望我們能夠建立良好的合作渠道,我可以代表他保證,你們未來在國內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呂江的話裡略帶一絲威脅的意思,看情況他並不是為自己的事情來得,委托他的是那個主公嗎?

  “我們並不追求與客戶建立長期關系。”草帽客卻無動於衷,好像呂江的威逼利誘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

  “兩位,我有一個建議,你們可否聽聽看。”一直沒有說話的萬啟明,突然開口道。

  另外二人沒有做聲,萬啟明好像知道他們的反應一般,自顧自地說瞭下去。

  “兩位都是有信譽的人,所代表的客戶也具備強大的實力,既然這次的交易會在我的船上舉行,作為東道主我可以擔保這筆交易。”萬啟明說話的語氣跟往日不大相同,一言一語好像帶有極大的說服力,另外二人都凝神靜聽。

  “呂總這邊可以先付70%的款項,剩下的在兩年內付清,如果呂總有什麼延誤,這部分款項由我承擔。——當然,按規矩,呂總得付總價的1%給我作為酬勞。”萬啟明所說的這個方案嚴密周到,雙方的顧慮都考慮到瞭,連我都為之佩服。

  果不其然,這個方案一經提出,很快得到兩人的首肯,呂江和草帽客先後表示認可。

  “OK,那就這樣說定,兩位可以握手瞭。”萬啟明手持著雪茄拍掌道。

  呂江和草帽客站起身來,兩人的手在空中緊握在一起,用力搖瞭三下才松開,我註意到他們伸出的右手中指上,都戴著一個碩大的純金戒指,在寬寬的戒身上銘刻著一個尖塔形狀的圖案,這個戒指我曾經在萬啟明的手上也見到過,隻是不明白戒指上的圖案有什麼蘊意在內。

  兩人握手完畢,草帽客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我在他們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將身子縮瞭上去,正好躲在放映機射出的雪亮光線背後,所以不擔心他們會發現我的存在。

  借著燈光,我看清瞭那個草帽客的形象,他身高大約180左右,一套白色夏佈西裝裹在他勻稱健康的身上,手裡握著一根黑色手杖,那張清癯端正的面孔我曾經在A321號上見過,草帽客就是那個老克勒,吸引我到這艘船上的正是他,但自從我上船以來,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我幾乎以為他已經下船瞭,沒想到卻出現在這個地方。

  但我並沒有弄明白他的身份,我隻是大概知道,他是代表某股勢力,到這隻遊艇上與呂江進行交易的,他們交易的內容是什麼,為什麼要來這艘船上交易,我一無所知。

  不過,我並不急著出去跟蹤他,因為呂江還在這裡,他並沒有跟老克勒一般走出去,而是又坐回瞭原位。我悄無聲息地落在波斯地毯上,躲在他們背後的黑暗中。

  萬啟明劃亮瞭一根火柴,橙紅的火光照亮瞭兩個人的臉,以及他們臉上的一道道皺紋。萬啟明的臉波瀾不驚,但卻隱約可見得色;呂江的臉跟以往一般陰厲,隻是那長長的眉毛略微有些顫抖。

  寬大的真皮沙發扶手上,各放著一個金絲水晶煙灰缸,萬啟明和呂江手中各挾著一根雪茄,正在吞雲吐霧,我聞瞭聞氣味,認出那是產自古巴的Troya雪茄,其濃鬱持久的香味很適合高端雪茄愛好者,此刻這兩人坐在一起吞雲吐霧,黑暗中兩個紅點在閃著亮光,就像兩隻懸在空中的蟲子。

  我以為兩人留下來是另有要事,但他們隻是慢悠悠地抽著雪茄,並沒有急著說什麼,過瞭好一會兒,萬啟明才開口道:“兄弟啊,你這單生意做得可夠大的,隻不過風險也太大瞭。”

  呂江那邊的紅點閃瞭閃,他沉聲道:“我又何嘗不知,但這籌碼我早就壓上瞭,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話是這麼說,不過在商言商,我們還是要為自己做做打算。”萬啟明不慌不忙地說著。

  “哎,當年你離開淮海北上的時候,我還在背後笑話你來著,現在看來還是你混得更好些。”呂江頗有感慨道。

  “哈哈,當年我可沒想那麼多,隻是不習慣某人的作風,要是我還在淮海呆下去,說不定早就被他弄垮瞭。”萬啟明打瞭個哈哈,似乎有些感觸道。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這個我又何嘗不知。我這些年幫他做事,雖然賺瞭很多,但隻要稍不順意,他用一根指頭就能將我抹掉。”呂江重重地吐瞭一口煙氣道,好像在這個黑暗的封閉空間裡,他才能暢所欲言。

  “老哥我奉勸你一句,做事雖然是要做,但沒必要把自己給搭上。”萬啟明把手搭在呂江肩上,輕輕地拍瞭拍道。

  “道理都懂,隻是我現在船大不好掉頭啊。”呂江搖瞭搖頭,帶著苦笑道。

  “好瞭,咱們不說這個瞭,你孩子的事情怎麼樣,好像燕京那頭咬著不放。”萬啟明聽出他話中的難言之隱,很快就轉移瞭話題。

  “事情總算有點眉目瞭,我找到瞭那個設局的仇傢。”呂江此話大出我的意料,他是怎麼發現的,難道他已經察覺我的身份瞭嗎?

  “原來是東建集團那人的老婆,不知她怎麼找到瞭燕京那頭的關系,再加上我那小子不爭氣,結果被她搞出這麼多事來。”呂江有些咬牙切齒道。

  我稍稍放心瞭點,看樣子呂江隻是發現瞭梅妤,並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但我又有些擔憂,呂江會不會對梅妤母子做出什麼舉動,她們現在不在我身邊,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萬啟明順水推舟地問道。

  “你也知道燕京那頭,跟我們這位的關系如同水火,要從正面來的話毫無機會。不過那女人的老公卻是在我們手裡,我隻要給這婆娘點甜頭嘗嘗,再給她女兒那頭施加點壓力,天天這件事應該可以瞭瞭。”呂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他這幾句話卻引起瞭我的疑竇。

  呂天的案子不日就要開庭宣判瞭,呂江還能使出什麼招式呢?為什麼他提到梅妤的時候一副輕松的樣子,呂江信誓旦旦的背後究竟有何籌碼,他對梅妤做瞭些什麼?我心裡頭不由得一陣焦躁,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梅妤問個究竟。

  “呵呵,那我就放心瞭,祝你這趟莫斯科之旅順利。”萬啟明打瞭個哈哈,兩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雪茄,站起來握瞭握手,用力拍瞭拍對方的肩膀。

  呂江點點頭往門口走去,但就在他的手掌放到門把手上時,萬啟明突然又開口瞭。

  “對瞭,你之前那個小媳婦,現在情況怎麼樣瞭?”他問的這句話,不僅是我,就連呂江也愣瞭愣。

  “好像是找瞭個姓石的小白臉,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問她做什麼。”在燈光下,呂江的馬臉有些抽搐,好像這句話觸到他心中的某處傷口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我要是對她下手,老弟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萬啟明這幾句話說得極為無恥,但他卻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呂江的臉色變得鐵青,但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道:“這就不關我的事瞭,你請自便吧。”

  說完,他就拉開門把手走瞭出去,萬啟明並沒有送他,而是坐回瞭座位上,他不知在哪裡按瞭一下,室內音響裡突然傳出影片裡的對話聲,整個銀幕又變得有聲有色起來,我此時已經無心再呆下去瞭,一個翻身重新爬上瞭那個窗臺。

  當我扭頭走出去的時候,那個不大的影院裡隻有萬啟明還留在其中,黑暗中那個紅點一閃一閃的,與馬龍白蘭度沙啞的嗓音相映成趣。

  我剛走出來,就聽到一陣直升機旋翼的破空聲,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架黑色的直升機正在飛離遊艇,然後朝西南方向飛去。我知道呂江已經隨著這架直升機消失在黑暗中,但此刻已經無暇去關註他瞭,萬啟明剛才的那番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我現在要馬上回到白莉媛身邊,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艘遊艇。

  急匆匆地趕回所在的四層,看到過道依舊安靜如故,我的心稍稍安定瞭一些,艙房的門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我走入屋子的同時喊瞭一聲“媛媛”,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我有些慌張,忙快步走進臥室。

  隻見臥室裡燈光通明,白莉媛那豐腴頎長的嬌軀正臥在大床上,她身上還穿著那件香檳金長禮服,腳上11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鞋也沒有脫下,但酒紅色大波浪長卷發卻惺忪地蓋住瞭半張臉,看不清她是睡著瞭還是這麼瞭。

  “媛媛,你怎麼瞭?”

  我忙抓住她的香肩搖瞭搖,那長長的酒紅色長卷發落到瞭一邊,白莉媛那扇子般的長睫毛抽動瞭下,我把鼻子湊到她唇邊一聞,她的呼吸細長綿密,隻是睡得有些過深瞭,我叫瞭幾聲,但她始終沒有醒來,這裡肯定有些蹊蹺。

  我伸出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捏瞭下,然後再捧住她的下巴,握住她雙唇的齒關,當嘴唇印在她那蕩漾著芬芳的櫻唇上時,我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欲望,但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收攝心神,朝她口裡渡瞭一口氣,白莉媛的呼吸漸漸清晰起來,如此這般幾次後,白莉媛終於睜開瞭眼睛。

  “吖……老公。”白莉媛那對美麗的剪水雙瞳裡朦朦朧朧的,好像尚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但她已經可以動口說話瞭。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我怎麼瞭?”白莉媛恰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

  “前面有人進來過嗎?”我匆忙問道。

  “沒有吖,我一直聽你的話,誰也沒有來過,然後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覺得身上很重,腦子有些暈暈的,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瞭,直到你將我叫醒。”白莉媛用一隻手側扶著臻首,努力回憶著。

  我皺著眉頭,走到通風管道和空調風口檢查瞭下,並沒有什麼可疑氣體放出的痕跡,客廳裡的水果和瓶裝水也沒有被動過,我想瞭想,又問道:“在房間裡,你有吃過什麼嗎?”

  “也沒有,我一直很聽話,什麼都不吃,也不喝瓶裝水。”白莉媛很認真地回憶到。

  “不過,不過……我等瞭半天,有點口渴,就去衛生間的水龍頭接瞭半杯水,喝瞭幾口,這不會有問題吧。”白莉媛怯生生地補充道。

  我感覺跑進衛生間,擰開那純金的水龍頭一看,裡面流出的水看上去清潔幹凈並無異樣,但我沾瞭幾滴放在舌頭裡嘗瞭嘗,卻發覺裡面有一股淡淡的類似葡萄酒的氣味,但這味道並不是很明顯,除非舌頭非常敏感,否則就算喝瞭許多也未必能察覺。

  看來萬啟明真是深謀遠慮,他早就料到我們會提防船上的飲料和食物,所以將藥物放在瞭衛生間的水管裡,所以我雖然做瞭很多防備,但還是上瞭他的當。不過幸好我並沒有喝水,而是及時趕瞭回來,否則昏迷中的白莉媛,隻能任由他們擺佈瞭。

  但現在一切都已暴露,我必須在他采取下一步手段前,帶著白莉媛離開這艘船,每在船上多呆一分鐘,我們的危險便增多一分,就算飲水的招數沒有得逞,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陰謀詭計。

  海上的日夜溫差極大,到瞭夜裡,船上的氣溫隻有15攝氏度左右,這個時間在船外執勤並不是一件樂事,尤其是在22點鐘左右,站瞭一天崗的保安們,此刻已經倦意上身,但他們還得堅持到明天凌晨3點,才能等來接班的同事。

  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消遣方式,對於在甲板上巡邏的保安來說,抽煙和扯淡是他們不可少的樂趣之一,而此刻他們正聚在通往甲板下層的入口處,一邊抽著煙一邊閑聊著。他們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而這艘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話題。

  “你今天看到那對雙胞胎瞭沒有,一個個騷得要命,大白腿一個勁地往老板身上蹭。”一個像是新入職的小夥子,滿臉興奮地道。

  “這對騷貨,平時在電影電視上裝得就像女神一般,其實就是兩個小二奶,要是讓她們的粉絲知道她平時的樣子,肯定會氣瘋的。”一個老成點的保安不屑地道。

  “切,什麼女神,不就是雞嗎,背後還不是給有錢人操得。”一個中年保安憤憤不平道。

  “是啊,我兒子還整天吵著要她們簽名照,這種賤貨的東西有什麼好的。”老成的保安呼應道。

  “我看還是剛上船的那個大妞正點。”中年保安抽瞭口煙,雙眼色瞇瞇地回憶道。

  “你說那個穿一身金的,那女子該有30以上瞭吧,怎麼都是個婦人瞭。”年輕保安驚訝道。

  “你別說,她年紀雖然大點,但那身段、那臉蛋、那皮膚,別提多白嫩瞭,就連雙胞胎都比不上她。”中年保安不耐煩地反駁道。

  “這倒是,而且那女人一舉一動很有氣派,肯定是大戶人傢的女人,不是那種小演員小嫩模可比的。”老成保安頗為贊同地分析道。

  “可惜,可惜。”中年保安連連冷笑道。

  “可惜什麼?”年輕保安不解地問道。

  “可惜羊入虎口瞭,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的性格,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在……”中年保安說到此處,發出一陣十分猥瑣淫猥的笑聲。

  “呵呵,又不是你老婆,你緊張個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懷好意之色,似乎一談起這類事情,連艙外冰涼的海風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瞭般。

  一陣陣笑聲在煙霧縈繞中蕩來蕩去。

  ……

  三人正聊得興起間,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咳嗦,這聲咳嗦雖然不大,但卻像驚雷般將他們喚醒,他們就像是被繩子拽著的木偶,迅速就分開瞭湊在一起的腦袋。

  “隊長。”他們口裡喊著,同時合並雙腿行瞭個軍禮。

  “你們這個時候應該在第二層瞭,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鄭先一身海藍軍裝,大簷帽戴得一絲不茍,面色嚴峻地訓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裡最敬畏這個隊長瞭,因為他不但恪守紀律、對人對己都很嚴格,而且曾經是特種作戰部隊的一名精銳,在資歷和能力上都是這些船員中頂呱呱的,所以他們見隊長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慌忙點頭說是,然後迅速離開這裡,繼續他們應做的工作去瞭。

  鄭先撿起地上尚未完全熄滅的煙頭,將它們扔出船舷之外,看著那兩個紅點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嘆瞭口氣,然後轉身朝甲板下走去。

  他一層層巡視著,每一步都像是上瞭發條般準確,這些重復的事情他已經做瞭許久瞭,他早就成為瞭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閉著眼睛都可以辨認出每一道樓梯、每一個拐角、每一扇門。

  負一層的大廳裡依舊載歌載舞,但場中的男女已經少瞭一半,不少人默默地來,又默默地走瞭;有的人已經玩夠瞭,此刻正擁著美女在自己房間裡忙碌。他不由得想起那個豐腴高挑的婦人,想起她裹在香檳金長禮服下的脂白玉體,她艷麗大氣的容顏以及端莊高貴的氣質。

  自己在這艘遊艇上已經五年多瞭,見過的明星嫩模什麼的不計其數,不知怎麼地,這次見到的這個女人,卻令他浮想聯翩,他從未預料到,自己會為一個女人而傾倒,但事情就這麼發生瞭。

  “別想瞭,那女人再怎麼美也跟你無關。”鄭先搖瞭搖頭,對自己苦笑一下,轉身走下瞭負二層。

  他一邊查看著船員宿舍,一邊腦子裡卻想起瞭前面在甲板上聽到的那些話,他老早就到瞭那裡,但卻沒有急於現身,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對話一一收入耳中。其實那些東西他早就知道瞭,可他卻無法改變什麼,雖然他並沒有切身參與,但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一踏上這艘遊艇,那個女人的命運就不由她主宰瞭,一切都已經安排好瞭。

  不知怎麼地,他突然覺得有些厭惡,對於自己的工作和職責產生瞭懷疑,這種感覺之前從未有過,他向來都是以工作為先,無論為此犧牲傢人的團聚也在所不惜。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瞭“不問、不看、不懷疑”的習慣,畢竟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可今天他卻忍不住懷疑瞭,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覺得自己再也無法面對那張美麗的臉蛋,他想要避開她,避開這一切。

  鄭先嘆瞭口氣,他決定這趟航行結束後,就向老板提出辭職,回到老傢跟老婆孩子在一起,做點小生意什麼的。

  他走下瞭負三層,機械的轟鳴聲讓他昏沉沉的,這個時候除瞭1個值班的船員外並無他人,他耐心地檢查完,準備往負四層走去。

  到樓梯口的過道裡,燈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腳下踩著的地方由網格狀的鋼板構成,下方輪機的水蒸汽漂瞭上來,將視線變得模模糊糊,他似乎聽到一串清脆的響聲,那是高跟鞋的細細鞋跟踩在金屬地板上發出的,隨著那鞋跟敲擊聲的不斷逼近,從那似煙似霧的燈光下走出瞭一個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豐腴的玉體裹在香檳金色長禮服中,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在裙擺中隱約可見,她像一隻窈窕挺拔的仙鶴般邁著優雅的步伐,玉足踩著的11厘米細高跟金色綢緞尖頭鞋敲擊在地板上,好像一下下都敲擊在男人的心臟上般。

  她那頭酒紅色的長卷發被包在一條金色的長紗巾內,長紗巾從額頭一直包到下巴,並在頜下打瞭個羊角結,顯得那張白玉雕成般的鵝蛋臉更加瘦瞭,雖然她高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碩大的女士墨鏡,但那艷麗大氣的五官卻獨此一傢,再無她人。

  鄭先長大瞭嘴巴,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否則怎麼會在這裡見到她,就算是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裡,眼前這個女人依舊跟白天一般美麗動人,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好像語言功能瞬間失靈瞭般。

  白莉媛搖曳生姿地向他走來,但剛剛邁瞭幾步之後,她口中發出一聲好聽至極的輕叫,隻見她霍地在原處站住不動瞭,微微側著身子在擺動著左腳,好像是腳下細細的高跟鞋跟踩入瞭一個網格中。

  白莉媛蹲下身子,試圖想要把尖頭鞋從網格裡拔出,但那鞋跟與網格卡得緊緊的,她怎麼也掙脫不出來,看著她輕咬著粉嫩下唇的樣子,就算是在焦急中,她的表情還是那麼地好看,鄭先心中又生出瞭一絲沖動。

  “別急,別急,我來幫你。”鄭先朝著她走瞭幾步,口中柔聲安慰道,但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他卻呆在瞭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時候,白莉媛身上那條香檳金色禮服長裙被撩瞭起來,而那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就從後邊的開衩處溢出,在朦朦朧朧的昏黃燈光下,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長腿筆直勻稱,雙腿微微並攏踩在11厘米細高跟的金色綢緞尖頭鞋內,讓那腴白纖細的玉足呈現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鄭先就像是中瞭魔咒般,伸出的手卻停在瞭半空,他隻顧盯著眼前那對完美無瑕的玉腿,鼻間傳來一股濃鬱的芳香,心中一片空蕩蕩的再無他物,他沉迷住瞭。

  眼前的美人抬起頭來,墨鏡下方的美目露出一絲憐憫之色,鄭先剛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一陣勁風從頭頂襲來,他此時要再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瞭,隻覺得脖頸後面受到瞭重重一擊,頓時眼前一黑,趴倒在地面。

  “寶貝,你真棒。”我從過道頂上跳瞭下來,幫白莉媛取出卡在網格裡的高跟鞋尖,然後順手從地板上的鄭先腰間取下一串鑰匙。

  白莉媛將那金色綢緞尖頭鞋在玉足上套好後,卻沒好氣地捏瞭我一下,嗔道:“臭老公,哪有拿自己老婆當誘餌的。”

  我俯身在她又香又滑的臉蛋上親瞭一口,笑道:“沒辦法,誰叫我老婆這麼美,要使美人計隻能出動你瞭。”

  “討厭,人傢很怕走這裡知道嗎,一不小心鞋子就卡住瞭。”白莉媛嘴上輕罵著,但我知道她心裡卻並不反感。

  “好啦,這樣子你就不用擔心瞭。”我幹脆蹲下身子,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瞭起來,就這樣抱著她往負四層走去。

  這一層平時就很少有人,在這深夜時分更是空無一人,遊泳池裡的水隨著船身的擺動微微蕩漾,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我感覺懷中的白莉媛把我抱得越發緊瞭。

  有瞭鄭先這串鑰匙,那扇一直密封著的防水艙門很快就被打開,裡面是一個長長的船塢,系著十來條大小各異的快艇,我選擇瞭一條體積最大也是最寬敞的,將白莉媛抱上瞭快艇。

  但當我要把她放到艇面上時,白莉媛卻扭著身子撒嬌道:“不,不要嘛,人傢會怕的。”

  我覺得她的聲音有些怪異,不由得多看瞭幾眼,隻見她,臉頰上已經多瞭兩塊不大的紅暈,一對桃花眼裡濕漉漉的看著我,還不停地伸出鮮紅舌尖舔舐著自己的嘴唇,好像口中很是幹涸一般。

  “媛媛乖,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馬上就來開船瞭,我們就要回傢去。”此刻我無閑深思她異樣舉動背後的原因,隻好用言語耐心地安慰她,總算將她哄得眉開眼笑,這才松開摟著我脖子的雙手。

  我飛快地跳回船塢上,迅速地跳上一條條快艇,將它們的燃油給放光,放不瞭的就把駕駛舵給砸瞭,這樣一圈下來也花瞭我不少時間,但當我駕駛著這艘快艇駛離船塢時,身後的那幾架快艇已經喪失瞭行動能力,等萬啟明發現我們潛逃時,他將沒有爪牙可以用來追捕。

  這艘Drago的快艇噸位達到100左右,幾乎趕得上某些小型的遊艇瞭,不過它的航速卻可以達到40節以上。所以當我駕駛著它從船塢裡沖出來後,沒幾分鐘就將Dionysus號拋在瞭身後,遠遠的看去,那白色的修長艦身已經化作藍黑色天幕中的一個白點。

  雖然以快艇的體積結構,做不到遊艇那樣多的艙室,但Drago有一個流線型的艦體,擋風玻璃延伸到左右兩側,形成一個有效的包圍,減少瞭行駛時海水濺入艦內的幾率,駕駛座後方留有一塊長方形的艙體,正好足夠擺一張帶沙發的臥床,此刻白莉媛正合衣躺在真皮沙發上。

  我雙腿分開站著操縱方向盤,出發前我已經計算好瞭所在的位置,此刻我們必須向最近的陸地駛去,因為快艇上的燃油隻夠我全力行駛3個小時左右,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沿著直線行駛。

  我身邊雖然沒有指南針,但此時天色極好,一輪明亮的圓月掛在空中,天空中點點繁星猶如棋盤般佈局嚴謹,我先是找出瞭大熊星座的β、α兩星的連線延長線,然後通過天樞α確定瞭兩者之間的距離,由於天樞α與北極星的距離大約為大熊星座β、α兩星距離的5倍,所以我很快就鎖定瞭北鬥七星中那顆最亮的星。

  此時是夏末,我們身處的位置正好在東南沿海附近,所以季風是從太平洋吹向亞歐大陸,所以我隻要讓快艇順著季風的方向行駛,並且保持與北極星平行的位置,不出200海裡就可以抵達大陸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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