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漸起,海濱城市的秋天總是會提前到來,深夜與清晨的時間段尤其能讓人感覺到絲絲的涼意。
初秋的夜晚,在老城區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裡,一個身穿黑色內衣褲的暴露美女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身旁時不時竄過幾隻流浪的野貓和被追逐的老鼠。這時,一輛收拾廢舊的垃圾車駛進瞭小巷子口,隨著刺眼的汽車遠光燈照射,整個小巷在漆黑的夜幕中顯得格外亮眼。
「喲,這還有個人躺在這兒,還是個美女!」從垃圾車上走下來一滿身污垢的中年人,緩緩地步行著女人跟前,還警惕地觀察瞭一下周圍的環境,察看是否有什麼異常,因爲這一片老城區本來治安就不是很好,突然掉下來個這麼性感的美女,著實讓人感到意外。
「二哥,這可咋辦啊?這女娃會不會被人給搶劫瞭?怎麼衣服也不穿啊?」車上探出個黑乎乎的臉蛋,年紀稍微年輕一點,略帶緊張地對著中年人說道。
「看你這慫樣!就算是被打劫,那也不是咱們幹的。咱們哥倆辛苦一整天瞭,這大晚上的正好有個妞給我們暖暖身子。」中年人也顧不上車上年輕人的嘮叨,大膽地用自己油膩的毛手順著美女的大腿根部向上摸瞭起來,還不時地用塞滿污漬的黑指甲輕輕地觸碰著女人白皙的皮膚。「真是個極品尤物啊,也算是老天對我的恩賜瞭,嘿嘿。」
還在沉睡著的女人似乎也本能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將遇到危險,渾身一顫,猛地一下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可是當她醒來之後,卻發現還有比噩夢更真實的事情,自己正在被一個中年大叔猥瑣著。而中年人看到蘇醒過來的驚慌美女,完全沒有要退下的意思,他反而想上前去捉住女子的手臂,用蠻力制服眼前的獵物。可是,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也並不著急,雙手撐地耐心地等待著中年人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等到足夠近的距離後,美女半躺著借著著腰部和腿部的力量,狠狠地朝男人的下體踢去,迅猛的力量,精準的角度,是中年大叔沒有料到的,他完全沒有防備,重重地挨瞭一腳,但是這並未結束,美女迅速爬起身,手指並攏在一起做長矛穿刺狀精確地擊打在中年人的脖頸上,男人應聲倒地,痛苦不堪。女人望瞭一眼車上看呆瞭的年輕人,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狀況,踉踉蹌蹌地朝巷子口的另一頭跑去。
整個巷子並不長,可是女人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邊跑邊喘著粗氣,前面那一刻的爆發也許隻是腎上腺激素的瞬間作用罷瞭。黑暗的巷子如同會吞噬人的腳步,讓美女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視線卻堅毅地盯著巷子口閃爍著的路燈。也不知過瞭長時間,也許是幾分鍾也許是十多分鍾或許更長,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時間都會變得尤其漫長。好不容易跑到瞭巷子口,印入女人眼前的卻是陳舊的磚瓦樓與水泥混凝土的結合建築物,昏暗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隻剩下稀稀散散的幾戶人傢亮著房燈。這時,一雙手從背後緊緊地抱住瞭女人,本來就遭受瞭驚嚇的女人更是深瞭口冷氣,「是誰?!」
女人扭過頭看瞭一眼,卻發現是個熟悉的面龐,「蕊可!」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遇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猶如抓住瞭一根救命稻草。
「楊立,是我。別擔心,先披上這個。」依舊穿著白色雪紡連體褲的蕊可給眼前這個叫做楊立的女人,披上一件不知道哪兒弄來的舊床單。
「我...我...嗯...我是楊立...蕊可,你怎麼在這裡?」剛剛醒過來就遭受驚嚇的女人,腦子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稍微定瞭定神,看到蕊可原本幹凈的白色雪紡也染瞭些灰灰土土,似乎跟自己躺在地上的情況差不多。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慢慢跟你說。」蕊可望瞭望巷子另一頭傳來的罵罵咧咧的男人聲音,她示意楊立趕緊離開這裡。兩人也沒有遲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互相攙扶著快步離開巷子口,在路上蕊可邊走邊跟楊立解釋到,「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們在一個舊物堆旁,我本想叫醒你,可是不管我怎麼推你打你,你都一點反應都沒有,看到你隻穿著內衣褲,我就想著先去給你找件衣服,就偷瞭別人這件舊床單。」
看到身旁的這個女人對自己不離不棄,楊立的心中激起瞭一層層的漣漪。「那我們是怎麼到這裡的?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楊立捂著自己的腦袋,撩撥著長發,使勁回想著昏迷之前的事情,卻隻有些零星的片段--房間、酒杯、明晃晃的物體。
「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到這兒的,我隻記得被陳琳峰電暈之後,最後一個畫面就是他一步一步地逼向你。」從蕊可一臉迷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當蕊可說到「陳琳峰」三個字的時候,楊立全身的神經都被刺激得繃緊起來,酒店房間裡發生的一幕幕場景猶如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回放起來。
「我好像是想起來瞭。」楊立扶著自己的腦袋,理瞭理頭緒,「我記得是,他先把你電暈後,就朝我走過來,在我的腹部電擊瞭一下,雖然我覺得很疼,可是我沒有立即暈過去。我看著他去提起房間的座機,可是我不記得他說些什麼瞭,隻知道他回過頭來,發現我還沒暈過去,他就又朝著我的脖頸處狠狠地電瞭一下,之後的事情就都不記得瞭。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毛手毛腳收垃圾的人。」
「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樣。」蕊可看著身旁擁有著陳琳峰女體的楊立,深感愧疚,畢竟陳琳峰的計劃之所以能成功,都是利用瞭楊立對蕊可的信任。
「不說這些瞭,後面那兩人好像快追上來瞭,要是被那兩人抓住瞭,估計我們兩人就有得受的瞭,還是先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吧。」楊立回頭望瞭望那個漆黑又陌生的巷口,汽車大燈放射出的光線讓巷口越來越亮,而貨車轟轟的發動機聲音也是逼得越來越近。楊立看瞭看前方路口的用黑色派克筆寫滿小廣告的路牌,思索瞭一會兒,說到,「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我的避難所。」
「你的避難所?」蕊可撲閃著眼睛疑惑地看著楊立。
「嗯,以前我在那住過,除瞭我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楊立信心滿滿地對蕊可說到,其實也是在安慰蕊可失落的情緒。畢竟現在兩人都是有傢不能回,有朋友也不能找,又身無分文,去楊立所謂的「避難所」也是唯一且最後的選擇。
話說回來,楊立並不是當地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與許多在外漂泊的年輕人一樣,懷揣著年輕的夢想來到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讀書,奮鬥,遇見,最終爲瞭選擇與戀傢的蕊可在一起,而放棄瞭回傢工作的機會,決定長期留下來,可是好景不長,臨近畢業時的不同選擇卻讓兩人有緣無分,戀傢的人選擇瞭去大洋彼岸留學,而楊立卻成瞭長久居住的異鄉人。回首一下往事,再看看現在淪落到如此落魄的地步,以及自己與蕊可這麼多年來的轉變,往事的變遷與人心的變幻,讓人不禁感慨人生就是充滿瞭殘酷的現實與命運的嘲弄。
深夜瑟瑟的秋風中,兩個衣著單薄的美女在人煙寥寥的古城區裡互相依偎攙扶著前行,在小巷子間七拐八繞,雖然甩掉瞭變態的中年大叔,但是這路程並不像楊立說的那麼簡單,兩人緩慢步行瞭約一個小時,最後走進瞭一個狹長漆黑的小巷子裡,古老的磚瓦樓沿著小巷整齊地排列在兩旁,發黃的木門,褪色的春聯,好幾戶空置的荒涼老樓,巷子深處偶爾傳出的狗吠聲,無疑不讓蕊可這熟悉大都市生活的時尚女郎有一絲絲滲得慌。看著一幅驚悚的景象,蕊可不自覺地往楊立懷裡縮瞭縮,手臂還不小心擠壓到瞭楊立挺拔的乳房上。
被蕊可那麼一碰,楊立的女體本能地躲瞭躲身體,「蕊可,你怎麼啦?」說完,他看到蕊可驚恐的樣子,卻噗嗤一下笑瞭出來,「哈哈,你還怕鬧鬼不成?好啦,不用擔心,這個地方白天人多,容易藏匿。不過晚上人少鬼多,你看,前面那追趕我們的那兩人就是色鬼。」楊立還偷偷揭開自己身上的舊床單,瞄瞭一眼自己挺起的雙峰,透過乳溝還能夠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趕緊找你的地方,真想不到你會挑這個破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蕊可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不滿的情緒全部宣泄出來。
楊立朝著思琪無奈地笑瞭笑,「到瞭,你先在這休息等我一會,我去拿點東西。」楊立松開躲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徑直走到一戶貼著門神的木門前,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揭開一塊地磚,被地磚壓著的底層用黑色膠佈嚴嚴實實地覆蓋著一個凸起的物體,揭開膠佈之後,楊立取出瞭一把銀色物件--正是這老房子的鑰匙。他擦瞭擦取出來的鑰匙,警惕地觀察瞭一下四周,看到除瞭在扭腳的蕊可之外,確認旁邊沒有可疑之人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木門上的鏈鎖。
「你原來是住裡面的嗎?好像很久沒回來過的樣子。」蕊可看著楊立準備推開木門,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驚悚片裡舊木門打開時的場景,門後會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或者機關暗器等著他們。
畢竟曾經是自己的舊愛,楊立看出瞭蕊可的心思,他故意打趣地說道,「既然你擔心裡面不安全,你就在外面等著吧。」說罷,楊立輕輕地推開一邊的木門,探瞭半個身子進去,最後整個人消失在黑暗的木門後面。
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過去瞭,蕊可踩著高跟鞋孤零零地站在鋪著石板路的巷道上,一言不發,任由著淒涼的秋風刮過自己身旁。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瞭,屋內依舊沒有動靜,蕊可在外面焦急不安,心裡默默地念叨著楊立的名字,想喊出聲卻又擔心在這荒涼的小巷子裡面招惹來其他麻煩。這時,一道溫暖的黃光燈照亮瞭整個磚瓦房,從一旁的木門內斜著伸出張美女的臉龐,還露出半個香肩,「嘿嘿,等著急瞭吧,快進來,我前面弄電閘去瞭。」還是陳琳峰那陰柔的男聲與格格不符的美人面龐。此時此刻,蕊可多希望看到的是楊立那俊朗的外表,聽到那熟悉沉穩的男聲,雖然她知道現在眼前這個僞娘體內的靈魂是自己熟悉的楊立,可是外貌與現實的差距還是讓這個女人的小心思有一點點失落。
楊立領著蕊可走進屋子裡,蕊可仔細地打量這幾乎荒廢的容身處,佈滿蜘蛛網的灰色天花板,地面上和木制的傢具上也積滿瞭厚厚的灰塵,這是一個兩層樓的結構,有一個靠墻的扶梯繞上二樓的小閣樓,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對於這兩個暫時無傢可歸的人來說,這算是目前最好的避風港灣。
「這個地方小是小瞭點,不過屋子的設施和房屋結構還算可以的,一會兒我打掃一下屋子。第二層的小閣樓是臥室,今晚你睡上面,我睡客廳這裡。」楊立用手指瞭指二樓說道。
「你這裡多久沒人住瞭?」蕊可隨手打開瞭客廳旁的一個櫃子,裡面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印入眼前的是一堆發黴發臭的衣物。
楊立看到櫃子裡發黴的物件,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像是讓自己心愛的女生看到臟亂的宿舍一樣,「嗯,很長時間沒來瞭。糟糕,這個櫃子裡面的東西都發黴瞭,我得再去二樓看看,要是那個櫃子裡面的東西也遭殃瞭,就真完蛋瞭。」說罷,楊立便三步並作兩步沖上二樓,似乎二樓的櫃子裡有著比鋪蓋更重要的東西。
蕊可看到楊立著急的樣子,也小心地跟著男人順著扶梯走上二樓。楊立顧不上身上滑落的舊床單,猛地奔到二樓一個被大隔離袋包裹著的衣櫃前,手忙腳亂地扒開隔離袋,打開衣櫃,看到櫃子裡的物品安然無恙,這才讓楊立送瞭口氣。隻穿著黑色內衣褲的楊立正男性化的岔開腿蹲在櫃子前,緊繃的小內褲明顯的勒出瞭女陰的形狀,蕊可看到這副別扭的場景,趕緊撿起地上掉落的舊床單,重新披到楊立身上,當她走進衣櫃的時候,才看到櫃子裡堆放著一些鋪蓋,被真空包裝袋嚴嚴實實地保護著,隨著日常用品一件一件被楊立取出來,隻剩下櫃子底部一塊看起來有點奇怪的深色木板,楊立用手用力一按,木板的一端瞬間就彈開瞭,裡面鋪滿瞭一層又一層的現鈔,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鈔票!
「楊立,你這是...哪來這麼多錢...」蕊可顯然是被這大量的現金給驚呆瞭,在這破敗不堪的小木屋裡,居然藏著這麼多錢,也不知道眼前的楊立是怎麼想的,有可能這屋子裡還藏著些別的秘密。面對蕊可的疑問,楊立保持瞭沉默,大致檢查瞭一下錢的數目後,取出瞭晚上睡覺用的鋪蓋和日常用品,默默地關上衣櫃裡的暗門。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楊立短促並伴隨著陳琳峰陰柔的聲音,讓蕊可對眼前這個本是熟悉的人感到一絲絲後怕和陌生。「這裡是晚上的鋪蓋,隻剩這一床能用的瞭,恐怕晚上得一起睡瞭。」說完之後,楊立望向還在思索的蕊可,不好意思的撓瞭撓腦袋。
看到楊立那熟悉的害羞動作,確認眼前的這個女人體內還是自己熟悉的楊立,蕊可也打消瞭前面的小顧慮,「行啦,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一個人睡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也感覺挺害怕的。」
「好吧,那我去洗個澡,順便幫你收拾一下洗澡間。」盡管楊立被迫變成瞭女人,可是對於蕊可,他還是把她當做自己呵護的對象,無論蕊可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也許楊立已經選擇瞭原諒,至少把眼前人當成是共患難的戰友。
楊立從真空包裝袋裡簡單地挑選瞭幾件以前自己的T恤和薄褲子,默默地關上洗澡間的門,雖然屋子的外表破舊不堪,可是內部的設備還算是齊全的,至少還有個電熱水器可用來洗澡。楊立脫掉瞭身上沾滿污垢的黑色bra和小內褲,他擰開熱水閥,讓剛升溫的熱水流淌過自己疲憊的身軀。當一個人遭受屈辱和挫折的時候,這一縷縷的暖流是治愈身體和心靈上最好的良藥。
楊立盡情地享受著暖水帶來的舒適,絲毫沒有覺察到門縫上一雙充滿欲望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心情剛剛得到舒緩的楊立哪顧得瞭這麼多,反倒是女人不一樣的觸感驅使瞭他體內不安的好奇心,「年輕女生的身體真敏感,還是陳琳峰這副身體太淫蕩瞭,剛摸瞭幾下,內心就有點躁動不安瞭,真是奇怪的感覺。」楊立望向洗澡間裡面老舊的半身鏡,一個胸部豐滿臀部挺翹的美女直立站著,雖略顯疲憊,卻無法抵擋的女人美妙身材的誘惑,「這難道就是現在的我麼?好美麗的身體。」第一次用女體洗澡的楊立被自己的容貌和軀體深深地吸引住瞭,他順著嘩嘩流淌的暖水,開始慢慢地撫摸起自己的身體,左手半緊半松地握住自己的一隻乳房,另一隻手在胯下來回的摸索,每一次稍微用力地愛撫,都幾乎讓他喊出聲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蕊可正在樓上,若是自己這副淫蕩模樣被她看到,會有多麼的尷尬。想到這兒,楊立立即把頭埋進瞭噴頭的水流裡,好讓自己的發熱的大腦能夠清醒一下,也順便能夠洗掉臉上殘餘的妝容。剛淋瞭一會兒熱水,楊立就發現頭發有點不太對勁,隨著積水頭頂變得越來越沉,忽然間想到陳琳峰原本的身體戴的是一頂假發,「那他原本的樣貌到底是什麼樣?」
楊立緩緩走到半身鏡前,沿著發際線小心地揭掉瞭頭上濕漉漉的黑色假發和發網,一頭齊脖子的亞麻色中發散落瞭下來,柔順的頭發看來陳琳峰沒少保養。楊立用手指輕輕點瞭點眼睛旁花掉的眼線液,發現臉上的化妝品還沒完全洗掉,他拿起手旁沾有熱水的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掉臉蛋上的殘妝,終於露出瞭陳琳峰的真容,「這個變態居然是這個樣子!」楊立出神地看著鏡子裡照應出的人影,清秀白凈的面龐,高挺的鼻梁,紅潤似染過的小嘴,搭配著雙眼皮的圓眼,即便平日是不化妝出門,別人也會認爲是個漂亮的鄰傢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陳琳峰陰柔的中性聲音。
就在楊立還沉迷於自己身體的時候,洗澡間的門卻被蕊可給推開瞭,兩人正好撞瞭個照面,而楊立此時身上全裸著,正濕漉漉地滴著水滴,剛受過熱水沐浴的臉頰還泛著紅暈,猶如一朵嬌艷的玫瑰。兩人遇到這番場景,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楊立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胸前和下陰,蕊可見狀也轉過身去,羞答答地說到,「我看你洗瞭這麼久,怕你出事兒,就過來看看,結果這個門一推就開瞭。」
「呃...我...我..剛洗好,我收拾收拾衣服,這熱水還挺舒服的,就多呆瞭一會兒,我出去瞭你洗吧。」楊立手忙腳亂地拿起寬大的T恤和褲子往身上套,卻發現以前自己的褲子怎麼也套不上身,T恤倒是足夠長和寬,垂下來剛好能夠蓋住自己的臀部。
就在楊立發愁穿不上褲子的時候,背身站著的蕊可,回頭看瞭一眼,「沒事,現在你我都是女人,你就別穿瞭,隨便套一件T恤就當睡衣好瞭,原來的內衣褲就放在那兒吧,一會兒我幫你洗瞭。」聽到蕊可這麼說,既然女生都不介意,自己也就無所謂瞭,何況現在自己也是女生呢。楊立無奈地挑瞭一件自己原來的純灰色長袖T恤,在別人看來,感覺就像女孩子穿上自己男友的衣服一樣。看到這幅滑稽的場景,蕊可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瞭一會兒,「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會兒,我還經常穿著你的襯衫和熱褲出門吃宵夜呢。」
蕊可的話語又勾起楊立記憶裡那段天真無邪的歲月,沒有性的吸引也沒有金錢的誘惑,隻是單純的喜歡著依賴著彼此,一天24小時的時間都恨不得黏在一起。可是,年輕人的脆弱感情還是抵擋不過殘酷現實的分離,兩人各自度過瞭這截然不同的十年,這十年間的成長、磨難和渡劫都讓兩人有瞭不一樣的人生觀。
「如果還能夠回到十年前,我們還會再分開嗎?」楊立吐露出瞭心底藏瞭很久的這句話,他望著蕊可微微濕潤的眼眶,咬著嘴唇忐忑不安,其實女人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避免瞭直接回答的尷尬也默認瞭事實。
灰暗的黃色瓦斯燈忽明忽暗,把兩人矗立著的影子交錯在一起。如果是十年之前,楊立可能會選擇倔強的離開,可是此情此景,他再無逃避的理由,也顧不上性別的相斥,他徑直走到蕊可面前,一手摟住蕊可的腰部,另一隻手環抱到背後,微微低下頭與蕊可吻住瞭蕊可的小嘴。世間的一切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分離十年的舊情人跨過時間和性別,在這破舊的小屋內激吻起來,背叛、傷痛、淩辱--這些在這時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受到舊愛擁抱的蕊可,也欣然接受楊立的擁吻,盡管她想要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楊立,可是蕊可依舊能夠從他的熟悉眼神中看到那個曾經視她如生命般重要的男人,她用雙手緊緊地扣住楊立纖細的腰部,踮起腳尖熱情地迎接著眼前女子對自己的愛。
「我們現在這情況算不算百合戀情?」稍微恢復點理智的蕊可,弱聲地問道,雙手依然環繞在楊立的身後。
「我本以爲我不會再記得你的容顔,不會被你的聲音所砰然心動,可是在酒店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我想錯瞭,你的一抿一笑在我記憶中的印象從未褪去,原來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十年的感情沉淀,隻能讓我更加想你。不管你我變成什麼樣,你在我心裡的模樣永遠都是那個綁著馬尾辮的20歲女孩。」楊立一字一句地說著,或許是受到女性荷爾蒙的影響,整個人變得更加感性更容易動情,說到動情之處,原本身爲男人的他還不自覺地飄落出幾滴淚花。
「我這幾年過得很不好,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又不能找你,直到陳琳峰來找到我。」比楊立現在的身體矮10cm的蕊可一幅心酸的表情,腦袋順勢就靠在瞭楊立性感的鎖骨上。
「陳琳峰...他...」話還沒說完,蕊可的小嘴又堵瞭上來,很有技巧地深入淺出挑逗著楊立的小舌頭,這分明就是女人做愛前的性暗示。楊立顯然是被自己的舊情人給激起瞭性欲,兩隻白嫩的細手也毫不客氣開始摸索蕊可的全身,略過光滑的背部,轉到身體的前方握住蕊可豐滿的乳房,時而整手握住時而用細指在乳頭處畫圈圈,楊立正運用著男人熟悉的手法,一步一步讓蕊可陷入迷離的愛巢漩渦。當楊立想進行最後的探索,把手指從乳房滑動到下體時,蕊可卻像收到警告一般,觸電式地分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讓意猶未盡的楊立有點不知所措,「蕊可?!」
「我...我...人傢...那個...還沒洗澡呢,你先上樓等我。」蕊可有點吞吞吐吐的感覺,似乎是想隱瞞些什麼。
看到蕊可扭扭捏捏的樣子,楊立覺得或許是兩人太久未見面瞭,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因此,他也不強求什麼,輕輕地吻瞭一下蕊可的額頭,隨手關上洗澡間的門,徑直到樓上躺著去瞭。
洗澡間裡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百無聊賴的夜晚,本就疲憊不堪的楊立在簡陋的床上躺瞭不到十分鍾,便開始昏昏沉沉進入夢鄉。就在他睡得很舒服很愜意的時候,他感覺得到有一雙柔軟的手從身後抱住瞭自己。楊立沒有抗拒,知道那應該是剛洗完澡的蕊可的,甚至還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他微閉著眼睛,讓這雙手肆意地撫摸著自己的高挺的白嫩巨乳。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年近30的蕊可一改以前溫柔靦腆的個性,主動挑逗著擁有著女體的楊立,被挑起性欲的楊立也積極地回應著蕊可的攻勢,轉過身來,看到滿眼迷離的蕊可在微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楊立迎上去,兩張嬌嫩的嘴唇交錯在一起,糾纏、撕咬、分離,如同兩人分分合合的復雜關系一樣。
「我現在是女生,我沒法滿足你。」楊立稍微抑制瞭一下自己的情緒,有點失望的對蕊可說道。
「楊立,你還愛我嗎?」蕊可深情地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冒出這一句。
「愛!你一直都藏在我心底。」楊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若是這會兒讓思琪知道楊立的行爲,真不知道思琪會如何處置楊立。
「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別嫌棄我。」蕊可低著頭,咬著下嘴唇難爲情地說到。
「說吧,我們都已經變成這樣瞭,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這陪著你。」楊立信誓旦旦地說到。男人出於逞強的個性,總是不自覺間就對女人做出瞭承諾,身爲人夫的楊立剛對蕊可說完這些話就有些後悔,畢竟他還有個老婆需要照顧,可是他又沒法拒絕眼前的舊愛。
蕊可聽完楊立的誓言,沒有再說話,挪動著自己的身體靠近楊立,並引導著楊立的一隻手往自己的下體摸去。作爲床上曾經的男性角色,楊立知道快有戲瞭,他也顧不上自己女體的身份,輕車熟路地順著蕊可的細手向下探索,那畢竟是他想瞭十年的向往之地。可是,在楊立的不斷探索下,卻發現觸摸的手感越來越熟悉,不是女性平坦的下體感覺,那突如其來的突兀感嚇瞭楊立一跳,「蕊可,你!」楊立爲瞭確認自己的猜測,直接把手伸進瞭蕊可的女性內褲裡,握住瞭一根男性火熱粗大的陽具。
「蕊可,這是怎麼一回事?」楊立緊張地看著蕊可,並猜測著可能發生的情況。
「我就知道你會嫌棄我!」蕊可像個小女生一樣扭過頭到一旁,略帶著哭腔。
「我不是嫌棄你,我隻是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想永遠被人蒙在鼓裡。」楊立其實已經猜得十有八九,畢竟能做到這一步的,隻有陳琳峰一人。
「是...是陳琳峰...是他逼我跟他換的,現在你下面的小妹妹原本是我的器官,我之前不敢告訴你,就是擔心你討厭我嫌棄我,嗚嗚嗚。」女人的眼淚說來就來,蕊可立起身來,盤坐在墊子上,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
楊立想著自己現在的身體,有一部分居然是來自自己的舊情人,可是回想一下,有一個問題讓他覺得十分費解,「蕊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瞭,我們隻能想個解決的辦法,找到陳琳峰本人,我們才能換回來。」楊立這幾天遇見的荒謬事情已經不少瞭,聽到蕊可這麼一說,反而是顯得很淡定,「可是,在那之前,有個問題,我想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你跟陳琳峰之間有什麼交易?」
「我跟他的那些事情根本算不上交易,一切起因和結果都是因爲我的私心。」蕊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訴說著,「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也不怕告訴你。我第一次碰到陳琳峰的時候是在國外,那個時候,我在美國的日子過得很不順,本來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卻因爲我前夫的生意起瞭變數,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前三年生活得過於安逸,後三年的日子老天是爲瞭故意刁難我而安排。前夫的生意慢慢做得風生水起,步入生意正軌的他讓我辭去瞭文員的工作瞭,呆在傢裡做全職太太,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爲我是幸運兒,可以不用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都沉浸在幸福生活的蜜糖裡,可是隨著我年齡的變大和常年的聚少離多,我前夫也逐漸地開始疏遠我,也許他對我已經厭倦或者說缺失瞭愛人之間的新鮮感,可能你們男人就是這種喜新厭舊下體思考的動物吧。」說到這兒,楊立沒有說話反駁,隻是靜靜地反思起自己與思琪的婚姻生活,這幾年的爭吵可能有一部分也是來源於這個原因吧,從起初的相愛包容到矛盾分歧,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復雜的情感動物。
蕊可微微擡起手,輕輕地撫飾著自己的妝容,「久而久之,他在外面就有瞭別的女人。這對於一個年近30歲沒有工作沒有孩子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那段時間,我非常難過,你也知道的,國外的交際圈不像國內這麼復雜,再加上我辭去工作多時,因此我貼心朋友也很少,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我也承認,那段時間我特別的想你,想念以前我們曾經快樂簡單的日子,有時候甚至會假象一下如果我們還在一起會是什麼樣。」
「那你爲什麼沒聯系我?」男人的單線思維永遠都搞不懂女人的復雜的情感需求。
蕊可輕輕地搖瞭搖頭,淡然地說到,「那時候,我已經聽說你結婚瞭,有個很好的老婆。我自己也放不下面子去找你。」蕊可頓瞭頓語氣,「跟前任離婚之後,我分到瞭一筆離婚財産,可是迷茫的我依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幾乎每天晚上都流連往返於各個club之間,用酒精麻痹自己失落的情緒。」
「然後你就在酒吧裡遇到瞭陳琳峰?」楊立根據思琪的遭遇,能夠猜測得出來陳琳峰慣用的攻心手法。
蕊可愧疚地點瞭點頭,深吸瞭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一下,繼續說到,「他請我喝酒,與我談心,讓我空虛的內心降低瞭對這個陌生人的防備。到後來,他讓我見識瞭他所謂的聖侶的能力,其實就是他特別調制的龍舌蘭酒,他隻跟我說是從墨西哥那邊弄到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本來情緒跌到谷底的我,就已經無所謂陌生人的酒瞭,可是有瞭第一次神奇的體驗之後,我發現我慢慢地愛上瞭那種感覺,甚至期望能夠借助他的龍舌蘭報復我的前夫。很顯然,他爲瞭達成他的目的,他同意幫助我,但是有個讓我本難以接受的前提條件。」
「前提條件?是什麼條件?」楊立聽到條件這個詞,反射性地打斷蕊可的說話,仿佛想從這個詞裡能夠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前提條件,就是幫助他對付你。」蕊可小聲地說著,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的程度,說完之後,還偷偷地觀察瞭一下楊立臉上糾結的表情,「一開始我是不肯答應的,雖然我很久沒見過你瞭,也不知道你過得如何,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你以及你的傢人。其實,很早之前,陳琳峰就開始跟蹤調查你,他看我不肯答應幫忙,不斷地用你和你老婆恩愛的照片來刺激我脆弱的神經,還給我增加使用龍舌蘭的次數,每一次還給我不一樣的性愛體驗。說實在的,他非常地有耐心,在他的利誘和遊說下,我終於成功的報復瞭我的前夫,並答應瞭他的要求。」
「那你前夫他怎麼樣瞭,還活著嗎?」女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抉擇,楊立想到這兒,再回想一下思琪的經歷,或許自己對於思琪的變化也有一定的責任。
「我還沒到喪心病狂殺人的地步,隻是用我前夫的那話兒,狠狠地教訓瞭他的菊花,還問候瞭那個奪走我一切的年輕女人。我覺得這樣的報復已經足夠瞭,完事之後,還給他們拍瞭很多淫穢的照片,作爲日後的要挾。」本來就不淡定的楊立聽完蕊可的陳述之後,頓時感覺到腹黑的女人真心很可怕,尤其是受傷的女人。「可是,我就是沒法對你下狠手,即便是陳琳峰給我看瞭你們恩愛的照片,以及後來偷拍的性愛視頻,但是在我面對面看到你真人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怨恨都煙消雲散,腦海中想起的卻是我們過往的點點滴滴。」說罷,眼前這感性的女人又流下瞭悔恨眼淚,晶瑩透亮的淚珠在黃色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
楊立平日裡最受不瞭女人的哭哭啼啼,可是這會兒他選擇瞭沉默不語,慢慢地拾起地上的薄毛毯,給穿著單薄的蕊可披上,「那你爲什麼最後還是往我的咖啡裡下毒瞭?」
「因爲這個。」蕊可低下頭指瞭指胯間萎靡的陰莖,似乎跟它現在的主人一樣情緒低落,「遇見你的前一天,陳琳峰忽然說要跟我換,我覺得非常的迷惑,不過後來又答應我,隻要按照他的話照做瞭,他會給我換年輕的器官和皮膚,否則讓我做一輩子的人妖。作爲一個快30歲的女人,有這樣的機會,誰又肯讓自己逐漸衰老,誰不想獲得第二次年輕的機會。」
楊立長嘆瞭一口氣,看著蕊可胯下黝黑的陰莖與她格格不入的嫩白色膚色,一時間復雜的話語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你會恨我嗎?」懊悔的蕊可抱緊自己的雙腿,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胯間的男根也被她緊緊地夾住。
楊立無奈地搖搖頭,用自己的身軀靠近蕊可,還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蕊可的秀發,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責怪的,況且現在蕊可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多一個幫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隻是還有一個疑點還困擾著楊立,「在酒店房間的時候,他爲什麼要把你綁起來關櫃子裡?」
蕊可看到楊立沒有責怪自己,反而還充當起瞭安慰者的角色,她也順勢一頭倒在楊立豐滿的胸部上尋求安慰,「你暈倒之後,陳琳峰本想著讓我幫助他一起淩辱你刺激你。我沒答應,還向他求情讓他放瞭你,因爲聽瞭他之後說的換身計劃,我也很後悔我的所作所爲。他似乎是志在必得,看我不遵從他的意願,便威脅我說不給我換回器官。所以當時在爭吵之下,我就想拿走他所有的龍舌蘭液作爲要挾,可是被他提前一步把我綁瞭起來鎖進瞭櫃子裡,勒住我嘴巴的那條毛巾還是帶有迷藥的。」蕊可一字一句地認真述說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那之後發生的事情,包括思琪進來發生的一切你都看到瞭?」楊立低聲地問到,那淫亂倒錯的一幕是楊立最不願意提起也不希望讓第四個人知道。可是,偏偏蕊可就目睹瞭這一切的發生。
「雖然我已經說瞭很多遍瞭對不起,可是我是真的很後悔對你做這樣的事情,我嘗試過去挽回事情的發生,可是我沒能阻止他。立,你別怪我,好嗎?我不想再失去你。」說罷,蕊可緊緊地摟住楊立的脖子,四隻乳房隔著衣物擠壓在一塊。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雖然現在身爲女人,可是在蕊可面前楊立還是充當瞭男性的角色,不斷地像個大姐姐一樣,安撫著懷中哭泣的小女生,「今天的事情已經發生得夠多瞭,咱們先休息吧,有什麼安排明天再說,好嗎?」楊立安慰性地親吻瞭一下蕊可,摟著她緩緩躺下,披上同一條薄毛毯,兩個美女就在這簡陋的臥室裡安然睡去。這一夜,註定無夢。而在城市的另一頭,與這祥和的畫面不同的是,楊立原本的傢裡卻傳出一陣陣女人的浪叫聲。
古城區的早晨似乎來得特別晚,由於城市其他區域的大力開發,古城區已經喪失瞭昔日的輝煌,許多年輕人都選擇搬出去,現在古城區變成瞭老人們的療養聖地。安靜的磚瓦樓宇間,偶爾穿梭過幾輛老式自行車或者電瓶車,少瞭機動車刺耳的噪音,磚瓦樓現在格外的甯靜。而在那簡陋的屋子內,疲倦的楊立依舊安詳地睡著,直到正午的陽光透過閣樓的窗戶照射進來,才喚醒瞭這位沉睡已久的美人。
楊立伸展著柔軟的四肢,充足的睡眠讓又圓又大的眼睛充滿靈性,隻是醒來之後滿嘴的頭發讓楊立有些不太適應。他摸瞭摸身邊的女人,想試探一下蕊可睡醒瞭沒有,卻沒想到撲瞭個空。楊立呆呆地坐起身來,打瞭個哈欠,薄床單從肩膀滑落至腰部,露出一對被包裹著的高挺巨乳,胸前的兩個凸點還透過灰色T恤隨著身體的上下晃動。
楊立醒來之後,四處張望瞭一下,沒有找到蕊可的蹤影,也不知道這女人又跑哪兒去瞭,就在楊立納悶的時候,他卻吃驚地發現閣樓衣櫃的暗板被人給打開瞭!
「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