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大門外傳來兇狠地謾罵聲和猛烈地撞門聲,重重地敲擊著楊立的慌亂的心神,這陣陣的聲響仿佛昨日楊立誤殺陳琳峰的父親時,那刺耳而清脆手槍射擊聲,縈繞在楊立心頭多日,久久不能散去,緊張而復雜的心情也使得楊立呆滯地看著窗外,那擁有著自己賢惠老婆曼妙女體的趙福源,如今卻像個黑幫女老大一樣,指點著小弟攻城拔寨,似乎這一次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也許這一切都是報應。」楊立看著逐漸被撞開的大門,又望著身旁同樣不知所措的蕊可和思琪,她們也因為楊立過去的所作所為導致瞭今日的牽連。蕊可蒙受瞭巨大的屈辱,而自己的老婆思琪則是被仇傢羞辱之後還被強行換身到瞭仇傢醜陋的中年男子身體裡,門外本來那端莊大方身材曼妙的女性身體卻被一個醜陋且充滿貪欲的男性靈魂所占有。
「楊大美人兒,別來無恙吧!」門外傳來趙福源甜美的女聲卻帶著諷刺和嘲笑,盡管楊立和思琪十分熟悉這聲線,可是說話的語氣早已經變瞭味,他繼續說道,「小美人,我說過,你很快就會回到我身邊的!哈哈,這下我們又見面瞭!」
「臭婊子,那天在酒店裡就應該斃瞭你!」思琪看到自己曾經的身體被一個如此邪惡的人所糟蹋,她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竟然把擁有著自己原本女體的趙福源罵做婊子。思琪大吼大叫的形象,就像一個慘遭背叛的中年男人,充滿著憤怒和不滿。
站在門外的趙福源依舊搔首弄姿,顯然十分滿意現在自己這副年輕美麗的女體,還大聲吆喝著小弟加快破門速度,完全沒有理會思琪的罵語。他還繼續得意地說道,「楊大美女,回去還是乖乖地做我的性奴吧。我供你吃好喝好的,順便把你的那個老相好也帶上,咱們還可以一切玩玩兒。」趙福源故意挑釁地扯到蕊可,也是為瞭激怒屋裡的眾人。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楊立也忍不住瞭,他大聲回應道,「趙福源!你他媽有事兒沖我來,這是你我的恩怨,關其他人什麼事兒!」被激怒的楊立,也不甘示弱,立刻撈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女人那纖細的手臂,但是氣勢上卻像足瞭要幹架的老爺們,隻是畫面讓旁人看起來有點滑稽。
「喲!想不到你還真的在裡面呢!還以為你早都跑瞭呢!」趙福源扯著女人的嗓音喊道,「小美人,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還多虧瞭我給你的那個小玩具,才讓我找到你!」
「小玩具?」思琪和蕊可都面面相覷,最後眼神都雙雙落在瞭楊立身上。聽到這裡,楊立也懊悔不已,趙福源所說的小玩具應該就是當時去酒店赴約時的那隻塞入他蜜穴,讓他瘙癢難耐的小跳蛋,估計早已經被趙福源做過手腳瞭。可是,面對思琪和蕊可兩個曾經的女人的眼神質問,楊立也不好意思跟她們提起,隻好尷尬地低下頭假裝思考來避過。
這時,門外有些不耐煩的打手,開始通過窗戶向屋子內投入小石塊,乒乒乓乓地砸落在窗戶和室內的傢具上,而頂在大門內的幾個手下似乎也快筋疲力盡,眼開兩撥黑勢力就要在這別墅裡展開血鬥。蕊可急匆匆地從房間裡跑瞭回來,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把,估計娟姐很快就會帶人回來的。」她的手裡還緊緊地握著半瓶綠色的試管狀液體,也許是昨天蕊可跟娟姐用剩下的龍舌蘭。那綠油油的液體在瓶中晃蕩,伴隨著空氣散發出一股誘惑且生冷的感覺,讓盯著它的楊立覺得又愛又怕。
就在他們遲疑之時,伴隨著「嘭」一聲巨響,大門被外面黑壓壓的打手強行突破,外面積攢瞭數十人,而屋內僅留有幾個娟姐的手下,即便是飛龍猛將,也雙拳難敵四手。看到這裡,楊立再也不敢猶豫,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的臥室後面是一大片桉樹林,現在唯一的逃生通道就是樹林這片掩體。楊立也顧不上樓下幾個手下的生死,到瞭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力求自保。他匆匆忙忙地拉著蕊可和思琪,示意讓她們趕緊回到臥室裡,而此刻的樓下則傳來瞭被砍殺毆打的慘叫聲,楊立清楚地明白如果他們不能逃出去,也許後果也會跟樓下的那幾個手下一樣。
趙福源踩著黑色的高跟鞋,扭著臀部,手裡還握著原來楊立曾經使用過的手槍,在一幫手下的開路引導下,慢慢地踱步走入屋內,完全沒有瞭思琪少婦的影子,反而像一個詭計多端冷血貪婪的女殺手。他還不斷地揮舞著塗抹著亮色紫黑色指甲的細手,示意著手下,讓他們趕緊沖上二樓抓人。
楊立等人回到臥室裡後,他們三人合力把衣櫃推到,並艱難地推在房門處。楊立和蕊可現在都是女性的身體,思琪那本來無用醜陋的中年男體,這個時候卻派上瞭用場,大部分的體力活都是思琪來操作,也讓她第一次感受到男性荷爾蒙的有力,這是女性無法比擬的。
「快點把床單絞起來,做成逃生繩!」楊立觀察瞭一下屋後的地形,計算瞭樓層的高度,企圖從這未知的領域做最後的逃脫。盡管楊立被換身到瞭女性身體,可是之前上警校時的培訓卻想天生的記憶一樣,每到緊要關頭總是能夠提供幫助。
三人也不敢怠慢,慌慌張張地收拾著床單,集束,打結,加固。以前楊立像大多數男人一樣,最討厭整理床單,可這個時候他纖細的手指顯得格外的靈活,反而是平時做傢務的思琪卻變得笨手笨腳,連個床單的頭尾都翻弄不明白,還好楊立還有蕊可這個得力助手。也不知道到底是靈魂影響軀體,還是軀體的本身的肉體記憶影響靈魂。
走廊裡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能夠清晰地聽到隔壁房門被打開搜房的動靜。好在二樓的房間比較多,還能夠為他們三人爭取到多一點時間。就在三人還在慶幸的時候,房間的木門被重重撞瞭一下,發出「嘭」的巨響,給這個偌大的房間發出一聲強有力的警告。
「他們來瞭!咱們快點!」楊立換瞭一雙櫃子裡的男士皮鞋和白色襯衫,也顧不上合不合尺碼。立刻跑到窗前,協助蕊可和思琪系緊窗沿。蕊可瞟瞭一眼楊立,看到他上半生穿著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下半身裸著白長的雙腿,腿上還掛著男士的黑色皮鞋,在外人看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穿著男友衣物胡鬧的小女生。
「別看瞭,咱們快試試這個,他們要進來瞭!」楊立看到房門被連續地沖撞,衣櫃已經微微移位,房門也被沖開瞭一小道門縫,外面的人還不斷地呼喊著,「在這裡!那兩個婊子在這裡!」「媽的!門被擋住瞭!」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多,撞擊門的力量也越來越大。砰砰砰連續地撞門聲,就像死神的召喚,奪命的鐮刀一步一步地接近著屋內的三人。
「先把我放下去,看看結實不結實。」蕊可還沒等楊立和思琪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搶先爬到窗臺上準備順著逃生繩往下滑,卻被楊立一隻細手給牢牢地系住。
「不行,還不知道這些床單系成的繩結實不結實,這個別墅的樓層到地面又這麼高。萬一…」楊立想把蕊可給拽回來,蕊可意味深長地看瞭一眼楊立又瞟瞭瞟焦急不安的思琪。盡管夫妻這兩人現在都處於錯亂的性別狀態,丈夫被困到妙齡美女身體裡,妻子被強行換入到醜陋的中年男子身體,可是從兩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依舊是一對是原配的愛人。蕊可早已覺察到瞭這一點,她微微地笑瞭笑,用力地推開楊立握住的手臂,順著墻沿緩緩滑瞭下去。而楊立和思琪則是緊緊地拽住窗沿邊的逃生繩生怕蕊可出什麼意外。
過瞭小半會兒,他兩感覺到手中的繩子一松,另一頭頓時沒瞭重量。緊張的楊立趕緊探出頭去,怕蕊可出瞭什麼意外。這時,在墻沿邊上,蕊可扶著自己的雙腿,大口喘著氣說道「快下來吧,繩子還是挺結實的!」
聽到這兒,樓上的兩人才稍微松瞭一口氣。楊立看著思琪帶著肥胖的身軀在旁邊踱來踱去,「你,老,老婆,你先下去,我幫你拽著。」
思琪摸瞭摸自己微微隆起的中年啤酒肚,還估量瞭一下自己肥胖粗大的四肢,「老公,你先走吧,我來幫你拽住繩子,我最後下去。」
「不行!你快下去!聽我的話!」楊立幾乎用命令的口吻吼道,身體還顫瞭一下,胸前的雙峰失去瞭內衣的束縛也隨著上下抖動。「別磨蹭瞭,快點!」
思琪看一眼被撞出一手寬的房門,而且間距還在不斷擴大。她走到楊立跟前,粗燥地大手一把摟過楊立,給瞭楊立溫軟的小嘴一個深情的熱吻,「老公,這一次讓我照顧你一回兒吧,你呵護瞭我這麼長時間,今天就讓我保護你吧!」說完之後,就立刻把楊立往窗臺上推。
被這一系列行為蒙昏瞭眼的楊立,也不知所措,自己的老婆也從未像今天這樣溫情,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是女人的身軀,也或者隻有在這緊要關頭才能見真情。楊立扶著繩子,摸著思琪粗燥的男人手,回應著「那我下去之後,你趕緊下來!」思琪輕輕地點瞭點頭,然後雙手緊緊地握住逃生繩,就像握住自己的最寶貝的性命一樣。
楊立依依不舍地開始沿著墻壁往下滑,站在墻沿下的蕊可早已在等候。順著墻壁往上看,蕊可還能清楚的看到楊立那雙搖晃的白腿之間,一條小小的黑色丁字褲鑲嵌在他那豐滿的臀部之間,被包裹著的私密處時不時還隨著擺動露出來。「離地還有2米,1米半…」楊立已經盡可能快地往下滑,心中也不斷估算著高度,也是盡可能地給自己的老婆思琪預留更多的時間,無奈現在這副女體實在是太弱瞭,想動作稍微快些都沒辦法。
突然之間,在離地還有1米半的時候,手中的逃生繩忽然失去瞭力量,讓他重重地摔在瞭地面的草地上,好在距離不高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傷。
「這是怎麼回事?思琪呢?」掉到地面上的楊立意識到上面肯定發生瞭什麼事情,立刻回過神來跟蕊可接話,可是蕊可也不知道上面發生瞭什麼事情。楊立想到自己的老婆可能有危險,也不顧蕊可的阻攔,執意要順著逃生繩爬上去。這時,原本被綁在上面窗沿邊的逃生繩被整條解開然後給扔瞭下來。還聽到思琪用趙福源那粗獷的男聲吼道,「立,蕊可姐,快逃!!!」
聽到這警告性的嘶喊,地面上的兩人知道情況不妙,立刻拔腿就往森林裡跑。楊立一邊奔命著還一邊回過頭看著漸行漸遠的窗臺,既憤恨自己的無能又痛恨趙福源這個小人的狡詐。他離開別墅一段距離後,透過窗戶看到思琪被一群打手給死死按住,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得意地走到窗臺前。她不急不慢地舉起瞭手中握住已久的手槍,紫黑色的指甲輕輕地靠在瞭扳機上,瞄準瞭正在逃命的兩人。楊立看到這兒,知道情況不妙,沖著蕊可喊道,「蕊可,快完樹林裡跑!」話剛剛說完,子彈就在他們腳旁的地面上開瞭花,還能夠清楚地聽到子彈在空氣中劃過的聲音。
逃亡的兩人像遇到洪水猛獸的螞蟻,沒有目的地往森林裡面竄,也顧不上互相扶持彼此,也算不清到底趙福源站在窗臺上放瞭多少槍。反正手槍發射的聲音在他們兩的耳旁似乎就從未停息過。奔進樹林,錯綜雜亂的樹幹零零散散地錯落著,交織成一幅復雜的地形,就像此刻兩人的心情一樣。楊立清晰地記得趙福源用自己老婆的女體,手握著他的手槍,向他們兩開槍的場景,似諷刺又似無法憤恨。因為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個醜惡的男性靈魂占據著他愛人的身體,更無法聯系到思琪原本那柔軟的女性面龐又怎麼可能跟殺手般的氣勢聯系在一起,然後不管怎樣,前面向他們開槍的,企圖致他們於死地的正是自己老婆的身體。多麼荒謬可笑的一幕,現實往往就是如此的殘忍。
也不知道跑瞭多久,楊立感覺再也跑不動瞭,他扶著一根樹幹,大口地喘著氣,偏冷的空氣遇到楊立小嘴裡呼出的熱氣變成一陣陣白色氣團,飄散。他環顧瞭四周,發現這會兒蕊可才晃晃悠悠地從後面走上來,一隻手還捂住自己的腹部,也許是因為前面瘋狂地逃命,這會兒也累垮瞭。楊立看到蕊可,又聯想到為瞭救自己脫困而被趙福源抓獲的思琪,他感到既沮喪又無能,各種消極的負面情緒猶如這密密麻麻的樹葉遮蓋住光明的希望,隻留下這陰暗冷峻的空氣。
楊立靠著一個筆直的樹幹緩緩坐下,凝望著這陌生的環境,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到底該何去何從,繼續向前行,不知道自己還能躲到哪裡去;往回走又擔心趙福源的手下還在等待著她們。就在楊立還在惆悵之時,想到瞭還落在身後的蕊可,他緩緩起身,想查看一下蕊可的人影卻發現靜悄悄地森林裡隻有他一人獨自站立著,「蕊可呢?」楊立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躺著一個米黃色的身影,玲瓏有致的身段隨著急促地呼吸上下起伏。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著楊立的心頭,他踉蹌著一步步走近,心裡一直默念著自己的愛人不要出什麼大事兒。可是當楊立走近之後,才意識到現實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楊立看到蕊可的右手緊緊地捂住腹部,米黃色的上衣已經被鮮紅甚至有些偏黑的血液給染成瞭恐怖的紅色,止不住的血還順著流到瞭地面上,與身旁的枯葉融為瞭一體。
「蕊可!」雖然久經沙場的楊立見過瞭許多死傷的場面,也開過槍打過架,甚至殺過人。可是這樣緊急的情況發生在自己愛人身上,而且還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也難免讓他這樣的美女嚇得慌瞭神。陌生的環境,匱乏的醫療條件,楊立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蹲下來按壓住蕊可不斷冒血的傷口,也不敢挪動蕊可,隻能靜靜地陪伴在蕊可身旁,等待著奇跡救援的出現。緊張的神情寫滿瞭楊立那張清秀的面龐,稚嫩的額頭並起瞭深深的川字眉,帶著濕潤的眼神始終不敢離開蕊可那痛苦的表情,生怕他一眨眼,眼前的愛人就會立即逝去。
看到楊立那悲痛欲絕的神情,蕊可挪瞭挪蒼白的嘴唇,試圖想說些什麼,卻被楊立給制止住瞭。
「蕊可,你別說話,你要撐住!撐住啊!」楊立看著蕊可那因痛苦而逐漸扭曲的面部表情,他內心的痛楚也隨著蕊可的冒出的鮮血而變得更加凝重,「立,立,你,你,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瀕臨死亡邊緣的蕊可還嘗試著去安慰心情跌到谷底的楊立,試圖去安慰自己的情郎不要因為自己而太難過。可是現實往往是殘忍的,除瞭立刻接受治療,否則隻有神仙能夠救回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弱女子。
人在死亡的瞬間,往往看到的不會是絕望也不會是黑暗,更多的是沁人的溫暖和值得回味的記憶。反而留給身邊陪伴的人悲傷,絕望,痛楚。楊立一直靜靜地陪伴著蕊可,在死神面前,他無能為力。眼看著蕊可就要不行瞭,曾經作為男人的楊立也第一次崩潰掉瞭情緒,嘗到瞭自己痛苦的眼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好不容易又在一起,為什麼!」楊立十分不甘心地接受這般悲劇的結局,反而是蕊可忍著傷口的痛楚,蒼白的面龐正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還微微地搖搖頭,鎮定地接受著命運的安排,似乎在告訴自己身旁的愛人,不要太在意自己的離去,一切的相遇不過是久別重逢,隻是這一次再遇的時間會更長一些罷瞭。
「立,你還在嗎?」蕊可忽然一下子來瞭精神,眼睛仿佛又充滿瞭神采,可是眼神中卻沒有瞭焦點,一隻顫抖著的手還緩緩支起似乎在尋找著身旁的愛人。楊立知道這是老人們常說的回光返照,他立刻松開捂住傷口的雙手,用那沾滿鮮血的細手握住蕊可的小手,俯下瞭自己的身子貼到蕊可嘴邊,小心地聆聽著她最後的遺言,「蕊可,我在這兒,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楊立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我,我想,想讓你永遠記住,記住我的聲音…」蕊可顫顫巍巍地說完瞭人生的最後一句話,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下去,隻剩下逐漸散去的生命之瞳。楊立聽到這兒,眼淚奪眶而出,像個遭遇挫折的小女生一樣眼淚禁不住往下掉。他看到奄奄一息的蕊可,憶起瞭昔日青蔥年華時的快樂歲月和那重逢之後的驚喜與激情,種種過去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中如幻燈片一樣播放,也許此時此刻在蕊可的腦海中也是播放著同樣的溫馨畫面。
回憶著與蕊可的甜蜜時光,楊立自言自語道,「蕊可,之前你問我,以後生活是選你還是選思琪,其實我想你們兩個都好好的。」楊立面對著蒼白面龐的蕊可,終於說出瞭自己隱藏在心中的答案,他看瞭一眼蕊可身旁那半管綠油油的龍舌蘭液。他毫不猶豫,也顧不上份量的多少,開蓋,仰頭,一飲而盡。短短的半管綠色液體瞬間就消失瞭,他瀟灑地把試管扔到一旁,半隻豐乳還從襯衣內跑瞭出來,但是在氣勢上,這一次他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優雅地俯身給瞭蕊可最後一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