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擼管被抓瞭個現形,張揚好一陣都不敢再擼,不過對桃子的腳卻有些迷戀起來,經常有意無意地瞥一眼瞄一眼,不僅想念它的絲滑觸感,甚至還有想要再聞一聞的沖動。真真是應瞭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的俗語。
除瞭迷戀,更多的是懼怕。那天被夾瞭以後,張揚的脖子疼瞭好幾天,媽媽問起的時候也沒敢說,生怕鬧大瞭自己那事就敗露瞭。
如此沉寂瞭一陣,張揚越發得憋不住,每次看到爸爸握著桃子的腳摸啊摸,心裡頭實在羨慕得緊。終於某天趁著傢中無人,他從桃子換洗的衣物裡翻出一條黑色絲襪,連忙躲回臥室,欣喜若狂地放在臉上聞啊聞的。絲襪上的氣味很香,還帶著點異味,小雞雞很快高高立起,想到是桃子的美腳曾經穿過的,他便舒舒服服地擼起來。
後來張揚時不時就去廁所找絲襪發泄,反正桃子每天穿絲襪,不愁沒有「新鮮」的。就這麼過瞭幾天,張揚去媽媽那邊住,臨走時帶瞭一條,結果事情敗露瞭。
那天晚上,張揚躺在床上突然又很想來一發,便掏出口袋裡的絲襪,將襪腳貼在鼻子上嗅聞,表情別提有多陶醉。可能是白天玩得太瘋,擼完後困意直湧上來,張揚竟忘瞭把絲襪收起來就給睡著瞭。
次日早晨,媽媽胡萍萍進來叫兒子起床,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瞭,隻見張揚臉上蓋著絲襪,脫著褲子,一隻手還握著直挺的小雞雞上。這個造型意味著什麼,胡萍萍可一清二楚,前夫是個戀足狂人,沒想到兒子也遺傳瞭這點,氣急之下便將兒子打醒。
張揚醒來看見媽媽滿臉怒容,又見自己裸露下體,身上還掛著絲襪,頓時也傻眼瞭。
「揚揚,你昨晚幹什麼瞭?」胡萍萍厲聲問道。
「媽媽,我沒,沒幹什麼啊……」張揚低著腦袋,不敢看媽媽。
「還撒謊!」胡萍萍氣得揪起他的耳朵,喝道,「你才多大就做這種事!說,誰教你的!還有這絲襪是誰的?!」
「媽媽,疼!」張揚呲牙咧嘴的,都要哭瞭。
「說不說!」
「是,是桃子阿姨的……」
「那個騷狐貍的?」胡萍萍心中的怒火一下燒得老高,隻怪自己上次沒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女人,兒子才會被誘導作出如此不堪的事。
「回來再跟你算賬!」丟下這句話,胡萍萍便出瞭傢門,要去找桃子說道說道。
話說當年張卞泰能一統東區,除瞭有老丈人的幫忙,身爲女友的胡萍萍也是鼎力相助。別看她是個女人,道上稱之爲「毒辣椒」,作風彪悍,手段毒辣,那時候跟張卞泰旗鼓相當的一個大佬就是她設計解決的,而且據說死法很特別……
所以胡萍萍在H市黑道也算是個女性傳奇,如今退出瞭仍大有聲望。
出門後,胡萍萍先找到弟弟胡亮,然後帶著十幾名小弟火速趕往張卞泰傢,結果沒堵到人。經過多番打聽,他們總算是找到美桃網絡休閑會所,一幫人風風火火地沖進去,嚷嚷著要桃子滾出來。
負責安保的張二劉三見狀,留下一個跟這夥人周旋,另一個跑去辦公室找桃子。這會兒桃子正跟張倩妮請教事情,劉三連門都沒敲便闖進來,說:「嫂子,外面有人找您,是泰哥的前妻,帶瞭十幾個人。」
「她找我幹嘛?」桃子皺著眉頭,心想:上次打我的事,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今天反而還帶人來找我?難道是因爲張揚?
「不知道,看那樣子好像很生氣,嫂子,要不您先從後門走吧,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善茬,我怕……」
「不用瞭,我就不信一個過氣的老女人能拿我怎麼樣,走,看看去。」桃子手一揮,跟著劉三來到前臺。隻見魁梧的張二卻像個小雞仔似的任由胡萍萍指著又是瞪眼又是辱罵,一點脾氣都沒有。跟過來的張倩妮輕笑道:「這女人還挺兇,瞧把一個大男人罵的,都不敢還嘴。」
劉三在旁聽瞭這話,臉上也不大掛得住,就過去輕輕推開胡萍萍,沉聲問道:「萍姐,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份瞭?」
胡萍萍「喲呵」瞭一聲,扭頭看見桃子,也顧不得計較什麼,一把推開劉三沖到桃子跟前就要扇一耳光。得虧桃子有所防范,擋住的同時擡腳就踹過去,這腳力量很足,直接把胡萍萍踹倒瞭。
胡萍萍一倒,後面的小弟們都沖上來將桃子和張倩妮團團包圍,還有幾個把張二劉三給制住瞭。一時間空氣裡充滿瞭火藥味,情勢十分緊張。
「臭婊子,能耐瞭啊!」胡萍萍被扶起來,也要踹一腳回去,結果又發生瞭意料之外的事。
「無辜」的張倩妮準確無誤地抓住瞭她的腳腕,冷笑道:「大姐,這裡是娛樂場所,不是給你們打架欺負人的。瞧你們一個個大老粗瞭,在這兒欺負兩個弱女子啊。」接著手一掀,就把胡萍萍掀得險些栽倒。
桃子頓時驚訝,這張倩妮突然錄瞭這麼一手,再看她表情輕松,面對十多名黑道份子毫不畏懼,相比之下自己倒顯得有些緊張瞭。
「你TM…」胡萍萍還沒罵出口便被張倩妮打斷,「還沒刷牙呢吧?那趕緊回傢刷牙去,不然可走不瞭瞭。」
話音剛落,幾十個彪形大漢從四面八方冒出來,前臺一下子變得水泄不通,每個人都兇神惡煞地瞪著胡萍萍等人。
「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你們躺著出去,二,自己走出去。這位大姐,你選哪個?」張倩妮微笑道。
「怎麼,仗著人多嚇唬老娘?」胡萍萍簡直快氣瘋瞭,莫不是胡亮拉著,她甚至要動起手來。
「這麼說,你選一嘍?」張倩妮的眼神中已隱約有瞭殺氣,衆小弟也是躍躍欲試,隻等著她發號施令。
胡萍萍下巴一揚正想說什麼,胡亮附耳嘀咕瞭幾句,她才恨恨地撩下狠話:「賤人,今天算你走運,咱們走著瞧!」
桃子也回敬一個輕蔑的冷笑,心裡卻在想:張二劉三真是沒用,連個屁都不敢放。這次要不是有張倩妮,多半又要吃虧。看來今後對付這個老女人還得另想辦法。而且鬱悶的是,認識的幾個女人都不是簡單人物,比如雪姐,太子妃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還有這個張倩妮,別看時時掛著笑容,絕不是等閑之輩。跟這些女人一比,自己除瞭是東區大佬的女人,能狐假虎威一下,還真是普普通通。將來若離瞭張卞泰誰還會懼怕?想到這,一個十分強烈的想法浮上心頭——要當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女(河蟹)王!
胡萍萍等人走後,劉三一臉自責地向桃子道歉,畢竟自己是泰哥指派的保鏢,結果今天沒幫上忙不說,還差點讓嫂子吃虧。
桃子雖心懷不滿,但表面上仍然很大度,隻說今日之事過瞭就算瞭,以後多註意就好。張劉二人不禁再次感動,都信誓旦旦地表示胡萍萍要是再來,就算拼瞭命也絕不退縮。桃子微笑不語,無形間倒是得瞭兩個忠心的手下。
混黑道的就是這樣,有時候偶然一個恩惠,一個不計較,就能贏得對方的赴湯蹈火。
這場風波告一段落,桃子和張倩妮準備回辦公室繼續說之前沒請教完的問題。經過一張臺球案子的時候,桃子感覺屁股被人摸瞭一下,回頭一看是兩個男生,年紀大概有十八九歲,應該是大學生。她盯著他倆問道:「是誰?」
大學生甲扭頭問大學生乙:「你摸的?」
「我?」大學生乙茫然瞭一下,猛地拍瞭拍腦門嬉笑道,「喔,對,是我摸的。美女的屁股還真好摸,又大又軟,要不再借我摸一下吧,哈哈哈!」
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又道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桃子眼神一冷,一個箭步沖到大學生乙跟前,擡起大腿狠狠地頂在他的胯下。大學生乙「嗷」地一聲怪叫,倒在地上直打滾,臉都快綠瞭,看來這個頂蛋頂得不輕。與此同時張二劉三也跑過來將大學生甲制伏,按在地上扇腦瓜勺子。
「我們是五湖英雄會的!」大學生甲被打急瞭,高聲叫道。
「你他媽喊個屁!」張二沖著腦袋錘瞭一下,「什麼五湖英雄會,一群小屁孩不好好學習還裝黑社會?」
「五湖英雄會,名字倒是挺響亮。」桃子冷笑道,「帶到辦公室去,姑奶奶今天給他們上一堂生動的思想教育課。」
「是!」張二劉三一人一個,幹凈利索地帶進瞭辦公室。
「先打一頓。」桃子往沙發椅一靠,看著兩個大學生挨打,張二劉三本就強壯有力,此刻心裡又憋著口氣,所以下手還挺重的,直把他們打得哇哇直叫,血都快吐出來。
「話說這大學也有幫派啊?」桃子看向張倩妮,她高中沒畢業就出來闖蕩,對大學校園並不熟悉。
「當然啦,尤其C大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前一陣還曝出大規模鬥毆事件,這五湖英雄會就是主角之一。不過在學校鬧翻瞭天也隻是小孩子過傢傢,跟咱們沒法比,今天…」張倩妮勾起瞭嘴角,「就讓這倆小子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黑社會。」
「哈哈,說得對!哎哎,別打瞭,打死瞭可沒得玩瞭,把那個拖過來。」桃子指著面腳下的地板。
張二劉三停止毒打將吐著血的大學生乙丟到桃子跟前。桃子翹著二郎腿,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嘆瞭口氣,一臉疼惜地說道:「瞧把人傢打的,疼嗎?」
大學生乙哭喪著臉說:「不疼不疼,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們是道上的,您放瞭我們吧。」
桃子又問:「剛才用哪隻手摸的?」
「右,右手。」
「哦,把右手放在地上。」
大學生乙連忙照做,隻是不知道眼前的美女要幹什麼。
「放好瞭別動。」桃子踩住他的命根,冷聲道,「你要敢動一下,我廢瞭你!」
大學生乙誠惶誠恐地點頭,生怕以後真的隻能望B興嘆。桃子用尖細的鞋跟輕輕抵在他右手手背上,說:「做錯事要改,不過有時候光改是不夠的,今天姑奶奶就讓你長個記性,女人的身體是不能亂摸的!」說完擡腳猛地跺下去。
淒厲的慘叫登時響起,桃子當作沒聽見,接二連三連續跺瞭好幾下,一下比一下重,最後一下她起身踩下去再單腳站立一個優美的旋身轉。隻聽「噗嗤!」一聲,那隻鮮血淋漓的右手被鞋跟來瞭個貫穿。隻是這手的主人貌似沒瞭動靜,桃子低頭一看原來是疼暈瞭。
「這麼不經玩?」桃子皺皺眉,對劉三說道,「弄醒他。」
「是。」劉三的方法也很粗暴,以毒攻毒,以暴制暴,直接打醒他。
大學生乙醒來望著自己的右手,疼得都麻木瞭,估計得廢個一年半載的。這時他的同伴大學生甲突然狂暴起來,高喊著「要跟你們拼瞭。」就往桃子的方向沖去,實在勇氣可嘉。不過勇敢歸勇敢,沒幾步他便被張二絆倒,又是一頓暴打。
「哎喲,還想反抗啊。」桃子的目光轉回大學生乙,冷笑道,「你呢,是不是也有這個想法?」
大學生顯然沒那膽量,一邊捂著手一邊抽泣道:「不敢不敢,您放瞭我吧,我想去看醫生…」
「不急,我的課還沒上完呢。」桃子冷酷地微笑著。
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隻惡魔正逐漸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