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瞭小雨,女孩靜靜地坐在亭臺中,靜靜地看著被雨滴激起朵朵漣漪的湖面。這個湖叫清湖,很普通的名字,不過女孩挺喜歡這裡。每天清晨醒來洗漱過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飯,不是上課,而是到這裡坐上一坐,時而十分鐘,時而半小時。這個時間的清湖沒有什麼人,除瞭恨不得負距離接觸的情侶,或是戴著眼鏡捧著書低聲朗誦的刻苦學生。
今天的女孩較以往多瞭一分疲倦,絕美的容顏看起來有些蒼白,像是病瞭,但也平添瞭幾分不同往常的美。她對坐在對面的那對情侶產生瞭不大不小的興趣,是怎麼樣的深情愛意令他們能如此旁若無人如漆似膠黏在一起?那個女的長相一般般,唯一的優點便是身材還可以,魚與熊掌往往不可兼得。倒是那個男的英氣瀟灑,修長挺拔,熟練的甜言蜜語惹得懷中人咯咯直笑,隻是他的餘光卻時不時地瞥向女孩。
一抹不經意流露的輕蔑從女孩的嘴角閃過,哪個男人不偷腥?隻不過是有無賊膽的問題罷瞭。她輕輕閉上足以迷倒眾生的一對美眸,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從小便陪自己胡鬧惹事的男人,又是怎樣刻骨銘心的感情讓你對我始終如一?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重蹈母親的覆轍,可你為何如此執著偏偏要來招惹我,讓我愛上你?是真心還是別有目的?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我會做什麼。都說女人喜歡飛蛾撲火,那你這又是什麼……
「啪!」清脆的聲響打斷瞭女孩的思考,她微蹙黛眉瞧瞭過去,原來是那「情話王子」挨瞭掌摑,帥氣的臉龐頓時腫起一邊,下手挺重的。而始作俑者自然是那懷中人,雖然此刻已經不在懷中瞭,她沖男友吼道:「編啊!你接著編啊!信不信老娘叫人閹瞭你?!」
很彪悍的女生,看來墜入愛河的並不是全都會變成溫柔的小貓咪。「情話王子」沒有想像中那樣暴跳如雷地回敬一個,而是令人驚訝地選擇落荒而逃,想必自知理虧瞭吧。女孩看到這滑稽一幕不由得發出輕笑,如今的愛情真是靠不瞭譜。那彪悍女生聽見這聲笑,矛頭隨之轉過來,「你笑個屁,信不信老娘叫人輪瞭你?」
女孩聞言隻是挑瞭挑眉,敢這麼跟她說話的不是沒有,但是都去閻王殿報到瞭。不過她也不動怒,因為沒有必要,世界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那麼多,要殺盡還是挺累的,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便罷瞭。
見對方沒有還嘴,彪悍女生也無法再發飆下去,隻是臨走前最後一句話令她的將來造成瞭翻天覆地的變化——「操你媽的臭婊子。」
聽到這話的女孩不再慵懶倦怠,眼神中的冰冷仿佛擴散到周圍,連空氣都讓人感覺刺骨沉重。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其實做人很辛苦,被狗咬瞭偏偏又不能反咬一口,不過我們可以踩死它!」
看似自言自語,然而不知何時女孩的身邊出現瞭一個人,一個毫無表情冷到極點身著旗袍的女人。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查清底細,除瞭她一個不留。」
一個有點病怏怏的女孩說出這樣霸氣十足的話,聽著荒誕無稽,但不會有人質疑其中的真實性,因為她叫吳暖月,淩駕萬人之上的太子妃…
如今的孩子真是越來越早熟,比如早戀趨勢甚至蔓延到小學,一個個稚氣未脫的小毛孩子寫出驚世駭俗的情書已經不是多麼新鮮的事,不過像吳惜月這種跨越年齡界限,無視社會常理地去愛一個人卻是依舊少見。也許有人會說這麼小哪懂什麼是愛,因為喜歡與愛有著很大區別,但她十分冷靜地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對葉淩風的感情叫做愛。
對父親一番軟磨硬泡後,吳惜月成功翹課,身邊有令人退避三舍的保鏢,還有在這座城市的姐姐,那些衣食住行之類的問題自然不必愁,她可以專心追隨心目中的王子。
卡薩,一間獨一無二的VIP包房。
「三天後回傢。」吳暖月語氣平靜看著面前這個一直少有交集的妹妹,情敵?似乎挺好笑的,XX歲的情敵…
「哼,不要你管。」吳惜月噘著嘴扭過臉不去看她,那可愛模樣估計會讓所有男人從此變成蘿莉控吧。
「不聽我的話現在就送你回去。」吳暖月仍舊不溫不火,更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忽地戲謔道,「我就不明白瞭,不就是長得帥點的男人嘛,竟也能讓一個小孩如此花癡?」
「信不信我殺瞭你?對於今天的你,我完全可以做到。」吳惜月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陰暗氣息,手中的鬼魄已經出鞘些許。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雙與吳暖月如出一轍的眼眸竟是空洞無神的。
「殺我,你還需要很長時間。而且殺瞭我,你會永遠失去愛他的機會。」吳暖月微微一笑,輕輕喝瞭口手中的茶。
此話一出,吳惜月低頭沉默不語,良久後恢復常態,旁邊的周偉岸看得是直流冷汗,剛剛二小姐幾乎進入黑化狀態,好在虛驚一場。這對姐妹還是不要經常見面為好,要是打起來他可攔不住。
「他在西區的王子飯店。」吳暖月瞧瞭瞧有些委屈的妹妹,少有地嘆聲道,「註意安全,那邊最近不太平。」
「哼,死瞭也不關你的事。」吳惜月嘀咕著,轉身離開。
「不愧為姐妹,雖然不是同一個媽媽。」吳暖月摸瞭摸微涼的茶杯,嘴角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你若死瞭,本小姐便讓整個黑道陪葬。
太子妃不是沒有感情,隻是將它埋藏得更深罷瞭。
「咚咚。」一個青年敲門而入,相貌平凡又有點瘦,屬於走在大街上絕對不會引人註意也不會讓女人犯花癡的那種。他單膝跪在吳暖月面前,微微顫抖的雙手慢慢脫下懸在空中的高跟鞋,恭敬而虔誠地親吻著絲襪玉足。
這給吳暖月下跪也有講究,一般的奴才必須雙膝跪,並且頭不能超過腳的高度。而此人可以采取單膝的方式,自然要高一個層次。
「暖月小姐…」青年隻喚瞭個名字便哽咽起來,情不自禁又在玉足上吻瞭幾下。
「哭什麼,真沒出息。」吳暖月雖這麼說,但臉上卻掛著柔和的笑意。
「能再次見到暖月小姐,就算一輩子沒出息也值得!」
「行瞭行瞭,少跟本小姐拍馬屁,起來坐著。」
「是。」青年起身剛要坐,卻發現瞭不對勁的地方,「暖月小姐,發生什麼事瞭?您的氣色…」
「不關你的事。」吳暖月馬上冷冷地瞥瞭青年一眼,後者則乖乖閉上嘴不敢再問,「很抱歉這次要你百忙之中過來…不許跪!你再敢打斷本小姐說話,本小姐讓你脫光瞭到大街上裸奔!」
聽到最後那句,青年原本已經挪動的身軀又回到椅子上。
「該做什麼,你清楚瞭嗎?」
「是,清楚瞭。可是葉總裁那邊…」
「那邊不需要你操心,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做。」
「是。」
臭丫頭,敢勾引本小姐的男人?那就從現在開始吧!吳暖月仰頭望瞭望天花板,勾起一抹血腥的冷笑。
下午回到學校,吳暖月破天荒地出現在教室,頓時引發瞭不小的轟動,誰都知道這個次次期末考第一的校花級美女基本是不上課的。此番突然現身,不僅本班同學感到不可思議,就連其它系的也特地「路過」,一睹那風華絕代的容顏。
曾有好事者在校花BBS上搞瞭個十大美女投票,群眾反映熱烈,積極地進行投票,排在頭位的便是吳暖月,而隨後的榜眼探花分別是大一工商系的趙清思和大二中文系的許允兒。這三位被譽為建校以來最美的校花,尤其趙清思的出現打破瞭商學院沒有真正美女的怪圈。
另外值得註意的是,吳暖月與許允兒竟然住在同一間宿舍!如果這還不夠勁爆的話,那麼實際上這間4人宿舍其餘的兩個雖然有所遜色卻也是不乏追求者的美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吧?
「嗨,吳暖月同學,晚上賞臉一起吃個飯吧?」一個還算英俊的高大男生來到吳暖月桌前擺出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三秒鐘從本小姐面前消失。」吳暖月冷淡一瞥,繼續看手中的書。換做平時,她不介意賞賜一個狗吃屎。
「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啦,我可是很有誠意的。」男生繼續擺著「迷人」微笑,「要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夏天,電子商務系的。哦,也是五湖英雄會的老大。」
「五湖英雄會?」吳暖月總算來瞭點興趣,抬頭望著這個叫夏天的男生,嘴角逐漸浮現出令人迷醉的笑意,「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本小姐再拒絕可就說不過去瞭,晚上7點到9號宿舍樓等著。」
雖然隻是校園裡那種不入流的幫派組織,不過拿來當炮灰應該挺不錯的。吳暖月說罷便不再看這個得意洋洋跟其他人炫耀的傢夥,俗話說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想當條狗就成全你!
……
有人不知不覺即將當狗,有人後知後覺已經快當瞭狗。當桃子夾緊大腿之間男人的脖子,不僅僅是奪走瞭賴以生存的空氣,更深深踐踏瞭所謂的男性尊嚴。這個男人同樣被吳品德「發配邊疆」,同樣心存不滿,也同樣是見過嫂子後「一見鍾情」「垂涎三尺」。隻不過他比大麥膽肥,一門心思地想給老大戴頂大大的綠帽子。
桃子對此人一上來便毛手毛腳的猥瑣行徑暗暗惱火,便誘騙玩一場別致的遊戲,先脫光其身上的衣服,再捆住雙手雙腳,自己也隻穿著內衣以69的姿勢壓上去,一邊玩弄醜陋的雄起,一邊用大腿夾住脖子有意無意地研磨。起初男人隻是感到呼吸窘迫,不過散發誘人芳香的美臀美腿以及下身被玉指撩撥差不多讓他毫無警惕感。而甜頭過後便是地獄般的痛苦,桃子終於撕開溫柔的外表,顯現出蟒蛇女的真面目。
「怎麼樣?當狗還是當鬼,由你選擇。」桃子用指甲輕輕摳著正分泌液體的馬眼,那雙結實有力的大腿好像是把男人的脖子當做鋼管緊絞著不放。
「……」胯下沒有回答,因為那人被夾得太緊根本說不出話來,或者是快要暈厥瞭吧。好在桃子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稍微松瞭點勁,得到的答案卻是一陣帶著粗氣的國罵。
「哼,冥頑不靈。」桃子冷笑著重新夾緊雙腿,手指間猛地用力,那命根被捏得青筋暴起,「識時務者為俊傑,難道你沒聽說過?不好好學習,罰你少呼吸一分鐘的空氣。」
一分鐘,對於被窒息的人來說是多麼漫長。不過這隻是不能呼吸,如果桃子連大腦供氧都切斷的話,那這一分鐘足夠男人死幾次瞭。什麼樣的女人最可怕?擁有美麗的外貌、曼妙的身材、智慧的頭腦和魅惑的本事,最後再加上一雙能輕松奪人性命的強勁大腿,這樣的女人無疑是所有男人的克星。誰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落入桃子的大腿中還能活著出來?
其實這個男人還算硬氣,不僅這一分鐘,連後來接二連三的纏絞拷問都咬牙熬瞭過去,當然他的堅忍不拔也成功勾起桃子的欲望,就好比潘朵拉魔盒被無意間打開,災難即可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