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初春,依然停留著冬的腳步,白天融化的冰雪,到瞭夜晚又要重新結冰,路上雖然沒瞭雪花覆蓋,第二天清晨卻換成瞭冰滑路面,人要是走在上邊,一不小心就會摔跟頭。
那兩個號稱給歐亞大陸制造冷空氣的「制冷集團」--貝加爾湖和西伯利亞,也跟著季節起哄,隔三差五地就給人們一點顏色,恐怕在那個無人問津的破地方被人們遺忘,它們一施展法術,就得讓人們把已經脫掉的越冬棉衣還得穿戴上。沒辦法,人們隻能用這種招數來「抗議」那種兩個不得人心的「制冷集團」。
陳雲他們私企公司業務擴展需要,他小心翼翼地踩著冰滑路面,迎著呼嘯的北風,來到瞭那個不算遙遠卻很偏僻的小鎮--龍泉鎮,去往南方發運黃豆。經人介紹,夏雨正在做這種生意。所以,他們的相遇,是種巧合,也是種緣分,更是種天意讓他們相識,相愛在那個偏僻的小鎮。
裝完瞭車皮,夏雨把陳雲和那兩個南方客人拉回傢裡算帳。大夥天南海北閑扯瞭一氣兒,夏雨坐在桌前算著生意帳。帳算的極為認真,丁是丁,卯是卯,雖然剛開始在價格上爭來講去的,可一旦確定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那都得履行合同裡的各項條款。尤其夏雨在客戶中的誠信度很高,發貨時那種短斤少兩的事,她從來都沒有做過,所以很多客戶都願意跟她合作。
陳雲這幾天認真觀察瞭她的性格特性,你說她好接觸吧,又是那樣不茍言笑的莊重與矜持,誰要是在她面前開上句過頭的玩笑,一準躲開;說她不好接觸吧,又是那樣落落大方的把每個人的事情都處理的很得體到位,叫你挑不出她做任何毛病。看她那種仔細認真,做事有條不紊的樣子,讓陳雲感受到她不動聲色的背後,給人傢一種很難接觸「別人皆濁我獨清」自視清高的那種特性。總之,她即使不是一個很有特性的人,那她對別人的態度也絕對是因人而異。
夏雨很快把帳算完瞭,卻出瞭笑話,那個南方狼「嫖兄」的貨款正好剩瞭250元。在北方一提起「二百五」就是貶人的笑話,就是買賣任何東西隻有標價二百四或二百六的,絕對沒有標出二百五的。這次真是巧合,讓那個南方狼「幸運」地當瞭回「二百五」。
夏雨打開身旁的保險櫃,抽出二張百元和一張五十的紙幣,遞給那位南方「嫖兄」。他把錢接到手裡也有點感覺不自然,隨後他問瞭句:「怎麼剩下這個數?」
夏雨想笑,可還是忍住沒笑出聲,隻是微笑地說道:「這可是個『吉祥』數字,你今天很幸運得到瞭『二百五』!」
大傢一聽是「二百五」,頓時轟笑起來,拿他開涮。夏雨壞壞地也忍不住把臉扭到一邊去偷樂。
「嫖兄」手裡拿著錢,嘴裡也沒消停:「何必這麼認真啦?不用找啦,就當是我給你的小費啦!」
聽到他這種帶有調戲的說話,夏雨的臉立刻紅瞭,她想發作,可當著眾人又不好發作,平時還真沒有人敢和她開這樣的玩笑!立即回敬他一句:「你的小費給錯人瞭!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還是留著到『那種』地方用吧!」
再看那個「嫖兄」的嘴,已經啞口無言瞭。
這邊是個小鎮,離發貨的地方太遠,來回走很不方便,還好,夏雨傢房大屋多,她專門收拾出來一間給這幫人住宿。
吃完晚飯後,兩個南方人問陳雲想去什麼地方瀟灑?非要拉著他和他們去瀟灑一番。陳雲說他沒那方面的愛好,謝謝他們的美意,自己一人留在房間看起書來。
這兩個南方老客來瞭沒幾天就都現瞭原形:一個愛賭一個愛嫖。晚上吃完晚飯沒事,倆人都耐不住寂寞,那個愛賭的人去聯絡夏雨老公,夏雨老公輕車熟路的帶著他去撞擊那賭門。
再看夏雨這位老公的個頭,在男人中間能算中上等,臉很方正,就是太有些灰暗,這可能與他經常光顧賭場有關,眼睛也是夜生活的傑作--成瞭紅眼兔子。他對夏雨生意上的忙與閑,隻是象征性地過問一下。一旦玩起來就什麼都不顧瞭,在傢裡基本上成瞭甩手掌櫃的。
每天晚上半夜三更的賭贏或賭輸回來,都把夏雨的睡眠弄出瞭毛病,睡夢中被丈夫驚醒後就再也睡不著瞭。為此事,倆人沒少吵,沒少鬧,沒少發生傢庭戰爭。夏雨也沒少勸過丈夫,把包子掰開瞭隻說裡面的餡,甚至都向他發過最後通牒,可他丈夫仍然我行我素,樂此不疲地迎戰賭桌旁。夏雨對他真是心力憔悴的沒有瞭一點辦法,用夏雨的話說:他狗改不瞭吃屎!
再說那位「嫖兄」還真垂涎欲滴地對夏雨動瞭占有欲望,幾次試探都在夏雨那裡吃瞭閉門羹。碰上這位帶刺的「玫瑰」就像碰到釘子一樣,你看把他急的就像熱鍋臺上的螞蟻似的,心急火燎的抓耳撓腮。老百姓的土話也有哲理:公狗想配,那得等母狗調腚。
他對夏雨無計可施之後隻好強忍住欲望,隨後他把頭型,服飾整理一番,夾上手包到鎮裡最繁華地段撞開瞭「風月之門」。那些風月妹妹見他還有點風月派頭,轉眼之時就把他弄得神魂顛倒起來。經常光顧這種風月場所,時間久瞭難免把他的小身板掏空,小臉被弄得蠟黃不說,褲襠裡的那玩意兒還被傳染瞭一種流黃水的性病。他連續打瞭幾天消炎針也沒見好轉,這下著急瞭,擔心自己的那個寶貝從此爛掉,他急忙把貨裝上車,跟著回南方治病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