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心理不爽快,也不能對著這裡的人發泄,雖然口中叫著非禮,但是他的手卻沒有什麼動作。嘴上說說,有的時候已經可以殺人,若是他再動手,周圍的官員和士兵可就不好意思在裝沒有看見瞭。富貴嘴上叫的親熱,但是手卻老老實實的放在兩跨上,不敢有所越軌的動作。候佳玉多麼希望富貴不顧一切的非禮自己。但是富貴就是不如她心願的瘋狂一把,僅僅是逞一下口舌之利,嘴上占便宜。膽小鬼,候佳玉心理大罵富貴,小嘴厥的可以拴頭驢。
富貴隻好當作沒有看見,你就是掘的再好看,我也不能問你不是?要註意一下影響,雖然我的名聲並不怎麼好,但是也不能這麼糟蹋不是。大軍緩慢的向城外走去,沿路的百姓遠遠的避開他們的隊伍,但是還是指指點點的不放過他們。人們指的最多的就是混在美女中間的富貴,現在看富貴面目英俊,衣賞飄飄,令人心馳神往,尤其是街上的女子看到他都雙目亮亮的,但是很多中年婦女看見富貴大多是呸的多一些。還嘟囔著流氓色狼之類的話。富貴雖然耳朵好,這個時候卻不是發揮的時候,努力收縮功力,不讓自己去聽周圍的聲音,而是去看周圍美女的桃腮。
城門還是在望瞭,人群也少瞭許多。龐德那廝在出瞭驛館之後就借故跑瞭,說是有國師大人代表他瞭,富貴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陰謀詭計,卻不好揭穿,哼哼著點頭表示答應。禮部尚書這些人當然不敢反抗瞭,他們巴不得可以多多的為龐德犧牲,讓他對看自己兩眼,有事的時候多想象自己,尤其是好事的時候。龐德走的很順利,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心理很是得意,這可是太子駕崩之後第一次出現的感覺。頓時感覺彌足珍貴。
以前人人見瞭自己都畏懼如虎或者阿諛奉承的時候,他感覺無比的煩心,這些人就不會閑閑,天天就知道拍馬溜須。但是這種感覺忽然失去瞭一陣子之後,他又感覺特別的別扭,每天都好像少瞭很多的東西。尤其是看到那些下級的時候,感覺他們每個人的眼裡都是輕蔑。現在好瞭,花也開瞭,天也晴瞭,一切都回復如初瞭,自己的人生仍舊美好啊!
隊伍出瞭城門,禮部的人就開始和北遼的使節打屁,兩人你奉承我瞭,我奉承你。然後彼此親兄弟一般的互相擁抱,相約下次見面的時間。富貴卻被幾個美女圍著,雖然人傢不說你一定要想我,或者是人傢就要走瞭的話。但是默默無語的望著你,也是十分的難受啊。富貴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
轎子裡的明月奴一直沒有露面,在外人看來她和富貴那是八桿子打不著,唯一打得著的是人傢嬌滴滴的每人是有富貴這個大色狼大流氓俘虜回來的,雖有兩人之間的關系要說,也是仇人關系。富貴毀瞭人傢辛苦經營十幾年的名聲,還因此損失巨大。兩人不是仇人,這世間還有仇人嗎?
但是若說在一個床上千事,睡覺的男女都是仇人的話,那麼世間就沒有一片祥和安寧的地方。所以,富貴和明月奴兩人不是仇人,他們是有過多次銷魂經歷的情侶或者情人,更深的是奸夫淫婦恰當一些。不過這個事情隻有富貴和當事人,以及這幾個等於是富貴心腹的女子知曉一些。所以天下的人都百知道這件事情。就連富貴也說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要說仇恨吧,兩人之間的仇恨大瞭去瞭,富貴不但是強奸人間並奪走瞭人間貞潔的混蛋,更是一手打破自己神話名頭的罪魁禍首,更是使得自己國傢的人民損失慘重的劊子手。說千刀萬剮瞭他一定也不過分。
但是現在兩人之間的關系,真是詭異啊。富貴正無線惆悵的凝視著月光公主的轎子,何人說拜拜的時候,華麗堂皇的大轎子的窗口卻開瞭一線,這個壞死後樹梢的枝條隨著微風動瞭起來,一條雪白手帕從窗口的一條縫隙裡飛瞭出來。富貴雙眼本來就死死的盯著這頂轎子,這麼大的動靜當然沒有逃脫他的賊眼,立刻飛身而起,鵠子蒼鷹一般抓住瞭在空中翩躚的手帕。柔膩的感覺頓時盈滿指尖,奇異的馨香飄蕩在鼻端。富貴在空中展開手帕,發現上面還有幾行字。
仔細看是一首詩:情到濃時人憔悴,愛到深處心不悔,念你忘你都不對,寧願傷心自己悲。不怨蒼天不怨誰,人生不如夢一回,-質看花開花又謝,卻怕緣起緣又滅。
富貴看著這首詩落在瞭地上,詩的意境很是契合兩人之間的出境,富貴心理也是莫名的悲傷,還有些歡喜。雖然謎底有些牽強,但是不失為一種美好的希望。富貴深情滿懷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
富貴深情款款的念著的時候,雙眼孕滿著真情,先是凝視瞭片刻轎子裡面,又對著旁邊的候佳玉和呼延謹以及春夏秋冬諸女放電,他這麼深情款款的語調和表情,頓時成為絕響。周圍靜悄悄的隻有蟬鳴和風聲,就連愛嘶吼的駿馬也靜默著。
若是以前富貴的詩詞那都是在皇宮裡流傳一下,被人驚奇,但是那個時候他隻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太監,就是再好的詩詞,也隻是讓人驚奇一下,沒有人會記住他的,現在他是天下聞名的西秦國國師。本身關註之人就遍佈天下,如今此詞一出,不出一個月,定然天下傳誦!北遼使節也震撼瞭,他們對富貴最多的印象,是富貴是個流氓卑鄙的小人,偷襲瞭他們最偉大美麗高潔的月光公主的營帳,才會名揚天下,才會有今天的地位。但是富貴這首詞一出來,眾人對他都另眼相看。
富貴念完,也不還明月奴的手帕,他知道這個手帕,本就是明月奴故意跑出來的。所以他不需要歸還。富貴一臉悲傷和寂寞的緩慢離開護送隊伍。眾人目光呆呆的望著他。忘記瞭叫好,忘記瞭瘋狂。
富貴努力保持住這種悲傷的背影,緩慢的進入瞭城門,在確定他們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之後,富貴大出口氣,抹掉額頭的冷汗,喃喃道:“好難背的詞啊!你個該死的元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