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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冰山大火

第142章 冰山大火

  夜涼如水,濃不見底,寒風凜冽依舊,街道寂靜無人,隻有兩側的路燈寂寞相對,映襯著這個揪心的夜晚。肖石開著車,常妹坐在他身邊,一雙黑亮的眸子深深的望著他。

  車停瞭,常妹沒動,目光凝視依然,肖石望著這張動人的臉蛋,心內一片虛無的涼,一如窗外如水的夜晚。

  兩人淒然共對,久久的凝神,久久的沉默,目光在交融中無聲的慨然。常妹不舍,肖石不忍。光陰荏苒,無數個同樣的夜晚仍會匆匆掠去,面對著同樣一個月亮,他們還會這樣深深的望著對方嗎?

  “常妹,去吧。”肖石說。

  常妹雙眼迅速濕潤,一頭紮進他懷裡:“肖石,我好難受,不要離開,求你瞭!”

  肖石默然無語,隻是撫著她的頭,在心碎的邊緣倘佯,任憑小女人的淚水打濕他的衣裳。他很想知道,今夜過後,明天來臨,被他衣襟收藏的淚的花瓣,留存的,能有幾片?

  時間不會停留,人生難免錯過。如果沒有月如姐姐,沒有楊洛,肖石會不顧一切的敞開身心把小女人擁在懷裡,告訴她疼她一輩子,可錯過就是錯過,他抓不住,也收不回來。

  常妹心內一陣恐慌,猛地抬起頭,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臂:“肖石,我……我答應你,你一輩子不用見我媽,我想見,我就偷偷見,你別離開我瞭,行嗎?”

  肖石搖頭,緩慢,但堅決。

  “為什麼!”常妹空洞而絕望,淚也不再流。

  “因為跟她已沒有任何關系,甚至跟你沒關系。”肖石平靜地望著她。淡淡道,“我愛上瞭別人,得到瞭很多一直缺少的東西,別人給不瞭,我不想失去。”

  常妹盯盯望瞭他一會兒,忽然打開車門,快步向樓道走去。肖石搖瞭搖頭,準備開車。常妹突然停住,又轉回敲瞭敲車窗。

  肖石搖落車窗,常妹把頭探進車內,直直地望著他:“肖石,你的話我明白瞭,你再好好看看我吧,摸摸我的臉。”

  肖石本來略閃瞭一下,但聽後心內驟然緊揪。望著小女人令人心跳的動人臉蛋,他微點瞭下頭,緩緩伸出手,用指尖輕刮著,又撫住。肖石眼光深深,鼻子有些發熱,心裡漾著不舍的酸楚。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撫摸這張他忘不瞭的臉,真的是最後一次瞭。

  常妹的雙眼明亮而依戀。慢慢閉闔,對愛人揚起下顎。

  肖石遲疑瞭一下,不是不想,也不是不願,而是珍惜。他緩慢迫近,小女人圓嘟嘟的小嘴就在他眼前,還是那樣撩人,還是那樣性感。常妹身體突然一傾,摟上他的脖子,火熱的小嘴壓上他的嘴巴,香舌同時吐出。

  離別之吻,滾熱而沸騰,期許而無奈。離別的痛,本來就是人類最古老,最深邃的痛苦,不僅僅是情人。

  這一吻的激情之後。決絕將接踵而來,肖石心中苦澀不堪很多說不出的感觸在激烈而幽情的釋放。他眼眶發熱,眼角發濕,難受至極。

  離別就離別,幹嘛非搞得這麼正式呢!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原來人生很多故事和名字,都是寫在水上的。那些波瀾和漣漪,無論怎樣驚心動魄,也隻是滾滾紅塵中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已。流過終無跡。

  這個世界真的太殘忍,記住一個名字,卻未必能明白那個故事。

  良久,唇分。

  常妹細細的望著他,纖手輕輕撫去他眼角的溫痕。一切都結束瞭,肖石嘆瞭一口氣,打起精神準備開車走人。

  “她給你地別人代替不瞭,你不想失去,對嗎?”常妹忽然問。

  “對。”肖石奇怪地看著她,愣愣的應瞭一下。都要走瞭,怎麼又說這個!常妹忽然笑瞭,笑得很美,湊近道:“肖石,你給我的別人也代替不瞭,我也不想失去!”

  哎,這怎麼回事兒?肖石一時沒反應過來。

  常妹鼓著腮道:“你先別臭美,我不會同意跟你分手的。你先冷靜一下,好好考慮考慮,過幾天我會找你的!”

  “你說什麼?!”肖石這才反應過來。

  常妹甜甜一笑,輕輕道:“肖石,謝謝你為我流眼淚。”言罷轉身,挺脯昂然而去。

  我靠!浪費感情瞭!肖石大怒,指著小女人的背影罵道?“常妹,你給我記住,以後你休想我再信你一個字!”

  切諾基一聲低吼,轟地沖瞭出去。

  …………

  周海敏端著水杯,手裡把玩著一隻小巧的手機,一如既往的坐在下午斜斜的陽光裡。

  五分鐘前,她理直氣壯的氣絕瞭鄧十月觀看新劇試映的要求,理由是肖石晚上去她傢吃飯。她也不清楚為什麼編個這麼大膽的理由,或許是出於報復心理吧。總之,她沒說喝茶聊天,就說瞭到她傢吃飯,還是晚上,她心裡充滿小小的快意,冷笑著掛在嘴邊。

  周海敏喝瞭口水,放下杯子,喜滋滋的從手機裡找到肖石的號碼她要去圓這個編出的理由,第一次請一個男人到傢裡。

  凌月如一點兒沒猜錯,周海敏的確想和肖石戀愛一場,單方面戀愛一場,美其名曰以戀愛治療配合心理治療。

  那晚,她的靈魂被肖石所救贖,當步出咖啡屋,面對夜闌人靜的天空,她感受到那種心靈的共鳴,瞬間就做出瞭這個決定。想迅速擺脫鄧十月,就隻有迅速的愛上一個人,所以,兩人話別的一刻,她擠瞭擠眼睛,意思告訴他:肖石,你跑不瞭啦。

  流星!下車一剎那,她看到瞭流星!她不敢想像。她震撼瞭!那璀璨的美麗,瞬間的光化,那種無法形容的心靈悸動!她幾乎想要痛哭一場!十年瞭,她夜雨孤燈。極少註意身外的事物,那是她第一次看流星。

  她許下心願,發誓要愛一場,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哪怕是飛蛾撲火,隻燦爛一瞬間,她也要愛。這不僅是為瞭最快擺脫鄧十月,更是不想錯過這個人,隻有這個人,才能讓她找回自己失去十年的青春。

  她去找凌月如。堂而皇之的“借”人,因為她不想失義於朋友,更想心安理得,坦坦蕩蕩的愛一場。愛瞭,誰說一定要得到,隻要能綻放生命中的最精彩,她願意華麗的轉身,悄悄的離去。

  周海敏絲毫不懷疑,肖石這個濫情,又自以為聰明。自大到目空一切的傢夥,肯定會被自己所俘獲。隻是她忘瞭,肖石固然自大,但更習慣用腦子洞察一切,輕視一個目空一切的人,本身就是究級自大。

  她不在乎,隻想燃燒,讓愛之火熊熊而起,無涯地燃燒!

  …………

  昨夜臨別前被小女人戲弄一番,肖石多少有些鬱悶。更可氣的是常妹居然反客為主,給他時間,讓他考慮!他還有什麼可考慮的!不過昨晚的相見,兩人總可以和諧的面對彼此。不必分手後陌路,他很欣慰。

  手機響瞭,肖石掏出,號碼不熟,但他腦子裡晃出瞭周大律師的形象。百分之八十是這個女人,他判斷。

  “肖石嗎?我是小敏,月如都跟你說瞭吧?”果然是周海敏,說話極其真接。

  “預報,怎麼?”肖石苦笑著問。

  周海敏偷笑瞭一下,道:“剛剛鄧十月找我瞭,我拒絕瞭,說晚上你到傢裡吃飯。”

  肖石皺瞭皺眉道:“小敏,這可不好,拒絕也得一步步來。他處心積虎的影響你,控制你,你也得不動聲色的讓他適應你的變化,這樣才有利於擺脫他。你說我到你傢吃飯,他很可能會往歪瞭想,如果說一旦激怒瞭他,弄不好會危及你的處境。”

  周海敏沉吟瞭一下,寒著臉道:“他已經苦心經營瞭十年,如果發現我想擺脫,他早晚會發狂,與其這樣,不如速戰速決,我也能再少犧牲點兒青春。”

  “你說的也有道理。”肖石想瞭一下,道,“多註意他的變化,一旦發現異常,一定要張唐貼身分配制度,千萬不能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周海敏微笑道:“不用為我擔心,不到狗急跳墻的時候,他不會對我不利,那個女人在他心裡是女神,他不會褻瀆,否則也不會在我身上花十年功夫瞭。”

  肖石道:“那好,我晚上過去一趟。”

  “哎,別!”周海敏一急,忙叫住道,“肖石,你過來陪我吃晚飯吧,順便嘗嘗我的手藝!”

  “你拿我當借口,隻是為瞭求得一個心理平衡,我隻要去瞭,哪怕照一面就走,你也可以平衡,還那麼麻煩幹嘛。我每天晚上的時間很寶貴地。”肖石笑竹笑搖頭。

  “除瞭心理平衡,我們朋友之間吃頓飯,聊聊天也不可以嗎?難道說你隻是在敷衍我,或者根本就不在乎我?”周海敏毫不客氣,在電話裡就把臉拉下來瞭。

  “嗯,那好吧。”肖石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的正瞭正身體,“我晚上吃完飯去,晚上回傢吃飯是我的任務,你的手藝我改天再嘗好瞭。”呵呵,就這麼說定瞭。“周海敏仿佛在嘲笑,隨即說瞭地址。

  掛斷電話,肖石也笑瞭,他在自嘲。

  晚飯後,肖石給姐姐打電話說瞭情況,又訴說瞭一番無奈。凌月如笑著提醒他別被周敏吃瞭,他不屑一笑,驅車直奔河畔花園。

  按電話裡的地址,肖石找到周海敏的傢,門開瞭,律政佳人笑晏晏的站在門口。他呆住瞭。

  周海敏一改往日的冰美人形象,穿著一身紅色連體運動將,還是貼身的,足蹬一雙耐克運動鞋,長發高高吊起,額頭上還系著一條紅綢帶,再加上那紅潤的面龐和細細的汗珠。整個人就象一團燃燒的火,不僅本身熱辣蓬勃,也很容易讓別人氣血沸騰。

  “怎麼,不認識瞭?”周美人的笑容映對著內心的歡喜。

  “哦,不是。”肖石回過神,打量著道,“就是覺得奇怪,你這座冰山怎麼還著大火瞭!”

  “呵呵,快進來吧!”周海敏得意一笑。妙目連連的瞥著他,“我正在做健美操,晚上不運動,很容易增肥地。”

  “咽,運動運動好。”肖石看著她包裹中豐滿的大腿和翹立的美臀,不自覺的咂瞭咂嘴。

  “還可以提高睡眠質量,減緩第化速度呢!”周海敏關上門,很認真的解釋著,留過洋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一個人生活也能如此註重養生之道,肖石連連首肯。

  音樂兀自在屋內放著,周海敏望著他道:“我還沒做完呢,你要不要跟我一盧做?”

  “不瞭,我都是每天早上運動,你去跳吧,我坐一會兒。”周海敏傢是地熱取暖,腳底下踩著異常舒服,周海敏沒給他拿拖鞋。他也沒有在意,向竄廳的沙發走去。

  “那你看著我跳吧!”周海敏扯住他。

  “不不不!你去跳吧,不用理我。”肖石忙擺手拒絕,心道,就你這一身的火,看你扭來扭去,還不得把我點著瞭。

  “哎呀,看看怕什麼。你不是武林高手嗎!”周海敏玩味地看瞭他一眼,一把拉住他,向房內扯去,“你看完瞭,用你的專業眼光給個評價!”

  “哎你……”肖石無奈,到底被熱情的周美人拽瞭進去。

  周海敏傢是普通的兩室兩廳,大約九十幾平的樣子。兩個房間一間是臥室,另一間是專門的運動室,裡面除瞭一塊地毯,一臺音響,就隻有三架健身器。看來周大美人很喜歡運動。

  肖石無處可坐,斜坐在健騎機上。

  “我跳瞭!”周海敏笑看他一眼,在震撼的音樂聲開始瞭軀體的扭動。

  “好,跳吧。”肖石應瞭一句,把目光投向面前的美女。隻看瞭幾眼,他就呆住瞭。周海敏動作極度狂野大膽,仿似野性在放縱,豐乳,纖腰,美臀舞出洶湧節拍,長發在頭後激烈飛散,緊繃的白晰面龐不時的轉向他,兩道傲慢冷艷的目光直射他心底最深處。

  室內不是白色瑩光燈,而是相對明麗的淡紫色。周海敏一身紅裝,妖軀凹凸有致,極具誘惑,在這片夢幻般的紫色中就如火焰在無忌的搖蕩。音樂頗為沖動,直接震撼腦波。

  這哪是健美操,簡直就是艷舞!肖石兩眼發直,連咽口水,忙定瞭定神。

  “怎麼樣?”周海敏興奮的問,一雙薄唇載滿曖昧性感。

  “不錯,相當不錯!”肖石所言非虛。從基本功上看,周海敏相當不凡,兩腿都可以直立至肩,差不多有習武者的二級水平,已經具備瞭專業舞蹈演員的基本素質。

  “那我怎麼看你心不在焉!”

  “沒……哪有,我看得挺認真!”肖石心中暗笑,就你這動作,要是認真看,還不得犯錯誤!周海敏看瞭看他,眼珠一轉道:“你不是會武術嗎,我給你跳個RAP吧!”

  “隨便,跳什麼都行。”

  周海同敏停下,擦瞭一把汗,換瞭一首音樂。

  “巖燒店煙味彌漫/隔壁是國術館/店裡面的媽媽桑茶道有三/教拳腳武術的老板練鐵沙掌耍楊傢槍/硬底子功夫最擅長/還會金鐘罩鐵佈衫/我刀槍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樣……”

  “怎麼樣?”周海敏唱瞭一個周傑倫的《雙節棍》,又問他道。肖石笑瞭一下,道:“挺有意思,跟說話似的。”這小子從來不愛聽這種說話歌,語氣也不是很強烈。

  “那你怎麼無精打采?”周海敏不滿地問瞭一句。

  肖石敷衍道:“今天情緒不太高。”

  “情緒不高?!那好,我換一個!”周海敏在額上抹瞭一把,“你聽這個,包你開心!”

  “人人常歡笑不要眼淚掉/時時懷希望不必心裡跳/在那人世間相助共濟/應知人間小得俏/世界真細小小小/小得真奇妙妙妙/實在真系細世界嬌續妙俏……”

  “怎麼樣?”周海敏熱烈的望著他,再問。

  “挺好挺好!”肖石笑著鼓瞭幾下掌。他雖然不喜歡這種歌,但確實被她逗樂瞭,還有些被感動瞭。這個冰結在外。火燒在內的女孩兒,即使在十年的巨大陰影中,也仍然四射散發著對生活的熱望和熾烈。

  “你聽著,我再給你唱我自己作的詞!”周海敏見肖石終於興致高昂瞭,簡直無法抑制心內的激動和興奮。

  “長城長/長長的長城有城墻/城墻象滿嘴的蛀牙要修補/我袒胸露脯/摸著自己的肋骨/城磚歷歷可數……”

  周海敏隻唱瞭幾句,肖石就忍不住笑瞭起來。

  “怎麼,不好嗎?”周海敏停住,詫異的望著他。“這可是我遊古長城的時候做的!”

  “不是不是。不是不好。”肖石止住笑,向她高聳的胸脯盯瞭一眼,“這詞很深刻,也有意境。就是……”肖石指瞭一下,“就是用你身上不合適,應該在落後地區找個瘦弱的老農”

  “哈哈!這算什麼,我還有更厲害的呢!”周海敏興奮已極,低頭向自已的胸部看瞭一眼,滿不在乎道,“我再給你唱一個,是我坐火車過黃河時候做的。”

  “我坐火車/火車過黃河/我正在廁所小便/其實我不該/我應該坐在車窗前/應該站在車門邊/左手叉腰右手做眉簷/假裝酷酷眺望/滿臉黯然和悲傷/黃河黃/我的小便黃/我跟歷史算舊帳/我在廁所裡時間很長/一泡尿把黃河變得更黃……”

  “哈哈哈哈!”肖石一陣大笑。指著她道:“這種惡心的歌詞你也做得出來,我們好歹五千年文明,叫你給詮釋的,就算是那麼回事兒,也不能那麼說呀!”

  “怎麼不可以!”周海敏遇得知音,開心得象個小女孩兒,上前推瞭一把,“我告訴你,我比那些狗屁歷史學者純潔多瞭!”

  “那倒是真的。”肖石真誠回答,又笑道,“我前幾天看到一篇歷史文章,你猜寫什麼的?”

  “寫什麼的?”周海敏睜大眼睛,她知道一定是很有趣的事。

  肖石笑道:“是研究秦始皇他媽的面首的性器官。不說別的。這題目就齷齪到瞭極點,卻一個臟字沒有,惡不惡心,無不無聊?”

  “哈哈,是夠惡心無聊的!”周海敏掩嘴笑瞭一下,忽然臉一紅,拍瞭他一把,“去!跟我說這些幹嘛,壞蛋!”

  “這有什麼!”肖石哭笑不得,手一指道,“就許你撒尿又……”

  “不準說!”周海敏嘴一撇,一聲妖嗔。

  肖石也是不註意說出來的,聞言笑笑止住,周大律師平時再冷也是女孩子嘛。周海敏瞥瞭瞥他。眼波款款,又道:“肖石,我看你挺喜歡的,跟我一起跳吧,我教你?”

  肖石本就好動,又難得被喚醒一回童真,遲疑瞭一下道:“那好吧,反正我呆著也是呆著,跟你玩一會兒吧!”

  “這就對瞭嗎!”周海敏扯著他的手臂,偷看瞭他一眼,心裡這個得意。臭小子,果然見腥就上,第一次就被本小姐俘虜瞭。

  肖石脫瞭外套,兩人都站在地毯上,周海敏問:“想學哪個?”肖石壞笑道:“學你的作口吧,你的作口夠淫蕩!”

  周海敏白瞭白他,咬著嘴唇,詭笑瞭一下。臭小子,一會兒讓你想浮蕩也浮蕩不起來。

  兩人並排而立,肖石學著周海敏的動作,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唱著她創作的淫詞浪曲。在這個放縱的晚上,兩位大律師仿佛都年輕瞭十歲,盡情揮灑享受著所剩不多的青春。

  好多看沒如此不象話的玩一玩瞭,肖石甚至從未這麼開心過,有些得意忘形瞭。周海敏不停的拿眼角觀察著他,突然抬起腳,對準他的大腳趾,狠狠的跺瞭下去。

  結實無比的耐克鞋底無情的踏在肖石隻穿著襪子的腳面上,這還是因為他正在動,周海敏失去瞭準頭。

  “啊-——!”肖石樂極生悲,一聲慘叫,抱著腳,疼得單腿轉圈直蹦。

  “哈哈哈!”周海敏得意之極,開心之極,笑得花枝亂顫。

  肖石看瞭一眼,不顧腳上的疼痛,怒道:“你故意的!”

  “沒錯,是故意的。”周海敏走上前,笑嘻嘻地把臉湊近,“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會找個你愚蠢的時候,把便宜占回來,你不會忘瞭吧?”

  “你……你……”肖石氣結,頭一暈,單腿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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