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燈把路面照得通亮,但曹雄還是覺得有些恍惚,他今晚實在喝瞭不少。不過這小子心情不錯,因為連上瞭兩個新來的小妞。任誰上瞭兩個妞,心情都會不錯。
心情甚佳,他嘴角浮起瞭一絲淫笑,不自覺地想起小妞們雪白的肉體。他喜歡女人,每次有新來的小姐,他總要第一個試試。雖然多半都不是雛,但他依然很滿足,他要求從來不高。反正是玩玩,上女人,為什麼一定要上處女?
想到這,他再一次鄙視弟弟曹斌。兩兄弟雖一奶同胞,卻很不相同。弟弟喜歡處女,喜歡一個人住在市內,還喜歡思考,常常以智者自居,他嗤之以鼻。他認為智者應該和苦行僧差不多,既然在道上生存,就應該盡情享樂。這是條危險的路,真正的智者不會選擇。
當然,這些不同不會影響哥倆的感情,他們親如手足,盡管他們本就是手足兄弟。
車子拐入小徑,離馬場已經不遠。那裡的美酒、女人,無一不是上等,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回去再上一個?
“前面怎麼好象有人?”
曹雄甩瞭甩酒後的大頭,定晴再看,沒錯,的確是個人。他停車,將頭探出車窗:“朋友,麻煩讓個路?”他一向學紳士,很講禮貌。
那人抬頭,曹雄張大瞭嘴巴,酒立刻醒瞭大半。
“不是剛爽完嗎,幹嘛那麼急?”肖石笑容可掬。
曹雄頭皮一陣發麻,全身開始發冷,一顆心不爭氣地跳蕩起來。他當然知道肖石為什麼攔在這兒。肖石望著他,夜色下的笑容愈加燦爛;他咬瞭咬牙,不自覺地握緊瞭方向盤。
“好吧,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曹雄準備象幾天前撞死那個領班一樣撞死肖石,把老帳新帳一起清算。
似明白他心中所想。曹雄吃驚地看見肖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瓶子,很普通的瓶子,隻是裡面多瞭些油一樣的東西,瓶口還垂著長長的佈穗。接著他又看見一隻防風打火機。藍藍的火苗在夜色中很美。
“啪!”土制燃燒瓶摔碎在車前臉,燃起熊熊火焰。
“啊!”曹雄一聲大叫,這下酒全醒瞭。
這小子如脫免般沖下車,同時拔出手槍。可惜他還沒來得及開保險,就看見肖石高大的身形在半空中倒旋而至。他手腕一疼,手槍被踢飛,旋即一隻巨大的腳掌直貫在他胸口。
佛山無影腳!這是肖石從電影裡學地。
作為鄧十月的心腹保鏢,曹雄的身手自然不差。他悶哼一聲,忍受著胸口的巨痛。借肖石一踹之力,就勢向後一滾,同時搜尋被踢飛地手槍。當年被抓的情形仍心有餘悸,沒有槍,他知道自己絕非對手。
手槍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路旁。曹雄大喜,立馬一個前撲,可他又一次失望瞭。肖石如大鳥般掠過他頭頂,在他將要觸及的一瞬,把手槍死死踩在腳下。
曹雄抬頭。肖石仍在笑著。這樣的笑容,配上這般黑的夜,他有些發毛。他急退,再度後滾,在五米開外拉開架勢。出乎意料,肖石並沒有借機追襲,仍是笑望著他,慢慢將槍撿起,“嗖”地扔出。
曹雄目光隨槍而走,“通!”手槍準確地落在一旁的水溝裡。肖石再度向他走近。笑容更加自然,看著他的眼光,清瞳澈得如夜風中的冷空氣。
曹雄不自覺地退瞭兩步,從身上拔出一把鋸齒短刀,但仍然抵不住心內地絕望。怎麼辦?打肯定不是對手!好在這裡已經離馬場不遠瞭,不如……隻一瞬間。他決定逃,玩命逃。一直逃到馬場!
心動不如行動,曹雄轉身,撒腿就開跑!這一次,肖石發自內心地笑瞭。他從容地從曹雄的車子中找出滅火器,將火撲滅,然後上車,發動瞭引擎。
曹雄正舍命狂奔,忽然身後一道燈光將他照亮!他回頭,見肖石正開著他的車追擊而來。他大驚,恐懼直透心底!他明白瞭,肖石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把他撞死!
“可惡!”
還好他沒失去冷靜,邊回頭觀察邊以S型路線跑動。可惜汽車就是汽車,人類智慧的結晶在某一方面永遠強過人類本身。
車子越來越快,距離越來越近,曹雄甚至清楚地看到肖石笑容中的和。藹和殘酷!車子近前瞭!曹雄暴喝一聲,拼盡全身力氣騰起,猛地向一旁躍出!
肖石已料定他會跳起來,及時地踩住瞭剎車,曹雄空自落到路旁的草叢中。
“他怎麼沒撞?”曹雄詫異之極,回身望去。
肖石下瞭車,緩緩走瞭過去。
望著肖石友善的笑容,曹雄忽然明白瞭。他已經不是警察瞭,是個講法律的律師,他不敢撞我,不敢殺人!哈哈!這小子大喜,起身拍瞭拍身上的土和荒草,大聲道:“姓肖地,你敢殺我嗎?”
肖石收起笑容,嘆瞭口氣。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反派人物都那麼狂妄而愚蠢?他不懂,雖然他很聰明。
“老子不陪你玩瞭,去死吧!”曹雄將手中的鋸齒刀全力擲出,轉身再跑。
這刀擲的相當有水準,力貫至柄,刀身在黑暗的夜空中滑出一條雪亮的白線,沖肖石胸口直飛而至。肖石不緊不慢,左腿適時抬起,刀身在與足尖的觸碰中跳起,巔瞭個個,與此同時,肖石右腳橫掃而出。
這是翻子拳中的高探把,不過被肖石加瞭八卦拳的回旋腿。
“嗖嗖嗖!”鋸齒刀掉轉方向,在半空中高速旋轉,形成一道美麗至極的刀花,直貫入曹雄後背。
“啊!”曹雄一聲慘叫,一頭撲倒在地。
“姓肖地,你想怎麼樣?”曹雄忍著傷痛,回頭問道。
“你說呢?”肖石反問。很認真地打量著他。
“你……呃啊!”
曹雄還想說什麼,肖石右腳踏上刀柄,將刀緩緩踩入。鋸齒刀是一種殘酷的武器,也是一種仁慈的武器。因為刀背的鋸齒可以大幅度縮短死亡地時間。
體會著刀身一分分沒入體內的寒意,鋸齒一點點割破肌肉和內臟地疼痛,曹雄痛苦至極,五官縮成瞭一團,鮮血從嘴角絲絲浸出。在死亡來臨的一刻,他覺悟瞭,肖石不是不敢殺人,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很努力地回頭,想搞清這個問題。
他當然不會明白。肖石一向喜歡讓對手死在自己地刀下,他十八歲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是如此。那一次,他殺瞭兩個人,救瞭一個人,這一次呢?
“姓肖的,我做鬼也……”曹雄體現瞭自己的堅強。肖石不屑地哼瞭一聲,冷冷道:“曹雄,我已經讓你多活瞭不少年瞭,到瞭閻王那。別忘瞭為我說幾句好話!”
言罷,肖石眼光一寒,足底輕輕一旋,刀口裂開,清新的冷空氣迅速竄入。
“唔啊!”曹雄眼珠凸出,張大嘴巴,大幅度地揚起上身,掙紮瞭數秒。後,一頭撲在地上,結束瞭罪惡的一生。
肖石把刀拔出。用手絹包好收起,隨即撥打瞭秦劍鋒的電話。
“這個時候打電話,出什麼事瞭?”電話很快通瞭,作為警察,秦劍鋒永遠都那麼稱職。
肖石道:“一小時後,青鳥酒吧。”
“現在?這大半夜的。到底什麼事兒?”
肖石平靜地道:“我殺瞭曹雄。”
“什麼?!你……”
肖石沒聽,立刻掛斷。他又不是自首。哪有時間廢話。收起手機,他將曹雄屍身扔在車後座,在夜色中向市內馳去。
……
春陽明媚,清涼的氣息沁人肺腑,這是個難得地好天氣。天氣好,心情就好,曹斌開著車,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兩側穿梭的人流,思維也迅速跳躍著。
他喜歡以這種理智觀察周圍的世界,然後思考,不斷地調整自己。他一向認為,人之所以不同於普通動物,就是因為會思考。思考,不僅是本能,更是權利,與職業無關,黑社會也一樣。如果黑社會也算是一種職業。是的,黑社會也是一種職業,存在就是合理。
曹斌一向很為自己的事業驕傲。作為集團的核心骨幹,他長期獨擋一面,在D市和A市兩地負責,就因為他會思考。僅有剛勇,再能打拼,也隻是一個低級的打手,就象哥哥曹雄。雄者,好勇鬥狠也;斌者,文武雙全也,他覺得兩兄弟的名字,就已經說明瞭一切。
曹雄曾被肖石捕獲,至今仍是保釋犯身份,曹斌覺得哥哥很丟自己的臉,是奇恥大辱,換瞭是自己,不會,永遠不會。
手機響瞭,是一個屬下,不用問,肯定又有什麼事搞不明白瞭,一幫沒腦子地東西,他搖瞭搖頭,把手機接通。
“什麼?!”曹斌隻聽瞭一句,就臉色大變,繼而目瞪口呆。
“斌哥,怎麼辦?”電話裡等不及瞭。
曹斌雙眼如火,將手機摔在一旁,車子如脫韁的野馬奔出。
十月集團總部,曹雄的屍體被懸在大門上,死狀極慘。一旁是破敗斑斕的車子,似有燒痕。警察已到現場,正在照像、勘察,忙忙碌碌;無數的人群在不遠不近處圍觀、議論,人人面有驚色。
眼前的影像,讓曹斌痛楚不堪,難過得五臟移位,無數苦水自心內湧出。那是他一奶同胞的哥哥呀!竟如此殘忍地被殺死,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暴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肖的,我和你拼瞭!”曹斌面目猙獰,怒吼著發動瞭車子,向玉麟律師事務所沖去。兄長慘死,他喪失瞭一直賴以自信的理智。我們理解這種感情,這世上真正的智者並不多,至少曹斌不是。
曹斌悲憤不已。牙疵欲裂,一路趕到,然後下車,掏槍。將子彈上膛。他要血洗玉麟事務所,見一人殺一人。
可他失望瞭,事務所沒人,他一個都沒看見,直到他沖進最裡面地房間。
“認得這把刀吧,你大哥就是死在這把刀下的?”肖石坐在辦公位置上,手裡正把玩著一把刀,見他含笑相詢。
曹斌一頓,那是他哥的刀。鋸齒刀,他當然認得。肖石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把刀扔瞭過去。曹斌接住,憤怒讓他握緊,同時將槍一指:“姓肖的,我今天……”
他話沒說完,因為一支槍抵在瞭他後腦。他眼角一掃,一人從身後踱出。
“曹斌:非法持槍,殺人未遂。”秦劍鋒下瞭他地槍。
一瞬間。曹斌恢復瞭冷靜,他明白瞭,這是個陷井,有警方參與的陷井。
“在夜總會爭小姐,殺害親兄,殘酷暴屍,性質嚴重,影響惡劣。”秦劍鋒又下瞭那把刀,裝在塑料袋裡。“這把刀就是兇器,上面有你地指紋。曹斌,你死定瞭!”
曹斌臉色不停變換,瞬間又出離瞭憤怒:“姓肖的,我操你媽!”
“啪!”秦劍鋒給瞭他一個嘴巴,“罵誰呢?死到臨頭還瞎嚷嚷!”
曹斌要氣炸瞭。身後地李拴收起槍,給他戴上瞭手銬。早已等在外面的兩個刑警進入。一左一右把人押住。
“帶回去!”秦劍鋒下瞭命令。李拴推瞭一把,刑警們把人押出。
“姓肖的。王八蛋……”曹斌再度開罵。
“啪!老實點兒!”李副隊長也沒客氣。
人被帶走,秦劍鋒暗嘆一聲,坐下點瞭支煙;肖石沒看他,認真地撕扯著手指上的膠帶。
“你覺得他能招嗎?”秦劍鋒問。事已至此,再說多餘的也沒用。
“他有什麼可牛B的!”肖石繼續撕扯工作。
秦劍鋒有些擔心,抽著煙道:“親哥被殺,自己又被嫁禍,怕是很難撬開吧?”
“沒事兒。”肖石扯完,也點瞭一支煙。“曹斌和他哥不一樣,他好自作聰明,自作聰明的人都膽子小。你頂著點兒壓力,不讓他跟人見面,律師、親屬,管他是誰,全都擋駕,先斷瞭他的念頭;然後你連軸審他,不讓他睡覺,也別讓他吃飽,用不瞭幾天他就得崩潰。”
“也隻能這樣瞭。”秦劍鋒嘆瞭口氣。
肖石又道:“曹雄的死必然震動全市,杜漢生這回該沉不住氣瞭。還有那個王濤,肯定也要跑路瞭,你盯緊點兒,現場給他拿下,幾條線並進,這案子離破不遠瞭。嘿,這案子一破,估計你能立一等功!”
“去你媽地!”秦劍鋒沒好氣地罵瞭一句,又無奈道,“我告訴你肖石,就這一次,以後再這麼幹我肯定不管瞭!”
肖石笑瞭笑,道:“不會有以後瞭,凌姐都懷孕瞭,我快當爸爸瞭,也該過幾天消停日子瞭。”秦劍鋒沒說話,想到瞭小常妹,神色有些黯然。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秦劍鋒的手機。
“蕭局,你好……哦,已經破案瞭,是曹斌幹的,人都抓瞭……錯不瞭,兇器、人證,一個不少,肯定不會出問題……我在哪?哦,我在……”
秦劍鋒苦笑瞭一下,把手機遞過:“肖石,局長要跟你說話!”
肖石接過:“局長你好!”蕭遠山嘆瞭口氣,極度無奈:“小肖啊,不是提醒你不要胡來嗎?你怎麼還……”
“局長!”肖石忙打斷,認真道,“我保證,肯定不會再胡來瞭。嗯,那條大魚,我還給你留著呢!”這小子態度倒不錯。
“唉,事已至止,我也不多說瞭。”蕭遠山再嘆,語重心長道,“小肖,事情比你想像的復雜,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查這個案子瞭,剩下的都交給我,你好好陪月如。”頓瞭一下。蕭遠山又苦口婆心:“小肖,我是真不想你出什麼事啊!”
“謝謝局長,我聽你的。”肖石斂容。
“那先這樣吧。”
肖石把電話扔瞭回去,秦劍鋒接過收起。沒好氣地看瞭他一眼。兩人閑聊瞭一會兒,外面傳來紛沓的腳步聲。牛明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而至。
見秦劍鋒也在,牛明一愣:“老秦,你怎麼在這兒?”
“哦,老牛啊,什麼事兒?”秦劍鋒目光一寒,向他身後的幾個刑警瞥瞭一眼。眾人一臉苦像,那是小陳的五組。
牛明趾高氣揚。向肖石一指:“曹雄地案子,我接到舉報,昨夜有人目擊肖石在現場出沒過,我來抓人。”
秦劍鋒和肖石對視瞭一眼,翻瞭翻眼皮道:“誰舉報地,把舉報人抓起來!”
牛明一怔,問道:“老秦,你什麼意思?我可提醒你,我們警察有紀律。對舉報人是有明確政策的!”
“什麼舉報,那是誣告!”秦劍鋒站起身,手一揚道,“昨晚肖石去瞭蕭局傢,後來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和蕭局都可以做證,那不是誣告是什麼?”
牛明轉著眼珠,沒話瞭。他沒想到會是這局面。秦劍鋒又道:“曹雄的案子已經破瞭,是他弟弟曹斌幹的,人證、物證俱全。人已經抓起來瞭,你地舉報人又是哪來的?”
牛明張著嘴巴,心頭不住動搖。近兩天他一直覺得不對勁,局裡氣氛反常,市裡邊又特緊張。他去見張玉周,想探探出什麼事兒瞭。張書記還沒見他。這一刻,他有點兒怕瞭。
肖石看瞭一眼。搖頭嘆氣,上前道:“牛局,出去說兩句話!”
“你想幹嘛?”牛明呼地退瞭一步,警惕地看著他。這小子辭職那一拳,給他打成瞭鼻炎,到現在沒好利索。肖石暗暗苦笑,誠摯地道:“牛局,怎麼說你是我的老上司,我跟你說兩句心裡話。你信呢,就聽;不信,就當我什麼沒說。”
牛明七上八下,看瞭眾人一眼,跟他出去瞭。
“你想說什麼?”到瞭外面,牛盯著他問。肖石忽然道:“牛局,你兒子正在上大學吧?”
牛明一怔,道:“這關你什麼事兒?”肖石望著他的眼睛,平靜道:“牛局,鄧十月跑瞭,擺明不會回來,曹雄死瞭,曹斌也抓瞭,您大小是公安局副局長,就看不出點兒什麼來?”
牛明沒說話,心中狐疑更甚。
肖石又道:“我實話跟您說吧,這案子肯定會一查到底,杜漢生、張玉周,這些人一個都跑不瞭!您又沒做什麼大壞事,犯得上跟他們湊熱鬧嗎?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別無選擇,可你不會自己著想,還不為你兒子想想嗎?”
牛明看著他,眼光異常復雜。
肖石沒再說什麼,在他肩頭拍瞭拍,轉身進門瞭。本案發展至此,已無法期待溫和的結局,在一定范圍內寬容,是他唯一能做地。牛明或許不是個好警察,但也隻是收倆錢,給人創造點兒方便條件,並無大惡。歸根到底,他就是一普通政府官員,有權擁有一個完整的傢庭和生活。
牛明目送肖石進入,深吸瞭一口氣,喊道:“小陳,收隊!”
風波過去瞭,肖石回到位置。秦劍鋒看瞭看他,斜著眼道:“又裝瞭一把好人?”
肖石苦笑,沒說話。他瞭解秦劍鋒,這位大隊長不乏睿智,但在他眼裡,人隻分兩種:好人或壞人。好人就要聲援,壞人就要打倒。不否認這種性格過於直接,還有些左,但卻是這時代的好警察需要的。
秦劍鋒站起身,淡淡道:“他現在向後轉也晚瞭,案子破瞭,他至少也得扒皮,你那好人跟沒做一樣!”
秦劍鋒說完,戴上帽子走人瞭。肖石地忙幫完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