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氣很熾悶,太陽如傾斜般反光。肖石打開車窗,風迅勁地灌入,兩側嫩綠的柳樹和新開的桃花斑亂錯雜,如高速奔馳的現代都市,無序而繁華。
到瞭大寬,肖石跟姐姐說明瞭情況,凌月如滿口答應。
內地企業的管理多半不規范,更不夠現代化,新觀念往往停留在機構框架方面,實則仍是計劃經濟時代人情和人治相結合的老方法。塔吊事件後,凌月如決心改組公司,尤其是一向不受重視的保安部。劉四等的加入,也算是一場東風。
時間不大,劉四一夥到瞭,一個個穿得人模狗樣,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凌月如將保安部一分為二:一為內部保衛;二為外部安全。劉四被聘為外部安全部主管,負責各施工現場的安全問題。劉四高配瞭副總級月薪,其他人與中層職員等同。
黑道的日子並不好混,能靠上大樹的,隻是極少數。劉四一夥都在三十左右歲,連初中文化都沒有,平時多半是靠劉四的關系,在各處觀風、看場子,或充當臨時打手,危險不說,生計也很艱難。現在不僅轉正,還一躍成為“白領”,小流氓們嘴都樂瓢瞭。
當然,適當的業務和紀律培訓還是必要的。
隨後,肖石跟“劉經理”一起研究瞭楊洛等三處的保鏢任務,對細節和路線都做瞭周密安排。由於事先得到消息,幾處又都不偏僻,這個任務並不難,隻要人不落單,黑道也不敢在大街上搶人。
劉四等兵分幾路出發瞭,肖石喘瞭一口氣。現在,曹斌已落網,招供是遲早的事。王濤也跑不瞭,竊聽錄音和DV錄像更是足夠公安和紀檢部門展開行動,這個案子已經等於破瞭。但他還要等,等小方的調查結果。看清楚全部事實真相。
按肖石推斷,張玉周是殺害顧誠森的兇手,並因此受到至少兩股勢力的威脅利用,但黑名單隻有一份,在哪?兩股勢力又是怎麼勾結的?尤其是後者。小方的調查隻能幫他確認另一勢力的身份,這個迷仍解不開。
不過肖石相信,兩夥勢力火拼地時候不遠瞭。
肖石一直陪姐姐呆到下班,然後到松山中學接楊洛回傢。進門後,無須約定。小夫妻第一時間開始擁吻。楊洛今天穿著那條牛仔褲,那大腿,那屁股,緊繃繃的,結實而彈性。肖石可得到機會瞭,任憑楊洛摟著他狂吻,一雙大手立刻撫上,貪婪地把玩抓捏。
門廳的四十瓦燈泡有點暗,肖石就近把女人推進廚房。“老公。你好壞!”楊洛瞥瞭一眼,把上身伏在菜板上,向愛人、蹶起瞭渾圓結實的屁股。兩人性愛歷程雖隻一天,但她迅速抓住瞭愛人地“屁好”。
“小洛,變這麼乖瞭!”肖石從後面抓住女人的奶子。
“你不說……喜歡人傢這樣嗎?”楊洛嬌喉婉囀,如閉月羞花。
肖石嘆瞭口氣,將女人擁緊。楊洛構造異常,那份骨子裡的騷蕩配上外在的青純和矜持,他想不喜歡都難。
楊洛回眸,勾住愛人的脖子。“老公。吻我!”肖石湊上前,兩人帶著幸福的微笑,各自深出舌尖,溫柔地交接、纏繞,在空氣地包圍中,享受著那份。滑膩柔軟的感覺。
肖石悄悄解開瞭她外衣和襯衫的鈕扣。將胸罩推上,把住女人雙乳。
唇分。肖石除下女人外套扔到一旁,又將襯衫扒到臂彎;楊洛很主動地伏下身子,肖石蹲下,楊洛的裡外褲被層層剝落,誘人厚實地屁股暴露在空氣中。
“嗯!”涼涼的瓷磚刺激瞭雙乳,楊洛不自覺地呻吟瞭一聲。
或許是出身的原因,楊洛的屁股又圓又正,臀肉實而不硬,厚而不膩,極具彈性,何況還一溝壑被愛液浸得晶晶亮的濃密森林。
肖石愛不釋手,在大肉上又親又啃;楊洛微笑回望,輕擺著任由愛人褻玩。
肖石挺不住瞭,起身準備脫掉外套。
“老公,我幫你!”楊洛嘻嘻一笑,轉身蹲下解開他的褲帶。
巨物跳出,楊洛仰面看著他,纖手溫柔地擼動。肖石笑笑沒說話。楊洛還不知道用嘴,不過他也沒教,這種事情因人而異,難免有人反感,還是自己領悟比較好。
肖石除去西裝外套,向桌上一扔,準備來真格的。
“啪!”一扔之下,手機從西裝內口袋中滑出,掉在瞭地上。
肖石看瞭一眼,一顆心立刻懸起,意識到瞭自己的疏忽。“糟!還有常妹呢,常妹也應該保護。”李文東案件後,兩人關系幾乎路人皆知。杜漢生老奸巨滑,很可難會向常妹下手,而且兩人關系已經結束,還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天,常妹才應該是第一保護對象!
“肖石,怎麼瞭?”見愛人忽然陷入思索,楊洛問。
肖石回過神,道:“小洛,我想起個事兒,得馬上打個電話,你先做飯,晚上我們再好好玩。”
“嗯,你去吧。”楊洛淺笑嫣然。
肖石點瞭點頭,不無歉意。二人雙雙穿好褲子,楊洛在廚房忙活。肖石撿起手機,進房撥通瞭秦劍鋒地電話:“隊長,不好意思,還有個事兒得麻煩你?”
“又什麼事兒,你不會又殺人瞭吧?”秦劍鋒的語氣很不友善。肖石苦笑瞭一下,正色道:“我得到消息,杜漢生可能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擔心常妹,你能不能安排她公出或外出學習一段時間?”
秦劍鋒怔瞭一下,道:“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這個……我買通瞭他身邊的人。”事關重大,即使是老隊長,他也得瞞著。秦劍鋒嘆瞭口氣,道:“現在都下班瞭,明天我一上班就安排。”
“謝謝隊長!”肖石準備收線。秦劍鋒又罵道:“你聽著肖石,要是常妹出瞭什麼事兒。我饒不瞭你!”說完憤憤掛斷瞭電話。
晚飯後,肖石有一搭沒一搭地陪楊洛看電視,心裡空空的。按說常妹下班時間是高峰期,回傢路段又是繁華區。應該不會有事,可秦劍鋒明天才能安排,他還是有點兒放不下。
外面天已經黑瞭,肖石望瞭一眼,決定再給常妹打個電話。鞏小燕事件已經給瞭他教訓,心動就必須行動。
肖石再度拿出手機,上面的日期吸引瞭他的目光。天!今天是他和常妹兩周年紀念,前段時間小女人還說要跟他紀念一下,可別在今天出什麼事!
肖石不敢猶豫瞭。按下曾經熟悉無比的號碼。
……
今天是和愛人兩周年的紀念日,小女人卻很不爽,不是為這個日子,是她得到瞭愛人和楊洛結婚地事實。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需誓言。兩人已無關系,愛人和誰結婚不重要,她早想開瞭。可她不懂,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今天?難道上天也在取笑她、戲弄她!抑或繼續懲罰她?
她不怕面對,隻是在這特殊紀念的一天,讓她得到這個殘忍的消息,她真的好難受。
常妹悶悶不樂,吃瞭幾口飯就出門散心瞭。傍晚地風很輕,街燈柔柔地亮著,望著路邊對對幸福的人兒,小女人委屈、哀傷,直想哭。她想給愛人打電話,但放棄瞭。她知道他不會出來,更不想跟一個結婚第二天地男人約會,哪怕她曾經愛過,現在仍在愛著。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或許是想獨自紀念。常妹去瞭臨湖公園。這裡,承載著她無數初戀的甜蜜。激動地初吻,生澀的擁抱,還有星輝下的生日燭光。
憶昔風裡伴君身,五裡楊花十裡塵。今日花開更無限,身邊不見舊時人公園寂靜無人,景物依稀,周遭風痕樹影,淺唱低鳴,都似舊日模樣。
聽荷小築天晚鎖門,常妹跳不進去,把著大門的欄桿空自悵望,回想著和愛人一起的種種甜蜜,讓人銷魂地偷約,傾情難忘的星語心願,淚水,不覺間流瞭滿臉。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小女人悲從中來,再也忍不住瞭,雙手捂臉,蹲在地上,“哇”地就大哭瞭起來。哭的這個難過,哭聲在空曠中回落。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瞭她。常妹掏出一看,小心臟立刻跳起,花花綠綠的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愛人的號碼。
“他還記得,他也記得!”常妹感動得不行瞭,淚水流得更甚。小女人橫瞭一把淚,忙把電話接通。至於愛人那個已婚兩天男人的身份,她早忘一邊瞭。
“常妹,你在哪?”愛人聲音很急促,毫無半點溫柔。小女人嘴一噘,道:“關你屁事?”
肖石正心急中,差點兒沒給噎死。“常妹,杜漢生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現在外面很危險,你千萬不要亂跑!”
常妹聽後一愣,立刻慌瞭,兩眼不安地向四周望去。園內到處黑漆漆地,樹影張牙舞爪,這一刻都成瞭壞蛋。
“常妹,你到底在哪?”肖石意識到瞭什麼。
“我……”常妹抓緊電話,哭道,“肖石,我在公園呢,我好害怕!”肖石氣道:“這大晚上的,你怎麼又跑那去瞭?”
小女人塗著眼淚,又委屈又難受。“我想你嘛,你不跟我紀念,還不許我一個紀念!”
“哎呀!”肖石心急如焚,也來不及感動瞭。“你聽著,馬上到大門口,找個商店飯店什麼的,我馬上就到,你等我電話!”
“哦,那你……快點來救我呀!”常妹對著電話大喊。
臨湖公園是S市最大的公園,地處市區邊緣,由於附近是舊皇陵,所以還有很多老百姓的墳墓,故天黑後人跡絕少,聽荷小築又在公園內端。距大門還很遠。小女人左顧右盼瞭一番,起身就開跑。
常妹心頭亂跳,既害怕,又驚喜。還有點兒刺激。她甚至盼著能出點兒什麼事,因為她相信,愛人一定會象以身做賭那次一樣,及時趕來解救她。
大門已經在望,一輛尼桑牌轎車突然亮起前燈。
“啊!”常妹嚇瞭一跳,立刻停住,心想,怎麼愛人這麼快就來瞭!難道是故意騙我?想給我個驚喜?哎,不對。這是轎車,不是吉普車!……天哪!不會是……
常妹反應過勁,撒腿就想跑。兩條大漢一左一右躥出,把她逮住瞭。
“臭流氓!放開我!救命啊!”小女人連踢帶踏,拼死抵抗。
“閉嘴!啪!”一人打瞭她一記耳光。
“啊!”常妹臉上一疼,掙紮稍緩,另一人從身後把她死死環住。
小女人還想喊,一條大膠佈封住瞭她的嘴。“唔!唔唔!”常妹繼續抵抗,雙手雙腳又被纏死。一人把她扛起。丟到後備箱裡。
車子開走,公園恢復平靜。
……
楊洛怔怔地望著他,憂心忡忡。肖石如實道:“小洛,杜漢生說要報復我,常妹現在一個人跑到臨湖公園去瞭,我得去一趟。”兩人已是夫妻,他坦誠相對。
“什麼!”盡管已旁聽瞭個大概,但楊洛還是吃瞭一驚,“你快去吧!”
肖石在她肩上拍瞭一把,轉走要走。
“老公!”
肖石轉回。楊洛一把摟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一吻,深深地望著他道:“肖石,你自己也要小心,記得我在傢等你。”
“嗯,我明白。”肖石撫瞭撫妻子的臉。轉身急急而去。
普通的離別,被楊洛最後一吻搞得忒悲壯。肖石理解妻子的心情。也很感動於這份在乎和寬容,不過眼下卻沒有時間體會瞭。他有一種強烈地預感,今晚會出事。
上午的竊聽、自己的疏忽、今天特殊的日子、小女人出人意料地行動。還有鞏小燕事件的深刻教訓,一直以來地林林總總,沒有一個逃脫該死的宿命。鞏小燕事件已經讓他懊喪不已,如果常妹再出事,他這輩子別想原諒自己瞭。
肖石心急如焚,把車子開得飛快,切諾基在暮色中掠奪一條條街道。
一輛灰色尼桑車自他身邊馳過,肖石回頭看瞭一眼。這條路直通臨湖公園,他心裡犯瞭核計,隨即掏出電話,撥打小女人地手機。電話無人接,空響許久。
肖石握著電話,終於意識到瞭什麼,全身寒毛倒豎,扔掉手機就開始掉頭。輪胎與地面之間發出尖利的摩擦聲,肖石扯過安全帶,切諾基怒吼著沖出!
常妹手腳被捆,嘴巴被堵,在黑暗的後備箱中委屈不止,流淚不止。“我怎麼這麼倒黴,這麼命苦!愛一個人有錯,不愛瞭還有錯!我現在什麼都沒瞭,就剩心裡那點兒愛瞭,自己紀念一下都不可以,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為什麼還要懲罰我!”
口袋裡的手機響瞭,常妹愣瞭一下,臉上地淚水渾然而落,立刻佈瞭滿臉。她知道那是愛人打來的,可她……卻接不瞭!小女人又急又惱,但又燃起瞭希望。“肖石,你一定要來救我呀!我這次、這次還信任你!我我我……你要是救不瞭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肖石急得滿頭大汗,吉普車急速狂飆,兩側的景物高速倒退!幾分鐘後,兩車接近瞭。正當他要超車時,尼桑車意識到瞭,突然加速,開始全力奔逃。
兩車一前一後,在夜色下的都市開始瞭追蹤遊戲。
吉普車的長處是越野爬坡,可眼下是公路。肖石的車子,在切諾基一族中或許是上乘,但同尼桑轎車相比,還是遜色不少的。隨著尼桑的奔逃,兩車距離越拉越遠。
肖石心急火燎,口中大罵不止。可追不上也得追呀,常妹還在那車裡呢!
尼桑的車屁股越來越小,肖石冷靜瞭一下,再次撥通瞭秦劍鋒地電話。“隊長。灰色尼桑,車號是XXXXXX,正在向SD高速公路方向逃脫,馬上想辦法截住它!”
秦劍鋒心裡一緊。忙道:“出什麼事兒啦?”肖石嘆道:“常妹可能在那輛車上!”
“你說什麼!”秦劍鋒一怔,開口就罵,“操你媽的肖石,常妹要是少一根寒毛,我把你腦袋揪下來!”
“不用你揪!常妹出事,我自己揪下來給你!”肖石扔掉電話,繼續加速。
十月集團除瞭S市總部外,另兩大據點是D市和A市。D市是SD高速公路的終點,A市在中間目前的追擊路線,正是SD高速公路方向,考慮到張玉周讓人“失蹤”地指示,肖石故做出此判斷。
拐瞭個彎,肖石遠遠看到尼桑進瞭高速道口,又打電話跟秦劍鋒確認瞭一下。
“咔!”肖石撞斷道口的橫桿,直沖而入。
道口收費員傻眼瞭,隨即一聲大叫抓起電話。
兩輛車一前一後,以人目力所不及的速度在追逐。如兩道閃電,沿途車輛被一一超越。燈光閃爍,高速公路上上演飛車大戰。
市內是一級公路,現在到瞭高速公路,他的吉普被越拉越遠,尼桑幾乎看不見瞭。肖石已把車速提至極限,車身不停地顛簸,輪胎一直在尖叫,發動機已隱隱有熱氣冒出。他既無奈,又惱怒。
……
一輛黑色雪弗萊以常速在路上行駛,開車地是一女子,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春夜地氣溫並不高,但兩人卻開著車窗。女子長發飄飛,靚麗的面容在美得讓人心悸。這是個狂放的女子,一顰一笑間展出的不羈。象征著她魅力四射的人生。
一車尼桑“嗖”地掠過!
“哇!開這麼快!”女子看瞭一眼,不覺發出一聲驚叫
那男子笑笑道:“怎麼。你又想飆車瞭?”
“本來沒想,你這一說還真有點兒想瞭!”
“呵呵,好啊,改天去香港,我再陪你飆一圈,還是老路線,元朗到維多利亞港!”
女子轉頭道:“說定瞭,但隻能是我們兩個人。”
“沒問題。”男子微微一笑,“隻要你還坐在我身上!”
女子沒說話,臉上飛過一抹紅霞。窗外的風很勁,吹不亂兩人間地濃情蜜意。
又一輛吉普“嗖”地掠過!
“哇!怎麼又一個!難道是飆車大賽?”女子興奮地望向身邊人。
男子笑笑搖頭,道:“好瞭好瞭,飆不飆地跟我們無關,別想多餘地!”女子雙眉一挑,哼瞭一聲道:“不用到香港瞭,本小姐現在就要飆車!”
男子皺瞭皺眉,勸道:“別鬧瞭,我們還要趕時間呢!”
“別掃興!”
“這是高速,別胡來!”
“閉嘴!”
男子屢勸,女子不理,雪弗萊全速沖出。
肖石正著急地開著車,一輛雪弗萊忽然沖到身邊,開車地女子大喊道:“喂!帥哥,飆車大賽啊?”
暈!怎麼什麼人都有。肖石沒工夫理她,不耐煩地揮瞭揮手,示意她走開。隨即,肖石加速,把雪弗萊拋開。
“喂!算我一個!”雪弗萊又跟瞭上來,一個男子說著什麼,被女子一把推開。
肖石看瞭一眼,無奈。搖下車窗,大喊瞭一聲:“走開,別搗亂!”言罷再次加速超過。
“靠!敢說我搗亂!”女子銀牙一咬,又駕車沖瞭上去。
尼桑快沒影瞭,肖石正瞪著眼睛尋找。雪弗萊又躥上,這次居然在前面攔住瞭路。
“我靠!這女地是不是有病!”肖石都快急瘋瞭,這還有人跟他搗亂。無奈之下,他“叭叭叭”連按喇叭。
那女子純粹故意氣他,左搖右晃,就是不閃路。肖石氣得七竅生煙,大罵不止。
那男子看不過,回瞭一下頭又勸道:“快別鬧瞭,人傢飆車是有賭註的!”
“那又能怎麼樣。大不瞭你賠給他!”
“這……”
女人嘴裡雖然說著,但還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雪弗萊放緩車速,又和肖石並行。
“喂,這回服瞭吧?”女子得意大叫。
肖石正在氣頭上。開口就想罵,但看到女子的車,忽然靈機一動,探出頭道:“我是警察,你不是要飆車嗎,前面有個灰色尼桑,有本事幫我攔下來,政府有獎!”
“警察!”女子美目一亮,大聲道。“沒問題,抓壞蛋我最拿手瞭,看我的!”
男子警覺地看瞭肖石一眼,道:“警察?!他怎麼沒出示證件?”
“什麼證件!沒膽鬼!”女子調整瞭一下坐姿,雪弗萊“嗡”地一聲躥出,向前面急速追去。兩人追蹤升級為三人狂飆。
作為首批投放國內低端市場的美國車,雪弗萊的性能還是相當值得推薦的,其穩定性和排氣量均強於日本的尼桑,那女子駕駛技術又不是一般地驚人。所以雖然是高速公路,兩車的距離還是漸漸地拉近瞭。
兩輛車都跑沒影瞭,肖石心裡七上八下,好在這段沒有下道口,他不必擔心追丟。十分鐘後,肖石遠遠看見雪弗萊已經攔下尼桑,兩個傢夥手持匕首,正和男子大打出手,女子在一旁大呼小叫。
那男子功夫不錯,雖赤手空拳。又以一敵二,但毫不落下風,要知道,十月集團的保鏢都不是庸手。肖石是武術行傢,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那男子的路數是東洋功夫。隻是不夠純正,好象加瞭很多自創地招術。而且從位路看,還應該是半道出傢的。
二賊擺脫瞭肖石,正慶幸中,不想半道殺出個開車厲害的女程咬金,兩人下車動手,又跳出來個功夫厲害的男程咬金,眼見肖石到瞭,兩個傢夥叫苦不迭。
一賊見瞭,道瞭一聲:“你頂一下!”言罷跳出戰團奔向車尾箱。
肖石火速開至,嘎然而停。那賊揪出常妹,挾持在身前,將匕首一橫,喝道:“住手,要不我捅瞭她!”肖石正要下車,見狀到工具箱裡掏瞭一把。
戰場形勢發生瞭變化,男子投鼠忌器,將另一賊迫退停手。肖石徑直奔瞭過去。
“站住!”那賊厲喝。
小女人見到愛人,立刻大哭瞭起來,隻是哭不出聲。肖石看瞭一眼,向另一賊迫去。夥伴手裡有人質,那傢夥放心瞭,站在一旁不停喘氣,冷不防肖石已沖瞭過來。
“喂,我叫你停住!”那賊再度橫刀大喝。肖石不理,一把揪住另一賊左臂,同時抬膝一橫,向那傢夥肋下撞去。“咔咔!”兩聲,肖石撞斷瞭他肋骨,卸下瞭他左臂。
“啊!”這傢夥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不止。沒辦法,秦劍鋒還沒到,他沒有手銬,也沒有繩索,隻能用這種方式。
“你……”那賊大吃一驚,沒想到肖石居然不顧他手裡的人質。
肖石當然不會客氣,他當警察多年,很清楚這種人的心理。兩人都是普通保鏢,非親非故,挾持者絕不會為瞭他人殺害自己手裡地人質。
“把人放瞭,我讓你走,要不你死定瞭!”肖石喝道。
“少來這套!我警告你們,誰也不許追!”說著話,這傢夥奮力拖著常妹,慢慢向車門挪動。肖石冷哼一聲,慢慢向前靠近;男子很有經驗,看瞭他一眼,也從一方逼近。
“你們、你們都給我站住!”那賊色厲內荏,一雙賊眼不停地在二人身上移動。
當這傢夥目光遊離到男子身上時,肖石抓住機會,右手猛地一抖,一道寸芒閃電射出,在暗夜的空氣裡高速旋轉,象一個美麗的瞬間。
寸芒是什麼?
是釘子!
兩寸釘!
嶄新地兩寸針!
兩寸釘直直地射入那賊手背,鮮血淋漓。“啊!”那傢夥大叫一聲,短刀墜地,手腕連抖。肖石和男子同時沖出。肖石扯過常妹;男子揪住賊人頭發,“邦”地一聲在車身上撞暈。
肖石扯下常妹口上的膠帶,沒等手腳解縛,小女人就哇地一聲大哭瞭起來!可算能發出聲音瞭!肖石一把擁住,這才長出瞭一口氣。謝天!謝地!謝人!
男子從地上撿起匕首,上前遞給肖石。
“謝謝!”肖石微笑點頭,隨即割斷瞭常妹手腳的地膠帶,小女人再無束縛,一頭紮進愛人懷裡,放聲大哭。男子和開車的女子含笑看著二人,似乎也在感受著這場面地幸福。
“別哭,別哭,沒事兒瞭!”肖石看瞭二人一眼,連忙勸止。
常妹剛剛釋放,一時哪止得住。車輛不時經過,人人都在這道風景下留下自己的眼波。
“好瞭好瞭,別哭瞭,人傢該笑話瞭!”
小女人好歹止住瞭哭,向一旁二人羞羞一瞥。二人微笑對視,男子上前道:“兄弟,你女朋友已經沒事瞭,我們還要趕時間,就不跟你去錄口供瞭,咱們後會有期!”
肖石忙放開常妹,感激地道:“二位幫瞭大忙,還不知怎麼稱呼呢?”男子笑道:“舉手之勞,名字不提也罷!”
言罷,男子看瞭看手表,對女子揮瞭下手:“我們快走吧,要不小雨該等急瞭!”女子聽後,兩眼立時一瞪:“又是那個臭小雨,晚見一會兒能死人啊!”
女子毫無顧忌,男子看瞭看肖石,尷尬一笑。女子不依不饒,又罵道:“就知道成天跟臭小雨鬼混,功夫越來越差,連兩個小流氓都對付不瞭!”
“行瞭,都一傢人瞭,還老沒完沒瞭的幹嘛!”男子萬般無奈,扯著女子向雪弗萊走去。
女子忽然回眸一笑,對常妹道:“你男朋友不錯,一定要看緊瞭,否則男人花心起來會沒有止境的!記住姐姐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