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隔壁的鄰居忘記帶鎖匙瞭?不對呀,此時我不由的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兒子,“失蹤”瞭整整兩年的思建,隻是這個人不像啊,雖然看不到臉,但是身材太魁梧瞭,身材比思建還要大,到底是誰呢?此時他就坐在樓梯口,擋住瞭去路,我和可心根本無路可走。
“朋友,醒一醒……”
此時我不得不上前去推瞭推他,但是卻沒有推醒,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鼾聲似乎比以前還大。
“朋友,醒一醒,睡在這裡會著涼的……”
這次我不由得加大瞭點力氣,但是似乎用力過大,他本來抱著雙膝保持著平衡,我這一推他差點側面摔倒在地上。
“哎呦……FuckYou……Whopushme?”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迅速反應過來,站起身子低頭目視著我,眼中帶著怒火。
本來認為這個男人很高大,但是站起來之後,我才發現,我低估瞭他,他比我高瞭一個頭,而且他本來站在臺階的上方,所以顯得比我更高瞭。
他說的英語我能夠聽懂,畢竟我是記者,經常去國外,英文可以達到當翻譯的水準,他剛說的是:幹你,誰推我?當看清楚他的面容的時候,我和可心都呆立在當場,而那個男人也呆住瞭。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思建,雖然他的身材變瞭,但是長相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變得更加成熟瞭,臉上還長瞭胡子,這一點我不意外,畢竟我就是連毛胡子,每天都得刮胡子。
兩年不見,他長高瞭,長大瞭,成熟瞭,臉上已經看不到青澀和幼稚,一股男人的氣息鋪面而來,是那麼的陽剛……
“爸……是……你們……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等瞭很久………很久瞭……”
對面的思建最先反應過來,隻見他趕緊走下樓梯,臉上帶著笑容,或許是在國外呆得太久瞭,他說的中文有些斷斷續續的,這是正常的,需要在適應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瞭。
“思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睡在這裡?”
此時我心中是復雜的,心中自然有欣喜,畢竟是我自己的親生骨肉,無數個夜晚,在夢裡都會閃現思建的影子,但是內心還是有些懼怕,畢竟那些陰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消除。
“我……回來一個……一個多小時瞭……我的鎖匙……打開……不是……打不開房門”
思建似乎很著急,手中還拿著鎖匙。
這個時候我一拍腦門,在半年前,門鎖剛剛換過,因為丟瞭鎖匙,為瞭安全,就把門鎖換瞭。
看來思建在門口等瞭一個多小時,從美國回來需要坐幾個小時的飛機,思建太累瞭,就在門口睡覺瞭。
“趕緊進屋……”
我趕緊掠過思建的身邊打開瞭房門,之後回頭讓思建進屋,而思建提著行李箱子走瞭進來,而此時可心還傻傻的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思建身上,眼中含著淚光,如果不是她控制,或許眼淚已經流下來瞭。
看到我看到她,她才慌亂的走上樓梯,用手臂點瞭一下眼角,不過我心中沒有怪她的意思,畢竟這麼多年沒有見面瞭,我的鼻子也有些發酸,兩年的時間,沖淡瞭很多的東西,包括那些傷痕……
“吃飯沒呢?”
進屋後,我對這思建說道,我和可心吃過瞭,不知道思建有沒有吃。
“飛機……吃瞭……”
思建回答道,在飛機上吃瞭飛機餐。
“可心,準備點飯吧……”
我對著可心說道,可心點瞭點頭,最後看瞭一眼思建。
在廚房做飯的可心,時不時的擦一下眼角,雖然她是背對著我,但是我能夠感受到。
和思建聊瞭一會後,我終於瞭解瞭一個大概,兩年前,他從傢裡離開後,思建又跟隨醫生團隊接受瞭兩個月的治療後,就被冷冰霜送去瞭美國,在美國接受瞭西方的教育。
這一次他放瞭長假,所以回國來看看我們。
他以前放假的時候,都會在美國打工掙錢,按照冷冰霜和他自己的要求,他慢慢學會瞭自立,自己打工來補貼學費,從他的言談舉止中,我感覺到他真的長大瞭,真的正常瞭,他侃侃而談,雖然還是以前的模樣,但是已經不是以前的氣質和言談舉止瞭。
“思建,你怎麼會說臟話?”
聊到最後的時候,我和思建的關系親密瞭很多,我不由得問道,因為我不是一個喜歡說臟話的人,當然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之……所以會說臟話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嗎?在國外,我這種外國人是很受……欺負的,那些本地學生總是……欺生,所以我就學會瞭罵人,甚至還有打架,沒有辦法,我得保護自己……”
思建露出瞭一絲歉意,但是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眼中閃過瞭一道凌厲的亮光,讓人看後心裡發寒,我可以確定思建在國外這兩年一定吃瞭不少苦,我也當然知道去國外肯定會被欺負,無親無故的,冷冰霜為瞭鍛煉思建,估計也不會找人幫助他,一切靠他自己,所以有瞭今天,也是正常的,畢竟太老實,肯定會被欺負的。
“可心把思建的屋子收拾一下……”
看著思建在吃飯,我對著可心說道,可心一直坐在我的旁邊,聽著我和思建聊天。
“不用瞭,我吃完瞭,我自己來……”
思建放下碗筷就趕緊向著自己的臥室跑,似乎搶著要自己收拾房間。
思建打開瞭房間,卻發現裡面整整齊齊,我也跟隨著思建來到瞭他的房間,這兩年裡,這個房間是我的禁地,我基本上沒有來過,但是此時卻發現思建的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
我不由得伸手在思建的學習桌上摸瞭一把,發現竟然一塵不染,不是我收拾的,那麼隻有可心。
“謝謝爸媽,我的屋子竟然一點沒變,而且還那麼幹凈,看來你們一直在給我收拾著房子,也是在等我回來……”
思建看到這些後,不由的笑瞭一下,對著我和可心說道,在剛剛的時候,我用餘光看到瞭可心,在我用說手指撫摸桌子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瞭一絲不自然。
看來她經常來思建的房間收拾,隻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因為這兩年我沒有怎麼看過視頻,所以沒有發現這一點,想到這些,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小小的吃味。
之後的日子裡,傢裡突然熱鬧瞭起來,不因為別的,突然多瞭思建,而且思建這次回來給我和可心帶瞭好多的禮物,幾天相處下來,一傢三口終於少瞭很多的隔閡,可心和思建溝通也比較正常瞭,隻是兩人的話語還是比較少的。
而思建回來的第二天,我帶著思建去看的冷冰霜,不為別的,我和思建都虧欠瞭冷冰霜太多太多,畢竟思建在國外的費用都是冷冰霜負責的,對於冷冰霜的恩情,估計我這輩子也還不清瞭。由於此時是放假期間,可心作為教師自然是放假,而且是寒假,所以可心和思建是兩個大閑人,而我這個這樣的工作,根本沒有多少的假期,在傢裡陪伴瞭思建三天後,我就不得不再次上班來瞭養傢糊口,開始的時候,由於以前的心理陰影,我心中還是會有些胡思亂想,但是趁著午休看瞭幾次傢裡的視頻後,我不由的放心瞭下來,思建長大瞭,不像兩年前那麼沖動瞭,如果他已經接近成年,思建已經向著大人邁進,而可心經過瞭和我的感覺復合,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瞭。
倆人單獨在傢的時候相敬如賓,雖然經常說話,但是一直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過瞭一個星期後,我突然接到瞭冷冰霜的一個電話,讓我去她的別墅和她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