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裡的再來鎮,在晨光的籠罩下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綠色的美麗。
畢竟是個偏僻的小鎮子,而且在這種沒有任何污染的地方,那天那樹以及那片破落的小屋子都有著異於現代都市的美麗。
來到這裡的楚雲墨第一次好好的看著這個地方,嗅著清新的空氣,昨天的悶氣與羞惱已經不翼而飛。
早已知道瞭兩個人的關系,可是知道和親眼看到畢竟還是有區別的。
算瞭,楚雲墨下定瞭決心,下次就算是兩個人真槍實劍的在他面前交媾,應該說的話他也一定要說出來,這樣子有話說不出來的感覺太憋悶瞭。
“呵呵,怎麼起的這麼早,昨天睡得太早的關系嗎?”
鳳三輕笑著問。
楚雲墨看瞭鳳三一眼,決定好心情的不和他計較。
“什麼時候啟程?”
“很快吧。”
看楚雲墨沒有接話,鳳三笑瞭笑,看他的表情不管是什麼原因刺激瞭楚雲墨,現在他應該已經不介意瞭。
又等瞭一會兒,秦烈虎和他的副督軍也一起走瞭下來,接著楚爾擎一臉悠然的笑意走下瞭樓,後面跟著面無表情的穆蕭。
不知道為什麼,楚雲墨沒有辦法直視楚爾擎和穆蕭的臉。
明明他沒做什麼,為什麼他卻一副他做瞭虧心事的樣子?
楚雲墨苦惱而充滿怨念的自憐自艾。
其他的人卻不管那些,徑自坐下後等著店傢上來早餐。
粗劣的白粥和咸菜。
鳳三、秦烈虎兩人嫌惡的皺著眉頭頗有咽不下去的意思,楚雲墨、楚爾擎、穆蕭及那位副督軍卻吃得很歡。
楚雲墨不管其他的人,他對於吃的東西隻要能添飽肚子就好,也許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會選別的,但是如果條件隻能如此他一樣可以將就。
這就是從前挨過餓的人和從未吃過什麼苦的區別吧。
不過楚爾擎及穆蕭能吃得幹幹凈凈這讓他頗感驚訝,因為這證明瞭他們的經歷也不會單純到哪裡去。
楚爾擎饒有深意的看瞭他一眼,眼中的欣慰讓楚雲墨掉落一身雞皮,真是……好冷。
平常一直冷淡冷酷的人冷不丁的出現這麼溫情的表情還真是讓他有點適應不良。
眾人吃罷瞭早飯,呃,正確的來說是四人,其他兩人明顯的隻是淺嘗即止,他們收拾心情繼續上路。
楚雲墨依然的上瞭馬車,在上馬車之前,若有所感的轉身看過去,一目瞭然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影。
楚雲墨皺眉,是他的錯覺嗎?他總是感覺從剛一出客棧開始就有人在看著他似的。
楚雲墨上瞭馬車,車子停瞭一會兒,等其他人一一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隊伍開始瞭緩慢的行進。
正走著大約能有一個時辰,楚雲墨在車裡昏昏欲睡時,隊伍的後面突然傳來一陣的馬聲與人聲,吵雜的混成瞭一片。
馬車慢慢的停瞭下來。
發生瞭什麼事?楚雲墨皺眉,從停下的馬車中走瞭出來。
楚爾擎也從馬車上走瞭下來,鳳三因是皇子反倒無法靠近那邊的人群,楚雲墨直接走向瞭隊伍的後面,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
一群明顯是傢丁的人正在和隊伍後面的秦烈虎的副督軍---他才知道那個人叫做凌君曉。
那些人的一個管傢打扮的人正在和凌君曉在交涉著。
“什麼事情?”
楚雲墨站在瞭凌君曉的身邊,凌君曉不動聲色的退後瞭半步,無形中,他們從平身變成瞭凌君曉落後半步,楚雲墨用眼睛餘光看瞭凌君曉一眼,心裡對於他的知進退有瞭一些印象。
“是這樣的,他們說府裡有個逃奴逃到瞭我們的隊伍裡。”
“是這樣的,公子。”
那位管傢樣的人看瞭楚雲墨一眼,從他的穿著和氣質上感覺似非常人而神情變得恭敬有禮,但是骨子裡的暴戾之色卻沒有少上幾分。
“我們是鳳國中史大人府上的管傢及傢丁,前幾天我們府上有一個仆人犯瞭事情偷瞭府裡的東西,被我們關起來打算用傢法來處理,誰知一個不察被他逃瞭,這個奴才本是再來鎮的人,我們猜想他應該是逃回瞭這裡,誰知找到瞭他的傢裡時卻發現他雖然在傢裡呆瞭幾日,可是從早上你們離開鎮子後就不見瞭蹤影,我們就追蹤而來,想問問小公子有沒有見到。畢竟他是中史大人府上的逃奴,按律是中史大人可以決定他的生死與罪名的。”
這個管傢雖然說的輕松,但是字裡行間無不指出瞭他口中的“逃奴”就一定是在隊伍中的意思。
中史大人?難道是吏部主事褚翔熙?
楚雲墨皺眉,聽說過那位中史大人的惡名,據說出瞭名的喜歡欺男霸女,難道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