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認識?”
凌君曉當然知道,整個鳳國因為娶公主而封候的候爺隻有一個,那就是楚爾擎。
“原來是我娘身邊的婢女。”
楚雲墨點點頭。
“那太好瞭,你知道她現在……”
凌君曉大喜,可是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人影擠到瞭一邊。
“你,你認識姐姐?”
那少年第一次露出瞭除瞭懷疑,不信之外的其他的堪稱正面的情緒,比如說,焦急。
飛撲上前,那少年緊緊的抓住瞭楚雲墨的手激動的問,冰冷而瘦得隻剩下骨頭的手指,粗糙的皮膚刮在楚雲墨細嫩的皮膚上,不知道怎麼,讓楚雲墨有著心酸的情緒,要吃瞭多少苦頭,受瞭多少罪,人的手掌才會變成這樣?
而少年的動作卻加速瞭他身上的傷口的惡話,激動的問瞭這句後,少年不由得眼前一黑就倒瞭下去,但是手指卻緊緊的抓住瞭楚雲墨的手,就像在水中抓住瞭救命的浮木,緊緊的不放松一點的抓著,其用力程度已經把楚雲墨細嫩的手指抓得有些紅紫。
“你怎麼瞭?”
楚雲墨大驚,被少年暈倒壓下的身體壓得差點直接的躺在車廂裡,楚雲墨撐著手肘想支撐身體,卻將手肘用力的磕到瞭馬車的車板上,發出瞭一聲沈重的撞擊聲,疼得楚雲墨臉一白,差一點就哭出來。
手肘整個一片的酸麻疼痛,雙臂像沒有知覺一樣再也支撐不住的全身都躺倒,身上的少年也沈沈的跌到他身上,那重量雖輕壓在楚雲墨疼得喘不出氣的胸口讓他一個憋悶差點暈過去。
“怎麼樣,沒事吧?”
凌君曉驚慌的看著這兩個人做滾地葫蘆,卻沒辦法伸手,沒辦法,發生的太突然,他還沒等反應,這兩位已經一齊躺倒瞭。
“你、你、你把他……”
有氣無力的想說話,卻疼的楚雲墨輕輕的抽氣,怎麼也說不全。
凌君曉意會到瞭楚雲墨的意思,忙把這少年伸手托起放到一邊,楚雲墨緩口氣,以相當怪異的姿勢爬瞭起來。
在看到少年的後背時,兩人同時倒抽瞭口氣。
被破舊衣服遮掩的後背,鮮紅的血跡已經把佈料整個浸透,已經變成深得近黑色的佈料告訴著兩人,這少年的傷不是簡單的傷口,凌君曉看看楚雲墨,楚雲墨瞪瞭瞪眼睛。
“看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處理,你不是當兵的嗎?有傷藥吧?快點處理!”
碰瞭一鼻子灰的凌君曉咬咬牙,沒辦法解釋自己的情況的他隻能咬著牙用剛從楚雲墨那搶回的短劍把少年後背的衣料劃開。
濡濕的佈料下,瘦弱的後背沒有一絲完好的肌膚,深深的傷痕縱橫交錯在背後,看得出新傷似是鞭子一類的所傷,還有一些舊傷就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應該是棍棒一類吧,因為傷痕要比這些新傷寬很多。
“那個傢夥真的是有病吧!”
看到這些傷,楚雲墨的心糾結在一起,不知道他是誰,他的傷似乎也和自己沒什麼關系,他可以沒什麼感覺,可是一但發現他是自己視為自己人的碧青的弟弟時,他不由得開始擔心心疼而有瞭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