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傢哥哥,您這就不對瞭,難道我們兄弟就連八叔的一半面子都及不上麼?父王和皇爺爺可是常常教導我們,讓我們好好向您討教一下關於經濟與一些商業的局勢與發展。常常說我們幾個小輩的不學無術,怎麼?今天隻是請林傢哥哥出去一同遊玩,你都不肯麼?”
哼!說得好聽,你哪一次讓我出去有好事兒瞭?楚雲墨冷笑。
從前剛到蕭國時,他可能是在鳳國時在候爺府中呆得太久,腦子變鈍瞭。居然來瞭之後在得罪這三個小子的情況下輕易得在他們的軟言溫語中和他們出去遊逛。
第一次出去,他們就把他一個人丟在瞭煙花之地,而且還是出瞭名的小倌館中。害得他被喝醉得客人以為是小倌差點出瞭事。還好那時暗五剛被蕭馭寒從鳳國接回,知道他出遊尋瞭過來,這才沒出瞭事。
第二次時他就有瞭警覺,果然這群陰損的小子帶他去赴蕭國左相在杏林苑擺的宴。誰知那個左相大人是位有著斷袖之癖並有點虐待傾向的變態,不過還好他早有瞭防備,暗中讓暗五把蕭馭寒叫來,結果好好的奚落瞭這三個小子一頓。
第三次……
第四次……
已經數不清瞭幾次,五年的時間讓他們的交手越來越趨於表面化,而這三個小子使的招也越來越陰損,從剛開始的讓他尷尬變成瞭隻要讓他吃虧就成---這是不是也是這三個人的一種墮落楚雲墨真是有些說不清。
總之,這三個小子這次讓他出去也指定沒什麼好事兒就對瞭。
“小王爺說得哪裡話來,日辰山野之人受不得王府的拘束才搬瞭出來,本想隻是在清靜之地養養這太過衰弱的身體,哪知道如此清僻之地居然也被小王爺尋到,日辰才是受寵若驚。”
這麼清靜偏僻的地方也能被你們找到,由此可見倒黴的事情真的不是隻在鳳國發生。楚雲墨的唇邊帶著一絲冷笑,言下之意讓三人臉色鐵青。
蕭慶瀚的臉色一片青黑,林日辰分明是在用話語打他的臉,對方明明是說想搬出個王府躲個清靜卻還是躲不掉自己三人的陰魂不散!
看看身後浩浩蕩蕩的侍從隊伍,蕭慶湛尷尬的輕咳瞭一聲。
“林傢哥哥,打獵當然要人多點啊,不然遇到野獸就糟瞭。聽說燕山上現在有很多有趣的小獸出沒,所以我們特地找你去打獵的。”
蕭慶湛的話音未落,楚雲墨的臉色已經變瞭。
原本還保持著表面的斯文笑意瞬間在他的臉上消失,清秀的臉龐上如籠罩瞭一層厚厚的冰層。
“蕭馭寒應該對你們說過不止一次吧,我從不打獵。”一字一句從林日辰的唇間迸出,那三人不由得呆瞭呆。
林日辰在這裡五年,和他們鬥法鬥瞭五年,可是還從未這樣子,把情緒---尤其是負面的情緒真真正正的表露瞭出來。
這樣的林日辰讓三人皆有些發愣,但同時又有著難以言喻的興奮。
三人互相看瞭一眼。
打獵似乎是他的死穴!蕭慶湛的眼神表露出瞭這個意思。
你說呢?蕭慶瀚看瞭看蕭慶軒。
很好,就這樣,他不去拖也要拖著走。蕭慶軒一個冷洌的眼神讓其他的兩人心領神會。
一直在一起廝混玩耍的三人默楔十足,幾個眼神已經明瞭瞭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林傢哥哥,這樣吧,你身體弱沒關系,我讓下人去把我的馬車牽來,我們用車子帶著你走。在蕭國,不會打獵的男人可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蕭慶瀚也不管其他,手一揮,手下的侍從立刻從隊伍的後方拉出瞭一輛描金畫著花紋的華貴馬車。
楚雲墨卻依然一臉冷冰冰的冰霜,冰寒的眼神冷冷的睨著蕭慶瀚。
“我、不‘去!”楚雲墨承認他用錯瞭方法,這三隻狼如果用軟招還好應對的,如果硬是拒絕會產生反效果他不是不知道。
可是一提起打獵,就讓他心底最陰暗的記憶與情緒猛得從最深處傾泄而出。
他一直以為他已經忘記瞭,可是原來那都是欺騙自己。那是自己的感情與時間交錯而讓他產生瞭忘記的錯覺。
原來他無法忘記,也一直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