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群英下得樓來,徒步到停車的小客運站轉瞭一圈。見站裡並沒有什麼人,她有些失望。準備返身走時,心想反正來瞭,不如問問車站門口小店賣報紙的老爺子。
她蹭蹭跑到小店門口,問,大爺,有沒有從娘傢付傢莊的肥水鎮的車進站來?
那老爺子扶瞭扶架在眼鏡上的眼鏡,說,好像沒有看到呢?平時這個時候都在站裡邊停著呢。
付群英掂著腳朝偌大的停車場看瞭看,真沒有看到「付傢莊——肥水鎮」這樣描紅條幅的班車。興許,是姐不來瞭?或許,她今天有事,來不瞭?又或者,媽今天不讓她走呢?付群項正在蹉躇不定,又胡思亂想時,忽見「付傢莊——肥水鎮」的車搖搖晃晃直朝站臺奔來,隻聽「剎」的一聲,一下就停在瞭客運店的門口。付群英朝車上一望,嘿,姐姐付盈盈正坐在車裡,一臉焦急地望著自己。
陸陸續續下瞭一會兒人,付盈盈拎著一個箱子,顫微微地從車上下來。
「姐,我還以為你不來瞭呢?」付群英迎瞭上去,將付盈盈的箱子接過來提在自已手中,語氣裡責怪她來晚瞭。
「誰說我不來瞭?媽的,這車在路上拋錨二次,壞瞭修,修好瞭壞,真是背大時。」付盈盈下得車來,還不忘朝著這該死的車主盯一眼,眼神裡全是詛咒的神色。 也是,沒有辦法,和所有的鄉村公路一樣,這付傢莊到肥水鎮的車,就被人給承包瞭。這承包人壟斷線路不說,營運的汽車,卻是城市城收取下來的報廢車。
付群英拉拉付盈盈的手,說:「快走啦,快走啦,人傢都等你半天瞭。」付盈盈這才回過神來,還不忘剮瞭那車主一眼,這才恨恨地跟付群英往小旅館走。
與付群英走瞭一截路,付盈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地,便嘻嘻問:「你們早到瞭?」
付群英說:「早到瞭。」
付盈盈眉角上揚,說:「他也來瞭?」
「嗯,來瞭,在旅館裡睡覺呢。」付盈盈聽付群英這樣說,嘴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歡笑。這歡笑,是對妹妹瞭解自己心思的贊許,也是對春桃這小子的肯定。人傢有妻有室,憑什麼能召之即來?憑什麼又會看上自己?
約摸十多分鐘後,付群英和付盈盈齊齊拐進春桃所在的小旅館。本來付群英也想過,找間好點的旅館住下的,但這肥水鎮上,說沒有熟人,卻還在相熟的,說有熟人,又遇上不幾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萬一春桃在這鎮上有個什麼熟人,還不是讓人窘死。
春桃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翻身從床上站起來,一看是付傢兩姐妹,便說:「盈盈姐怎麼這時候才到呀?」
付盈盈一邊擱手上拎的坤包,一邊又將班車壞瞭的話說瞭遍,也等於是罵瞭一遍。罵完瞭,便轉身到小旅館的洗手間裡洗臉上廁所去瞭。也是,坐在大半天車,路上又塵土飛揚,讓她的臉色和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等待付盈盈洗臉上廁所的機會,付群英看看日漸濃黑的天色,心想現在也是該吃晚餐的時候瞭,不如先叫上付盈盈與春桃一起吃完晚飯再說。這樣的想法,是付群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是來幫姐姐約春桃的,想不到已經背著姐姐先和春桃這小子發生過那回事瞭,這晚下來的時間,再不留點時間給他們,自己再來插一腳,豈不是壞瞭姐的事。
這樣想,她便連和春桃哼著:「餓死瞭,餓死瞭,你知道鎮上哪裡有好吃的吧?」
春桃被她這麼一說,也覺得肚子餓,遂想瞭想,便說來福巷道子裡,有個做私房菜的,做得地道又好,而且價格也不貴。付群英一聽,當即決定先帶姐姐去嘗嘗這小鎮所謂的私房菜。而且,讓他們喝飽瞭,吃好瞭,也才有勁弄那個事。
在春桃的帶領下,三人拐彎抹角地找到那傢私房菜館。說是私房菜館,其實就是偏僻的農傢小店。不過,這小店雖偏,但生意倒挺火爆的,很多在小鎮偷情的,和留守婦女相約怕遇上熟人的,還有一些嫌大飯店飯菜貴的小情侶,來這樣偏僻卻幽靜的地方來用餐,又省錢,又放心。三人等瞭半刻鐘,點的菜才上,付群英打著響指,叫來幾瓶酒,三人對著飲瞭。
飯畢後,付群英去結帳,結完帳,她將包往胳膊上一挽,朝著付盈盈和春桃說,我自個今晚就找朋友去瞭,你們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嗎?風流去吧?說著,她朝著姐姐和春桃擠擠眼,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聽妹妹拿自己這樣子開玩笑,付盈盈的臉剎時就紅瞭,這雖然正合她的心意,但妹妹將話說明瞭,卻讓人感覺怪不好意思。她嬌羞著連著說:「說到哪兒去呢,誰風流啦?誰風流啦?」
倒是春桃,剛剛和付群英已經激情地大戰過一回,那腦中的精蟲也沒有那麼急劇地運動,這讓他對付盈盈的期盼也就變得沒有那麼急切。而且,他也知道這付群英在肥水鎮上沒有什麼同學,隻不過不好意思三人同居一室罷瞭。
雖然如此,春桃還是擔心付群英一個人走有些不妥,這種擔心並不是一種純粹的擔心,而是他對付群英的一種情感所系。自從和付群英做過幾次後,這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女人,儼然成為生命中一種不可或缺的東西,她是那樣貼心,又是那樣溫暖。這是眼前豐胰白皙的付盈盈的肉體所不能帶來的。
這樣的想法,讓春桃說:「你還是別走吧,反正不是雙人間嗎,我們兩睡一床,你獨自睡一床,就是啦!」當然,春桃說得輕輕松松,亦真亦假,也沒有太過強求,也沒有特別生硬。他知道自己說硬瞭,付盈盈和付群英都以為他想同時嬉鬧雙生姐妹花,心思太淫猥,讓人看不起;而如果不說的話,付群英肯定不好意思留下來。說這番話時,他故意望著付盈盈,他希望付盈盈來做這個主。
付盈盈見春桃望著自己,也知道他希望她來做這個主。她當時也想,這妹妹在肥水鎮上哪有什麼熟人,如果這麼晚走人的話,也隻得到旅館裡將就一宿,反正春桃這死鬼看上的是自己,又不是妹妹付群英,讓她睡另一個床,又何妨呢?再說,這男女之事,哪個沒幹過,將被子一蒙,隻要自己叫春聲壓仰一點,讓春桃抽插的動作小一點,興許她睡在另一半床上,連動靜都聽不到呢。
這樣想,付盈盈倒很開放那樣邀請妹妹,大大方方地說:「都開好房瞭,還去哪兒?我們兩睡一床,這春桃小子睡一床,不就行瞭」
付群英一聽,也覺得姐姐說得並不是不妥,非但省瞭房錢,也讓自己免於孤單境地。當即大大咧咧說:「你們幹好事的時候,我大不瞭將被子蒙住,就當沒聽見。嘿嘿!!!」
付盈盈怎可這樣被妹妹捉弄,馬上一步跨上前,將付群英的腰肢捏住,癢得她一個激靈沖出去,付盈盈站在她身後,哈哈大笑:「看看,我看你還騷情吧?」
付群英被付盈盈這一弄,心裡很不解氣,也沖回來,捏她姐姐的腰……
見兩姐妹有說有鬧,被晾在後面的春桃春心勃發,那以前在上學時在宿舍偷偷看過的黑鬼大戰姐妹花的情形,很不地道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這姐姐嬌艷霸道,性格直爽;這妹妹溫柔豐胰,白皙圓潤,要是……這齷齪的想法一出現,讓他的身子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