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從奶子山林場到肥水鎮鎮上開店,不到一個月,就日瞭三個女人。
第一個女人,叫謝佳蕓。是鎮長謝大財的女兒。
第二個女人,就是他的嶽母,許雪麗。
第三個女人,是留守婦女,曾敏敏。
先說第一個女人,謝佳蕓。
謝佳蕓是兩河大學畢業的大學生。
她今年22歲,個子嬌小,面貌清秀,平素裡說起話來慢調斯理,嗡聲嗡氣,好像一個星期都沒有吃飯一樣,但要是碰上說得上話的年青人,比如和閨蜜鄭彤彤,比如和她兩河大學的那幫同學,她嘻打哈笑,有說有笑,眉飛色舞,很有血性,很激情澎湃。
從理論上講,這種女人,屬於典型的蘿莉兼太妹型性格,既清純內斂,又侍寵驕橫,還有點霸道的溫柔。俗氣一點講,這種女孩,屬於悶騷型,敢愛,敢恨,心裡很有自己的主見。
從兩河大學畢業後,同學們都擠破腦袋找工作,投簡歷,謝佳蕓卻悠哉閑哉地回到肥水鎮,一門心思考起來公務員,而且她爸謝大財給她定瞭目標,那就是河口縣的公務員,最低要求,也是縣委縣政府所在地,河口縣城關鎮的公務員,次一點,也是肥水鎮的公務員。
外地其他縣市,不予考慮;本縣那些偏遠又窮困的鄉鎮,不予考慮。
去年,河口縣對外招收五十名公務員,大多分佈在鄉鎮和一線基層。謝佳蕓根本沒有考慮那些名額,隻報考瞭縣地稅局和縣委宣傳部的兩個職位。她的筆試成績分別排在第三和第四,但在面試的時候,卻都遇上瞭強勁的對手。 縣地稅局那職位,競爭對手是縣委常委、縣武裝部部長丁墨的侄兒;另一個縣委宣傳部的職位,對手是市委宣傳部蔣部長的小舅子。
當時謝佳蕓的老爸、肥水鎮鎮長謝大財,分別給負責面試的縣委蔡副書記,縣人事局局長曾局長打過招呼,給他們送去瞭一萬元和五千元紅包。但是,蔡副書記和曾局長隨後就給謝大財打電話,讓他將錢拿回來。
曾局長說,怎麼說呢,大財,今年名額確實有限,你也曉得的,現在什麼都要對外公開,佳蕓那工作的事,明年我們一定給空出來。
蔡副書記甚至在電話中對謝大財打保鏢,說隻要我還在位置上,佳蕓的事,就是我的事……
見兩個上級這樣說,謝大財也隻得讓女兒謝佳蕓呆在傢裡,再玩一年,至於那錢的事,人傢讓你拿,你就拿?
基本上隻是客套話罷瞭,作不得真。
謝佳蕓呆在腿水鎮,也很無聊。
有空的時候,便和鄭彤彤聚在春桃的門市上,一邊聊天,一邊打著手機裡的遊戲,以此打發無聊的時間。
偶爾她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給春桃收拾貨架,來瞭買東西的人,春桃和鄭彤彤又不在店裡,她偶爾還能兼職掌櫃。
立夏的時候,山鄉的春天徐徐遲來。
奶子山上那漫山遍野的花兒,一束接一束地開放起來,山海棠,野百合,五月香,金蓮花,馬蘭花,鳶尾花,燕子花,叫得上名叫不上名兒的花兒,紅彤彤的,紫燦燦的,藍盈盈的,粉嘟嘟的……整個奶子山上,陰泉河畔,簡直就是花的世界,草的海洋,飛舞的蝶兒,嬉戲的鳥兒,在花叢與樹林間飛翔與歌唱。
好一幅山鄉詩意圖!
這一天,謝佳蕓忍不住用手機拍瞭幾張山鄉的春日美景圖,放到瞭自己的QQ空間,想不到她那兩河大學同學們,齊齊在後面回貼:「這是哪兒?腫麼可以這麼漂亮?」「親,是在新疆呼倫貝爾?還是在澳大利亞?」
甚至還有些同學傻叉著說:「咦,佳蕓,你的畫技又有長進瞭,畫得這麼漂漂!」……
謝佳蕓一一看過,便在後面回貼:「這是偶的老傢,河口縣肥水鎮……」
「哇,我們要去玩」、「我也要去」、「算我一個」、「吾也報個名」……
很快,一支十多人組成的奶子山和陰泉河自助遊團隊,就開到肥水鎮來瞭。
謝佳蕓作為主東,自然要招待他們,為他們開房,帶他們去吃土雞,吃野味,反正,回來存好發票就行,讓老爸謝大財報銷就是。
但那幫來自省城的同學,卻不滿足於吃野味,呼吸新鮮空氣,也不滿足到陰泉河畔閑誑,拍幾張照片,他們而是想,背著到野外露營的帳蓬,住到奶子山上去,或者沿著陰泉河,作一次溯源之旅。
謝佳蕓說:「我的媽呀,你們吃好住好還不滿足嗎?非得這時候上奶子山?爬陰泉河?你們不知道那奶子山有多高,不知道那陰泉河有多深?那裡山高林密,毒蛇毒蠍遍地都是,你們不怕嗎?」
謝佳蕓的話不說還好,一說,大傢的好奇心更足瞭。
那幫來自省城的同學,特別是那些在城裡被關久瞭的男同學,一聽山上還有那麼驚險刺激的事,頓時像吃瞭偉哥一樣,在賓館裡蹦跳起來,恨不得馬上能就上奶子山去,恨不得馬上就在山上生火做飯,馬上就睡到山高林密的野地裡。
見同學們興致如此高漲,謝佳蕓也不能拂瞭人傢美意。
她隻得跑來找春桃。
謝佳蕓說,春桃哥哥,我聽彤彤姐說,你就是奶子山的?你可對奶子山熟悉?
聽謝佳蕓這樣問,正問著他熟悉的地方,春桃往板凳上一坐,將雙腿翹起來,腿擺瞭擺,吹噓著說:「我對奶子山每個崗,每個窪,每根樹,就像我對我的腳趾頭一樣熟悉。」說著,他將腳伸到謝佳蕓的面前。
「不會是吹牛的吧?」謝佳蕓將春桃的腳踢瞭一腳,反問他。
「吹什麼牛,我就是奶子山的一根草!」春桃站起來,顯擺道:「從小,就在山裡長的人,能對那裡不熟嗎?」
見春桃這樣說,謝佳蕓央求他:「春桃哥,你能不能給我們當幾天向導,我那幫同學,這時候要上奶子山去露營」
春桃正準備說些婉拒的話,鄭彤彤從裡屋走瞭出來,一看是謝佳蕓,她已經率先替春桃答應瞭:「他就是那裡人,有什麼不熟的,你就讓他當幾天向導吧,我讓我媽過來看店。」
春桃見孕妻鄭彤彤如是說瞭,也不好意思拒絕,何況,去爬奶子山,溯源陰泉河,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朝謝佳蕓點點頭,算是算應她。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春桃便帶著謝佳蕓,以及謝佳蕓的十多個同學,背著露營的帳蓬,做飯的鍋灶,以及各種各樣的食品,朝著奶子山最高峰奶子峰挺進。時近響午,大傢爬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離奶子峰約摸還有二公裡,謝佳蕓在爬過一根枯枝時,腳裸扭瞭,不一會兒,就紅彤彤地腫起來,疼得她蹲在原地淚花打轉。
「要不,大傢自已小心點,爬到峰頂上去露營吧,我送佳蕓到林場裡去上藥,要嚴重的話,我找人送她到鎮上的醫院去,待我忙完,又來帶下傢下山,怎麼樣?」春桃面對這突發的情況,發表自己的意見。
謝佳蕓一聽春桃這樣說,也覺得不能因為自己的腳扭瞭,而讓大傢準備好幾天的露營活動提前結束。她忍住腳裸的疼,打起精神,說:「這樣也行,馬上就到峰頂瞭,到瞭峰頂,大傢紮好帳蓬就行,春桃哥將我帶到林場後,我再讓他上山來招呼大傢。」
見傷者謝佳蕓這樣說瞭,同學們也覺得沒什麼事,便齊齊與春桃和謝佳蕓告瞭別,他們往上走,春桃扶著謝佳蕓往山下走。
翻過一座山,謝佳蕓見同學們聽不到瞭,腳上的疼痛讓她一屁股坐在地址,嘴裡的「哼哼」有聲變得喊爹叫娘。
春桃讓謝佳蕓疼得走不,便說:「我背你吧。」
謝佳蕓是個女生,要爬到男人的背上任人背著,覺得難為情。
春桃卻由不得她猶豫,一把將她拉起來,他人半蹲著,就將謝佳蕓拉起來趴在自己的背上。
春夏之際,本就穿得很薄,謝佳蕓那鼓脹而又酥軟的奶子,全擱在春桃寬大而又雄渾的背脊上,走一步,壓一下,讓春桃感覺有種酥酥癢癢的電流,從背心處直往小腹處下沉。
這一擠一壓,也讓謝佳蕓感覺疼痛感有所消失,轉而有種被人揉摸的舒適緩緩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