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軍說完,氣呼呼地走瞭。
他的腳還未好完全,一跳一竄的,滑稽搞笑。
王秀花將春桃拉住,說:「桃娃子,你說自己想辦法解決,是怎麼好辦法,你說給娘聽下。」
春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地說:「我崩管她瞭,我去廣東打工去瞭,管她個逑,天遠地遠的,她還找著我不成?」
王秀花揚著手,作要打他的勢:「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
「哪有你這樣的人?人呢,是要講天地良心的,你躲起來,算個什麼事,躲得瞭一時,躲得瞭一世嗎?再說,我們可躲不起來,你走得瞭和尚,走不瞭廟,人傢也不怕你躲起來。 」
王秀花說得咄咄逼人。
春桃被王秀花這樣一說,也沒瞭主意。
從心裡來講,他李春桃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你說就一宿,弄瞭二次,其實有一次還流在外面,隻有一次弄在裡邊,怎麼就會懷上呢?而且,這鄭彤彤也是粗心大意,這不在期上,她怎麼就不想想事後的辦法,比如像李美玉那樣,弄個什麼緊急避孕藥,不就完事瞭嘛!
那怎麼辦?
春桃征詢王秀花的意見。
王秀花說:「你對這叫什麼彤的女娃,印象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春桃想瞭想,說:「還怎麼樣呀,才接觸一天呢。 而且,那次,是她失戀瞭,又喝瞭點酒,才跟我走在瞭一起。」
王秀花「哦」瞭一聲,說:「那也可能是緣份呢,要不,你就先去那彤彤傢探探口風,聽聽彤彤是什麼意見,如果你不願意和她結婚,那就想辦法讓她去流產打胎,這錢,我們出,如果你覺得合適,那就跟她結婚唄,這懷上瞭,不正好嘛。」
聽王秀花這樣說,春桃心裡倒也有瞭絲安撫,但一想到今天早上才給蔣潔蕓傢送去的二萬塊錢,想著蔣潔蕓清純的眸子和看自己的眼神,他心裡又有絲猶豫,他喃喃低語:「那蔣潔蕓那邊怎麼辦?」
王秀花提高瞭嗓門,說:「怎麼辦怎麼辦?車到山前必有路,走到哪步算哪步,你現在是這一步都沒有走清楚,那一步等這一步走完瞭,再說,先莫管她。」
「那二萬塊彩禮錢叱?」
「現在不是說錢的時候,你現在將問題處理好,比錢更重要」王秀花似乎說得挺高深的,挺有內涵的。
「那……」春桃一直都聽王秀花的話,到瞭這當口,還是要她拿主意。
「你明天就去找鄭彤彤,給她傢裡買點禮物去,要是他傢認瞭你這個人,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噔鼻子上臉的,你就與他們好好說話,要他們不好好說,你也忍著不吭聲,任他們怎麼辦都行,完瞭走一步算瞭步,看他們是什麼態度?」
說著,她話鋒一轉,又說:「你先聽鄭彤彤的口氣,看能否去將胎打瞭,就說現在也沒扯證,就懷上小孩,這是要罰款的,是計劃生育不允許的,而且,兩個人也不堪瞭解對方,沒有感情,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下去?你將道理給她挑明瞭,看她什麼神色。」
在處理這事上,王秀花心中有瞭打算——要萬一這鄭彤彤要答應去打胎,那咱傢就給她出打胎的錢,完瞭再給她二千元營養費,春桃還是去娶蔣潔蕓。要是這鄭彤彤不答應去打胎,也無所謂,就直接將她娶進傢門,既添媳婦,又抱孫子,真是一舉二得,至於給蔣福生送去的那兩萬塊錢的彩禮,不要也罷!反正權當娶兒媳送的彩禮。
有瞭這樣的安排,王秀花和春桃倒也不著急瞭。
春桃就等著明天,去鄭彤彤傢,將話挑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