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春桃還在美夢中,突然聽到一陣電話響。
睜開眼一看,彤彤正笑盈盈的,揮著個拖把,已經將電話接起來。
一通講話後,隻聽得彤彤說:「好,好,我今天就去城裡」說完,便將電話掛瞭。
春桃從暖融融的被窩裡鉆出來,揉揉眼,要起床。
彤彤說:「你再睡會兒。」
春桃說:「不睡瞭,你早起來瞭?」
彤彤說:「嗯,要搞衛生,昨天晚上紙巾丟瞭一地」
春桃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誰叫你流那麼多嘛」
彤彤也不好意思,說:「還不是你耍流氓?」
春桃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在的人就愛流氓。」
……
待彤彤搞畢衛生,春桃也洗畢臉,兩人也沒有做早餐,一起到街鎮的早餐攤上,要瞭兩碗粉。吃完飯,彤彤要忙自己的事,要去城裡,便和春桃告別。
因為她的爸剛從城裡打電話來,要去外地進貨,而她媽和妹妹就要留在城裡看店,所以,讓她去城裡,也算是好照顧她。
「你有空到城裡來,就到城南郵電局對面那個世發建材五金商行來找我,那是我爸的店。」彤彤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沒有隔閡,便將自己老爸在城裡的店的地址告訴他。
她接著傳達她媽的話:「春桃,你看我們現在也成這樣瞭,你回去和你爸媽商量一下,你看我們的事,就放在冬天辦瞭吧,我爸媽這邊,我做工作,你爸媽那邊,你做工作,行嗎?」
到瞭這關頭,春桃隻得拼命地點點頭。
兩人又躲到偏僻的角落裡,互相親吻瞭一陣子,春桃才送鄭彤彤上瞭去縣城的汽車。
從肥水鎮回奶子山林場的一路,風和日麗,秋陽明媚。
正值八月末的季節,山鄉路畔的稻谷,開始飽滿垂下來;黃瞭須的玉米,一排挨著一排,站立在田頭地旁,像忠誠的守衛一樣;灌溉的溝渠裡,偶有清新的荷葉婷婷玉立,鮮艷的花束漫著陣陣馨香;路畔的柳樹上,一陣接一接的蟬鳴,給鄉村世界帶來別樣的鼓噪。
夏末秋初的田野是多情的。山道上有幾條互相追逐的公狗,正在追趕著前面的母狗。另一邊,一公一母兩條狗已經交合上瞭,屁股對著屁股,公狗伸著舌頭,喘著粗氣,母狗則稍稍將一隻腿提起來,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樣子。
遠方的煙霞升騰著,高聳的奶子山在眼簾裡若隱若現,像少女的乳房般尖挺,又像熟女的乳房那樣飽滿。那份蔥籠的綠意,像給美麗的奶子披上一件墨綠的衣紗,偶有的一些新潮建築,掩映在綠意之間,證明著鄉村世界與時代的發展已經同步在一條線上。
清泉般的陰泉河,如玉帶一般纏綿在這塊土地之上。她是這方土地的母親河,從奶子山的叢林溝壑間奔湧而出,就像一位母親,給這片平原沃土帶來青蔥的綠意,帶來人丁興旺,五谷豐登。
煙霞漫漫鄉村景,春心燦燦有情人。
置身美如畫卷鄉村,春桃的心情非常好。
本來空曠的鄉村土路上,摩托車可以毫無顧慮地跑,春桃卻故意放慢速度,一邊暢想回味著自己從靠五姑娘解決問題的擼男,到一夜連戰三次的欲男的成長之路,一面欣賞著燦燦秋陽,狂妄而又粗獷地將林場裡那些老男人愛吟的山歌肆無忌憚地唱開瞭:
走在山路唱山歌,山歌還要女人和
就像鼎罐架上灶,還要燃燒好柴禾
柴禾浸濕冒青煙,柴禾枯幹好著火
隻盼妹妹幹又燥,來燒哥的大冷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