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沉默瞭一會,父親說道:「那,那我先回去瞭,你跟小夏不要吵瞭,這事真的怪我…」
我沒說話,小秋也在那沒有說話,是啊,把小秋送出去,居然還有人拒絕,你說尷尬不,我還能說啥?
也許父親也感受到瞭尷尬的氣氛,結結巴巴說道:「志,志。浩,你吃,吃瞭嗎?我給你熱,熱點菜…?」
「吃過瞭,在公司吃過瞭…」我淡淡回瞭句。
父親還是有點結巴地說道:「那我回…回去瞭…」
不回去幹嘛?還想三個人大被同眠不成?說實話,我也有潔癖,打死也不會跟父親睡在一起的。所以心裡盼瞭父親趕緊走吧。
但是當父親真的走出房門後,我跟小秋也陷入瞭沉默,我起身關緊瞭房門,然後望瞭一眼小秋,小秋抱著被子不願意看我,好像挺不高興的。
我轉身便去瞭洗手間,打瞭一盆熱水,洗瞭把臉,正準備沖腳時,小寶哭瞭,可能是一個人玩煩瞭吧。
我回頭看瞭看,正準備出去時,小秋光著身子把小寶抱到瞭床上。這樣我又轉過身疑惑地沖瞭沖腳,然後走到床邊說道:「你咋不穿衣服呢?」
「不想穿,沒心情穿…」小秋淡淡說瞭句。
「莫名其妙…」我搖瞭搖頭。
小秋也不做聲,明顯也在生悶氣。
我脫瞭衣服,然後便上瞭床,在床上坐瞭會,想找機會跟小秋說說話。但是小秋就是表現得氣嘟嘟的樣子。
我終於忍不住說瞭句:「你是不是有病?這事難道要怪我?什麼事情都要怪到我頭上?」
「不怪你怪誰?你忘瞭《末日孤艦》裡女的被人強奸瞭,還怪她老公從事的職業太危險瞭害瞭她呢!還是她老公主動跟她道歉的呢,你那時還說也要做這種敢於承攬責任的男人呢。」
當時我真想說一句厲害瞭我的老婆,可惜那時候還沒流行這句話,我對小秋的話雖然不全懂,但是意境我懂,小秋的意思就是老公要比老婆任何時候多承擔點責任的意思。
但是當時我還是忍不住反駁道:「你跟爸縱欲過度,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亂來,怪我壞瞭你們的好事…?」
但是小秋卻是答非所問,自顧自說瞭起來:「當初是你說要我陪你玩這個遊戲的,現在把事情搞的一團糟,不怪你怪誰?你讓我以後怎麼在你們傢生活?」
「什麼你們傢你們傢的?」我最煩小秋一生氣就說你們傢,所以我氣沖沖問道。
「好,算我剛才說錯瞭,我改成以後怎麼在傢裡生活行瞭吧?你說以後怎麼面對你跟爸?我跟你們倆個都上瞭床,以後怎麼見人?當初就不該陪你玩這個遊戲!」
「你想的太多瞭吧?又沒人敢責怪你,又沒人說你,你看你,都是你在指責我罵我…以後坦然面對,就當跟爸啥都沒發生過,自然而然的生活不就好瞭…」
「哼,切,你怎麼說的那麼輕松?你嘴巴說說倒是容易,算瞭,說瞭你也不會明白…」
是嗎?我真的無法明白嗎?其實後來想想的確如此,雖然這個遊戲是我發起的,但是上床的卻是他們公媳,我自認為我是局中人,其實一直都是局外人,一個局外人,又如何能懂當事人的感受呢?
說完小秋起來穿瞭身衣服,臉也沒洗就準備睡覺。想著小秋身上剛才不知道被父親開墾瞭多少,不知道留下瞭多少父親味道的身子,我於是又淡淡地說瞭句:「去洗個澡再睡吧…」
小秋看瞭我一眼,便去洗澡瞭。而我在那裡思考著,難道我真的做錯瞭?事發的這麼突然,我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件事情都料事如神,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難道看到小秋跟父親在床上,我還應該說一句:「哦,沒事,你們繼續好瞭…?」難道我的反應真錯瞭?說實話,就算事後,我也想不出完美的答案,因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事情。
我在那苦苦思索著,小秋簡單沖瞭個澡就鉆回被窩瞭,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感覺,我好像又聞到瞭小秋身上的淡淡清香味。這讓我忍不住抱瞭上去。
把小秋摟抱在懷裡,我嘆瞭口氣說道:「你說怪我,行,我認瞭,那你說說我哪裡做錯瞭,或者說該怎麼做你才滿意?」
「呵,你不是說在加班嗎?怎麼突然回來瞭?不回來不就沒事瞭…」
我去,又扯到這上面去瞭,我剛想發火,想想還是算瞭,女人的想法有時候就是簡單,小秋就是怪我不該「言而無信」。
事已至此,我隻能告訴小秋說道:「那是因為我不確定幾點能回到傢裡,所以就撒謊說在加班的…免得你等我飯菜涼瞭…」
「哦,原來這樣啊?看來我錯怪你瞭…不好意思啊老公…」
「呵呵,知道就好…」我如釋重負,感覺責任不在我這邊瞭。
過瞭會,小秋又問道:「但是很好奇,你為啥不能確定幾點能回來?路上堵車還是怎麼啦?」
「那是因為…」話說到一半我就卡住瞭,難道我應該說「我下班瞭在看監控,所以回來晚瞭,而且還撒謊說自己在加班?」天啊,被小秋無意中這麼一問,發現自己的確還撒謊瞭。如果不是氣憤的看監控,如果是如實的準時回到傢裡,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瞭吧?
難道這就是不信任的代價?憤怒的代價?撒謊的代價?我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如果真是老天的懲罰,那這量刑也太重瞭吧?
小秋見我在發呆,追問道:「怎麼啦?」
「沒什麼?有點累!」我不敢再撒謊下去,也不敢一下對小秋坦白從寬。我要說下班躲在辦公室看她跟父親的監控,小秋該會怎麼想?我覺得我要考慮一下,還真不敢一下對小秋全盤托出。
小秋看我疲倦的樣子,加上剛才「錯怪」瞭我,語氣一下好瞭很多,在那溫柔地說道:「老公,晚飯沒吃吧…我去給你熱一點…」
看到小秋溫柔的樣子,我有點自責,連連說道:「不餓,不餓,一晚不吃,就當減肥…」
「算瞭,減屁的肥啊,老婆都有瞭,減肥幹嘛?剛才我心情不好,才會對你那種態度,其實老公你挺好的,是我錯怪你瞭,我去給你炒碗飯…」
小秋這種內疚的樣子,讓我蠻享受的,這讓我更加不想把「真相」告訴小秋,心想算瞭,人總有自私的時候嘛。於是我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那,那,謝謝老婆瞭…」
小秋看瞭我一眼,呵呵笑著說道:「切…」,然後披瞭個外套就去廚房給我炒飯去瞭。而我邊看著小寶邊瞇著眼睛閉目養神,畢竟從下午到現在,發生瞭太多的事情瞭,我需要消化一下。
就在這時,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的父親跟小秋說話的聲音,我往門外一瞄,發現小秋出去時房門並未關緊。
我在那好奇,這麼晚,才發生瞭這麼多事情,父親怎麼還敢跟小秋說話?我好奇想跑出去看看,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妥,難道自己也變成瞭神經兮兮的男人瞭?剛才還要求小秋像平常一樣生活?那麼父親跟小秋說幾句話有啥不正常大?所以我又忍住瞭,沒打算出去。
不過好在的是,很快父親便回臥室,因為傳來瞭輕微的貌似關門的聲音。
不一會,小秋端瞭一碗飯到瞭臥室,有火腿腸,有青菜,還有幾塊肉。說實話,這炒飯炒的有點五香味俱全,我齜牙咧嘴津津有味地吃著。
小秋看我「狼吞虎咽」吃瞭會,在那嘀咕說道:「剛才爸聽到廚房有聲響,還以為我們打架呢?起來一看,發現我在給你炒飯,驚訝地說道,你們夫妻感情還真好…」
小秋不無得意地說著,我也得意地附和瞭一句:「呵呵,是啊,爸今天還說以為我跟你吵架吵的挺兇的,還以為我跟你感情不好呢?」
「今天…下午…?爸也跟你說過這句話?那就奇怪瞭?」小秋在那十分疑惑地說著。
我一聽就壞瞭,我是在監控裡「偷聽」到爸今天下午跟小秋說的話的,我這不是說漏嘴瞭嗎?我趕緊尷尬地趕緊撒謊說道:「好像是前幾天說的,我給忘瞭,爸叫我跟你少吵點架…」
「呵呵,也就吵瞭一次嘛,不過那次摔瞭東西,爸就以為我跟你感情不好呢?其實他哪裡知道我們是」演戲「」假吵架呢…「一看小秋沒懷疑,頓時放心多瞭,我在那感慨,怪不得說,當你撒瞭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就在我感慨的時候,小秋又說道:」看來我們大吵真的有點難,今天發生瞭這麼嚴重的事情,我們都沒吵架呢,看來溝通真的很重要…「我不敢再說下去,畢竟事情變得這麼甜蜜,小秋態度變得這麼好,都是在我掩埋瞭真相,在我」善意的謊言「下,才茍且有瞭這種效果。所以也沒啥值得驕傲的瞭。所以我便沒有接小秋的話題而是說道:」老婆炒的飯真好吃,我去刷個牙,等下親親你,當獎勵…「當晚,的確親吻瞭小秋,也撫摸瞭小秋,然後便抱在一起睡覺瞭,連小寶都懶得送過去。但是也僅限於愛撫,畢竟發生瞭這麼大的突發事件,哪有心思做愛,之所以親吻愛撫,那好比是動物之間受傷後的相互舔舐。
而一覺醒來便就是元宵佳節瞭,到瞭跟莫芬約定聚餐的日子瞭,本來不想帶小秋的,但是既然發生瞭這種事情,也隻好帶上小秋小寶,一傢三口死皮賴臉的去莫芬傢裡瞭。
當我跟小秋說要去同事傢裡時,父親一臉尷尬地說道:「也好,也好…」。
看父親狼狽尷尬的樣子,父親肯定是誤認為我們有意躲避他瞭,而小秋則是頭也不抬的直接提前抱著小寶走到瞭車裡。
為瞭緩解尷尬,我隻好補充瞭一句:「那個,爸,你一個人在傢裡自己燒點好吃的,我跟小秋晚上就回來…」「哦,好的,好的」,父親機械般回應道。
見狀我也隻好走出大門,然後開著車子先在超市買瞭點禮品,然後接瞭一個同事,隨後直奔莫芬傢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