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傢看超市,小秋也送到瞭嶽父嶽母傢裡,但是燃眉之急卻是,如何告訴親朋好友小秋“流產”瞭。
小秋的確撒瞭一個彌天大謊,但是,仔細想想,卻也很好掩蓋,畢竟這年頭,不小心流產的人也很多,而且過年時,誰都知道小秋脖子上那瘋狂的“吻痕”所以我隻要愁眉苦臉跟堂哥說“唉,過年沒忍住,跟小秋做瞭一回,鬼知道這都能流產啊?”
隻要風聲一放出去,堂哥知道瞭,大伯大媽自然也就知道瞭,大伯大媽知道瞭,村裡的人自然也就知道瞭。這個鍋當然隻有我來背,大傢才會相信,畢竟我在隔壁鄰居眼裡的印象本來一直就不是很好。
把最壞的結果想好瞭,其實也就沒啥好擔心的瞭。不過,在我心中卻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也許結婚證真是假的,畢竟小秋上次辦的太匆忙瞭。但是,懷孕,我怎麼感覺都像真的。也正是因為小秋懷孕瞭,我才覺得她所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雖然我心中萬分好奇小秋到底有沒有懷孕,但是卻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追問質問”小秋,畢竟夫妻之間,都需要一點空間跟隱私。小秋挨打瞭,如果我還傷口上撒鹽,去追問她,那也未必有點殘忍瞭。所以,整個白天,我都沒怎麼跟小秋聊天。因為我想讓小秋好好冷靜下,給彼此一個自由的空間,安靜的思考一下。
但是,到瞭下班的時候,我還是必須開車去嶽父嶽母傢裡,不然他們又要以為我跟小秋吵架瞭。而嶽母一看到我,就悲痛萬分,懊惱不已抱怨道:“志浩啊,不是媽說你,你跟小秋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剛結婚,小寶都這麼大瞭,好不容易懷瞭一個,咋還流產呢?”
面對嶽母的追問,讓我無言以對,想瞭下尷尬地結結巴巴說道:“這,這我也不想的啊,運氣不,不好唄。”
小秋瞄瞭我一眼,可能見我太狼狽,居然鬼精地說道:“媽,我跟志浩做過b超瞭,是個女孩,所以不想要瞭,都有瞭小寶,我想要一個兒子瞭。所以故意流掉瞭。”
小秋說得逗逼十足,乃至於我跟丈母娘當時根本沒聽出一個破綻百出的謊言,相反,嶽母愣瞭下,破涕為笑道:“你這丫頭,也不早說,跟媽還不好意思說呀?你呀,還想生個兒子啊。這丫頭,還重男輕女呢?呵呵…”
嶽母說著說著,在那就顧自樂瞭。而我在一旁,也被小秋的小聰明給折服瞭。不過,卻也同時更加懷疑小秋瞭,因為現在小秋張口就能編故事,鬼知道到底有沒有懷孕呢?
所以,隨後嶽母燒飯時(小秋流產,肯定不能做飯),我便忍不住找瞭個機會問小秋:“你現在也太會撒謊瞭吧?你不但把爸騙的團團轉,連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瞭。你說結婚證跟懷孕都是假的?那你演的也太像瞭吧?”
小秋聽瞭後,在那愣瞭下,想瞭會,然後一副自責地說道:“老公對不起,我不是存心騙你的,隻是昨晚我太鬱悶瞭,被你打瞭就算瞭,居然也會被爸打瞭。所以我又懊惱又覺得丟人,根本不想承認我懷瞭爸這王八蛋的孩子。我不是騙你,我隻是自欺欺人,不願意面對這一切,因為真的太丟人瞭。”
小秋在那鬱悶地坦白著,雖然讓我很是驚訝,但是我聽瞭也有幾分心疼,畢竟小秋的確夠倒黴的,又不是十惡不赦,卻屢次挨打。
所以,一想到上次自己也打瞭小秋,我就根本不忍心再責怪下去,相反關心地問道:“不是吧?你到底啥時懷孕的,你老實告訴我,不要再瞞著我瞭,以後有啥困難,我們共同面對啊。”
小秋聽瞭後,稍微有點感動,在那悠悠道來:“我上次跟你說過啊,可能就是過年前20天左右懷的吧。因為危險期的前幾天我跟你做過,而危險期,我都是跟爸在做,所以隻有可能是爸的吧。我跟你說得,基本上也都是真的。”
小秋慢悠悠鬱悶地解釋著,而我依然聽得有點雲裡霧裡,隻知道小秋百分之90懷瞭父親的孩子,隻有百分之10懷瞭我的孩子。所以不無擔心的問道:“那你昨天怎麼騙爸說,懷孕也是假的?”
小秋看瞭我一眼,嘆瞭口氣,又鬱悶地說道:“我本來就不想跟爸結婚,更不想跟爸懷孕。隻是這一切剛好那麼湊巧,我竟然意外懷瞭爸的孩子。我那時就想打掉的,可是你不是心疼我嘛。說打胎對身體不好。我一感動,為瞭你,我才沒打掉爸的孩子。可是,我其實一直都知道的,爸活瞭幾十年,早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瞭,不能指望他變好的。隻是,你在那老是安慰我,我才一拖再拖沒有打掉爸的孩子,才一直給爸希望的。昨天,我也是氣急瞭,在那嚇唬爸的,沒想到爸居然惱羞成怒,竟然罵我賤人,又推我,又打我,都嚇死我瞭。”
小秋說瞭一大堆,驚訝得我一下子都消化不瞭,隻能感嘆地說道:“呵呵,主要你太能演戲瞭吧,連我都蒙在鼓裡呢?那你寫的跟爸那些瘋狂的淫蕩事,也是假的嗎?那吻痕咋弄出來的?”
小秋不好意思看瞭我一眼,然後扭捏道:“唉,我真沒怎麼演戲。那張結婚證是假的,我是為瞭滿足你的好奇心。其實其它都是真的,懷孕我還能演嗎?你想,一個女人懷瞭另外一個人的孩子,肯定會性情大變。”
說到這,小秋突然停瞭下,然後說道:“爸過年回來時,當我知道懷瞭他的孩子,我是真的第一次用心對他的。所以才會那麼跟他瘋。甚至昨天,我都舍不得跟他翻臉,隻是單純嚇唬他,誰知道他脾氣那麼暴躁。我現在真的心如死灰瞭,今天白天我去瞭醫院,準備藥流瞭。”
我再一次驚訝地看瞭看小秋,怪不得小秋當時日志寫道《假戲真做,真真假假分不清》呢。原來還真的懷瞭父親的孩子,所以我在那又驚又鬱悶地問道:“暈,你真的去做藥流瞭瞭?這事都不跟我說瞭?”
小秋看瞭我一眼,然後皺著眉說道:“當然要做人流瞭,你勸我也沒用瞭,我是…”
正在小秋準備說下去的時候,嶽母外面“噔噔噔”地敲門。而小秋,隻好跑過去,把門打開瞭,隻見嶽母立馬說道:“裡面有啥秘密不能讓媽咪知道啊?在傢裡還鎖門啊?”
小秋用抱怨地語氣說道:“哎呀,我想志浩瞭,跟他躲在我房裡聊會天不行嗎?我就喜歡跟志浩躲在我房裡聊天,就像談戀愛一樣。不行嗎?”
小秋說得極其霸道,同時也有點嬌裡嬌氣,樂得嶽母則是屁顛顛說道:“行行行,你們小倆口慢慢聊,我去給你爸送點飯,順便把小寶接回來。”(嶽父應該在街上看網吧,所以嶽母才去給他送飯)。
說完,嶽母便又走掉瞭,而小秋此時又邊走邊說道:“哎呀,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昨天一是覺得丟人,二是怕你又勸我,留下孩子,我跟你說,你現在再勸我也沒用,沒有愛情我才會生孩子。我是想鐵瞭心把孩子打掉,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你勸我也來不及瞭。”
小秋那架勢可能是擔心我的花言巧語,又忽悠她不讓她打孩子,但是,我同時又想起瞭另外一件事情,所以便忍不住戲謔道:“是嗎?沒有愛情就不能生孩子嗎?可以先有孩子,再有愛情嘛。你跟爸當初也說沒有愛情,不想親嘴,最後爸不也把你吻得如癡如醉嗎?”
我在那嬉皮笑臉地說著,小秋則瞪著我笑,而我又剎不住似得說道:“你跟我先有愛情再有孩子,說不定,你跟爸先有孩子,再有愛情。這樣豈不是也很好玩?”
我也是覺得這樣說著好玩,才隨後開玩笑的,而小秋一聽,有點氣急敗壞道:“你看,你看,你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我才不要被你忽悠,被你一忽悠,我又不想打掉孩子瞭。你現在說啥也晚瞭,今天我就已經吃瞭打胎的藥瞭。”
一聽到小秋真的打掉瞭孩子,竟然有點讓我失望,也有點如釋重負,失望的是,我跟小秋不能擁有一個特殊的孩子,不能擁有一段刺激的特殊回憶瞭;而同時,也感覺輕松瞭不少,因為不用面對這個特殊的孩子,也不用面對特殊復雜的關系瞭。
所以,沉默瞭一下,我便說道:“唉,那也好。自從去年,噢,不對,是前年吧,到底哪一年來著?反正自從你跟爸私奔之後,這個遊戲進展太快瞭。停下來,緩口氣也好。”
小秋聽瞭後,深情地望著我,好像很贊成我的意思,然後溫柔地說道:“嗯。我們遊戲玩的太多瞭。遊戲雖然刺激,可是不能當飯吃。你說讓爸做占有我最多的男人,雖然很刺激,可是不太現實。性,隻能維持一段時間的熱度,隻有愛情,才能相守一輩子。試想,如果現在是我跟爸在這閨房裡,很可能又大戰一場,酣暢淋漓瞭。但是,就是跟他一輩子,也不可能跟他這樣掏心窩地傾心長談哪怕一次。”
看著小秋在那認真地說著,讓我很是感同身受,我也許永遠不能像父親那般跟小秋瘋狂淫蕩,父親也永遠做不到我跟小秋那般知心交談。父親也許能跟小秋來一次“閨房大戰”,但是我跟小秋在閨房裡,這種溫馨的感覺,何嘗不同樣也是難能可貴的,不可取代的?父親也許的確能帶給小秋一次難忘的瘋狂的“閨房之約”,但是,我卻能隨時隨地,長長遠遠,自由自在地來到小秋的閨房。
所以,想瞭片刻後,我便感慨道:“呵呵,遊戲玩瞭這麼久,我明白瞭一個道理。這倆年,為瞭遊戲,我放手,把你大部分交給瞭爸。以後,我不想這樣瞭,以後我要重新把你握在手裡,珍惜在一起的生活。以前,你屬於我的,這倆年,你幾乎都屬於爸的,以後除非我出瞭意外,不然我再也不想體驗那種你屬於別人的感覺瞭。”
小秋一聽,狡黠一笑,然後調皮地說道:“這倆年我也太瘋瞭,以前,我屬於你,這倆年,跟爸體驗瞭那麼多淫蕩的事情,我也體驗夠瞭。下次,如果我想放蕩,除非你真的出瞭意外。我才可能真的去過那種有性沒愛的生活。我感覺,也許你出瞭意外,我能跟別人將就著一起生活,但是可能再也找不到如此情投意合的愛人瞭。”
看著小秋,不再肉麻兮兮,看著小秋被父親調教後,終於離開我,也能過得很好瞭,所以我無奈又欣慰地笑瞭笑說道:“呵呵,你看,跟爸玩瞭這個遊戲,讓你體驗到瞭跟別人生活的感覺,體驗到瞭懷瞭別人孩子的滋味,也讓你體驗到瞭做別人老婆的感受。其實,這都沒什麼對嗎?人生就像一場遊戲,雖然我現在不想跟你玩的那麼瘋,但是如果哪一天我掛瞭,我希望你把這個遊戲繼續玩下去,跟別人生活,也可以跟別人生孩子。抱著遊戲的心態,開心生活。”
小秋一聽,眼睛睜得賊溜溜的,撅著嘴笑著說道:“哈哈,老公,你真不要花言巧語逗我瞭,再這樣下去,我巴不得你死掉,我好開始真的玩一場刺激的遊戲呢。”
我搖瞭搖頭,看瞭看大言不慚的小秋,然後說道:“呵呵,玩這個遊戲,隻是讓你體驗一下,地球離開瞭誰,都能轉,讓你明白沒必要我一死掉,你就變成半死不活的軀殼。但是,你也不用這麼誇張,巴不得我去死吧?”
小秋格格格笑瞭幾聲道:“呵呵呵,你的遊戲很成功,我真的想殺瞭你,然後真想試試看,跟別人生活,替別人生孩子的感覺,哈哈,你知道嗎?幸好今天我都吃瞭打胎藥,不然,聽你這麼一說,我都後悔打掉瞭孩子…”
我看著如此感性,如此容易入戲的小秋,無可奈何地笑瞭笑。此後,倆個人在床邊玩瞭會,嶽母便帶著小寶回來瞭,接著,一傢人,便坐在桌子上,有說有笑地開始瞭吃飯。
吃完飯,我借口有事,就回傢瞭。小秋當然要留在嶽母傢裡養身體,而不是回傢受氣。至於父親,雖然9點多瞭,依然坐臥不安地坐在客廳等我回去。而我見到父親,則是開門見山說道:“小秋不管做錯瞭什麼。都是你兒媳婦,而且她為你付出瞭足夠多瞭,她現在真的傷心瞭,說,以後不想見到你瞭,你是自己出去找工作?還是我跟小秋搬出去?”
父親聽瞭之後,臉色頓時慘白,想瞭下,誠懇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當時也是氣頭上,沒忍住,打完瞭,我就腸子都悔青瞭。這樣好瞭,我對不起你跟小秋,還是我搬出去吧。你們一傢三口好好在傢生活。”
父親說得有點悲傷淒慘。但是,正在氣頭上的我,根本不會覺得父親可憐。所以,隨後幾天,小秋在嶽母傢裡,而我也懶得搭理父親,明擺著就是逼著父親搬出去。
因為我想著,這樣可以一邊懲罰警告父親,一邊剛好可以跟小秋生活一年半載的。但是,當小秋聽說父親找瞭一份工地的小工,竟然暗暗嘆瞭口氣,貌似有點心疼。
而我,也後悔沒聽小秋的,父親去瞭工地沒多久,就惹出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