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日: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
卻說冰之夏日送妻省親。這對老夫少妻,自有他人事妙處。冰之雖然年屆知命,但其經驗頗豐,對妻兒體貼入微,少妻嬌美如花,溫順綿軟。
冰之一生經商為樂,為兒孫賺下不少錢財,後因發妻早故,受朋友之媒,娶瞭唐氏,冰之曾以其年少而略加辭謝,奈朋友力勸,方才結瞭這段姻緣,老夫少妻,白首紅顏,舉案齊眉,倒也相皆。
一日,唐氏忽的垂淚幽泣,這可嚇煞冰之,驚間其故,唐氏方哀哀啼啼告訴夫君:“奴傢自嫁於夫君,未曾回傢歸省,況父母年高,不知狀況,今見雀鳥反哺,憶及父母大人恩情,無一回報,心裡至哀,故而哭泣!”
冰之尋思道:“是也,唐氏自嫁於我門,未曾出深閨半步,父母膝下又無其他子女,無人端茶送水,噓寒問暖,回去探望也是理所當然,也聊表我為婿一片真心。”遂對嬌妻道:“愛妻,我亦嘗欲至你傢省視,怎奈路途遙遠,隻擔心娘子嬌弱身子,不堪旅途勞頓,故而一推至今,實乃為夫之過。今日嬌妻如此記掛,不如就擇日而日,為夫陪你親往,可否?”
聽罷冰之一番溫言細語,嬌妻唐氏破涕為笑,且道:“夫君,奴傢知你至情至性;對我入微體貼,奴傢感激不尺,奴傢為你即便舍身碎骨,亦不會皺下眉頭。”
冰之聽罷,亦是十分感激,又道:“夫妻本是同命烏,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倆合苞已有數年,情深意重,哪須這些客套?”
次日,冰之吩咐鐵盛合鐵勤好生把持,更是嚴令二小姐鐵俏不得亂生事端。他哪裡知曉俏姑娘自那日窺春自慰之後,已知人事之樂,常常處於內室,以自制角先生入其內穴,欲仙欲死,哪有閑心到外胡亂生事。
一應事件全皆安排妥當,冰之吩咐仆人駕車吆馬,辦罷瞭許多壽禮,滿滿地裝瞭幾大箱子,然後讓夫人唐氏坐於車中,冰之又帶瞭幾個得力健仆,一傢人相送至柳林話別不衰。
單說冰之一路風塵往唐氏傢處地雲南而來。當時雲南地處邊界,是少數蠻荒野夷居住之地,少不得要盡心提防,一路上倒也平安,雖有幾處小麻煩,不過冰之處置起來,倒也得心應手,一幹人經雲南進發。不幾日,已望見唐氏夫人郡縣瞭,眾人皆松瞭一口氣,大傢放慢腳步,信馬細踱,進入郡縣,一路奔向唐氏府第。
早有看門之仆於蒼頭接著,連呼:“貴客至矣!”一語飛奔進內宅向老爺夫人報信。
唐老爺、唐夫人在丫鬟扶持下,顫顫巍巍出門接著女兒、女婿。
唐氏見瞭爹娘,早已哭倒在地,眾人連忙扶起。唐夫人亦是垂淚,平日裡,府裡雖然仆役人等一應俱全,怎奈僅是外人,膝下並無子女相顧,極是冷清,今日見遠方女兒歸省,目是不勝激動,喘噓不已。
冰之見此,自責不已,遂一跪在地:“望泰山、嶽母大人見諒,小婿罪大至矣,將人情拋於腦後,乞雙親見恕。”
這邊唐老爺、夫人忙慌慌將他扶起,唐老爺道:“賢婿不必自責,我知你路途遙遠,一路可見困厄?”
冰之答道:“回夫人的話,托二老保佑,倒還平安。”
唐爺、夫人見二人舟車勞苦,吩咐下人好好接待,洗浴之後,又大擺宴席為女兒、女婿接風洗塵。
席間冰之向唐老爺、夫人一再致歉,兩老倒也通情在禮,隻是不停地勸酒,酒本醉例,加之冰之有些困乏,三五杯之後,便有些不勝酒力,二者見狀也不過分勸食,叫女兒扶他入房休息。
冰之一覺醒來隻覺得席窩春暖,嬌妻玉體肌柔密貼緊纏,隻覺心神皆逸,不由欲興略發,隻欲享得魚水之歡。唐氏雖然年少,倒也已經幾年磨練,深諳那事兒甚有趣味,舍不得棄,時時念念不忘。倒變成一個極風流之小娘,每逢幹事,漸漸熟諗,並不畏懼,且每有創新,冰之知其玉戶兒已在磨練之下日見闊大,盡可承受倍大陽物盡根須入,故每逢幹事,他亦是猛抽猛送,盡情玩弄。
這唐氏性本溫順,事事又體貼丈夫,百順百依,閨房之內甚是歡樂,唐氏怕丈夫幹事頻瞭有傷身體,不允他夜夜交會,要他將息一日,方可行房一次。
冰之也知娘子美意,忍著欲念聽她規勸,不過到那良辰美景,月白風清之時,欲興發不可收,或者厚著臉皮央求,她也不拂夫意,自會允許,所以兩人雖是老夫少妻,但情意濃蜜,恩義纏綿,一個是樹莖兒,一個是樹葉兒,形影相吊,密不可分,旁人無不嘖嘖稱贊,兩人聽瞭暗暗得意,自不待言。
卻說冰之在嶽丈傢中之甜蜜光陰過得飛快。不覺已是夏日,氣候炎熱,大傢都換瞭單衣,惟有這時,女子身上之美妙處方顯露無遺,誘得男子欲情騷動,此亦是天使然也。
唐氏本是個嬌美艷娃,在娘傢又無甚事幹,身上隻穿一件銀紅蟬翼紗衫,內襯貼肉。小嵌肩,下空曲綠芙蓉薄紗褲,隱隱現出肌膚,腳上白襪鮮艷無比,配著圓圓一個臉蛋,比往時更是豐潤俏嫩,頭上流著烏光漆黑之通心髻,兩鬃燙貼插著成排的茉莉花,香氣襲人,越顯得她水肉骨白,格外動人,看瞭,隻覺塵柄閃閃晃晃被火亂縱,怎的忍受得住。
一日午間,唐氏正與冰之在書房裡共讀一本傳奇,忽然有隻蚊蟲飛入唐氏褲腳裡面,在其玉腿近根處咬瞭一口。唐氏覺得有點發癢,用手摸時,已腫起一塊,急叫冰之去梳妝臺取花露水來,提挽褲腳,露出一條雪白嫩腿,擱在冰之身上,叫冰之替她揉搽。
冰之一面揉著一面看呆瞭,原來冰之雖與唐氏作瞭多年夫妻,夜間在床上無所不幹,也看過她之皮肉,不過是在燭光底下,又隔著一層帳子,當時看得不甚清楚。
這時,在四面明窗小軒裡,又是白晝,自與那夜間不同,隻見唐氏之紗褲直卷到大腿根部,整個玉腿完全裸露,又白又嫩,滑潤得似滴得出水來,哪裡是凡物肉胎,直如那書中仙子。
冰之看得如癡如狂,花露水掠過,唐氏便要把腿縮回,冰之伸出兩手,死命抱住玉腿,再也不放,口裡不住地說道:“親親,我的好娘子,今個兒是大好日子,泰山,泰母大人均出外訪友去瞭,你我從未在白日裡行歡,今日何不一試?”
唐氏指一點冰之額頭,嬌哄笑道:“老不正經。”且說話,唐氏便脫下衣褲,把兩股分開,露出那高堆堆,脹蓬蓬,紫艷艷,滑膩膩小縫兒,縫兒中間,水流唧唧,滑滑粘粘,若銀絲一般,直令冰之愛煞死矣!
冰之禁不住伸出手去摸那光滑平坦之小腹,軟柔柔的,似一團又柔又韌之錦緞,又再往下摸去,觸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兒,上面微微著兒絲水條兒,如晨露一般。再朝下,便觸到那道窄窄縫兒,光光肥肥,翕翕張張,且時而又蠕又動,似在低語,玉穴之處,已為蜜水滴透,並潤瞭香草,再瞧那兩條玉腿,活似兩根細腰白蘿卜,再看那三寸金蓮,小巧可愛,好一個令人春情俱蕩而又忘魂不已之唐氏。
冰之已不自待解瞭衣衫,遂提起陽物,在那陰戶口沿探拭一番,弄得唐氏酥軟難當,叫道:“我的夫君,別再蹭瞭,快些操過去罷!”
冰之按兵不動,隻讓那紫亮紫亮大龜頭在外唇輕點輕扣,且道:“癢麼?”
唐氏雙眼微閉,整個身子時伸時縮,幽幽地吐氣兒,道:“怎的不癢!快些為我殺癢罷。”冰之知他欲情已然暴漲,遂身子一聳,隻聽“哧”的一聲,那肉棒全然沒進,逝瞭影蹤,唐氏玉牝內卻是又緊又暖,似插入根紅炭樣的棍兒,冰之這一操進,便將玉戶塞得滿清當當,唐氏雙股一夾,陽物欲漲欲裂,冰之大叫道,“乖乖兒,不得瞭耶!”
那唐氏亦覺渾身如浮雲為輕風拂動一般,似雲非雲,雖覺爽利卻不遣興,禁不住將腰肢擺動起來,那白皙嫩臀輕搖,口裡之聲又柔又蜜,呼道:“這才爽抉!”
冰之春興大起,對準玉牝,連連抵進,回回殺癢,實幹實打,弄得床腳吱吱作響,秀帳東搖酉擺。剎時間,戶內床搖吱吱聲,口中哼叫聲,聲聲人耳,連成一片,如仙樂齊奏耳。
足足弄有三千餘回,唐氏猶得不解興,浪翹翹的叫:“我的心肝,可用力再幹,我癢死瞭!”
冰之將其一腳提起,扛在肩上,兩股交疊;那肉棍斜裡來回抽動,比那先前探得更深,弄得唐氏叫爹叫娘,快活無比,隻聽她道:“我的心肝,這招果然厲害,是何招術?”
冰之一邊猛操,一邊答道:“此乃老漢推車,亦算得上為夫之看傢本領也。”
唐氏道:“你有多大能耐,隻管使將出來,我一並享用得瞭。”
冰之一咬牙,抽送之力更猛,節奏也更快捷,眨眼功夫,又弄瞭千餘多回,冰之又架起雙腳,對著牝戶,又是一陣狂搗,弄得唐氏默啞無聲,喘息之聲亦是時有時無,恍若行將亡過之人。
約莫又弄一個時辰,冰之漸漸不支,抽送一次輕過一次,一次緩過一次,唐氏頓覺不甚解癢,遂翻身扳倒冰之,令其仰臥,讓那玉莖沖天,豎將起來,唐氏騰身跨上,瞄準玉戶,向下一壓,將那肉具至根夯入戶內,手撫自傢漲紅玉乳,於冰之腹上一起一落,且那臀兒自起自落,間又顛又顫,似若即將飛騰之仙鶴,直弄得二人俱是魂飛魂動。弄有千餘回,唐氏方才軟坐腹間,遍體已香汗淋淋,氣喘籲籲,柔弱無力,癱成一團,倒在冰之身上,冰之也早已精疲力盡,二人癱成一處。
良久,冰之方打起精神,摟過唐氏,又在其粉臉上親瞭幾口,方才相擁睡去。不提。
第二日,冰之起床時,隻覺一陣頭暈,幾乎摔倒,唐氏急忙扶住,驚問其故,冰之強打精神,安感愛妻道:“想是昨日交合過度,有些力乏,頭暈眼花而已,無甚大礙。”
唐氏面上一紅,道:“平日裡,叫你不要貪吃,你偏不聽。”
冰之說道:“娘子,隻不過是一時興致所驅罷瞭,我寶刀還未老呢。
今晚,我還要重振雄風,讓你舒服透頂。“
午間,嶽丈、嶽母娘聽女兒道女婿有恙,俱甚焦急,連到房中探問,且請瞭當地名醫來看。
冰之掙紮著起床,道:“爺,娘,不勞二老操心,想必是前日旅途勞頓,受瞭些風寒,故而今日有些頭痛,不礙事的。”
二老說:“冰之,傢中之事你不用操心,二小姐也平安無事,今早你傢報信傳來矣。”
冰之聽瞭,心裡釋然,放心讓郎中診治病情,郎中也言是偶每受風寒,涼瞭身子,吃幾副藥,即刻痊愈,二老也就放心瞭。
自此,每日唐氏盡心服侍冰之,望其早日康復。誰知冰之的病不但未如先前郎中所言會早日痊愈,反而是愈來愈重,頭痛得十分厲害,口已不能言。
二老見狀急打發仆人快馬回長安報信,仆人一去,過瞭數日都不見回信。冰之始終盼著兩個兒子和女兒,希望在臨終前,見上一面,可這竟成瞭絕望。
一日,中午,冰之與唐氏在房中,冰之口不能言,唐氏伺立旁邊遞茶送水,她見冰之神色好瞭很多,恰好換瞭個郎中,還以為是神醫妙手回春瞭,可她哪裡知道,冰之是回光近照,即刻就會離世瞭。
冰之之嘴蠕動著,唐氏湊近耳朵,方才聽見瞭後面兩句:“兒孫們我都放心,我去後,你去找個好人傢,別耽誤瞭青春。”說罷,頭一歪便斷瞭氣息。
唐氏想及平時之夫妻恩愛,不禁呼天搶地,聽者聞之傷悲,不住地擺弄冰之,似乎想把冰之喚回,可一切均是枉然。
二老聽見女兒哭聲,已明白七八分,二人老淚縱橫,雖道女兒嫁瞭個老女婿,但女婿待女兒甚好,亦是難得之賢婿,不想一日去瞭,反令他倆白發人來送黑發人,好不傷悲,二人相攙來安慰女兒。
看著女兒傷心欲絕之模樣,二者也悲不自勝,還得強忍悲痛,勸慰女兒人死不能復生,料理後事要緊。一面趕緊派仆人報喪,按下不衰。有詩為證:
才道錦悵好,而今動不瞭;嗚呼且哀哉,軟香與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