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子失蹤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尤其還是非常漂亮的女孩,要是在一個時辰內不能找到,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就算不能成為自己的女人,但想想那麼美麗的一個女孩要是落入奸人之手,然後慘遭……想想都是一種折磨。
來不及多想,凌峰立即派元洪、元芳、元辰領各自弟子出去尋找,他能調動的所有兵力都用上瞭!人是在城內失蹤的,而且就在今天下午,那嫌犯應該不遠。
好在元芳的追蹤能力不比哮天犬差,出城巡視一圈,很快就讓他發現瞭蜘絲馬跡。
這是一座破舊的寺廟,遠遠就傳來沖天的妖氣!
“師傅,快沖進去,商小姐有危險!”
凌峰聞言,第一個沖瞭進去,元洪、元辰見狀,趕緊跟上。
還真的被他料中,要是他再晚來一會兒,恐怕商小姐真的就清白不保瞭!
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就是在打凌峰的耳光,讓他如何不氣憤,他生平最恨的就是采花賊!強搶民女的無恥之徒。
正在掙紮中的商秀兒突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凌峰,絕望的眼神裡再次出現瞭希望之彩,眼角的淚水嘩嘩流淌,若是他再晚來一會兒,恐怕就隻能見到她的屍體瞭,她都已經做好咬舌自盡的準備瞭。
正試圖撕開商秀兒衣服、面目猙獰的男子突然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些動靜,連忙轉過身來,這才發現門外已經被全副武裝的士兵包圍。
可他臉上卻並沒有露出懼怕的表情來,甚至還面帶不屑,手指挑瞭挑,鄙視地看著凌峰:“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勸你們趕緊離開,不然老子讓你們屍骨無存,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不就一隻半人半妖的怪物嘛,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狠狠地刺在瞭那男子的心上,讓他的身軀狂顫,面目表情一換再換。
竟然一眼就看穿瞭他的身份,讓他如何不驚訝,可自己卻一點也看不出對方的底細來,一開始還以為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士兵,現在看來是大錯特錯瞭。
男子的身軀還在顫抖,“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凌峰冷笑連連,“元洪,把他拿下,拖到午門斬首示眾!並張貼告示,日後若有類似作奸犯科,凌遲處死,株連九族!”
“你敢!我可是上大夫的公子,你們……”
元洪立即領命,那男子試圖反抗,可如何是元洪的對手,三下兩下便被擒住,由弟子拖到午門,元芳、元辰等人也識趣地告辭離開。
“你沒事吧?”凌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商秀兒的身上,又將昏迷過去的小蝶救醒。
商秀兒搖瞭搖頭,淚水卻不爭氣流瞭下來,哭到傷心處,又一頭紮進瞭凌峰的懷裡,剛才那彷徨無助的一刻依舊歷歷在目。
凌峰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寬大而溫暖的胸膛是她治療傷口最好的港灣,一邊出言好生安慰著。
小蝶迷迷糊糊睜開眼來,入眼就見自傢小姐撲在太子殿下的懷裡,還以為是在做夢,連忙掐瞭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覺到疼痛,這才放下心來。
隱隱約約記得,在她被打昏過去的時候,一個壞人試圖強暴小姐。
現在觀察四周的環境和小姐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壞人沒有得逞,太子殿下及時趕來救瞭小姐和自己。
“小姐,奴婢就說嘛,小姐和太子殿下是天生註定的緣分,想逃都逃避不瞭的!”
商秀兒被說得臉紅不已,不無羞澀地松開凌峰的懷抱,歉意地望瞭凌峰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心裡把侍女小蝶給恨死瞭。
小蝶還想再刺激一下小姐,突然想起瞭什麼,“啊對瞭,小姐,你的發簪還在那壞蛋的手裡呢,這下可怎麼辦啊?”
那可是小姐的定親信物,要是弄沒瞭,她的罪過可就大瞭。
商秀兒也嚇得臉色一陣發白,求助的眼神投向凌峰,那東西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事關她一輩子的幸福。
凌峰瞧兩人如此緊張,不由好奇地問道:“什麼發簪,非常貴重嗎?”
小蝶急道:“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而是它有非同尋常的意義,那是夫人臨終前留給小姐的,也是小姐以後的定親之物,本來今天下午奴婢拿去給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去相府提親的,哪知會被壞蛋給搶瞭去,還把奴婢和小姐抓瞭起來。”
小蝶一口氣說完,商秀兒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隻覺臉頰如被冬日裡烈火烘烤一般發燙,根本不敢抬頭去面對凌峰的眼神。
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會不會瞧不起自己?
凌峰一愣,隨即心裡大喜!第一眼見到她,就讓她很有好感,現在看來,不光是他一人一見鐘情,而是雙方相互的。
見凌峰好長一段時間不說話,商秀兒緊張到瞭極點,也害怕惶恐到瞭極點,他的回答將是對自己生死的一個宣判。
凌峰醞釀瞭一陣,這才捧著商秀兒的臉頰,讓她抬起頭來正視著自己,深情而又不失溫柔道:“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盡管羞澀緊張,但面對自己的真愛,商秀兒還是鼓起勇氣點瞭點頭,勇敢地和他對視著。
哪知下一刻,凌峰突然狂喜地將她抱瞭起來,在半空旋轉瞭好幾圈,晃得她頭都有些暈瞭。
“恭喜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侍女小蝶在一旁賀喜道。
凌峰將商秀兒輕輕放下,在她的額頭上親瞭一口,柔聲道:“秀兒,說真的,你是讓我一見傾心的女孩,但想必你也知道父王賜婚的事情,盡管我不願意,但王命難違,所以你可不可以再多給我一些時間?”
商秀兒笑著搖瞭搖頭,“我不會介意的,就算隻是做小,我也心甘情願!”
剛才那危險的一刻,她已經想的非常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凌峰一愣,知道她是誤會他的意思瞭,隨即解釋道:“秀兒,我是說在我大婚過後不久,就可能要去三霄島拜師,等我學藝歸來之後再去府上跟嶽父大人提親如何?”
商秀兒聞言身子一顫,猶豫瞭好一會兒,才忐忑不安地問道:“那要去多久?”
凌峰思忖片刻,“至多三年,少則一年半載!”
還好不是太久,商秀兒放下心來,“嗯,男人應當以事業為重,你又是太子,秀兒不會阻攔你的,秀兒會在傢等你回來,此生……秀兒非君不嫁!”
最後那一句說得鏗鏘有力,讓凌峰都覺震撼。
“太子殿下,就算是為瞭小姐,你也一定要早些回來啊!”侍女小蝶在一旁叮囑道。
凌峰點點頭,“好瞭,我先送你們回府,不讓嶽父大人擔心,發簪的事,我也會替你們取來的。”
將商秀兒和小蝶送回商府之後,凌峰立即趕往午門刑場。
元洪負責監斬,那隻半人半妖的怪物被五花大綁在刑場中央,刑場四周圍滿瞭看熱鬧的百姓。
“行刑,斬!”
負責斬首的士兵是元洪的弟子,得令之後,立即揮刀向那怪物的頭上砍去,咔的一聲,竟然沒能砍斷!
“哈哈,我命不該絕,你們是殺不死我的!用不瞭多久就會有人來救我,哈哈,你們通通都得死,死無葬身之地,哈哈!”那半人半妖的怪物得意咆哮著,近似瘋狂。
元洪皺瞭皺眉頭,“再斬!”
那弟子在手掌上吹瞭口氣,這次是使出瞭渾身解數,猛力一砍,咔的一聲!
圍觀的眾人再次驚呼起來,那不知是什麼怪物,頭被砍下來之後竟然又重新回到瞭身上。
執法弟子又連連砍瞭十幾刀,仍然沒能殺死這半人半妖的怪物。
“讓我來!”氣憤的元洪決定親自將其斬殺!
元洪剛走到刑場中央,忽然耳邊傳來聲音,“刀下留人,大王子,二王子駕到!”
元洪轉身望去,卻是師傅的大哥微子啟、二哥微子衍攜帶一批人馬趕瞭過來,看樣子來者不善。
“爹,快救孩兒,快救孩兒啊!孩兒是被冤枉的,他們想要孩兒的命啊!”那半人半妖的男子見到父親,立即哭訴。
微子啟、微子衍身後的一中年男子站出,跪在微子啟和微子衍的面前,“求大王子、二王子替小兒主持公道啊,他是被人冤枉的啊!”
微子啟面帶慍怒,對著元洪,“元洪,你隻不過是一禁衛軍的統領,有何權利斬殺上大夫的公子,這是誰給你的權利?”
元洪一陣錯愕,就在他不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聲音傳瞭過來。
“是我!”
凌峰快步走來,“是我要斬殺他的,怎麼,兩位哥哥還要阻攔不成?”
“拜見太子殿下!”不論是士兵還是百姓,一見到凌峰,立即跪下叩道,就是微子啟和微子衍也在一愣之後,跪下迎接。
那半人半妖的男子這下是傻瞭眼,怎麼也沒想到,那人竟然就是太子殿下!
“這畜生強搶民女,被我當場抓到,何來冤枉?難道就隻因為他是上大夫的兒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本宮非斬殺他不可!”
凌峰堅定的話語一字一句傳到百姓的耳裡,讓百姓們知道,他不單有一顆仁愛之心,同樣還有一顆嫉惡如仇之心!
“子辛你——你怎可隨意殺人,沒有父王的同意,你不能亂來,別以為你是太子,便可目中無人,目無法紀!”微子啟本來就對凌峰心存不滿,他是長子,那太子之位應該傳給他才是!
凌峰冷哼一聲,“笑話,誰說沒經過父王的同意,你看這是什麼,父王禦賜金牌,可以先斬後奏!今日本宮就在此說明,誰敢犯法,絕不容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凌峰坐上監斬臺,取出屠龍刀,對著元洪喊道:“元洪接著,這把刀專門用來斬殺妖邪,現在本宮就讓你親自斬殺這半人半妖的怪物!”
屠龍刀一出,凌厲的殺氣騰躍而出,此刀本身乃千年玄鐵打造,又經元神淬煉多年,斬殺頭顱無數,吸收瞭不知多少亡靈的魂魄和鮮血,積攢瞭大量的殺氣。
那半人半妖的怪物一見那屠龍刀,就嚇得顫顫發抖,連忙求饒:“太子殿下饒命啊,爹爹快救我,我是你的兒子啊,快就我啊,快去喊娘來救我啊!”
現在也就隻有娘能救他瞭。
那上大夫臉色一沉,不無怨毒地望瞭一眼凌峰,隨即轉身離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卡擦一聲,刀起頭落,那怪物也現出瞭原形,是一半人半蛇的怪物。
好刀!元洪嘖嘖贊嘆一聲,凌厲無比,酣暢淋漓!
“元洪,待會兒為師傳你們師兄弟三人口訣,隻要念出口訣,便可祭出屠龍刀來,以後你們會經常用到它的!”
凌峰說的是以後的封神大戰,隻要闡教的弟子被自己這邊人抓來,就立即拿屠龍刀伺候,休想派人來救,也休想再用仙丹救活。
截教之所以失敗,就失敗在瞭沒有闡教的陰險。
“謝謝師傅!”元洪大喜。
從那怪物身上果然搜出一根發簪,卻也不是個平凡之物,難怪這怪物會占有己有,看來是這寶物害瞭商秀兒和小蝶。
回到宮裡,凌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帝乙稟報一番,帝乙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讓他多加小心。
凌峰走進自己房裡,突然看到姐姐子琴坐在自己床邊,不由驚訝道:“姐,你怎麼會跑到我房裡來?有什麼事嗎?”
子琴站起身來,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看來昨天的事情還讓她耿耿於懷。
凌峰走上前去,真誠道歉道:“姐,都是弟弟不好,昨天不該把香玲那樣,可當時弟弟真的無法控制自己,就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一樣,那種感覺你能體會到嗎?”
“呸——”子琴小臉一紅,大怒道:“姐姐我又沒有嫁人,怎麼……怎麼知道那……那種事情!你這個混蛋,總之香玲被你害慘瞭,都一天過去瞭,還是不能下床呢。”
凌峰一驚,“不是吧——那她應該恨死弟弟瞭吧?!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像個姐姐一樣照顧我,我卻對她做主那樣畜生不如的事情來,真是該死!”
見弟弟如此自責難過的模樣,子琴不由又軟下心來,“你也不用自責,誰讓我們身在帝王傢呢,香玲她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隻要你以後能好好待香玲就行瞭,這個要求你能答應姐姐嗎?”
凌峰連連點頭,“姐,放心,弟弟還是個男人,說過的話一定算數,絕不會讓香玲受半點委屈。”
子琴感覺這一剎那,弟弟真的長大瞭,心裡放心瞭不少,臉上終於露出瞭笑容。
凌峰看著姐姐,不由癡瞭,隻覺她此刻的笑容是世間最美麗的笑容,再也容不下其它……
子琴還未註意到弟弟的不對勁,自顧自說道:“對瞭,母後讓我今晚就過來給你壓床,我看她真是想抱孫子想瘋瞭!”
“什麼?壓床?”凌峰一驚。
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壓床是大商皇傢婚前的一種習俗,與凌峰傢鄉的習俗不大一樣。這裡的習俗是姐姐妹妹替弟弟壓床,能保佑弟弟婚後生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