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來瞭,村裡人驚慌失措,收拾些糧食細軟,強壯一些的村民拆瞭門板,抬上八路軍的傷員們撒丫子就往後山上跑,鬼子槍聲,狼狗的叫聲已經聽的輕輕楚楚瞭,母親作為婦女主任,強拖著剛生產完還沒出月子的身子,指揮大傢撤離。慌亂中把還在襁褓中的我被扔在自傢的土炕上,隔壁王老歪傢的閨女秀娟聽到我的哭聲沖進來,一把抱起我,也踉蹌的往山上跑。
秀娟今年13歲,9歲時候裹瞭腳,八路軍來瞭,秀娟第一個放瞭腳,但還是不能快跑,本來瘦弱的身體,加上變形的腳,又抱著我,很快就跟幾個婦女落在後面。
秀娟和一個9歲的小姐姐慌不擇路,一頭拱進瞭山腰間的一個山洞裡,後面鬼子可就快到瞭,幾個打阻擊的民兵開槍瞭,鬼子們阻礙瞭一下,秀娟她們趁機用茅草遮住瞭洞口。
兩個人死死的摟住我,縮在洞裡,聽著外面的槍聲,渾身顫抖著。
打阻擊的民兵很是聰明,看到阻止鬼子搜山是不可能瞭,開槍打死瞭鬼子的狼狗,然後也退進山裡。
鬼子一窩蜂的沖上山,開始搜索。
秀娟已經能聽見鬼子大皮靴的聲音瞭,她哆嗦的快尿出來瞭,她驚恐的看到,我開始伸出小舌頭,皺著眉頭舔自己嘴唇。
秀娟帶過弟弟,知道這是孩子要吃奶的動作,她也知道如果我現在沒有奶頭塞進嘴裡,肯定要大哭。
那個女娃也發現瞭我作勢欲哭的表情,伸出手就捂住我的口鼻,我在襁褓裡四肢是不能動的,隻能搖頭想擺脫女娃的臟手。
秀娟也不知道該咋辦,快手快腳的解開自己的衣襟,把還是花苞一般的小乳房塞進我的嘴裡,小小的奶頭被我噙住,使勁咂瞭起來。
秀娟被我沒牙的嘴咬的癢癢的,可是得不到奶水的我,還是想哭。
秀娟低聲說:這樣不行,沒有奶水可不行。
那個小丫頭說:到哪裡找奶水,捂死他得瞭。
秀娟說:不行,我們死也要保護住翠花姐的孩子,翠花姐就是為瞭大傢,才把小寶扔下的。
那個小丫頭說:嗯,那咋辦。
秀娟看我噙著她的小奶頭,開始皺眉,靈機一動,把乳房從我嘴裡拔出,迅速的把自己的舌尖吐進我的嘴裡。
我噙住秀娟的舌尖,吮吸著少女的口水,甜甜的笑著,竟然沒有哭。
我在出生還沒有一個月,就得到一個少女的初吻,也就註定瞭我一生的女人緣。
鬼子們在山上瘋狂的搜索著,得到消息的遊擊隊立刻襲擊瞭鬼子的一個據點,搜山的鬼子慌忙撤退瞭。
八路傷員和村民們暫時脫離瞭危險。
我的媽媽翠花劈頭散發,連滾帶爬的沖下山,她以為我死定瞭,她一邊狂奔,嘴裡一邊發出母狼一般的嚎叫聲。幾個婦女都攔不住她。
秀娟抱著我出瞭山洞,正好和母親碰到,母親一眼認出秀娟懷裡的襁褓,劈手搶瞭過去,看著睡的香香的我,涕淚橫流。
秀娟趕緊安慰我的母親,我母親噗通就給秀娟跪倒,秀娟和那個小姐姐把我媽媽拖瞭起來。
我媽媽哭著對我說;小寶,是媽媽不好,媽再也不把你扔下瞭,嚇死媽媽瞭……
那個小姐姐笑著對我母親說;翠花姐,翠花姐,小寶是有福氣的人,不但沒給鬼子發現,還有瞭個小媳婦。
母親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們,小姐姐笑著說瞭秀娟給我喂奶跟我親嘴的事情,秀娟羞紅瞭臉,母親更感激秀娟瞭。
母親哆嗦的說:娟啊,以後你就是小寶的姐姐,等你嫁人瞭,就是小寶的幹媽。
母親語無倫次的感激著秀娟,大傢相互攙扶著,一起下山瞭。
從此後,母親把秀娟當成自己親人一樣對待,有好吃的第一個就送到秀娟傢。
大傢都開玩笑說;小寶要是大幾歲,就跟秀娟定娃娃親好瞭。
鬼子們掃蕩越來越頻繁,我們天天躲躲藏藏的,村裡的糧食都被鬼子搜走瞭,入冬後,村裡很快斷糧瞭。
母親奶水嚴重不足,後來徹底沒有瞭。
我被傳來傳去,今天在這個阿姨傢吃這個阿姨的奶,過兩天又到瞭另一個大嫂子傢裡,叼著她的奶頭。
村裡有奶水的婦女的奶子,都被我抓過吃過。
即便這樣,我還是嚴重營養不足,身子又瘦又小,不過還算平安的長大斷奶瞭。
八路軍和遊擊隊挺過瞭最艱苦的日子,根據地越來越多,隊伍也壯大起來。
我的父親也開始有點時間來看我們瞭,他是八路軍的一名夥夫,現在已經是炊事班的班長瞭,他最驕傲的事情就是給朱,彭兩位老總做過面條,把兩位老總吃的都上癮瞭。天天點名要吃我父親做的面條。
我也開始能走,能跑瞭,秀娟姐姐是我最親的人,天天黏著她,秀娟也喜歡我,走到哪裡都帶著我。
我四歲的時候,日本鬼子終於投降瞭,我父親跟著部隊去瞭東北,我母親也成瞭一名幹部,更加忙瞭,秀娟姐姐成瞭我的全職保姆,天天帶著我,我吃喝拉撒都在秀娟姐姐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