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碧霞帶著女兒重回江湖,心中是長舒一口氣,感覺總算是脫離瞭凌峰的魔爪!但是一離開凌府,她整個人就像失去瞭什麼一樣,整個人都高興不起來。青菱更加是鬱鬱不樂的樣子,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凌府!
“娘親,我們正的要離開這裡回白駝山嗎?”
青菱忍不住的問瞭一句。
殷碧霞道:“難道你要一輩子留在凌府給那個惡魔當性奴嗎?難道這些他帶給我們母女的折磨還不夠嗎?”
“娘親,可是女兒這些天來並不感到是什麼折磨,相反還很快樂!”
青菱表現出超乎殷碧霞想象的說道。
“我看你是瘋掉瞭!”
殷碧霞恨恨的說道:“如果你這樣不要臉,我寧願把你殺瞭,省得你給我丟臉。”
“那、那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青菱有點難過的問道。
“回白駝山。”
殷碧霞和青菱剛剛出瞭這華陰縣城,在城外樹林就發現被人跟蹤瞭,殷碧霞停下腳步,冷聲哼道:“我道你真這麼大方會放我們母女離開,原來不過是在演戲!出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男子猥瑣地笑道:“哈哈,大美人你嘴裡說的人是你的老情人吧。想不到他還真舍得,要是換做我,就是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們母女離開,看看你們的肌膚,身段,你不好好享受實在是浪費瞭。”
“你是誰,給我住嘴!”
青菱忍不住挺身而出,往說話的方向沖去。
“怎麼,想殺我!我田春秋可是專門對付你們這些大小美女的!”
那個男人淫笑著說道。
“江湖惡淫之首田春秋!”
殷碧霞大驚。
隻聽田春秋呵呵大笑,淫笑道:“不錯,怎麼遇上我很開心吧!我可是天下女人夢中都想著要的男人,因為在床上,我總能令你們銷魂欲仙!”
“淫賊,看我殺瞭你!”
青菱漲紅著臉,心頭悲憤,怒不可遏,運劍如風,沖上去就是七八劍,恨不得在田春秋身上捅出幾個窟窿。
“白駝山劍法!哈哈,今天我算是遇上寶貝瞭,你們不會是白駝山聖女母女吧!”
田春秋哈哈大笑說道。
青菱一襲仿佛雪一般白色套裝,完全與她那皎白的肌膚連成一片,全身上下的白全部流成瞭一片,再加上烏黑及腰長發,若似一片雪白與一襲瀑佈的層遞。長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她那惹人憐愛的表情,帶給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沖擊和驚艷。
青菱這幾劍攻得凌厲流動,氣勢不凡,招招直刺田春秋要害,用的竟然是白駝山最犀利的玉龍劍法。
青菱本是白駝山掌門之女,在西域也是有數的高手,劍法得自殷碧霞親傳,在白駝山之內武功僅在殷碧霞之後,出手威力自然不容小窺,哪知田春秋揮起短刀輕描淡寫的幾下旋動,“叮叮叮、、、、、、”一陣爆響,利劍便斷成瞭七八截,落在地上,手上隻剩下個折斷的劍柄。
青菱看著手中的長劍被砍斷,頓時臉色慘白,急急後退。
田春秋盯著她柔嫩臉蛋,陰惻惻地叫道:“小姑娘劍法看來似乎有些高妙,不過在老夫面前還是差遠瞭。”
“田春秋,你當我白駝山豈是好欺負的!”
一聲嬌姹,殷碧霞已經顧不上許多挺身而上。
田春秋一見,心中大為蕩漾。一張堪稱這塵世間最完美的容顏展現在他眼前,那絕俗的風神,讓所有第一眼見過她的人在剎那間連呼吸都似已停止。殷碧霞的容貌積美,美得令人不可逼視。眉如桂林山水一樣婉約潔凈,眼睛像星空一樣朦朧深邃,身材像洛神那般修長美麗,氣質卻像空谷幽蘭般的清雅脫俗。
田春秋在目睹著殷碧霞。 他仿佛一輩子沒有見過女人一般,他完全被殷碧霞展現的美麗所震撼。
“若能跟她睡一晚,就算馬上死去都可以。”
田春秋想著,他瞳孔內射出熾熱的光芒,仔細打量著殷碧霞的身體,上上下下,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地方,良久良久,終於吐出積聚胸腔的濁氣,嘆息道:“我早聽說白駝山掌門聖女二十年前乃西域第一美女,是天下五大美女之一,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能飽澤芳顏是我畢生宿願。今日乍見,果真沒有讓我失望,端的是天姿國色,絕世幽蘭。”
“殷碧霞,要是你能陪我一夜,我就是死也無憾啊!”
田春秋說完哈哈大笑。
“有本事你過來試試!”
殷碧霞雖然面色嚴肅,但是腦中卻是思考著如何徹底破解對方武功,根本沒有在意田春秋神色。此刻突然見到田春秋眸子裡隱藏的內容殷碧霞不由又羞又怒,立刻感到渾身不舒服。
無論是誰,隻要是女人,被這樣一雙灰黃色充滿霸氣飽含淫欲的瞳孔盯著立刻都會皮膚發脹,渾身不舒服,因為對方眼裡寫的全是針對自己的淫蕩。
殷碧霞因為這些天都被凌峰強暴,因此下身行走並不順暢,更加嚴重的是,她的內力現在還很散,無法聚集。田春秋成名多時,作為江湖淫賊之首卻不被江湖正派人士所追殺成功,這本身就足以證明他的武功高強。據江湖傳言,他的武功在十大高手之列。因此殷碧霞遇上他,根本沒有多少勝算可言。可恨的是凌峰,居然把自己害成這樣。如果落在田春秋手裡,簡直是生不如死,還不如直接跟凌峰還好。
又是凌峰,為什麼自己在這樣的時候,心裡所想的還是凌峰?殷碧霞一遍又一遍的叩問自己的心。
田春秋笑道:“怎麼樣,是想束手就擒嗎?隻要你乖乖聽話,保證讓你飄飄欲仙,欲死還休,過著比神仙還快意的生活。”
田春秋見殷碧霞空手而立,不由得又開始出言調戲。
但他心下也有些詫異。殷碧霞可是堂堂白駝山掌門,她這是怎麼瞭?是舉手投降,還是想空手接下我田春秋一刀?
猜不透氣中的迷。田春秋唯有出招,田春秋一刀,天地變色,銀光遍地,狂風猶如橫掃千軍一樣席卷殷碧霞而去。
殷碧霞不但成為瞭田春秋一刀籠罩下的魚肉,更成為瞭田春秋心中的獵物。
不知何時,殷碧霞手裡一把長劍沖天而出,在空中激蕩出層層劍光,但聽“叮當叮當”幾聲響,短刀所發出的氣勁完全被劍光擋回。
田春秋淡淡一笑:“看不出你還真有一手,你是個很有品味的女人,現在我可是越看你越中意,今天一定要納你為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瞭,來吧。”
厲聲喝道:“在接我幾招。”
短刀如風,刀鋒一浪接一浪的沖天而起,速度越來越快,向殷碧霞刺去,看到殷碧霞能應付,最後索性使出瞭天羅地網式。
一組十六招刀式劈出,緊接著又是一組三十六式的刀式,太陽照下來,滿天銀光閃動,猛招剛出,田春秋心中徒然懊悔,隻因招式過於霸道,不知對方是否能夠應付下來,若是誤斃或者重傷瞭她,那怕隻是弄個擦痕,也是令他心中痛惜的。
事實上他完全相錯瞭,殷碧霞不似他想象的那般弱不禁風,她身形矯健,長劍幻變成萬千劍陣,又如洶湧的巨浪,在空中層層封阻著對方攻勢。
兩邊的樹葉被刀劍相交溢出的內勁催殺得偏偏粉碎,被風卷揚著,滿天飛舞。
“匡當,匡當、、、、、、”但見一招招刀鋒從空中被長劍擊中,氣流四散飛射,雨一般的密集。
終於,劍雨停瞭。
田春秋面前隻剩下一片空地,可見剛才劍氣刀氣是何等厲害,居然將所有樹枝砍斷催化。殷碧霞卻沒有停息,此刻手中的長劍立刻有如暴風驟雨般向對方卷去。
攻守之勢馬上逆轉,田春秋厲聲大吼,跨步向前,短刀再度激蕩而起,揮成一團光幕,人也消失在光幕之中,看不清影子,他要用天下至剛的招式來破解殷碧霞至柔的攻擊。
這仗勝後,便可成為西域聖女的征服者。
西域聖女的主人。畢生的夢想。
一片光影在呼嘯。
短刀在激蕩著空氣,隱然有風雷之聲。
有什麼在空中飛動,紛紛揚揚地飄下來,落在人的臉上肩頭?
殷碧霞用手去摸,是細如秋毫的綠葉的粉末。
樹上初長的綠葉竟然被刀鋒劍氣擊成粉末,那是什麼樣的力量。
殷碧霞看著場中形勢,不由暗暗心驚。
刀劍相交,看來田春秋並不完全是守勢,守中有攻。這戰比的是潛力,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殷碧霞的攻法突變,不再以長劍圈擊,而是長劍幻化為槍,有如江潮,挾帶著風聲一波一波地向田春秋啄擊。
這種隻以劍尖攢刺的攻法,始終保持著連綿的攻勢。
田春秋橫刀阻擋劍尖的步步逼近。
攻勢仍如行雲流水,滔滔不絕。
兩人歷經千百輪攻守變幻,殷碧霞汗如雨下,田春秋內力卻絲毫不見衰竭征象,相反卻好像更加盈漲。短刀激蕩的聲音也顯得更加駭人。
一旁的青菱內心焦急萬分。要是等母親內力用盡,她血肉之軀又怎能抵擋田春秋如狼似虎的攻擊。
細節決定成敗。
田春秋的內力終於發生改變,從每擋一劍退半步,到退一步,說明他的內力開始不繼。他們到瞭比試內力的緊要關頭,隻要殷碧霞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咬牙比比誰熬得久。
起初誰也不會想到,決戰會打到如此艱苦卓絕的地步。
其實田春秋自身早已苦不堪言,隻覺手上短刀越來越重,剛猛的打法極其大地消耗著他的內力。殷碧霞不會讓他停下來,一旦停下,長劍必將破空而入,短刀的巨大慣性也使他停不下來,此種慣性使他如荷重負,相反也替他節省瞭不少力氣。為瞭維持均勢,他必須堅持下去。
長劍再犀利,握住它的也是一個女人,隻要田春秋堅持下來,最後勝利的王者依舊是他。他必須咬牙撐下去,可是田春秋畢竟沒有剛才那麼強盛瞭。
殷碧霞也感覺出這種微妙的變化,她心想:飄風不終日,驟雨不終朝,看你能熬多久。
雙方至此又經歷瞭十幾波攻防,青菱驚喜地發現殷碧霞依然劍鋒凌厲,並沒有明顯退縮。
田春秋步態變得踉倉,內力到瞭油盡燈枯的極限,開始有一刀沒一刀地擊出,格擋著劍尖。
殷碧霞的信心猛增,攻勢在此為之突變,長劍仿如洪波湧起,化為滔天的巨浪。
航過海的人都知道,在船上與怒海相抗,船在瞬間躍上浪尖,一下落入坡谷。最怕的就是那股磨盤浪,前後左右橫著搖,巨大的擺力能折斷最堅固大船的龍骨。殷碧霞手上長劍使出的正是這種磨盤浪。
她殘存的內力在剎那間全部爆發,這是不留餘地的打法,因為已到瞭最後決勝時刻。
高手制勝,永遠善於抓住時機。
空中劍浪呼嘯,鋪天蓋地席卷過去。
一劍又一劍。當田春秋退無可退,背靠絕壁之時,他困獸猶鬥的長嘯一聲。
“一刀殺神!”
一刀殺神,這是田春秋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刀法。不到絕路不使出,因為那意味著死亡。 這說明田春秋真的已經是退無可退,決心要同歸於盡瞭。行走江湖一以來,殷碧霞是逼著田春秋第一個使出一刀殺神的人,如果殷碧霞得知的話,那也是一大欣慰。
殷碧霞眼看可以一劍取下對方人頭,頓時眼前一片刀光,如排山倒海的刀光籠罩自己而來,長劍還在攻擊,可是刀光已經罩下。
刀鋒之盛,簡直超乎想象,殷碧霞感覺到的不是漫天的刀光,而是漫天的尖刀直刺身體。
這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決戰!
殷碧霞聞到瞭死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