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皇太後行宮,在華山玉女峰之上。
陽光自高高的天窗中直射進來,整個房間,到處都是一片明亮。
在墻邊的繡榻之上,一片淩亂。錦被隨意地丟在床上,也無人將它疊起來,而繡枕更是扔在床的中間,上面還帶著點點令人生疑的濕痕。
房間雖是偏廳,也甚為寬敞。四面的擺設,亦多有珠寶玉器,古玩珍藏。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珠光寶氣,洋溢於偏廳中,頗顯皇傢的奢華。
在門前,正對著屋門放著一張長長的躺椅,上面放置著幾個繡墊,刺繡得十分精美。在皇宮之中,即使是坐墊,也是裝飾得精美至極,令人嘆息。而且柔軟厚實,即使在長椅上睡上一覺,也不會有絲毫不適。
凌峰站在這裡,不由感嘆皇傢的奢華,隻是短短一天,竟然可以造出如此富麗堂皇的行宮,皇太後行宮尚且如此,如果是皇帝親臨,那他的皇宮豈不是更加的輝煌燦爛?
皇太後駕臨華山,召見昭陽公主,沒想到昭陽公主帶回的唯一消息就是,皇太後要召見凌峰,而且有事商談。所以凌峰從思過崖下來,第一時間就被昭陽公主帶到瞭皇太後的行宮當中。
凌峰其實也在思量,皇太後見自己意下何為,難道僅僅隻是為瞭見見自己這個駙馬?江湖人士雖然地位卑微,但是卻是擁有強大的實力,歷朝歷代對於武林各派都進行過冊封,就像當年唐太宗封賞少林,明太祖敕封武當一樣,難道說這些年來華山在江湖的地位已然奠定,當今天子要冊封華山瞭嗎?其實遙想宋太祖趙匡胤他當年也是封賜華山的,如果華山再一次接受封賜,那就是極大榮耀瞭。
屋門開處,一個華服麗人輕移蓮步,盈盈走瞭進來。
陽光燦爛,直射到她莊重的皇太後禮服上面,七彩絢麗,光芒閃閃,映人眼目。
面對著這般美麗的絕色麗人,滿屋珠翠,亦為之失色!
在華麗衣裙絢爛光芒的映照下,這美麗至極的女子,按理說,當今皇太後乃是當今聖上和昭陽公主的母親,應該是四十多歲的女人瞭,可是現在看起來,皇太後竟然跟二十五六是高貴少婦一樣年輕動人,而且更儀態萬方,誘人遐思。
在美麗的面龐上,卻是沉靜似水,冰冷的目光射出,威嚴無比。讓人不由想起,她便是當今朝廷的最高統治者的母親,萬眾俯首膜拜的當朝皇太後,這般的高貴威嚴,讓人不敢仰視。
皇太後的玉體,依然是那般玲瓏有致,性感成熟,可是在她面前的凌峰已經不敢再胡思亂想,恭恭敬敬的做瞭一個禮,恭聲道:“草民凌峰,叩見皇太後娘娘!”
母儀天下的皇太後娘娘,輕移蓮步,緩緩走到凌峰面前,低下頭,看著這膽大妄為的凌峰,美目中,光芒閃爍,眼神變幻不止,似在為自己的決定而猶豫不已。
終於,皇太後的表情沉靜下來,似是下瞭什麼決心,輕啟朱唇,緩緩道:“凌峰,抬起頭來!”
凌峰聽話地抬起瞭頭,平靜地凝視著盛裝麗人的玉容,那張絕美容顏,寶相莊嚴,令人油然而生敬仰之心,卻是一片平靜冷漠,看不出她的真實心意。
皇太後的目光,靜靜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凌峰那俊美至極的面龐,而凌峰也平靜地與她對視,二人都不發一言,整個偏廳,陷入瞭一處沉默之中。
許久後,華服麗人那堅定優美的唇線緩緩張開,吐出一句冷酷的話語:“你這般年紀輕輕,便是武林盟主瞭?”
凌峰傲然的道:“我也想不到皇太後竟然如此年紀貌美……”
“放肆……”
皇太後當即臉上一沉,臉露怒色,道:“你這是殺頭之罪的!”
“哈哈……”
凌峰一陣大笑,竟然絲毫沒把這個皇太後放在眼內!
皇太後氣得有點顫抖,道:“你在笑什麼?”
凌峰眼光外露霸氣,道:“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你明明就是一名弱女子,你憑什麼要殺別人的頭?”
皇太後露出不屑的神態,道:“我乃當今皇上的母親,母儀天下的皇太後……”
凌峰道:“你隻是一個女人……”
“放肆!”
皇太後再一次的呵斥,道:“你簡直目無王法……”
凌峰毫不畏懼的道:“我從來沒聽說武林還有王法?武林隻有武林的規矩,沒有天子的王法!”
“反瞭!”
皇太後道:“你當真是不怕死?”
凌峰冷冷的道:“能讓我死的人,現在還沒有出生,你就別拿這些話來嚇唬人!這是江湖,你站在的是華山的土地之上,這裡,我說的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皇太後道:“這個道理不懂嗎?”
凌峰冷笑的道:“你要試試王法在江湖的力量大還是我這個武林盟主的發號施令大嗎?”
“你……”
皇太後被凌峰逼得毫無辦法。
凌峰微笑的道:“昭陽沒告訴你,我會讀心術嗎?你心裡想什麼,我一早已經想得清清楚楚!”
“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皇太後驚訝的道。
凌峰一陣微笑,道:“你不遠萬裡來華山,難道是為瞭看我這個駙馬不成?你要的是用我武林盟主這個招牌,號令天下武林來協助你兒子坐穩江山……”
“笑話……”
皇太後道:“當今聖上便是我兒,坐穩江山還需依靠你嗎?難得禦林軍,禁衛軍都是虛設的?”
凌峰道:“禦林軍,禁衛軍把控在誰的手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不需要我的幫助,那我還來這裡幹什麼?”
皇太後突然軟瞭下來,喃喃的道:“昭陽說你跟當今聖上一模一樣,我原來還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凌峰一愣,道:“我跟聖上一模一樣?如果這樣,當今皇上應該很強悍才對啊!因為我就是無比強悍的人。”
皇太後道:“我是說你的相貌,跟當今聖上一模一樣!”
凌峰突然想到什麼,道:“你想說什麼?”
皇太後突然一陣微笑,道:“你不是會讀心術嗎?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凌峰道:“剛開始的時候,你來華山,是想借用我和武林的力量打擊禦林軍、禁衛軍,穩固當今聖上的皇位,同時讓武林人士用暗殺的手段刺殺不服從的大臣……”
“你隻說對瞭一半!”
皇太後道:“你知道我兒的皇位從何而來的嗎?”
凌峰道:“難道不是先帝傳位的嗎?”
皇太後搖搖頭,道:“東宮皇太後當年比我早一年生下皇子,根據我朝規定,長子即為太子,而我皇兒隻能是二皇子。先帝在世時,萬般寵愛我兒,因為我兒聰慧遠比太子,更能為當今聖上!可是逼於歷代皇法,和大臣們的反對,先帝始終沒能立我兒為王子。年前,先帝病重,皇位之爭進入白熱化。這個時候,朝廷上下傳來消息,東宮皇後企圖在太子登基之後,對我母子斬盡殺絕。這個時候,我為保命,命昭陽出宮,就是保命之一。可是當今聖上不肯離開皇城,要陪伴先帝左右。這個時候,有一高人跟我說,可以幫助先帝完成心願,助我兒成為皇上。當時我為瞭保命,答應瞭他,讓他進宮幫我成就大業。沒想到,一個月後,太子果然病重駕崩,比先帝更早一步登天。按我朝王法,我兒朱文沖順理成章繼承瞭太子位。可是太子黨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認為是我兒做瞭手腳,弒兄奪位!隻是礙於先帝,未敢造次!先帝駕崩之後,我兒登基,沒想到當即引來朝廷內亂,太子黨掌握著禁衛軍和禦林軍,對當今聖上和我造成極大危險。幸好有高人幫助,我們一直都能轉為為安。但是我隱約感到那位高手其實也是居心叵測,總有一天也會對我兒下手,心中焦慮不安。所以當我知道昭陽下嫁於你,我便想到借用武林的力量,或許可以幫當今聖上度過這一難關。”
凌峰聽完之後,心中豁然明白,道:“你所說的高人,是不是長著這個樣子!”
說著,凌峰從懷裡掏出莫鬼雄的畫像遞給皇太後。
皇太後接過畫像,當即驚呆的道:“你……你怎麼會有高人的畫像。”
凌峰冷笑的道:“不錯,他是高人,不過不是救你們的高人,而是殺你們的高人。此人真名叫莫鬼雄……”
“他就是莫鬼雄!”
皇太後驚訝的道。
凌峰道:“怎麼,你也知道莫鬼雄!難不成皇太後你也是江湖中人……”
皇太後點點頭,道:“我雖然出身富貴之傢,但是年幼的時候,一直跟隨南海神尼習武靜修。對於武林之事,略懂一二!”
凌峰道:“難怪皇太後對武林之事如此瞭解。既然你知道莫鬼雄是誰,我也不妨告訴你,之前莫鬼雄一直勾結邪教要一統武林,並借此控制你跟當今皇上,最終的目的就是取而代之。後來他的陰謀被我大敗,他就勾結華山前掌門陸青楓,最後還是被我擊敗。我相信此刻他一定回到瞭京都,重新密謀他的大計。”
“所以當我兒登基之後,我就斷絕與他的來往。”
皇太後點點頭的說道。
凌峰道:“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他又如何能服氣?”
皇太後點點頭,道:“就是這樣,我才覺得可怕。我已經知道他反撲大計,就是聯合三皇子來逼宮,讓當今聖上退位。這就是我來找你的主要目的!當初他殺瞭禁衛軍、禦林軍的太子黨統領,結果就安插瞭自己的人到裡面,如果他要輔助三皇子,那麼當今聖上就危在旦夕。”
凌峰點點頭,道:“莫鬼雄果然厲害,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糾結滿朝文武對付他們?”
皇太後道:“因為我無能為力,現在我們母子根本就是孤立無援。如果你願意幫忙,我願意封你為護國大將軍……”
“功名利祿我從來不稀罕。”
凌峰看著皇太後,道:“相信你也聽到傳聞,我是一個好色之人……”
“放肆……”
皇太後看著凌峰的眼色,突然感覺到凌峰的眼睛好像要把自己看穿一樣,那種色色的眼神,讓她明白他想要什麼,當即呵斥!“我可是當今母儀天下的……”
“就算你是天上的王母娘娘,那也隻是一個女人!”
凌峰道:“其實昭陽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有一雙可以透視的眼睛。你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把你看精光瞭,你根本連內衣都沒穿,其實你比我更加明白。你需要我幫忙,你也明白我的缺點在那裡,你已經做好的準備,你甚至要犧牲自己來保住你的皇兒和你的皇太後之位。我說得對嗎?”
“你這是趁人之危……”
皇太後氣得全身發抖的說道。
凌峰搖搖頭,道:“我隻是把你想做的事情說出來而已。其實,你就是一個女人,皇太後的名號,隻是虛的,當你皇兒不在是皇上,你的處境將會比一個平常女人更加難堪,甚至百受凌辱。自古皇宮破,受到最慘無人道摧殘的是誰?你更清楚!”
“你真的願意幫我皇兒?”
皇太後閉上眼睛,眼睛濕潤來的道。
凌峰得意的笑道:“那要看你的表現瞭。”
皇太後道:“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天下美女可以盡數由你挑選!”
凌峰樂瞭,道:“憑我凌峰今時今日之地位成就,加上我的本事,天下美女已經是任我挑選,你認為這會成為我跟你交換的條件嗎?”
皇太後氣得全身發抖,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凌峰還是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看著這個天下第一女人,道:“你為什麼我想怎麼樣?有些事情說得太明白,好像就沒什麼意思瞭。”
皇太後強力的壓制自己心中的情感,深呼吸的道:“凌峰,脫下你的衣服!”
她是皇太後,就算她要做屈辱的事情,她也要占據主導,而不是被動的接受。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凌峰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道德君子,簡直就是無賴小人的行為。可是自己心裡喜歡的,他從來不去掩飾,因為他心裡更清楚,這個女人雖然是皇太後,但是她已經死瞭朕,她是寡婦。隻要跟自己愛過之後,她一定會更瘋狂的愛上自己。
換言之,自己是在拯救皇太後的後半生。盡管這樣說有點牽強,但是凌峰的心裡卻會得到安慰。他深信,每一個與自己相愛的女人,都會幸福一輩子。就算她是皇太後也不例外!所以,現在對她逼宮,讓她感受凌辱,隻是暫時的,先苦後甜,或許這樣的生活更加完美!
皇太後的淚水在流,一滴一滴,如晶瑩的珍珠一樣,誰會想到,堂堂皇太後,居然要犧牲色相來挽救自己的皇兒……
盡管不忍心,凌峰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喜歡她,真心愛她,今天過後,她一定會明白,一定會感激自己。不久之後,皇太後痛苦的淚水,一定會變成幸福四濺的幸福淚花……
所以,不要糾結一時對錯,要看到遙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