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瞭三皇子之亂,整頓瞭後宮,凌峰的下一步就是整理朝綱。別看自己已經是皇權在握,但是朝中仍舊有不少老臣子倚老賣老,是不是給凌峰難堪。皇帝雖然大權在握,但是如果沒有十足的理由,也不能枉殺無辜。這個些老油條早已經看出這一點,因此大會在金鑾殿之上,是不是跟皇帝討價還價。
這天凌峰高居廟堂之上,等百官朝拜之後,凌峰這才開口說話:“諸位愛卿,今天我們不上朝,不談政務,來講講治國的學問,如何?”
聽凌峰這麼說,大臣們都是一愣,實在想不出皇帝這葫蘆裡埋的是什麼藥,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沒有人敢站出來。
既然沒人說話,凌峰便接著道:“朕想,其實治國之道,大學裡已經說得很清楚瞭,無非就是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傢、治國、平天下;如此而已。是嗎?”
“皇上明見。”
除瞭禮部侍郎白崇鑫,其它大臣紛紛趁機拍皇帝馬屁。
凌峰一看,心裡就來氣,道:“枉你們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你們都是經過層層考試和提拔才有今天的地位。怎麼,現在朕問你們如何治國,你們都啞巴瞭。朕讓你們坐在自己的官職之上,就是讓你們來幫朕來打理天下的,不是讓你們給朕拍馬屁的。如果你們不能為朕治國,朕還要你們做什麼?養你們還不如養一群豬!”
“這……”
凌峰這一罵,大臣們都直冒冷汗,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既然都不吭聲,那麼,朕問在座的各位,你們認為自己是治國之臣嗎?大學士,你是翰林學士,你做到瞭嗎?”
“回皇上,微臣做瞭。”
被凌峰點名的花白胡子大學士林一倫恭敬地回答著。
“好,既然這樣,朕這就問你一個問題:鳥為什麼會飛?”
凌峰停步當地,轉過身來,兩眼炯炯有神地瞪著大學士。
“回皇上,因為鳥有翅膀,所以鳥會飛。”
大學士林一倫恭敬地回答著。
“很好,因為鳥有翅膀,所以鳥會飛?是嗎?”
凌峰重復瞭林憶蓮的答案。
“回皇上,的確如此!”
林一倫回答說道,但是聲音裡充滿顫抖和膽寒。
“鳥有翅膀就會飛,按照大學時的說法,那麼人有翅膀的話,人也會飛,是嗎?”
凌峰質問著大學士。
“這……應該是的。”
大學士林一倫惶恐地回答著。
“那麼,大學士,你去弄個翅膀,飛給朕看。”
凌峰異常幹脆的說道。
“稟皇上,這、臣不會飛!臣沒有翅膀啊!”
大學士林一倫滿頭冷汗。
“沒有翅膀可以去制造啊!”
凌峰說道:“朕下令給你招來羽毛,讓天下最好的裁縫給你做一副羽毛翅膀,你飛給朕和在座的各位看看!”
“噗哧……”
朝廷之上,不少人忍不住笑瞭起來,也有不少人慶幸皇帝問的不是自己,否則現在站立中央難看的一定是自己。
“皇上,鳥為什麼會飛,這件事與國傢大事無關,請皇上明察!”
這個時候,禮部侍郎白崇鑫站瞭出來,顯得特別自信。
凌峰點點頭,道:“很好,終於有忠臣直諫瞭,朕很喜歡。好,朕再一次問在座的各位愛卿,你們覺得禮部侍郎說的是否正確?”
眾大臣再一次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輕易的回答,因為不知道皇帝會突然間冒出什麼的話來,這是他們所擔心的。
凌峰又一次生氣,道:“你們都別想跟朕裝糊塗,我告訴你們,今天誰都不許蒙混過關。來,認為鳥為什麼會飛跟國傢大事有關的,站左邊,認為無關的,站右邊。來人,給朕數十下,讓他們各自站好來,如果誰沒有站好的,當場革職。”
“嘩……”
現場一陣議論紛紛,其中太監小梁子高聲喊道:“一、二、三、四……”
等小梁子喊到“十”的時候,大臣們分成瞭兩半分別站在兩旁,其中認為有關系的居然占瞭多數,認為有關系的比無關系的人要多三倍。很顯然認為有關系的人覺得皇帝今天這麼問,那麼兩件事情之間肯定是有一定關聯。
凌峰看瞭一下兩邊陣營,不禁有點啞然,自己一大幫平定三皇子亂黨的功臣,居然都站在沒關系一邊,顯然他們不是拍馬屁的一群。“徐大成,你認為兩件事情是沒有關系的嗎?”
徐大成站出列道:“回皇上,請恕微臣愚鈍,臣真想不到鳥為什麼會飛跟國傢大事有什麼關系。”
“嗯!”
凌峰點點頭,對著禮部侍郎白崇鑫道:“你也想不明白對嗎?”
“是的,皇上。”
禮部侍郎白崇鑫點頭的道。
凌峰看著認為有關系這一邊,對著禮部侍郎問道:“蔣愛卿,你認為兩者之間有關系?那你就告訴一下大傢,這究竟有何關系。”
禮部侍郎蔣勝站出來,道:“回皇上,你認為有關系,那麼兩者就有關系。皇上乃天命所歸,所說一言一語都是代表著上天……”
“住嘴,朕是要你說道理,不是讓你拍馬屁!”
凌峰憤憤的道:“不學無術,古語有雲,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你不懂裝懂,很明顯就是大飯桶,渾水摸魚混官之輩。人來,把他的官袍除去,從今天起革去一切職務,永不錄用!”
“皇上……”
蔣勝軌倒在地:“皇上,臣知錯瞭,你……你就饒瞭微臣這一次吧!”
“豈有其理,你這不學無術的傢夥,朕隻是革你官職,沒要你性命,你反倒叫冤枉起來。”
凌峰憤恨的道:“你是不是要朕誅你九族,你才高興啊!”
“不要……”
蔣勝頓時冷汗直冒,道:“微臣知錯,微臣這就告老還鄉!”
說著, 給凌峰磕頭,自行退下。
這一下,把站著有關系這邊的大臣嚇得人人自危,心想如果皇帝問自己兩者是否有關系,自己回答不上來,那豈不是跟蔣勝一樣的下場。
凌峰繼續的道:“朕要求你們做百姓的好官,做朝廷的忠臣,什麼是忠臣,拍馬屁的忠臣的表現嗎?你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百姓交來養你們的賦稅。朕不想要昧著良心說謊言的大臣。朕要你們做誠實的,直言不諱的大臣。現在,朕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認為有關系站立不動,認為沒關系的,現在還可以改變你們的立場。”
話音剛落,站在認為有關系的大臣全部跑到沒關系這一邊來,很多還害怕自己跑得慢瞭,有好幾個因為跑得太急,都摔倒的都有。這一次,所有大臣的意見驚人的統一,都認為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系。隻有錦衣衛統領李程一個人站在認為有關系一邊。
凌峰點點頭的看著李程,道:“李愛卿,你為什麼還堅持認為兩者之間有關系?”
李程站出來道:“微臣以自身職責考慮,想到如果人也能飛,那麼對於我們錦衣衛來說,那無疑就是如虎添翼。我們可以抓人如入無人之境……”
“很好!”
凌峰點頭贊許的道:“聽到沒有。你們這一次變真實瞭,朕很欣慰,但是朕心裡也很失落,因為你們的腦子一點都沒有開竅。”
“徐愛卿,朕問你,如果今天我大明的軍隊會飛的話,你認為蒙古還是威脅嗎?”
凌峰突然轉向排班在武官班首的徐大成發問。
這個時候,再笨的大臣都聽得出來凌峰的意思:如果能找出鳥會飛的原因,而且應用在軍事上,那麼軍隊的戰鬥力將可以大幅提升!
“稟、稟皇上,軍隊是不可能會飛的啊!”
徐大成連忙回答。
“你別管軍隊可不可能飛,朕隻問你,如果你的軍隊會飛,蒙古還是威脅嗎?”
“稟皇上,如果……如果臣的軍隊能飛,不要說蒙古,放眼華夏四周,遠至波斯,都不在是遙遠和威脅!我軍會飛的話,自然天下無敵!”
徐大成多少有點不太自信的回答,因為在他想來,這軍隊怎麼能飛起來呢?可是皇上言語裡如此肯定,難得說他真的想有辦法讓人飛起來嗎?那天京城大戰,據說天空中是出現上百個飛鶴的,難得說,那也是人為的嗎?
“不錯,隻要我大明軍隊插上翅膀,那將是天下無敵!”
狗改不瞭吃屎,拍馬屁慣瞭的大臣們此時的回答響亮無比。
“哦!”
凌峰一笑,“那麼,大學士,你立刻去弄出一對翅膀,飛給朕看吧!”
“皇上!就算臣有翅膀,臣也不會飛啊!”
大學士林一倫沒想到皇上還在找自己的茬,隻得抹汗急忙申辯著。
凌峰不依不饒的道:“你不是說鳥有翅膀所以鳥會飛?那人有翅膀人也應該會飛啊!”
“皇上,這是不同的!鳥有翅膀所以鳥會飛,人有翅膀並不表示人會飛啊!”
大學士林一倫抗議著。
凌峰道:“你說人就算有瞭翅膀也不能飛,是嗎?”
“是的!”
大學士林一倫這一次的回答堅定無比。
凌峰隻是冷冷的笑著,“很好,大傢現在立刻出宮,我們去西郊看看吧!朕這一次讓你們看看人怎麼才能飛起來!”
“啊!”
全場的文武百官都驚訝起來,心裡無論如何想不到凌峰葫蘆裡埋的是什麼藥。但是凌峰自信而堅定的語氣裡,讓他們深信,皇帝這一次是來真的。
人,真的能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