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還沒完全過去,陽春三月就像等不及似的,擠著趕著染綠瞭山村,崖畔上,山坡上,田間地頭上,一咕嘟一咕嘟山桃花山杏花,爭先恐後點染這片蒼涼瞭整整一個冬季的土地。
東原中學新轉來一個女生,這女孩兒嬌美甜糯,仿佛隨瞭山桃花和山杏花來到這鄉村學校,但她說話舉止的氣質,卻並不像山桃花山杏花,她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城鎮孩子的洋氣。
這女孩兒叫姚倩倩,名字也是極為洋氣。
細心的孩子們都覺得這女生像劉老師,很快,大傢終於全都知道,姚倩倩就是劉老師的女兒,之前在酒坊鎮初中上學,因為東原中學中考分數線低一些,劉老師於是把已經上初三的女兒轉來東原中學。
劉老師特意把女兒安排瞭和范小宇同桌,這不僅是因為范小宇學習好,她對這孩子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劉老師叫劉蕓,她是酒坊鎮高中老校長姚德玉的兒媳婦,她的丈夫姚青山是姚老校長的二兒子。
劉蕓娘傢在外省一個小城市,她父親和姚德玉少年時在同一個師范學校同班同學,劉蕓談婚論嫁的年齡正是階級鬥爭大於一切的年月,劉父做為知識分子,受到瞭很大的波及影響,眼看著女兒成人,如花似玉一般,惹得那些個造反派頭頭虎視狼顧,於是早早把女兒遠嫁給瞭老同學的兒子。
當時階級鬥爭雖然無處不在處處在,但因為姚老先生桃李滿天下,縣上鎮上各個機關單位幾乎都有姚老的學生,在酒坊鎮,姚傢的人情關系堪稱根深蒂固,因此上,姚傢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對劉蕓而言,遠嫁到酒坊鎮姚傢做媳婦,這確實是亂世中一個相對安靜的港灣。
最讓劉蕓稱心如意的是,姚青山和她年齡相仿,他為人正直灑脫,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婚後小兩口情投意合,恩愛有加,堪稱郎才女貌。
新婚那段時間,劉蕓覺得生活相當甜美愜意,隨著女兒出生,小日子越發美滿幸福。
但不幸卻也緊跟著來臨瞭,那是女兒剛過周歲時,有一次校外造反派沖到校園圍打一個教師,姚青山太年輕,書生意氣讓他憤然出頭阻攔,那些打紅瞭眼的造反派哪裡還顧忌他是姚德玉的兒子,當下連他也亂打起來。
按說,年輕人挨一頓打並無大礙,但不幸的是,有個造反派在他下身踢瞭一腳,此後,他的陽物便不舉瞭。
這隱私部位的事兒,和別人也不好意思說,隻是兩口子知道,這兩口子原想著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誰知道休養瞭一年多,外傷早已痊愈,陽物依然不舉。
這下兩口子都急瞭,因為關於隱私,不敢在就近處看診,常常做賊一般去遠處尋醫問藥,省城裡各個醫院,遠鄉裡大小郎中,幾乎是尋遍瞭,但那玩意兒卻總是軟塌塌毫無起色。
那段時間,劉蕓幾乎用上瞭任何一個能用的法子,省城醫院裡一個女大夫私下給她說,讓她用嘴含著吮,讓她用奶子夾著擠,讓她穿挑逗暴露的內衣惹,這些法子,她都試過瞭,丈夫那物件卻疲軟依舊。
一晃又是幾年過去,女兒姚倩倩已上瞭小學,姚青山依然是個廢人,劉蕓漸漸也接受瞭這殘酷的事實,雖然夫妻天倫之樂是人間至樂,但事已至此,她也隻得認命。她常常在心裡抱怨丈夫當日莽撞,但一看到丈夫原本一個意氣風發的漢子,如今被這事兒折磨得意志消沉,抑鬱寡歡,她又怎能忍心抱怨。
姚青山幹不瞭實事,隻得用手摳摸,盡量滿足妻子的正常欲望,隻是這法子卻愈發折磨他,眼看著嬌妻在他面前極盡性感和嬌艷,他卻不能享用,更不能安撫嬌妻,於是不僅自責自傷,而且漸漸不耐,常常覺得妻子騷性太大,免不瞭抱怨斥責。
劉蕓漸漸也就不敢不願亦是不忍讓丈夫摳摸滿足自己,常常是夜深人靜後,自己偷偷摳摸。
姚青山在酒坊鎮酒廠財務處上班,他原本還有競爭廠長的雄心,自從出瞭這事,意氣日漸消沉,因著酒廠的便利,漸漸染上瞭酗酒的毛病,常常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劉蕓看他這樣,隻能心疼縱容,卻再也沒啥好法子。
女兒上小學三年級時,各鄉鎮學校招收民辦教師,其時已是八十年代初期,社會壞境眼看著日益安靜下來,公公婆婆身體健朗,照看女兒綽綽有餘,劉蕓想著自己在傢閑著也是閑著,便央求公爹替她謀瞭個民辦教師。再往後,民辦教師轉正,姚老先生的兒媳婦自然少不瞭,劉蕓自此便成瞭公辦教師。
自從調到東原中學任教以來,劉蕓也就不想再回鎮上去,這鄉村學校雖地處窮鄉僻壤,但卻清凈,另外和丈夫分居兩地,既方便自己摳摸,又免得看他酗酒消沉,對劉蕓而言,這鄉村學校,又是人生中一個港灣。
東原中學因著一些歷史原因,中考分數線一直低於其他學校,劉蕓早已經和公婆丈夫合計好,把女兒學籍轉到東原中學,讓女兒在這裡參加中考,眼下離中考隻剩數月時間,這事兒再耽延不得,不過姚老爺子在教育界德高望重,劉蕓本人也在東原中學任教,姚倩倩轉學,自然是極容易的事。
劉蕓有意把女兒安排瞭和范小宇同桌,不僅是因為范小宇學習好,這男孩子性情溫婉,眉宇眼神中,常會流露出一種刻骨的無助和脆弱,這神情常常讓劉蕓想起丈夫姚青山在她懷抱中無助脆弱的模樣,她不由得對這孩子產生瞭親近感,並且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憐愛。她時常會摸摸這孩子的頭,拍拍這孩子的背,示意鼓勵,有時看著他那惹人心疼的小模樣,竟會有一種把他摟在懷裡撫慰的沖動。
劉蕓時常想,自己如果也有一個兒子該多好,但這顯然早已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姚倩倩一到東原中學,迅速成為孩子們關註的焦點,這女孩子不僅模樣甜美,說話舉止溫婉洋氣,而且皮膚如她母親一般白嫩細膩,絲毫沒有鄉下女孩子常見的那種粗糙,最讓男孩子們關註的是,她的身材非常性感,胸前的雙乳明顯比徐紅娟更飽滿,兩瓣臀蛋子雖沒有徐紅娟那麼結實緊致,但卻滿悠悠肉嘟嘟的極為惹眼。
事實上,這女孩兒因為傢境優裕,她在發育期絲毫沒有缺營養,自然比窮鄉僻壤的女孩子們發育得更健康更成熟一些。
東子和狗熊已經把擼管兒的對象換成瞭姚倩倩,上學放學的路上,免不瞭說一些齷齪下流的話,意淫這女孩子。
這是一個周六,學校下午沒課,也沒有晚自習,上午幾節課上完後,孩子們便背起書包,各自回傢。
周六學生灶上也沒有午飯,上瞭一周功課的孩子們帶著一身輕松和漉漉饑腸,爭先恐後湧出校門,很快便三五結夥,散佈在山鄉小路上。
東子終於把匕首借給瞭狗熊,狗熊已經玩瞭好幾天,依然愛不釋手,經過一片油菜地時,狗熊掄著匕首,極快活的剁下一根又一根嫩生生的油菜苔子。
這片油菜雖沒有全部開花,但有些發育較快的,已經感知著春天來臨,早早綻開瞭嫩黃的花朵,狗熊就專挑這些開花的下手。
這片田地屬於徐傢灣,雖然不是徐紅娟傢的地,但她在後邊看著狗熊糟蹋莊稼,忍不住幹涉起來。
「宋建軍,你咋回事哩,油菜和你有仇嗎!」
狗熊訕訕的住瞭手,嘴裡還在嘟囔:「又不是你傢的地,你操啥閑心……」
「誰傢地都不興這樣,你爹娘也是種地的,你咋這麼壞哩!」
徐紅娟不僅風騷,而且像她母親一般有幾分潑辣,她嘴裡還在不停搶白,宋建龍回頭狠狠盯瞭她一眼,儼然有一種我的小弟自有我來管教,不容別人置喙的意味兒。
徐紅娟一向是嘴上不饒人的脾氣,但這次宋建龍盯瞭她一眼,她卻乖乖覺覺閉瞭嘴。
徐紅娟閉瞭嘴,宋建龍轉身在狗熊屁股上踢瞭一腳,呵斥說:「好好走路,不許糟蹋莊稼!」
狗熊遭瞭徐紅娟一頓搶白,又挨瞭宋建龍一腳,但卻都不能發作,且不說農民的孩子無端糟蹋莊稼終究是理虧,隻說這兩個茬兒,一個潑辣嘴利,一個是自己的老大,都惹不得,於是就老老實實走著,隻是他走得也並不老實,看著徐紅娟和徐傢灣那幾個女孩子甩開腿子遠遠走到他們前面瞭,他便在後面掄著匕首,做出戳刺徐紅娟的假動作,借此發泄一番。
宋建龍再不理會他,東子卻嬉皮笑臉說:「甭費勁兒瞎比劃瞭,你要有種,去拿匕首把徐紅娟褲襠子挑開,讓咱看看徐紅娟的大白尻子。」
狗熊自然沒這樣的種,但他嘴上卻不服輸:「徐紅娟尻子有啥好的,她就算把褲兒抹瞭求我看,我還看不上她的黑尻子哩!」
徐紅娟膚色微黑,其實是很健康很耐看的小麥色,狗熊卻有意誇大,把「黑尻子」三個字說得惡狠狠的,宣泄方才徐紅娟對他的搶白指責。
「那你能看上誰的尻子?」東子嬉笑著問。
「自個猜去!」
「嘿嘿,我知道,你想看姚倩倩尻子哩,你不光想看姚倩倩精光溜溜的大白尻子,還想看姚倩倩精光溜溜的大白奶子哩!」
東子有意把姚倩倩的名字反復叫響,極力把粗鄙下流的詞語和這女孩兒的名字混攪在一起,這不僅是挑撥狗熊,更多是為瞭滿足自己的意淫。
狗熊仿佛被說中瞭心思,他咧著嘴嘿嘿傻笑著,褲襠裡那玩意兒已經蠢蠢欲動。
東子還在火上澆油:「姚倩倩那精光溜溜的大白尻子,肯定又白又嫩,香噴噴熱乎乎的,像剛出屜的香豆腐一樣,嘿嘿,嘿嘿嘿!」
「尻子都是臭的,哪有香的哩!」狗熊顯然不理解東子所說的香是啥意思。
「嘿嘿,姚倩倩尻子是香的哩,姚倩倩放屁都是香的哩,不信你去聞聞。」
東子雖然在耍笑狗熊,但這番話,卻也把他自己都惹得心癢難搔。
狗熊並不在意這番話的耍笑意味,隨著東子的描述,他越發興奮起來。
「要我說,還是劉蕓尻子大,徐紅娟和姚倩倩算啥哩!」一提起姚倩倩,狗熊就興奮得不能自持,他仿佛是有意拿劉老師岔開話題。
那年月農村實在太閉塞,信息太匱乏,尤其是關於性的信息,這些青春期躁動不安的男孩子,如他們父輩一般,用粗鄙的言辭極力意淫身邊的女人,借此發泄自己的欲望,再加上那個特殊歷史時期的餘毒,讓他們對老師和知識分子毫無尊重,直呼老師的名字,甚至意淫女老師,對於這些粗鄙頑劣的少年而言,早已經習以為常。
這兩個貨,惹得宋建龍也起性瞭,他不由得冒出瞭一句:「比劉蕓大的尻子我也見過哩,都日的不愛日瞭!」
「吹,你就吹吧!」東子說。
這句話冒出來,宋建龍就後悔瞭,老爹一再告誡他不許胡說,他這一不留神,險些就說漏嘴。
「就是吹哩,吹牛又不上稅,許你倆胡說,就不許我胡說?」宋建龍借著東子說他吹牛,不動聲色把這漏嘴遮掩瞭過去。
事實上,對這少年而言,小小年紀,便擁有瞭一個任騎任打的女人,自豪得意的感覺時常膨脹著他,但這卻像偷來的鑼鼓一樣,隻能揣在懷裡,不敢敲也不敢打,著實有些憋得慌,他很想把這份快樂自豪說出來,但放眼身邊,除瞭老爹之外,卻沒有任何一個合適的聽眾。
老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自那夜民工宿舍之後,老爹隻是配瞭一套磚瓦廠的鑰匙給他,其他事兒隻字不提,簡直就像沒那回事兒一樣,這讓他滿腔自豪得意無處安放,除瞭和蘇桂芳在一起時,變著花樣折騰之外,再沒有任何宣泄的渠道。
也正是因這自豪和得意,他並沒有太留意姚倩倩,雖然姚倩倩和范小宇坐瞭同桌,他心裡也頗有幾分嫉妒,但回頭一想,范小宇他娘都讓自己日瞭,他就算和姚倩倩同桌又能怎樣。
那兩個貨依然在過嘴癮,東子咂著嘴說道:「劉蕓那奶子和尻子真大,脹鼓鼓的,跟發面大饅頭一樣。」
狗熊卻說:「要說尻子大,還數范小宇她娘,那尻子,看著就來勁兒!」
狗熊是個愣子,他隻顧說,卻忘瞭村裡的傳言,東子心眼好使,一提到范小宇他娘,自然就想起村裡傳言宋建龍他爹和范小宇他娘的事兒,談論范小宇他娘,免不瞭會礙著宋建龍的面子,當下就打岔子阻止狗熊:「不說瞭,後晌你倆幹啥呀?」
宋建龍聽著這話,又是一陣自豪得意,他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平平淡淡說:「後晌睡覺,困死瞭。」
其實,他早已經想著後晌找蘇桂芳去磚瓦廠弄一火。
狗熊說:「我也睡覺呀,上瞭一禮拜學,就是困死瞭。」
「我後晌放牛去呀,我也想睡覺哩,沒你倆那福氣麼!」
崔栓魁去年買瞭三頭耕牛,東子每個星期天都要去放牛,這讓他既無奈又羨慕宋傢哥倆個。
說話之間,已走到徐傢灣岔路口,遠遠看見徐紅娟挎著書包,在路口大槐樹下站著,另外那幾個女生卻不在。
「宋建龍,你停一下,我有話給你說哩。」徐紅娟遠遠就招呼。
這三個以為還是方才糟蹋莊稼那事兒,一齊停瞭腳步。
「你倆先走,我這話隻給宋建龍一個說哩。」這風騷潑辣的女孩兒極大方的說。
東子和狗熊擠眉弄眼的走瞭,他們都知道宋建龍他爹和徐紅娟她娘有一腿兒,都以為這女孩子是替她娘傳話的。
宋建龍也這樣以為,但他卻沒有想到,這風騷潑辣的女孩兒早已經暗戀著他。
看著東子和狗熊走遠瞭,徐紅娟才綻開瞭一個嬌羞的笑:「建龍,你後晌做啥呀?」
因為經歷過女人,看到徐紅娟嬌羞的笑靨,宋建龍迅速感知到瞭一些東西。
「後晌睡覺呀,上瞭一禮拜學,困死瞭。」
宋建龍有些暗暗的興奮和期待,但他表面上卻平靜如水,依然用剛才的話搪塞。
「嘻嘻,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睡不醒的三九天,你咋跟我爹一樣,那麼愛睡覺哩!」女孩兒嬉笑著調侃。
「嘿嘿,那我做你爹吧,好不好哩?」宋建龍原本在女孩子跟前不會說話,但經歷瞭蘇桂芳之後,他已經今非昔比。
「滾一邊去,我做你娘還差不多!」女孩兒佯嗔著,她卻走近瞭幾步。
「你不是說有話要說嗎,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女孩兒微微紅瞭下臉,小聲說:「後晌咱去南灣河上遊摸魚去吧,開春瞭,聽說上遊魚可多哩。」
徐紅娟所說的南灣河,其實就是宋傢灣北邊的北灣河,這原本是同一條河流,隻因為自身所處的角度和方位不同,名字也就變瞭。
春日正午明媚的陽光下,健康微黑的女孩兒俏生生站立在槐樹下,滿眼滿臉都是初戀的企盼和喜悅,宋建龍如何看不出來,他極力隱藏著內心的興奮和喜悅,外表依然平靜如水:「好吧,我不睡覺瞭,咱們去摸魚,還有誰一起去哩?」
看徐紅娟這樣的情態,宋建龍知道絕不會有其他人一起去,但他卻有意裝傻。
「再沒誰瞭,就咱倆……」女孩兒滿懷嬌羞企盼的說。
「好吧,去的人少,分魚的也少,那我回傢吃飯後就去柳樹灣那裡等你。」
柳樹灣在這條河流西邊上遊,那裡的河灣中有一大片河柳林,一說柳樹灣,宋傢灣和徐傢灣人都知道就是在那一處。
「嗯,說定瞭,都先回傢吃飯……」女孩兒滿眼滿臉都是喜悅。
宋建龍回到傢裡,才知道老爹去瞭鄉上,他原打算後晌和蘇桂芳好好弄一火,但沒想到會有徐紅娟這檔子事兒,他對蘇桂芳雖然毫無厭舊,但喜新的勁頭兒卻更為高漲,他三下五除二扒完瞭飯,把頭臉洗幹凈瞭,對他娘招呼一聲,便奔去瞭柳樹灣。
宋建龍覺得自己去的太早,沒想到徐紅娟比他更早,已經在柳林子裡等著他。
這風騷潑辣的女孩兒,有著北國女子特有的火辣和多情,她的父親徐生財是一個錐子也紮不出屁的蔫巴兒,母親呂愛娣卻是伶牙俐齒風騷放蕩,憑著見誰都能脫褲兒的本事,在鄉上做婦女主任,不僅東原鄉歷任領導大都鉆過她的褲襠,就連四鄰八鄉的村長支書,但凡能給她好處的,她都敞開懷迎來送往。
在這片窮鄉僻壤中,禮儀廉恥原本並不是很淡漠,隻因為那段特殊歷史時期的蕩滌,現如今婆姨張開腿換利益,做丈夫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的事兒數不勝數。徐生財和呂愛娣兩口子就是如此,好多時候,野漢子上門來玩兒,徐生財便出去喝酒賭博,給野漢子騰開地方,絲毫不以為恥。
在這樣的環境熏染下,徐紅娟自然早熟得多,她雖然還是處女,但男女那些事兒,她卻知道得不少。
徐紅娟這風騷潑辣的性格,雖然和她娘相差無幾,但她畢竟隻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隻有對情愛的渴望,毫無其他功利目的,完全不同於她娘那種開窯子一般的勢利。
這女孩子暗戀宋建龍已經有段時間瞭,宋建龍雖頑劣粗野,但舉手投足間卻自有一股男兒霸氣,再加上他個兒高,臉盤棱角分明,小小年紀,已經頗具北國漢子的剽悍硬朗。那時初中學生早戀的並不少,徐紅娟風流多情,自然也想嘗嘗這滋味兒,追她的男生何止一個兩個,但她卻隻喜歡宋建龍,因著女孩子的矜持,她一直等著宋建龍先追她,結果這愣頭青仿佛一直不解風情。
最近這段時間,姚倩倩轉來東原中學,和他們同班,徐紅娟急瞭,她這是被情愛蒙蔽瞭心眼,以為她喜歡的,別人也當做寶,眼看著姚倩倩各方面都比她強,唯恐宋建龍去追求姚倩倩,自己越發沒有機會,於是鼓瞭勇氣,想率先表白。
以前的宋建龍確實不解風情,他渴望女人卻又不瞭解女人,以前擼管兒時,也常常把徐紅娟做為幻想的對象,但他卻看不出這女孩兒對他的暗戀。
徐紅娟每次走過他身邊,都會把胸脯挺得更高,把屁股蛋子扭得更歡實,他卻隻看到奶子和屁股蛋子,絲毫沒看出女孩兒的情愫。
不過,現在的宋建龍確實今非昔比瞭,經過蘇桂芳的充分洗禮,這少年早已不再懵懂。
這片河灣地勢平緩,幽咽委屈的河水到這裡聚集起來,形成一連串平靜的水潭,孩子們常常來這裡摸魚摸螃蟹,雖然那野魚並不大,煮湯卻也鮮美。
宋建龍隻顧興奮,忘瞭帶摸魚的網兜兒,徐紅娟卻帶著,這女孩兒已經打定主意,今後晌趁摸魚這借口,把自己的情意說出來。
摸魚這事兒,宋傢灣和徐傢灣的孩子們自小就會,這既是他們的遊戲,又能給傢裡飯桌上添一道湯,對宋建龍和徐紅娟而言,完全是駕輕就熟。不過,這一對兒十五六的半大小夥和半大姑娘,他們的心思卻不在摸魚上。
徐紅娟穿著一件棗紅色小夾襖,一條窄巧的黑褲子,一雙和夾襖一樣顏色的棗紅色佈鞋,那鞋子很俊俏,不過徐紅娟已經脫瞭鞋子,她挽起褲管兒,光著腳丫和嫩生生的小腿兒趟進河水中,初春的河水雖已有些暖意,但依然冷冽,女孩兒仗著自己身體皮實,絲毫不以為意。
這小妮子原本就俊俏,再加上那嫩生生的腳丫子和小腿兒,還有彎下腰摸魚時撅著的圓溜溜屁股蛋兒,宋建龍早已心猿意馬。
這如果是半月前,宋建龍大約隻敢看著過過眼癮,但現在的他,和半月前相比,早已經脫胎換骨。
老爹的話如在耳畔:膽要大,不管啥年月,啥世道,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膽大能辟邪,不管啥事兒,隻要你想弄,就要敢下手,敢弄。
宋建龍也脫瞭鞋,他挽起褲管兒,趟水走到徐紅娟身後。
春日午後明媚的驕陽灑在水面上,泛著鱗鱗波光,靜謐的河灣裡偶爾傳來水鳥叫喚聲,讓這份靜謐愈發靜謐,宋建龍忽的伸手,從後面把徐紅娟狠狠摟進懷裡,一雙手迅速抓住女孩兒胸前那兩隻鼓突突的肉團兒。
徐紅娟料不到宋建龍會來這一下,不由得驚叫起來,不過她的驚叫很快就換成羞喜的叫喚,她還一直在思量,自己的心意該怎樣開口,沒想到這愣頭青啥話都不說,直接就動手瞭。
女孩兒羞喜得身子發軟,她軟軟的靠在宋建龍懷裡,羞喜交加的嬌嗔:「宋建龍,你幹啥哩,你……你放手……」
宋建龍絲毫都不理會她的嬌嗔,女孩兒青澀芬芳的體香,在陽光下濃烈得如同她的情意,宋建龍胯下那物件硬梆梆勃起瞭,隔著褲子,那物件也能感受到女孩兒緊揪揪圓溜溜的屁股蛋子。
徐紅娟覺得自己兩條腿軟酥酥沒勁兒瞭,腳下虛飄飄的,仿佛腳底下的卵石都在捉弄她。
「建龍……咱上岸去吧……」女孩兒軟綿綿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