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癥加護病房外,她看到瞭他。
臉色蒼白的昏迷在病床上,手臂上方吊著血袋,若不是旁邊儀器上的波紋圖,難以相信那竟是一具活著的肉體。
餘賀彬緊緊握著林音的手說道:「刀子刺進去20厘米,連刀柄都進去瞭,差點前後穿透。失血過多,還在觀察中……」
他斟酌用詞,怕刺激到林音──實際上醫生說林瑞失血量太大,已經造成短暫意識喪失,腦部供氧不足,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如果醒過來就沒有問題,如果醒不過來……
「他會死嗎?」
眼睛直直的盯著窗戶裡的男人,林音揪著眉頭問道。
餘賀彬隻能據實以告,「我不知道──」「他還活著……」
不像是在跟餘賀彬說話,更像是跟自己的靈魂交談,林音嘴裡喃喃著,手心緊緊貼在玻璃窗上。
「我不要走,我要留在這裡,等他醒過來。」
餘賀彬坳不過她,隻能在心裡說:林瑞,假如你想懺悔以往的所作所為,便快快醒過來吧。
一天、兩天、三天,病房裡的醫生不斷進出,林瑞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房門外的歌聲也響瞭三天──沈沈浮浮、兜兜轉轉,通向何方?
進退之間,無助的思考,怎樣才能穿越?
踏上歸途,踏上回傢的歸途……
啊……啊……啊……踏上回傢的歸途,告訴我未來會如何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揮手便是別離回首便要相望忘憂草忘瞭就好不在你的夢裡不在我的夢裡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輕輕河畔草靜靜伴你老看到餘賀彬憂傷的看著自己,林音便對他笑:「這是RAY的歌,他不喜歡,可是我喜歡。我要一直唱給他聽,如果他不喜歡,就自己起來跟我說:別再去聽那個傢夥的歌曲啦!所以,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小音……」
「他不能沒有我……」
女孩的視線移到裡面的人身上,嘴裡又唱起意義不明的歌來。
不在你的夢裡不在我的夢裡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輕輕河畔草靜靜伴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