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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文被賀蘭說的啞口無言,嘿嘿地訕笑。

  天色晚瞭,飄過淡淡的霧氣,空氣變的濕潤起來,讓人忘記那落差一千多米的山下那種炎熱難當的酷暑。

  星星明朗起來,亮又變著戲法從哪裡掏出一根單筒的望遠鏡,給兩位女士指點牛郎星和織女星。

  應該隻是個傳說而已,也許現代人生活太緊張吧,今天來到山上的這麼**都隻是借著個理由放松自己,再就是其中那些在戀愛中的年輕男女瞭。

  亮突然哎瞭一聲,然後煞有其事地說喜鵲已經開始搭橋瞭,順著他指的方向,果然兩星之間似乎增加瞭些霧氣,加上人的想象便有瞭種朦朦朧朧的關聯。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樣,易文有些好笑地點上根煙躺下來騰雲吐霧,但是兩個女人表情變得凝重溫柔起來,一臉期待地望著天空,不時地還還要拿過望遠鏡盯上一會。

  幸好他們找的地方相對偏僻,往東面看都是閃爍的電筒燈光,想必是人如潮湧瞭。

  氣溫降的已經讓人感到有瞭涼意,亮的包裡的最後一樣東西也開始發揮作用,是他帶來的房間裡的兩塊浴巾,筱雅和賀蘭一人一塊圍在身上,筱雅看著他上山做的這一切,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細膩的男人很容易獲得女人的好感。

  到深夜以後,山上的人潮撤離瞭不少,亮的紅酒也見瞭底,基本是兩個男人幹掉的,筱雅說再喝回去路上不知道該怎麼走瞭,他們也不敢再讓她喝。

  下去的時候,易文在前面引路。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去的時候要比上來花費瞭更多的時間,不時地男人需要攙扶幫助女人,有幾段稍稍難行的路段,都是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挪動,後來才發現是易文帶錯路瞭,帶到一條岔路,難怪感覺比上山要困難許多,被女人們一陣臭罵。

  亮卻是得到瞭女人的一致好評,途中,兩個女人不時地將纖纖玉手送到他手中一路攙扶顛簸下來。

  運氣不算差,到瞭駐地,易文的手電筒已經暗淡無光瞭。

  沒想到山莊還是燈火通明,大廳旁的小舞廳還音樂繚繞,易文逗趣問筱雅是不是還有力氣去轉上幾圈展示一下國標,她頭搖個不停,稱腳都已經發軟瞭,況且他和亮也不是對手。

  易文和亮對視瞭一下,笑瞭,弄得賀蘭他們莫明其妙。

  東倒西歪地在房間的謝謝上躺下,賀蘭才舍得拿下身上披著的浴巾,事前還在玻璃床前好好地看瞭半天,在外面感覺不到,燈光下看著身披一身白色儼然是武打片瞭的女俠夜行的裝扮瞭,大傢都樂的不行。

  賀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臉上一臉的失落,讓下面的人不解,直到後來才知道,是她的好日子來瞭。

  易文擠眉弄眼地和她打趣,賀蘭抿嘴不理他,坐到亮身邊。

  筱雅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身傢居服,“你們不打算睡覺瞭啊?一群夜貓子。”

  因為職業的關系,筱雅的作息很有規律,今天這麼晚已經讓她些抵擋不住。

  “想什麼好事呢?睡覺睡覺的?不睡瞭。”賀蘭沖著她說。

  “臭丫頭吃錯藥瞭?”筱雅詫異地問。

  看著易文和亮都咧著嘴笑,筱雅暈瞭。

  賀蘭索性也豁出去逗她:“反正我是不睡瞭,要睡你們去睡,要不這個也送給你。”

  說完把身邊的亮使勁推離沙發。

  “你瘋瞭,再胡說我撕你的嘴。”

  之前的筱雅還以為下午和易文的事情對於亮還是個秘密,豈想亮從大傢的表情裡早已看出瞭個八九瞭。

  筱雅這時一身傢居服,頭發隻在後面用一個頭圈松松地隨便一紮,襯托的臉上頸部皮膚白皙柔滑,加上被賀蘭弄的有些羞腦泛上一絲紅暈活脫是女人味十足。

  客廳隻有兩張沙發,筱雅站瞭一會,不想成為三個人的視線目標,隻好在易文的邊上坐下。

  賀蘭那邊因為剛才她去推亮,但是畢竟沒有什麼力氣能推動他,而且也沒有用什麼力量,所以變成她自己半靠在亮的身上,很舒服的姿勢,幹脆就那麼靠著。

  易文的手開始是張開搭在謝謝靠背上的,筱雅坐下來變成瞭他的手半摟著她的動作,易文的手稍稍一勾就觸到瞭她的肩膀,筱雅條件反射地跳開去,對面賀蘭嘻嘻地笑開瞭。

  易文靠過去,重新搭在她肩上,筱雅有瞭心理準備也為瞭故意給賀蘭看,忍著沒動。

  外面隱約還有舞廳音樂傳進來,易文和亮說,“剛才你沒聽到大姐在挑釁嗎?”

  “她說國標這裡沒有對手,你就那麼能忍啊?”

  前兩天賀蘭去陪筱雅到廣場跳舞,留下兩個人吃飯時也因為筱雅廣場跳舞的事說起在貴州現在也時髦的不行,為瞭應酬,亮甚至也在上面花瞭很多心思,據說跳的有模有樣。

  “哎呀,今天那還有力氣跳那個?”

  筱雅看著易文,“原來你這麼小心眼啊,就說瞭一句你還記著?蘭蘭你看這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有什麼辦法?人都會變的啊,連姐姐你都變成這樣瞭,還有什麼不能變呢?”

  賀蘭舒適地半靠在亮身上,亮正在給她揉肩膀,聽瞭筱雅和她說話,隻是搖搖頭,陰陽怪氣地說瞭兩句,沒有其它反應,把筱雅氣的夠嗆。

  有筱雅在場,亮很安靜,可能是因為他最小吧,筱雅有一種氣質使人很難隨便說話,特別是還不是很熟悉的情況下。還因為在賀蘭和易文前面他都是老小,而筱雅又被他們稱為大姐的緣故吧,這樣他倒是一改小痞子的本色,安靜的象個懂事的大孩子。

  坐瞭一會,筱雅嚷著去睡覺瞭,她實在不習慣熬夜,一面說著一面自顧著上樓瞭。

  現在的情況是,筱雅上去瞭,下面三個人好像都透瞭口氣,賀蘭索性翻過身來,讓亮在背上給她按摩。

  “老公:你還在這幹嗎?不上去看看?”

  賀蘭的話讓人聽不出是什麼意思,易文怎麼也不敢輕舉妄動。

  “嘿嘿,你就別再亂攪合瞭,人傢眼睛都睜不開瞭。”

  “裝的,女人天生就會裝,你不知道啊?”賀蘭趴著不懷好意的看著易文說。

  她說得亮和易文都嘿嘿個不停。

  “明白瞭,原來你最初也是裝的那麼一本正經,咱們亮差點沒敢下手。”易文說。

  她扭著脖子仰臉問亮:“有這事嗎?”

  亮又是一陣嘿嘿,勇敢瞭一回:“有點,沒明白女人的裝模做樣那麼容易給人以誤導。”

  “呸。”賀蘭呵斥道。

  “太熟瞭不好下手,嘿嘿太能裝瞭也不敢下手瞭。”

  “口是心非!你真不上去瞭?他不去你去。”賀蘭說。

  她這一說,倒像打開瞭一扇窗戶,讓兩個男人心裡為之一顫。

  這樣的情景是事先沒有敢想過的,原因還是因為筱雅的生疏吧,對整個行為的生疏。

  “臭丫頭倒是真敢想啊你!”

  “嗯,還不知道你們臭男人啊?”

  她轉過身來,盯著亮:“老實坦白,有沒有非分之想?”

  亮和易文對視一陣哈哈大笑。

  原本實賢淑端莊的賀蘭現在儼然成瞭兩個男人的同謀。

  說歸說,到底當晚還是相安無事。

  隻是,賀蘭的話在易文和亮的腦子裡埋下瞭不安分的種子。

  早晨醒來,筱雅開瞭窗戶外面一片霧氣繚繞,已經九點多瞭,外面似乎沒有動靜,應該還沒有人起來,房間小小的,象是新裝修的,還有隱約的油漆塗料味,看上去還幹凈,一般在外出差她很難睡得安穩,昨晚倒是個例外。

  站在衛生間梳妝鏡前,鏡裡的女人還算有幾分風韻,她淡淡地恥笑自己一番,與易文的風流事給自己的壓力經過一夜緩解不少,主要還是賀蘭昨天的表現讓她放松。

  已經有斷瞭數年有序的夫妻生活瞭,難得老公身體狀況稍好的時候也常是有始無終,時間長瞭,這樣的事情變得可有可無,現在的社會象她這樣的年紀加上女人的風韻和優雅外界的誘惑時刻存在,但是她給自己的壓力和約束在身邊立下一面外人無法攻克的金鐘罩。

  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抵抗,金鐘罩破碎瞭,應該是被丫頭賀蘭給搗碎的。

  賀蘭對她的潛移默化其實在很早就已經開始,她知道她也很壓抑,畢竟她和自己還不是一個年齡段的,前些年夫妻分居也是件很尷尬的事,兩人幾乎一有時間就在一起,兩個人其實都是很自重的女人,兩人以姐妹般的感情一起守護著內心閃爍的欲望,畢竟當今的社會已經不是孟薑女的年代瞭。

  但是自從賀蘭的情緒有所轉變開始,筱雅就意識到也許她有什麼事情發生,她也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反而是賀蘭自己承受不住心裡的恐慌斷斷續續地透露出一些東西,開始很讓筱雅震驚,但是時間長瞭,看著賀蘭開心的樣子,她也不忍再去打擊她。

  如今可好,不知不覺的自己也被扯進這趟渾水,筱雅對於此次的出行是有一點心理準備的,但是出發前真的不知道亮也會隨同而行,易文在筱雅心裡已經完全是自己傢裡人一樣瞭,在她閃爍的內心裡,若是真有可能發生些什麼事,易文應該是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男人。

  事實證明,易文的含蓄,理智,是筱雅欣賞的,甚至是他在床第間的表現也是筱雅心目中的男人的樣子,或許因為沒有第二個做比較吧。

  筱雅浮想聯翩中感覺自己的臉龐變得火燙。

  走到外面,果然是空無一人,筱雅很麻利的將客廳稍稍收拾瞭一下,給自己削瞭個梨吃著,那幾個懶鬼肯定不會起來吃早飯瞭,梨子權當早飯瞭。

  醒來最晚的是易文,他是被賀蘭生生給拽起來的,賀蘭和筱雅還有亮到山上逛瞭一圈下來,易文還是鼾聲雷動,這時已經是中飯時間瞭山莊後面約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著名的瀑佈,落差不算大,出名應該是由於常年不斷流吧,下面有一個近一畝面積的水潭,清澈見底,賀蘭一到潭邊就孩子般地大呼小叫起來,水流量不小,十幾米的水流落差已經水霧飛濺瞭,整個潭子周圍站的久瞭身上便會附上一層水珠。

  有十多個男男女女還有孩子浸在水裡,賀蘭伸手在水裡舀瞭捧水,直呼冰涼透骨,詫異幾個孩子都可以那麼樣泡在水裡。

  “笨丫頭,其實下瞭水反而感覺不是那麼涼瞭。”

  賀蘭在亮的屁股上拍瞭一巴掌:“你也下去享受一番吧。”

  “要下一起下,”亮躍躍欲試。

  “笨,我們又沒有帶泳衣,怎麼下?再說我能下嘛?”

  亮恍然悟覺,真的開始摩拳擦掌。

  最後,易文和亮兩個人都跳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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