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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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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蘭這麼多年一直就是叫筱雅丈夫姐夫,小時候跟在筱雅後面開始就一直沒改口。

  賀蘭掛瞭電話,筱雅板著臉嗔怪賀蘭不識好人心,如果不是為瞭照顧她現在就可以下山的。

  “怎麼就是為瞭照顧我呢?”賀蘭好生的不服氣。

  “呸你個臭妮子,要不是因為怕你這幾天餓壞瞭身子,我才不會去醫院請假呢。在醫院的出勤率記錄保持者可是我吶。”

  “我餓壞?……”賀蘭一陣納悶,忽然明白過來,啐瞭她一聲,臉紅紅地瞅著兩個聚精會神的大男人。

  “嘻嘻,難得出來一趟,讓你掃興而歸,如何是好?”

  筱雅抓緊機會逗她,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愉悅瞭許多,正在這時候,易文釣到一條鯽魚,甩到岸上,魚兒一陣活蹦亂跳。兩個女人歡呼著跑過去幫忙……

  一個上午,收獲不算大,釣瞭三條鯽魚,搓一頓是足夠瞭,但是垂釣的癮遠遠沒過足,何況還有一個亮連一片魚鱗都沒釣上來,易文陰陽怪氣地說不要灰心,本來就是這樣,釣場如賭場,你這次上山,情場得意,釣場失意沒有什麼。

  “呸,哪裡是情場,分明是屠宰場,每一次上陣都得拿出視死如歸的勇氣。”亮厚著臉皮嘿嘿地說。

  賀蘭裝做吃驚的模樣張大嘴看筱雅,看的她俏臉緋紅慌忙斥責道:“看看看看什麼看?”

  完瞭,追打起亮來。

  後面,易文悄沒聲地和賀蘭說:“是不是你強烈鼓動她去醫院請假?心裡不平衡啊?今天能上戰場瞭?”

  “呸,呸!自作多情的東西!”

  賀蘭也差點就拿拎在手裡的裝魚的水桶去潑他瞭。

  一直認為,女人是喜歡情調的,但實際上女人和心儀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什麼都不在乎瞭。

  一個上午,賀蘭和筱雅枯燥地在水庫邊上的樹蔭下看著男人象兩個孩子一樣地快樂著,女人原本是最懼怕酷暑的烈日的,但是也就這麼安靜地守著。

  當然兩個女人在一起也絕對不會閑著,她們的話題可以聊的很遠,可不管怎麼樣,心不會走遠,她們的視線無疑一直在他們身上。

  現在,四個人走在回山莊的路上,亮成瞭大傢取笑的對象,易文顯然成瞭英雄,三條可憐的魚此時成瞭易文炫耀的資本,後來賀蘭看著有些喪氣的亮不由笑瞭,嗔罵易文搶瞭好的位置才是真的,根本和技術無關。

  筱雅聽瞭掃瞭亮一眼,抿嘴一笑,沒有說什麼。

  都是玩笑,僅僅是釣魚的趣味而已,真正等餐廳將一大盆連魚帶湯端上來其實哪有那麼強的食欲?那麼熱的天,胃口都很差。

  “現在幹什麼?”易文拍拍被啤酒撐起的肚子。

  沒人回應。

  賀蘭知道如果有人答話,易文下面接上來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知夫莫若妻瞭。現在他的計謀失敗瞭,她眨著眼睛糗他,易文苦笑著過來她身邊,殷勤邊走邊給她揉肩。經過總臺亮去辦續住手續,他們幾個先回房。

  其實回房後易文就忙著上網看郵件,處理一些事情。帶上來的一些水果時間長瞭有些壞瞭,賀蘭和筱雅稍稍摘選瞭一下把尚能吃的洗瞭,“在這山上也沒有什麼新鮮的水果之類,將就吃點。”賀蘭說。

  後來等兩個女人洗澡換衣服後花枝招展地下來,易文還在忙,亮還沒有回來,筱雅給大傢泡瞭茶,端一杯給易文,笑著說把要做的事全做好,別一會再回來忙活,你老婆可以上戰場瞭,餓瞭那麼久,肯定會吃人瞭。

  易文笑著回頭看賀蘭,“嘿嘿老婆少不瞭你的。”

  賀蘭紅臉啐他一聲。

  亮在外面辦完續住手續,被酒店外面的一群人給吸引住瞭,是兩個年輕人抬著兩三隻麂在門口和酒店的人在侃價,看樣子幾隻麂都是被他們放的夾子給夾住的,有一隻還在喘氣,亮自小對這些事感興趣,走過去也饒有興趣地和他們聊起來。

  兩個年輕人說山裡什麼動物都有,最多的就是這種麂和野豬,眼看秋天要到瞭,是野豬最為猖獗的時候,農民的莊稼常常被野豬糟蹋的一塌糊塗,但是因為現在政府槍械方面管的嚴,把各類槍械都收繳瞭,隻能靠挖陷阱放夾子來捕獵物,野豬比較難用這樣的方法捕捉,這種麂倒是經常能碰到幾隻。

  雖然喜歡,但是看著那隻尚存氣息的活物哀憐的樣子,亮心裡有點不舒服,看著兩個年輕人興高采烈的樣子,有點不是滋味,畢竟他們是有瞭一筆收獲,高興是理所當然的,他不再說話撂下他們自己往回走。

  房間裡易文仍然在忙著,賀蘭和筱雅各占一張謝謝半夢半醒,他進來把她們弄醒瞭,兩個人起來回房去睡午覺。

  “忙什麼呢?”亮走到易文旁邊。

  “沒什麼,看看網頁,怕她們又來情緒,開瞭電腦就不會來纏瞭,咱們又不是鐵打的,還得留點力氣晚上再幹活呵呵。”

  易文鬼鬼祟祟地看著上面悄聲地說。

  “呵呵,”亮聽瞭一笑。

  “是吃的太飽沒辦法動吧,”他取笑著易文。

  “嗯有點,不過你有沒看出來,筱雅好像特來勁哦。”

  “呵呵,”亮還是笑。

  “你笑個屁啊?剛才還說呢,筱雅說晚兩天回去完全是為瞭賀蘭,現在賀蘭好事情已經結束瞭,正摩拳擦掌的要著人過招呢,這兩天完全被那個老姐抽的差不多瞭,你看該怎麼辦吧。”

  “哈哈,實在不行咱們隻好車輪戰唄,堡壘要一個一個地攻。”

  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逗笑著。

  其實現在的氣氛已經很放松,變得很隨意瞭,慢慢地亮也不再象來的時候那麼緊張,他的緊張其實都是因為賀蘭的緣故。

  雖然一切都是賀蘭的力促的結果,但是從昨天的情況看,賀蘭畢竟還是女人,他不想因為短暫的尋歡作樂讓賀蘭難過,到底與賀蘭時間不是一天兩天,不是簡單的男女之情,還帶上瞭一種親情。

  在他心裡,其實和易文與賀蘭的組合已經足夠。

  現在這樣,各自的心情他沒有細細的去分辨,但是他覺得都能理解。

  對於筱雅亮其實也漸漸的從僅僅是不反感到慢慢有點喜歡瞭,從純粹的肉體上的吸引到心理上感覺到的那種親近感是很微妙的,僅僅是做為一個女人,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亮都不會特別的在意。

  一個婚姻失敗的男人,亮有些心灰意懶的感覺,沒有再次煥發年輕時那種熱情的準備瞭。

  但是隨緣而來的令人愉悅的肉體歡愛,特別是這樣異於常倫的關系,已經讓他有些陷入的感覺,盡管這種感覺多少是幾年前易文有點強加給他的。

  這不是為自己的道德底線做推托,如果當時不是易文狂熱的鼓動,他就是再癡迷賀蘭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不過現在,好像有點迷戀這樣的癖好瞭,甚至和賀蘭曾經說過的身邊有還算談的投機的女人這樣的話純粹是一個謊言,因為他根本提不起那樣的興趣。

  他的身份苦於無疑隻能扮演這樣若即若離的角色,賀蘭對自己有愛,她還是亮內心分量甚至超過前妻的女人,但距離是必須的,他不想為瞭性的沉迷而失去自小一起的朋友。

  現在,筱雅來瞭,他希望她和自己一起扮演這個角色,減少自己的壓力,現在這樣大傢都能愉悅,比什麼都好。

  至於易文,想的其實比亮還簡單,盡管這樣說有些不合邏輯,但確實易文沒有過多的想什麼。

  說實話,每次看到賀蘭在亮身下曲意承歡的時候,心裡的酸澀一點都沒有減弱,但是好象慢慢的已經迷戀上這種酸澀瞭。

  隻是他開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自己是這一切的肇事者,如果說責任自己怎麼也要占到絕大部分,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於緩和賀蘭的壓力是很重要的,賀蘭如果沒有感覺到他的這種寬容,肯定最多還是局限在深圳時的那種狀態,那樣拘束的關系對於男女的性而言肯定時蹩大於利,如果其中的一分子沒有寬闊的胸懷,就如每個人身上都掛上瞭一顆定時炸彈。

  既然如此,已經跨出瞭這一步,何必讓大傢在提心吊膽中渡日呢?既然最大的炸彈在自己身上,索性自己首先完全把它給拆除瞭。

  心裡時這麼想的,也和賀蘭推心置腹的簡單談過,但是他自己也相信自己這樣的人在地球上要找個有共同語言的很難。

  他還常常取笑賀蘭:你怎麼就這樣獨具慧眼把我給追到手的呢?這關系到你後半生的幸福瞭。

  每次這樣都被賀蘭呸的滿臉唾沫:不知是誰死皮賴臉的往我們女生宿舍跑呢。

  盡管如此,賀蘭心情的松懈和愉悅和易文的態度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最後,易文合上電腦:上去睡會吧。

  房間裡,賀蘭睡的睡的很安詳,表情很幸福的樣子,易文悄悄地上瞭床,湊到後面摟住她,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握住她一隻乳房,賀蘭動瞭一下,醒瞭。

  她轉過來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依瞭平時,兩人睡覺的習慣是各不侵犯,剛結婚的時候,兩個人睡覺的時候是摟的緊緊的兩人不止一次地開玩笑說兩個人隻要一張單人床就夠瞭,但是生瞭孩子以後直到重新回到兩人世界卻再也不習慣緊緊擁在一起瞭,即便是做愛以後,等睡著瞭,就各自分開。

  如果是有什麼接觸那就是一方有什麼想法瞭。

  呵呵……

  她感覺是易文勉強地想安慰自己,體諒地笑瞭,“睡吧,看你很累的樣子。”

  “還行,早呢,要是你不想睡瞭說說話吧。”

  她往他身邊靠瞭靠,如果不是睡覺的時候,她倒是很喜歡鉆在他的臂彎裡,象隻貓似的。

  “算瞭,睡吧。”他象剛才一樣摟住她。

  “不想睡瞭,被你鬧醒瞭。”

  “筱雅怎麼突然想到去請假?”

  誰知道,賀蘭想起筱雅當時說的話,心裡有點癢癢的。

  “好像完全換瞭一個人,現在更像一個女人,回頭想想以前好像帶著一張面具。”易文笑著說。

  “你很早就想揭掉這張面具的是嗎?”賀蘭有些譏諷地說。

  “怎麼瞭?吃醋瞭?”

  “……不知道,其實……”

  “嗯?”

  “其實不知道怎麼瞭,倒是看到她和亮在一起心裡更不舒服一些。”

  她摟住易文:“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易文說。

  很奇妙的感覺。

  易文在心裡想,是因為和亮在一起的時光對於賀蘭也是極其珍貴還是完全屬於情感上的因素呢?

  賀蘭對於亮的情感因素,易文知道,他從前就理解瞭這一點。賀蘭對自己的依戀,對亮的思念是不同的情愫。

  以前問過賀蘭:如果來生她和亮是夫妻,會和自己有這樣一出嗎?她說如果亮有這個胸懷,會的。但是亮會有嗎?

  當時賀蘭的回答是:現在這樣對你不公平,我這樣是不是很過分?人性真的這麼貪婪嗎?如果象你說的有來生,習慣瞭亮的性格屬性,也許傾慕的反而又是你瞭。

  易文明白她的意思,雖然她說的不清不楚的。

  說白瞭,是老公太寵你瞭,寵的讓你這麼膽大妄為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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