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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月下戲玉狐

第二十章、月下戲玉狐

  襄陽城郊,梅傢莊,夜。

  丁壽在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那一日錦衣衛趁郭旭外出,大舉來襲,原本照看鏢隊的漕幫弟子不敢招惹錦衣衛,鏢局中人寡不敵眾,傷亡慘重。

  程鐵衣拼死護住楚楚,侯坤披創十七處,力竭而死,商六因曾被要挾算計鏢局而心中悔恨,對丁焰山盡是同歸於盡的招數,最終雖用暗器金算盤擊斃丁焰山,他自己也被丁焰山的護手雙鉤打成重傷,若非梅退之及時趕到,性命已然不保。

  迭遭大變,郭旭等人在梅退之的護送下來到梅傢莊養傷,丁壽借口跟隨,日間收到白少川暗中轉來的一封塘報,五月韃靼小王子大舉入寇宣府,總兵張俊戰敗,裨將張雄等戰死,兵兇戰危,雖然已經得知朝廷派禦馬太監苗逵監督軍務,保國公朱暉為征虜將軍,充總兵官統兵抵禦,丁壽還是對宣府眾女暗暗擔憂。

  既難入眠,丁壽索性暗運天魔心法,調理內息,正當靈臺清明,氣貫重樓之際,霍然睜開雙眼。

  “有人在屋頂。”

  雖說聲音極為輕微,可丁壽如今五感何其敏銳,當即沖出房間,飛身上屋頂。

  屋頂夜行人見被發現,轉身飛縱而去,丁壽立即追蹤而上,那人輕功不弱,可無論身法還是內力卻都不及丁壽,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眼看擺脫不掉,那人轉過身來,“不跑瞭,反正跑不掉。”

  聲音清脆,容顏秀麗,身材凹凸有致,竟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美貌女子,丁壽寡人之疾又犯,不懷好意的笑道:“夜闖民宅,非奸即盜,本公子該拿你見官。”

  那女子妖媚一笑,“可否請公子給奴傢一條生路,奴傢必定讓公子滿意。”

  不可否認,眼前的女子很美,長途奔波下汗水已然浸透瞭黑色勁裝,佈料緊緊的貼在她的身軀上,顯得細的細,挺的挺,圓的圓,難得是那一雙媚眼,光波流轉,銷魂蝕骨。

  輕輕解開領口絆扣,身子輕扭,雪白誘人的肩窩露瞭出來,兩手不停繼續下拉著衣服,緩緩的向丁壽走近,丁壽已然看到寸許深的乳溝藏匿在鮮紅的抹胸內,喉頭滾動咽瞭一口唾液,兩人已相距不過一尺,伸手可及。

  女子嬌笑依然,眼中卻閃過一絲狠厲,螓首一低,一蓬銀光從她發髻中激射而出,直奔他的面門,女子混跡江湖實屬不易,若沒有些保命手段早就渣子都不剩瞭,這披發銀針就是她絕技之一,不知有多少人命喪於此暗器下。

  可惜,這次面對的卻是丁壽,丁壽天魔真氣充盈,奇經八脈暢通,絕對是一流高手中的人物,隻見他閉氣開聲,一口罡氣噴出,那蓬銀針當即被吹得七零八落,甚或還有幾枚反打進瞭那女子肩頭。

  悶哼一聲,那女子應聲倒地,滿臉驚駭的伸手進懷中掏摸,卻被丁壽隨後連制身上七處大穴,渾身酸軟動彈不得,“解……,解藥,求……求……你快點!”

  “在哪?”

  順著女子指引,丁壽從她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塞輕嗅瞭一下,卻不急著喂給她,隻是扯開她的衣服,露出雪白肩膀,見幾個針孔處已高高腫起,掌撫其上,稍一用勁將幾枚銀針吸瞭出來,慢條斯理道:“你是誰?夜探梅傢莊有何意圖?”

  女子中毒難以忍耐,“小……小女子……杜……翩翩,為……為翡翠……

  翠娃娃而來。“

  “玉狐?!”丁壽聞言一愣,玉狐杜翩翩也是東廠有案宗的一位,近年黑道中出現瞭七名大盜,身懷絕技,天南地北累累犯案,七人以龍、虎、豹、蛇、鷹、狼、狐排列,被稱為宇內七兇,這杜翩翩就是七兇老幺。

  杜翩翩一愣,他們七人行走江湖平素很少留下姓名,所以剛才未加深思便說瞭真名,不想眼前少年竟知她根底,恐怕今日難以善瞭。

  丁壽微笑,既然崔萬山那淫賊自己都能放瞭,這條狐貍倒也不是非要捉拿,將解藥喂瞭服下,便動手解瞭她衣裙,片時已脫得精光,隻見杜翩翩肉體豐腴,乳肥肩圓,臀寬腰細,跨間幽黑處一片陰毛,好不惹火,抬手解瞭她的穴道,隻是封瞭功力,叫道:“自己轉過來讓爺看看。”

  杜翩翩服瞭解藥,手腳剛有力氣聞言不由大窘,奈何功力已失,隻得低首轉身,晾著白生生的肥屁股,並腿股根處一條密縫,讓丁壽看個盡夠。

  丁壽那裡還忍得住,急扯瞭身上衣服,上前將她精赤的身子,自後一把抱住,一手去肥乳上亂揉,一手按在她恥丘,摸她陰毛小穴,胯間獨眼巨蟒卻在杜翩翩肥屁股上磨蹭,煞是解興。

  杜翩翩被摸得喘哼連連,不能言語,蜜穴內竟有些淫水流出,沾瞭丁壽一手。

  丁壽見狀,便將她翻轉,放倒於地,隨後跪坐在玉狐跨間,抱瞭她兩條修長大腿,肉棒照準陰戶操下,雖有些緊,卻並不艱澀,抽得三五抽,已自盡根而入,便不管不顧,大操大弄,盡力頂撞。

  杜翩翩初時疼痛,哎呀地聲喚,不過五六百抽,禁不住快感陣陣,呻吟不斷。丁壽棍硬似鐵,不住手又幹瞭千餘抽,杜翩翩已渾身無力,陰戶碎瞭一般疼。丁壽興致起來不顧她死活,肉棒抽出到菇頭,復全力操入至根,如此百餘下,杜翩翩已被操得不復人形,泄瞭兩次,精赤的一身白肉,癱在地上喘動。

  丁壽直起腰,抱起兩條白腿,加快聳動,不住手又操瞭七八百抽,杜翩翩被奸得已沒瞭氣力,此時又被大力操弄,哭天喊地大聲哭叫。

  “不行瞭,我……真的……不行瞭,饒瞭我吧。”

  興致快盡,丁壽過來跨在她頭上,將那陽物直往她口裡塞。玉狐雖非完璧,可也不是人盡可夫,睜眼看時眼前巨蟒,粘著淫水,白白膩膩,那裡肯讓入口,雙唇緊閉,拼命擺首。

  丁壽一把拿住杜翩翩面腮,手上用力,迫她嘴開,乘勢將陽嚇物直塞入去,道:“好好操弄你又不幹,非要吃罰酒,不伺候爺高興,把你功夫廢瞭賣到窯子去。”

  杜翩翩沒奈何,隻得輕動口唇,替他吮咂。丁壽舒爽,便將杜翩翩口喉,作那陰穴一般,盡根插弄。

  她隻覺咽中塞哽,喔喔幹嘔,隻吐不出。丁壽弄到爽處,作速抽瞭數十抽,抵住杜翩翩咽喉,陽精噴泄。

  杜翩翩無從閃避,吞瞭一口陽精,幾被噎死,喉中呃呃,已自吞在腹中,推避不得,隻得嗚嗚流淚,呻吟不已。

  丁壽也擔心再操出人命,欲火稍泄,赤身坐在她身上,一手大力捏弄著她胸前峰巒,一邊問道:“夜探梅傢莊所為何事,如實說便放瞭你。”

  杜翩翩好不容易將氣喘勻,聞言略一猶豫,“哎呀”一聲呼痛,卻是丁壽捏著一粒粉紅乳珠擰瞭一下,“你最好實話實說,別為自己找麻煩。”

  聲音清冷,嚇的杜翩翩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道瞭出來。

  原來七兇之一的飛豹曲不平被擒入詔獄,此人乃玉狐相好姘頭,杜翩翩想盜得翡翠娃娃與翁泰北交換,因此夜間探莊,不想遭有此劫。

  丁壽聞言思忖,這事和自己倒沒什麼關系,剛才一番雲雨身心舒暢,還真舍不得把這女人送去見官,解瞭她的穴道,道:“你走吧。”

  杜翩翩聞言竟有些不信,“你當真放我走?”

  “怎麼,你要舍不得咱們再來一次。”

  杜翩翩看到他胯間之物又快速挺起,不由一陣害怕,“不,不,我受不瞭瞭……放瞭我吧。”

  看她一臉驚恐,丁壽好氣又好笑,搖搖手讓她走,杜翩翩怕他反悔一樣,抱起衣服未及穿戴就急匆匆的跑瞭。

  丁壽看著那雪白的屁股晃瞭幾晃消失在黑夜中,輕功倒是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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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梅傢莊已是天明,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便迎瞭出來,卻是梅退之的長子梅金書,梅退之本育有兩子,幼子梅玉書當年陪同雲、郭、程三人回返雲傢莊,半路梅退之易容截殺雲騰蛟三人,梅玉書當時受瞭驚嚇,神志不清,梅退之心懷愧疚,加倍憐愛幼子的同時,將一身醫術盡皆傳授長子梅金書,梅金書如今醫術高超,梅大先生之名也是享譽杏林。

  丁壽謊稱晨起散步,便入內去見梅退之,這幾日梅退之除瞭為鏢局眾人治傷,便是借口采藥之名打探消息,據他說近幾日有許多江湖人物在附近出現,青城長春子就在其中,怕是不日就將登門造訪,另外鏢局眾人傷勢已無大礙,郭旭等人已來辭行。

  “梅傢莊一番基業若是因此毀去實是可惜,恰好借此機會禍水東引,讓雲傢去應付這些麻煩吧。”丁壽略一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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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得鏢隊離瞭梅傢莊,隱身一處山崗上的翁泰北冷哼瞭一聲,一旁曲星武躬身道:“衛帥,屬下這便帶人去滅瞭長風鏢局的人。”

  翁泰北掃瞭他一眼,道:“你是郭旭等人的對手麼?”,不理一臉窘相的曲星武,自顧說道:“梅退之在江湖上也有些聲威,傳言也是一名高手,沒必要另樹強敵,丁焰山打草驚蛇,搭上自己一條性命,如今不動手則已,再出手必須一擊而中,免得夜長夢多。”

  曲星武恭維道:“衛帥妙算無雙,屬下孟浪瞭。”

  “這段時間也別閑著,帶著人把那些魑魅魍魎清理清理,如今的江湖,真是什麼人都敢打錦衣衛的主意瞭。”翁泰北面沉似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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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鏢隊又行瞭數日,漸入德安府地界,由此南下武昌,順江而下,便可到九江雲傢莊,這一行便算功德圓滿,此時郭旭卻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

  “采玉,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後面的尾巴少瞭許多。”終究耐不住,開口向身旁的程采玉問道。

  “人少瞭許多,剩下來的卻是更難對付瞭。”程采玉眉頭微蹙,對目前鏢局處境也是擔憂。

  二人正自談話,遠處掀起一股煙塵,竟有一隊騎兵向這裡奔來。

  郭旭等人暗自戒備,讓人將道路閃開,哪知那隊騎兵卻不過路,在車隊前勒住韁繩,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官看瞭眼長風鏢旗,開口道:“諸位可是長風鏢局的?郭旭郭大少可在,請出來答話。”

  郭旭暗自納悶,自己與軍中人物並無往來,卻還是信步上前,“在下便是郭旭,不知將軍有何見教?”

  那人聞言甩鞍下馬,上前拱手道:“在下興王府儀衛司衛正陸松,奉王爺之命恭迎郭大少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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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陸府,興王府後宅。

  房內香煙繚繞,一個八卦丹爐立於屋中央,兩個蒲團分列兩旁,各有一人相對而坐,其中一人年約三旬有餘,面貌清朗,上唇微髭,身披鶴氅,正在打坐誦經。

  房門吱呀一聲,隨後一陣輕微腳步聲響起,陸松來到近前,低下身子輕聲道:“人已護送上船,一路平安。”

  那人聞言微微一笑,“如此十三弟總該放心瞭。”

  此人便是弘治皇帝的四弟興王朱佑杬,弘治七年就藩安陸,向來性子恬淡,不愛享樂,喜文愛詩,沉迷黃老之術,難得為瞭榮王一封信派出王府衛隊,須知永樂便是藩王起兵奪得天下,對於諸藩兵馬調動視為大忌,趕上性子狹隘偏激的皇帝在位直接以謀反論罪連說理的地都找不到,一如後世的唐王朱聿鍵,這位爺是明末宗室中少有的自帶幹糧起兵勤王的,結果攤上的是崇禎皇帝,直接廢為庶人,圈禁鳳陽。幸好這位興王一向與世無爭,剛駕崩的弘治皇帝性子溫和,如今登基的小皇帝更是隨性的主,這父子倆都不會為這小事與宗室為難。

  兩人談話雖輕,卻影響到瞭對面那須發如銀的老道士,老道睜開眼:“煉丹之時須凝神靜氣,不外於物,王爺慎之。”

  老道名為邵元節,在龍虎山上清宮修道,千年以降,龍虎山一脈一向是張道陵後人執掌,天師道掌教也以天師自稱,待到蒙元入主中原,便將天師以朝廷封號之名賜予龍虎山,待到那位淮右佈衣登基,天師道的好日子算是到頭瞭,洪武皇帝一句:“妄甚!天豈有師乎?改號真人。”算是給這稱號上綱上線瞭,此後,各教天師掌門都以真人自稱。

  雖說不能叫天師瞭,龍虎山畢竟有天師道千年底蘊,上清宮得道之士多為張姓子弟,這邵元節道法高深,在教內也有真人之名,也算是一異數,興王年已三十,五年前得子不到七日便早夭,如今膝下仍無子嗣,難免心焦,聽聞龍虎山邵真人丹鼎之術瞭得,便重金延請,到王府內講經說道,煉丹養生。

  興王聞言立即展顏賠笑道:“小王明白,多謝邵師指點。”隨即令陸松退下,安心打起坐來。

  這邊廂以為長風鏢局眾人一路順風,卻不知郭旭等人正遭遇出鏢以後最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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