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楚陽用盡力氣抬起頭,死死盯著墨淚兒那張如惡魔般微笑的臉蛋,想從中找出哪怕一絲說謊的痕跡,最終無力的垂下腦袋,低吼道,「這絕無可能,鐵雲二十四城,絕不可能在十日內破城!」
「嘻嘻,若是平日,自然不可能,但區區幾座城池,能擋住君者的腳步嗎?刀君淚恨天,音魔魏無言,驚神掌夜十三,飄渺劍客月凌寒……,嘖嘖,這些夠嗎?」墨淚兒掰著手指一個個細數,眼睛笑的瞇成瞭月牙兒。
「不可能,放開我,我要回去,放開我!這不是真的,你日夜與我一起,哪裡來的消息,你這妖女,你到底要什麼……」楚陽大吼著,伸出手扯住瞭墨淚兒衣衫。
「咯咯……,既然消息是假的,你急什麼。」墨淚兒笑著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楚陽的臉頰,「負心的人兒,人傢因為你,有傢不能回,你便陪著人傢在這山上逍遙一世,可好?」
「好,自然是好,哈哈,有墨小姐這如玉般的美人兒相伴,山中一世又有何妨?」一個滿臉陰鷙,瘦如竹竿的中年人拍著手從陰影中走出,看到中年人的樣子,墨淚兒臉色大變,一句話不說,拉起楚陽向反方向飛身而起。
「回去!」一聲大喝,伴著凜冽的掌風,一名黑衣老者出現在半空,掌劍相交,發出金鐵般的聲音,墨淚兒倒飛而回。
隨著墨淚兒一口鮮血噴出,陸陸續續,黑暗中出現瞭數十個身影。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我們是誰?呵呵,痛打落水狗的人!你們墨傢這些年刺殺瞭多少人?是你們還賬的時候瞭!」中年人冷笑道。
「解開我的禁制!這樣你逃不掉的!」楚陽喘著粗氣在墨淚兒耳邊低聲道。
「為什麼要逃?」墨淚兒伸出香軟的小舌在唇邊輕輕一舔,說不出的妖媚性感,嘴角翹起,微微一笑,「這就是我想要的!」
「殺!」
「殺!」
墨淚兒話剛落下,兩聲大喝響起,幽深的山林中憑空出現瞭近百個蒙面黑衣人,瞬間與周圍數十人戰在一起,看著廝殺的身影,楚陽苦笑一聲。
「墨無常,你好毒的心!走!」幹瘦中年人一掌劈翻兩名黑魔衛,抓住空隙,右足重重一蹬,赫然拔身高躍,斜飛而出。
「想走!留下你的人頭!」聲音未落,一柄漆黑巨刀卷著狂風劈向中年人面門。
「小小刀尊,也敢放肆,看掌!」中年人大袖一卷,蕩開刀鋒,黑色袍袖中一張漆黑巨掌探出,一陣噼啪聲響起,中年人手臂猛地拉長半尺,原本要擊在空處的手掌出現在瞭蒙面人眼前。
「師兄!」
眼見蒙面刀客要死在中年人黑色巨掌下,墨淚兒驚呼一聲,手中長劍激射而去,電光火石之間,趁中年人略一猶豫的空隙,蒙面刀客身體微側,漆黑巨掌劃過他的臉頰,面巾紛飛,五道血肉翻飛的劃痕出現在他的左腮之上……。
中年人借勢飛旋,閃過墨淚兒的飛劍,猛然一聲巨喝,蓄足力氣的一掌沉下,拍向自己的影子。
「轟……」石破天驚,一聲巨響,方圓五丈之內化為齏粉,血肉迷霧之中,一名帶著鬼臉面具的大漢踉蹌退出,與此同時,中年人在半空吐出一股血箭,借勢飛出重圍,遁入黑暗之中。
兔起鶻落,皇者間的戰鬥,眨眼間便已結束,楚陽再無心理會周圍的屠殺,眼睛落在瞭墨淚兒懷中的蒙面刀客上,雖然左腮鮮血淋漓,但他一眼便認出瞭這個男人,上一世曾經一起歡笑,一起戰鬥過,最後離棄自己的兄弟,董無傷!
「爹爹,救救無傷,他……」
墨淚兒還未說完,鬼臉面具男已經來到她的身前,搭上瞭董無傷的脈搏,沉吟許久,輕嘆一聲,「五絕掌果真霸道,不好,有毒,噗……」
一口鮮血噴出,黑色帶著腥臭的血液從鬼臉男面具下滴落。
「爹爹,你怎麼瞭……」
「沒事!速速離開!」鬼面男點瞭幾個屄道,一步跨到楚陽身前,大手切出,楚陽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
接下來的時間,楚陽時而清醒時而困頓,一直處在半睡半醒之間,或是在馬車上,或是被人背著,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在快速行路。
不知過瞭多久,像是一年,又像是一個世紀,終於停瞭下來,身下冰涼的石板讓他有瞭片刻的清醒,隱隱約約感覺身處在一個石洞之中,面前前站瞭兩男兩女,其中一個女人正在灼灼的看著他。
「大嫂,無傷的傷勢……」後面的男子開口說道,女人像是沒聽到一般,隻是看著楚陽,那火熱的充滿瞭瑩瑩淚水的眼眸讓他心中忽然一陣沒來由的溫暖。
「大嫂……」
「你們來的晚瞭些,不過還是可以醫治的。」女人繼續看著楚陽繼續說道,「你們這幾個月就一直這樣對他?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們楚傢的恩人。」
「你不知道這小子,賊的很,如果不這樣,他絕不可能離開下三天的。」男子苦笑一聲,看向身後說道,「無傷、淚兒,你們先下去,我與你嬸嬸有話說。」
「幾個月?離開下三天?現在我在哪裡?為什麼心這麼痛?」聽著兩人的對話,楚陽有些渾渾噩噩努力想著,但虛弱的身體讓他每多思慮一點便好似暈過去一般,「下三天,下三天……,師傅,輕舞,惜惜,倩倩,詩詩……」
「我,我忘記瞭什麼……」幾個名字剛一出現在腦海,一陣劇烈的疲乏襲來,楚陽差點再次暈眩過去,但他還想再聽一些消息,努力平靜瞭一下紛亂的心情。
「別這樣,唔……」
一聲低低的輕吟傳來,楚陽努力的睜開瞭一點眼簾,眼前出現瞭一個一襲素衣,清新淡雅的少婦,少婦青絲高盤,玉面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雖是一襲素衣,卻光華隱現,搖曳間如弱柳扶風,如同一個熟透的待人采摘的水蜜桃。
少婦胸前的兩顆水蜜桃卻是已經被采摘瞭,一名身高九尺,一臉絡腮胡須的黑臉大漢正緊貼在少婦身後,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另一隻蒲扇般的大手覆在瞭豐碩的乳房上,這樣大的一隻手竟是也不能將她的一隻乳房完全覆蓋。
「呼……,怕什麼?這小子沒有我的獨門手法解除禁制是醒不來的!幾個月未見,若蘭你便不想我嗎?我可是想死你瞭……」大漢喘著粗氣,興奮的抓弄著少婦豐滿的胸脯。
「原來是他!」看著大漢臉上激動的有些抽搐的橫肉,楚陽終於想起瞭這個聲音,想起瞭一個帶著鬼面的大漢,墨淚兒的老爹,黑魔的當傢人!
「飛煙,我們不能這樣瞭,唔……我是嫂嫂……」少婦白嫩的小手似要推開大漢作惡的大手,但面對一個發情的男人,哪裡是她能推動的,覆在纖腰上的右手開始向百褶裙中探去,左手更是一把扯開她的衣襟,拉下淡青色的貼身兜衣,露出半邊雪白的胸脯,白得耀眼,綺麗動人。
眼見大漢的動作越來越放肆,少婦滿是暈紅的臉蛋上現出一絲掙紮,杏眼中一陣淚光湧動,滑落下來,「不,不要這樣,飛煙……」
看著少婦低聲啜泣的樣子,大漢臉上一陣猙獰之色,松開瞭少婦身體,猛然一掌將旁邊的石凳拍成粉末,「為什麼?若蘭,這些年你過的有多苦?我又過的有多苦?你跟他的孩兒沒瞭,但是我們還有女兒,你看看淚兒,跟你生的多像!若蘭,不要再作踐自己瞭好不好!連女兒都為我生瞭,你還猶豫什麼?我們一傢三口隱居起來,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難道跟我一起的時候不快樂嗎?你……」
「不要說瞭,我為你生瞭孩兒,那是,那是……」少婦俏臉上生出一抹紅霞,不勝嬌羞,低聲道,「那是你強迫我……」
「我強迫你?嘿!」大漢冷笑一聲,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少婦,低吼道,「新婚夜時,你像母狗一樣伏在爹爹身下,那也是我強迫的?你還找什麼孩兒?誰知道那是誰的種!你找的到底是孩子還是楚傢的未來傢主!」
「你,你怎麼能這樣想,我……你怎麼知道……」少婦俏臉瞬間一片慘白,顧不得整理衣襟,任由白花花的乳肉裸露著,一臉驚恐的看著猙獰的大漢。
「我如何知道?哈哈……」大漢一陣淒苦的慘笑,「你可記得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去楊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