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拿到錢,才露出笑容。她還真怕瑞茜不肯做呢。
“你已經去找李傑瞭?”
瑞茜冷冷地說:“我確實是把自己賣瞭,但找的是別的買主。以後你們別再和李傑有任何瓜葛瞭。”
梅子沒想到瑞茜居然還有別的門路,她這麼一個小姑娘,居然身價這麼高,心裡頗不是滋味。她就是控制不住地嫉妒程瑞茜。
瑞茜又拿出媽媽給的錢,叫梅子給大包買些補品。她問瞭醫生什麼時候動手術,以後再來看他。
回到傢中,她躺在床上,根本不想下樓去吃晚飯。她又一次把自己賣瞭,這次雖然不用賣身,但是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衣服,也不是良傢少女會做的事情。明天就是周六瞭,她拿出唐顯給的紙片,和李傑的名片放在一起,幽幽地笑起來。
程瑞茜啊程瑞茜,你真的走到這一步瞭。
唐顯的畫室離瑞茜住的地方並不遠,都是地處富人區。瑞茜早上把自己從頭到腳洗瞭一遍,換上休閑的牛仔裙和T恤衫就去瞭。
她到的時候,唐顯已經在等著她瞭。畫室裡很大,擺瞭不少的石膏雕像還有其它的東西,但收拾得還算整齊。室內光線流足,在窗邊擺著一張很大的沙發,可以當做床的那種。沙發前架起一個畫架,上面放著空的畫佈。
瑞茜猜想,唐顯是想讓她躺在沙發上瞭。
“你要不要喝點什麼?”唐顯怕瑞茜緊張,想說點什麼讓她放松下來。
他其實也不想強迫瑞茜畫裸體的,開始隻是覺得她有趣,想逗逗她的。但是今天瑞茜穿著清涼的衣服,顯出美好的體形,如果不畫裸體,倒是可惜瞭。
瑞茜問他,有什麼可喝的。唐顯打開冰箱讓她看,裡面有果汁、汽水、啤酒還有紅酒。她的確緊張瞭,這不是她第一次與男人單獨相處,而且唐顯也沒說要和她上床,但她就是害怕得全身開始發抖。
她點瞭紅酒,唐顯就倒給她。瑞茜一口就把半個高腳杯裡的紅酒全喝光瞭。酒精進入腹中,一股熱氣慢慢湧到大腦。她覺得神志有些昏沉,眼神也變得朦朧起來,先前的顫抖也隨之停止瞭。
瑞茜白暫的皮膚,滲出一些淡紅來,整個人透出慵懶的神情。她微笑著問唐顯:“我們現在開始吧,你要我在哪裡呢?”
唐顯被瑞茜在陽光下嬌艷嫵媚的風姿迷住瞭,有些慌亂地指瞭指落地窗前的沙發說:“那裡就行瞭。”
瑞茜走過去,站在沙發前,把身上的衣服,裙子、T恤衫、胸衣、內褲,一件件地脫下。轉過身來,她修長美好的身體就全部暴露在唐顯的面前瞭。她躺在沙發上,看著唐顯,輕輕地問,“這樣可以嗎?”
唐顯在瑞茜脫衣服的過程就開始全身發熱,他不是清純無知的小處男,雖然算不上爛情,但也交過幾個有肉體關系的女朋友。再加上他要畫畫的原因,美女的裸體,他看得不少。但這個程瑞茜,卻出奇的有味道,也更能激起他的創作激情。
他走過去,用微微顫抖的雙手幫瑞茜調整瞭姿勢,“你盡量保持不要動,如果累瞭就告訴我。”
“好。”瑞茜又笑瞭。
“就是這個表情,請不要再動瞭。”
他拿起一塊白佈,遮住瑞茜下身的私密,但她尖挺白懶和乳房,還是露在外面。他跑到畫佈前,拼命地捕捉瑞茜那誘人的神態,恨不得用兩隻手來畫畫。
也許唐顯是有些藝術傢的執著,他看著瑞茜的裸身,卻不知不覺忘瞭男人的沖動,隻是想快快地把眼前的美女,呈現在畫佈上。瑞茜僵著臉保持微笑,唐顯不喊停,她也不叫累。就這樣過瞭兩個多小時,唐顯發現太陽的陰影改變瞭,才發覺已經過瞭這麼久瞭。
“你都不覺得累嗎?”唐顯問瑞茜。
瑞茜有些虛弱地回答:“我已經麻得沒有感覺瞭。”她揉揉自己酸疼的四肢,身上的白佈隨之滑落。
唐顯著迷地看著瑞茜,嘆道:“你的身體真美。”
“我也覺得很美呢。”
空氣中突然傳來另一個沙啞的聲音。
瑞茜和唐顯同時回頭,發現畫室裡竟然出現瞭第三個人,他正坐在很遠的角落,邪笑著看著瑞茜。
“Sunny,你什麼時候來的?”唐顯立即抓起地上的白佈單,披在瑞茜身上,才起身問進來的人。
那個男孩聳聳肩說:“我早就過來瞭,結果你們太投入瞭,都沒發現我進來。”
瑞茜不認識那個男孩,但是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另她覺得很不舒服。
唐顯為瑞茜介紹:“這是我的同學兼好友,白旭。”
原來這就是白旭,另一個危險人物。瑞茜入學已經快一個月瞭,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本人。兩個校園王子站在一起,都是挺拔俊帥。白旭似乎比唐顯皮膚更黝黑一些,也更陽光一些。但他閃動的黑眸,總是透出不懷好意的光芒。
白旭看著瑞茜,對唐顯說:“你這次的模特很不錯,我就找不到這樣的女孩呢。”
唐顯便笑他,“你又不畫畫,找什麼模特,找女朋友才是吧。快走吧,你每次都跑到我這裡來白看模特。”他拉著白旭離開畫室,給瑞茜留出空間穿衣服。
“你的嗓子怎麼瞭,這麼難聽。”
“最近有些受風,就啞瞭。”
“你又到哪邊胡鬧去瞭吧。”
瑞茜穿上衣服,還能聽到兩個男生在談笑的聲音。她緩步走出畫室,輕聲地問唐顯:“今天還要再畫嗎?”
唐顯搖搖頭,說光線變瞭,要等下周同一個時間再畫。瑞茜又問她可以走瞭嗎?唐顯便說要送她。瑞茜忙說她要坐地鐵去見朋友,自己一個人走就行瞭。她臨走時有些為難地說:“可不可以在學校裡裝作不認識我。”唐顯明白她的意思,點頭同意,把她送出樓口。
瑞茜走到街上,才長舒瞭一口氣。唐顯看起來是個很好講話的人,但是那個白旭,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很詭異。